第五十八章 低调做人
下午刚回林府，还没来得及向外祖父母请安，就听闻二舅来了。
啊！该来的也许会晚到，但终究不会错过，只得换了衣服去见礼。
林涵看着这个堂侄，感觉气度更像世家子弟啊！
“今日学院之事我已听说了······”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的亲爹打断了。
“没得个啰嗦，这点小事儿还值得你亲自跑一趟，好好指导我们宇儿积累学识才是正经。”
林涵都无语了，“爹，儿子也没说批评宇儿啊。”
“那你快点说完，我们还等着吃晚饭呢！”林老看的很开，外孙子今日视而不见才是大问题呢！
林涵原本准备的长篇大论一下卡喉咙里了，“爹，让厨房加两菜，今儿儿子陪您。”
不想又被爹嫌弃了，“我需要你陪，哼，我有宇儿陪呢，你去找你大哥吧。”林老对磨磨唧唧的二儿子很是嫌弃。
萧卓钰陪着外祖父母吃了晚饭，才跟着外祖父去了书房。
“祖父，二······二伯不会生气了吧？”差点说漏嘴。
“不会，倒是你，今日就该出手阻止。”林申毅欣慰的看着外孙子，这份机敏跟自己的女儿一样啊！不由地想起了深宫中的女儿。
看着外祖父的眼眶湿了，萧卓钰安慰道：“祖父您放心，我在书院一定不主动惹事儿，不过他们要先欺负我，我肯定要还手的。”丑话说在前头，先礼后兵准没错！
本来还有些伤感，结果被外孙这一句话逗笑了，“嗯，我们不主动惹事儿，但也不怕事儿，只要理正，就是闹翻天咱们也不怕。”林老太爷这话说的有深意。
萧卓钰秒懂，可不就是嘛！只要自己占理，哼，拼爹，大齐朝除了几个哥哥和大姐，谁还能拼过自己。
看着外孙熠熠生辉的眼眸，意味深长道：“心事天青日白、才华玉韫珠藏，行事需似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无一丝一毫不可告人之事；做人当为儒君谦谨内敛，真正有才华的人反而很低调，而张扬狂放之辈多为恃才傲物者，不可行远！”
而另一边与自己大哥吃完饭后，去书房说道了一回堂侄子的壮举，“我不是觉得宇儿做错了，或不该做，我是担心他初到京城，对京城形势不了解，善心好意被别人利用，大哥你看看爹，我还没开口呢就被爹赶出来了。”
林灏对二弟倒是理解，安慰道：“你也别担心了，宇儿极为聪慧，你好好指导他学业就好，不必太过约束。”
“就是因为知道宇儿聪慧，不想他成为我们林家的‘仲永’，现在二皇子、三皇子在朝中已经站稳了，朝堂局势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咱家本就特殊······”
林涵看着大哥的神态很是无奈，怎么这一个个都无动于衷，就自己干着急！
林灏将人支走，对着弟弟道：“爹说不告诉你，越少人知道越好。”正琢磨着怎么说合适。
“哎呀，大哥，你急死我了。”
“宇儿你不要太过约束，他的行事自有爹管教。”说着话，指了指天并伸出手掌。
看清楚大哥的动作后，林涵卡壳了，这爹跟大哥怎么连自己都瞒着，找了个椅子坐下，恍恍惚惚，这、这“林宇”是五殿下！
哎呀，拍着自己的头，还不如不告诉自己呢！这不用想肯定是圣上的意思，以后让自己怎么面对外甥嘛！
埋怨的看着大哥，“大哥，你故意的。”
“这不是看你着急么，行了，多大的事儿，好好指导宇儿学业就行。”
怪不得都叫宇儿，其实是钰儿吧，自己也真是傻！想通了，林涵连告辞都没说，径直出门走人。
“你心里清楚就行。”
听着大哥的交代，“知道了，以后休沐的时候我都来这边陪爹。”主要是为了指导自己外甥的课业，爹毕竟上了年纪，精神不济。
萧卓钰晚上就寝时还想着外祖父的话，外祖父跟自己唠嗑这么久，是教导自己为人处世的行为法则呢，简单来讲就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满瓶水不响，半瓶水晃荡，可不就这个理嘛！
京城虽说是六大世家，但张家在前朝末期就已经逐渐没落，这也许是表象而已，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前朝末期朝政混乱、贪污之风横行，张家作为百年世家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作出舍虚求实之举，也是明智。太祖建国立朝之后，张家后辈积极入仕，这也是皇爷爷同意父皇立张家女为皇后的原因，张家的“用舍行藏”之道连皇爷爷都称赞，难怪明明京城六大世家，但只有四小霸，张家的小辈都被族规家法约束、长辈亲自教导，自是没有狂妄之人。
而另一个百年世家宇文家则恰恰相反，一直高调行事，在前朝末期更是一家独大，新朝建立之后，已经连着被两任皇帝所不喜，这就导致后辈的官路不畅，现在京城四小霸以宇文峥为首，一则是宇文家是继张家之后的第二大百年世家，二则是在家里得长辈宠爱，是宇文老大人最宠的小孙子。
宇文老大人也看明白了皇家的态度，对于自己小孙子张扬的行事并未阻止也是有自己的用意，将把柄直接示于人前，这样当皇家需要的时候就是现成的，也避免为圣上留下心机深沉的印象。
萧卓钰想着外祖父给自己科普的京城世家，咂咂嘴，宇文峥知道祖父对自己的爱是利用吗？估计宇文老大人是出于补偿才表现出最宠爱宇文峥呢！
自此之后，见到同级不同班的京城四小霸，特别是宇文峥，萧卓钰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怜悯的眼神，对，就是怜悯的眼神，果然知道的越多，心理负担越大啊！
而宇文峥对“林宇”奇怪的眼神没在意，曹晖咋咋呼呼要搞事情，用扇子敲着手心道：“这小子啥眼神，啊，看不起谁呢，以为自己将曹纲那几个没用的废物压制住就不得了了是吧，我看他就是欠长见识！”
袁卓为摇摇头，“不妥，十月初有联考，我们才进云栖，好好考试，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
魏轩很不满曹纲几人，“离那几个废物远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得坏了我们的名声。”
还未走远的萧卓钰听了这话嘴角抽搐，你们还有名声，“京城四小霸”？难道这是什么好名声吗？
鉴于萧卓钰晨起坚持打坐，内功修为这段时日大有长进，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耳识大大提升，明明有二三十步的距离，但自己能将对方的正常交流听得清清楚楚！
这一变化使得萧卓钰的练武信心在继吊打曹纲几人后又一次暴涨。
下午下学回家后，在院子里打拳还念叨着不练白不练，练了不白练！
武师傅看着主子念念叨叨，鼓励道：“公子好好练，练好内息后，不止逖听远闻，还能身轻如燕，连着几天不休息都能生气勃勃。”
“连着几天不休息还生气勃勃就算了，不过身轻如燕倒是可以有。”
“堂弟，你这练得怎么跟我们不一样？”来找堂弟的林子凌看到堂弟打得拳法很是好奇。
“我这是武师傅自创的打虎拳法，跟你们强身健体的拳法当然不一样了。”胡诌一番，将堂哥唬的一愣一愣的。
旁边的武师傅：这什么时候是打虎拳法了，明明是见血封喉的杀招！
“堂哥，找我有事儿？”
“这是我去年在凤翎院的时候做的课业，你看看，十月初云栖跟觚翰有联考，大家肯定都想看你的成绩，你多看看考个好成绩，让那些八婆乖乖闭嘴。”林子凌对堂弟被人说三道四很是生气。
自己堂弟跟四皇子关系好那是四皇子看重堂弟的为人，他们人品不行还怪堂弟太优秀，诸如“就知道巴结四皇子”、“四殿下的头号狗腿”等等风言风语纷纷扬扬在云栖与觚翰流传，也太难听了。
“堂哥没事儿，就当那些人是放屁，难道一个你不喜欢的人放屁了，你听见了还要专门去闻闻，管他们呢！”
林子凌被堂弟的话逗笑了，“在外面可不能这么粗鲁，不然又要被笑了。”
“咦，那些个土鳖就知道整天嘲笑别人彰显自己威风，就害怕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谁呢！”萧卓钰这段时间是烦透了这些官二代、三代公子哥，一个个读书还行，就是得闲了就得整事儿的臭毛病很深。
翻看着堂哥支援的学习资料，惊叹，“堂哥，你书法很好啊！”
一向有点高冷的林子凌被堂弟夸害羞了，“弟弟你的书法才好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描红还挨罚呢！”
“哈哈，那肯定是大伯拿自己的帖子让你描红。”大舅舅的书法造诣极高，当然对儿子的要求就高了。
“还真让堂弟你说中了，这也就在你眼里好，在我爹的眼里，四个字儿。”林子凌学着父亲的样子，“狗屁不如！”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萧卓钰笑弯了腰，大舅那么清正的人能说出“屁”字，想象不出来呢！
两人瞎乐了一回，然后同去祖父的书房写课业，一起陪两位老人吃晚饭。
这段时日，两人同坐一辆马车上学下学，感情突飞猛进，关系不是一般的要好。
啊！该来的也许会晚到，但终究不会错过，只得换了衣服去见礼。
林涵看着这个堂侄，感觉气度更像世家子弟啊！
“今日学院之事我已听说了······”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的亲爹打断了。
“没得个啰嗦，这点小事儿还值得你亲自跑一趟，好好指导我们宇儿积累学识才是正经。”
林涵都无语了，“爹，儿子也没说批评宇儿啊。”
“那你快点说完，我们还等着吃晚饭呢！”林老看的很开，外孙子今日视而不见才是大问题呢！
林涵原本准备的长篇大论一下卡喉咙里了，“爹，让厨房加两菜，今儿儿子陪您。”
不想又被爹嫌弃了，“我需要你陪，哼，我有宇儿陪呢，你去找你大哥吧。”林老对磨磨唧唧的二儿子很是嫌弃。
萧卓钰陪着外祖父母吃了晚饭，才跟着外祖父去了书房。
“祖父，二······二伯不会生气了吧？”差点说漏嘴。
“不会，倒是你，今日就该出手阻止。”林申毅欣慰的看着外孙子，这份机敏跟自己的女儿一样啊！不由地想起了深宫中的女儿。
看着外祖父的眼眶湿了，萧卓钰安慰道：“祖父您放心，我在书院一定不主动惹事儿，不过他们要先欺负我，我肯定要还手的。”丑话说在前头，先礼后兵准没错！
本来还有些伤感，结果被外孙这一句话逗笑了，“嗯，我们不主动惹事儿，但也不怕事儿，只要理正，就是闹翻天咱们也不怕。”林老太爷这话说的有深意。
萧卓钰秒懂，可不就是嘛！只要自己占理，哼，拼爹，大齐朝除了几个哥哥和大姐，谁还能拼过自己。
看着外孙熠熠生辉的眼眸，意味深长道：“心事天青日白、才华玉韫珠藏，行事需似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无一丝一毫不可告人之事；做人当为儒君谦谨内敛，真正有才华的人反而很低调，而张扬狂放之辈多为恃才傲物者，不可行远！”
而另一边与自己大哥吃完饭后，去书房说道了一回堂侄子的壮举，“我不是觉得宇儿做错了，或不该做，我是担心他初到京城，对京城形势不了解，善心好意被别人利用，大哥你看看爹，我还没开口呢就被爹赶出来了。”
林灏对二弟倒是理解，安慰道：“你也别担心了，宇儿极为聪慧，你好好指导他学业就好，不必太过约束。”
“就是因为知道宇儿聪慧，不想他成为我们林家的‘仲永’，现在二皇子、三皇子在朝中已经站稳了，朝堂局势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咱家本就特殊······”
林涵看着大哥的神态很是无奈，怎么这一个个都无动于衷，就自己干着急！
林灏将人支走，对着弟弟道：“爹说不告诉你，越少人知道越好。”正琢磨着怎么说合适。
“哎呀，大哥，你急死我了。”
“宇儿你不要太过约束，他的行事自有爹管教。”说着话，指了指天并伸出手掌。
看清楚大哥的动作后，林涵卡壳了，这爹跟大哥怎么连自己都瞒着，找了个椅子坐下，恍恍惚惚，这、这“林宇”是五殿下！
哎呀，拍着自己的头，还不如不告诉自己呢！这不用想肯定是圣上的意思，以后让自己怎么面对外甥嘛！
埋怨的看着大哥，“大哥，你故意的。”
“这不是看你着急么，行了，多大的事儿，好好指导宇儿学业就行。”
怪不得都叫宇儿，其实是钰儿吧，自己也真是傻！想通了，林涵连告辞都没说，径直出门走人。
“你心里清楚就行。”
听着大哥的交代，“知道了，以后休沐的时候我都来这边陪爹。”主要是为了指导自己外甥的课业，爹毕竟上了年纪，精神不济。
萧卓钰晚上就寝时还想着外祖父的话，外祖父跟自己唠嗑这么久，是教导自己为人处世的行为法则呢，简单来讲就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满瓶水不响，半瓶水晃荡，可不就这个理嘛！
京城虽说是六大世家，但张家在前朝末期就已经逐渐没落，这也许是表象而已，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前朝末期朝政混乱、贪污之风横行，张家作为百年世家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作出舍虚求实之举，也是明智。太祖建国立朝之后，张家后辈积极入仕，这也是皇爷爷同意父皇立张家女为皇后的原因，张家的“用舍行藏”之道连皇爷爷都称赞，难怪明明京城六大世家，但只有四小霸，张家的小辈都被族规家法约束、长辈亲自教导，自是没有狂妄之人。
而另一个百年世家宇文家则恰恰相反，一直高调行事，在前朝末期更是一家独大，新朝建立之后，已经连着被两任皇帝所不喜，这就导致后辈的官路不畅，现在京城四小霸以宇文峥为首，一则是宇文家是继张家之后的第二大百年世家，二则是在家里得长辈宠爱，是宇文老大人最宠的小孙子。
宇文老大人也看明白了皇家的态度，对于自己小孙子张扬的行事并未阻止也是有自己的用意，将把柄直接示于人前，这样当皇家需要的时候就是现成的，也避免为圣上留下心机深沉的印象。
萧卓钰想着外祖父给自己科普的京城世家，咂咂嘴，宇文峥知道祖父对自己的爱是利用吗？估计宇文老大人是出于补偿才表现出最宠爱宇文峥呢！
自此之后，见到同级不同班的京城四小霸，特别是宇文峥，萧卓钰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怜悯的眼神，对，就是怜悯的眼神，果然知道的越多，心理负担越大啊！
而宇文峥对“林宇”奇怪的眼神没在意，曹晖咋咋呼呼要搞事情，用扇子敲着手心道：“这小子啥眼神，啊，看不起谁呢，以为自己将曹纲那几个没用的废物压制住就不得了了是吧，我看他就是欠长见识！”
袁卓为摇摇头，“不妥，十月初有联考，我们才进云栖，好好考试，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
魏轩很不满曹纲几人，“离那几个废物远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得坏了我们的名声。”
还未走远的萧卓钰听了这话嘴角抽搐，你们还有名声，“京城四小霸”？难道这是什么好名声吗？
鉴于萧卓钰晨起坚持打坐，内功修为这段时日大有长进，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耳识大大提升，明明有二三十步的距离，但自己能将对方的正常交流听得清清楚楚！
这一变化使得萧卓钰的练武信心在继吊打曹纲几人后又一次暴涨。
下午下学回家后，在院子里打拳还念叨着不练白不练，练了不白练！
武师傅看着主子念念叨叨，鼓励道：“公子好好练，练好内息后，不止逖听远闻，还能身轻如燕，连着几天不休息都能生气勃勃。”
“连着几天不休息还生气勃勃就算了，不过身轻如燕倒是可以有。”
“堂弟，你这练得怎么跟我们不一样？”来找堂弟的林子凌看到堂弟打得拳法很是好奇。
“我这是武师傅自创的打虎拳法，跟你们强身健体的拳法当然不一样了。”胡诌一番，将堂哥唬的一愣一愣的。
旁边的武师傅：这什么时候是打虎拳法了，明明是见血封喉的杀招！
“堂哥，找我有事儿？”
“这是我去年在凤翎院的时候做的课业，你看看，十月初云栖跟觚翰有联考，大家肯定都想看你的成绩，你多看看考个好成绩，让那些八婆乖乖闭嘴。”林子凌对堂弟被人说三道四很是生气。
自己堂弟跟四皇子关系好那是四皇子看重堂弟的为人，他们人品不行还怪堂弟太优秀，诸如“就知道巴结四皇子”、“四殿下的头号狗腿”等等风言风语纷纷扬扬在云栖与觚翰流传，也太难听了。
“堂哥没事儿，就当那些人是放屁，难道一个你不喜欢的人放屁了，你听见了还要专门去闻闻，管他们呢！”
林子凌被堂弟的话逗笑了，“在外面可不能这么粗鲁，不然又要被笑了。”
“咦，那些个土鳖就知道整天嘲笑别人彰显自己威风，就害怕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谁呢！”萧卓钰这段时间是烦透了这些官二代、三代公子哥，一个个读书还行，就是得闲了就得整事儿的臭毛病很深。
翻看着堂哥支援的学习资料，惊叹，“堂哥，你书法很好啊！”
一向有点高冷的林子凌被堂弟夸害羞了，“弟弟你的书法才好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描红还挨罚呢！”
“哈哈，那肯定是大伯拿自己的帖子让你描红。”大舅舅的书法造诣极高，当然对儿子的要求就高了。
“还真让堂弟你说中了，这也就在你眼里好，在我爹的眼里，四个字儿。”林子凌学着父亲的样子，“狗屁不如！”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萧卓钰笑弯了腰，大舅那么清正的人能说出“屁”字，想象不出来呢！
两人瞎乐了一回，然后同去祖父的书房写课业，一起陪两位老人吃晚饭。
这段时日，两人同坐一辆马车上学下学，感情突飞猛进，关系不是一般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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