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美中不足
“林宇”的秀才试，在书院同窗的眼中是极为顺畅的，县试、府试、院试一路飘过。
依着前两场的成绩，萧卓钰还以为自己能拿到案首，没想到的是，院试成绩出来后，周锦文后来者居上。
虽说案首没拿到，但廪生却是妥妥的，每年可以领廪米津贴，米钱倒是其次，关键是这份荣耀难得！
早在太康十七年，萧卓阳、周牧、李明礼、田恒志、卫文斌就参加了秀才试，但考试成绩可谓是惨不忍睹。毫无意外，周牧是几人中唯一一个成功过县试、府试，在院试中以第三名的好成绩获得廪生资格的人。
其他四人，均败在了府试上。由于是第一次参加，虽未通过府试，但萧卓阳对自己的成绩还是颇为满意，要知道，县试就已经刷下了将近四成的人。
因着四殿下的状态，李明礼、田恒志、卫文斌也将这次秀才试的成绩没放在心上。
但是，当萧卓阳得知弟弟准备参加太康二十年的县试时，瞬间感觉压力给到了自己，试想两年后，弟弟已经成了秀才，而自己还没过府试······
李明礼等人更没想到，五殿下准备考秀才试，竟然成为四殿下的压力来源，而自己跟其他两位伙伴的苦日子也来了——陪殿下苦读。
当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太康二十年，四皇子萧卓阳连带三位伴读均通过院试，成为了大齐朝的秀才，要是在村里，谁见了不是问一声“秀才老爷好”。虽然成绩不是很靠前，但能考中秀才也不错啦！
看看，京城纨绔代表曾经的京城四小霸宇文峥、袁卓为等人，连着考了三次了，在秀才试上还是一无所获，秀才试是科举的第一步，这连第一步都还没迈出去，啧啧·······
与四哥的洋洋得意不同，萧卓钰第一次觉得，出身好其实也是有烦恼的！
这不，本以为十拿九稳的案首没了，祖父的解释是“科举成绩排名，如果两人的文笔差距不明显，当取寒门学子为首”。
而且最重要的是，考官、阅卷大臣都会避嫌。即如果学子家中父祖辈在朝为高官，为了避嫌，在不影响大结果公正的前提下会特意压一压同僚子弟的科举成绩，因此，不止“林宇”受影响，林子凌也是。
“别丧气了，好歹你还能得个第二名呢，要是我，肯定第三名都排不到。”萧卓阳安慰弟弟，言外之意要是以皇子的身份去考，排名肯定更靠后。
不过，萧卓钰表示并没有被安慰到，就四哥那成绩，要能排到正数第三，那绝对是阅卷大臣看在父皇、大哥的面子上作弊了！
李明礼不想干坐着，“哎呀，都考完了还想啥，走，下去转转。”
萧卓钰看向身高有一米八的李明礼，“你不是都要说亲了吗，能出去闲逛？”
皇子的伴读与皇子的年龄差距不会太大，四哥的四位伴读，也就周牧年长一岁，其他都是同龄人，今年十五虚岁已经十七的李明礼，虽本人明显还未开窍，但家里已经张罗着给说亲了。
难得大老粗李明礼害羞了，麦色的脸庞竟然透出些许晚霞色，真是铁树开花，百年难见啊！
这会儿六个人坐在护城河边的铺子里喝茶看热闹，周牧已然成为翩翩公子，儒雅俊秀之相更甚四皇子，宽慰道：“其实端看文笔，周兄确实更胜一筹，县试、府试你胜于周兄，极有可能是年纪小的缘故。”
考官也会考虑“少年天才”的宣传效果、影响力，单看文笔，五殿下确实有些稚嫩，且最重要的是文风尤为张狂。
而周锦文，自进入云栖之后，备受关注，其品行也为夫子、同窗所称赞，因此，院试选寒门出身、品学兼优的周锦文为案首，远比选官宦仕家出身所谓的“少年天才”——“林宇”更为合适。
萧卓钰也没有很沮丧，就是觉得秀才试都没能拿第一，那后面的乡试、会试更是不要想了。
“这都考完试了，你们三接下来准备干什么呀？”
周牧要参加今年的秋闱，李明礼不准备在书院上学了，打算去禁卫军混饭吃，这就剩下四哥、田恒志、卫文斌三人了。
萧卓阳还没想过，虽说母后给自己提了一嘴，但成亲什么的，萧卓阳觉得还是太早了，“我不想在书院读书了，想出去玩！”
听四哥这样说，萧卓钰想起了二表哥，跟着夫子游学，天南地北的跑，唉真是羡慕能出去玩，哦不，是游学的人呢！
“那你别想了，不过，我倒是可以想想。”萧卓钰摸着下巴，觉得自己说不定可以去外面看看呢！
美滋滋的想着，一抬头看四哥眼巴巴的看着，连带田恒志、卫文斌也是，“我连我自己的主都做不了，别想了。”看向田恒志、卫文斌，两人也是通过“二战”才考上了秀才，但成绩真的，比名落松山就差三人了。
苦口婆心道：“不继续科举，也要找个正经事儿干，都到说亲的年纪了，看看，现在京城就是因为你们几个，好些女娘们的关系都不大好，你们得负一大半的责任。”
因着这五人到年纪了不说成亲，定亲都没有，萧卓钰就不止一次听到大舅母参加宴席回来，跟外祖母说这些女娘们的八卦。
因着二表哥这个大冤种经常不在家，也不上心亲事，现在已是妥妥的大齐朝大龄未婚青年了，大舅母为此很是发愁。
“那肯定是因为周牧，与我等有什么关系啊，再说了前面还有殿下呢！”卫文斌不打算背这口锅，直接甩给了周牧、四皇子。
“就是，那些女娘们，一看到牧歌，眼里哪还能装得下我们啊！”田恒志表示很酸。
萧卓钰很不要脸道：“那你们趁现在就得更努力啊，要不然过几年·····”甩了一下自己的头，意思等过几年自己长大了，几人在婚姻市场就更没地位了！
“呕”几人纷纷作恶心呕吐状，李明礼直接道：“有四殿下在前，我等都没自卑，你，”上下看了看五殿下一遍，不屑的表示“长点阳刚之气再说吧！”
萧卓钰······，“聊天就聊天，怎么能人身攻击呢，再说了，我哪里娘气了？”
周牧很是中肯，“也不是娘气，就是可男可女！”
萧卓钰想现场表演吐血N升！！！
回到宫中的时候，太康帝专门还表扬了儿子，萧卓阳自得的同时，还不忘抨击弟弟不知足。
将弟弟考了第二郁郁不得志的样子大肆宣扬了一番，萧卓钰又追着四哥，两人从勤政殿一直打闹到御花园。
萧卓阳属于武课极好、文科拉胯，这几年也没落下武学，功夫很能打。萧卓钰重点练内息，轻功极好，武艺很能看。
两人个头虽有差距，但一个英武挺拔，一个贵气俊俏，你追我赶，你跳我飞，你踢我闪，虽是打斗，但看着很是养眼，御花园伺候花草的内侍们嘴上念叨殿下小心花盆，内心感慨殿下好功夫，大饱眼福！
太康帝害怕两人在勤政殿不小心将自己的盆栽、摆件碰倒摔碎，将人赶了出来，可看了不过一刻钟的折子，就听德福汇报两人去御花园打闹了。
连忙放下折子追去御花园，这两人打起来可不会心疼自己的花花草草，这刚摆放好没几日，自己还没观赏几次呢！
萧卓钰凭借轻功，脚尖轻点，踩着绿植直蹦亭顶，轻轻站在上面，看着四哥嘚瑟，“有本事你上来啊！”
擅长外家功夫的萧卓阳：·····“有本事你下来咱俩在地上切磋切磋。”
太康帝远远看着东倒西歪的花盆、被劈得不像样的玉兰花枝、石路上躺着的树枝，大吼：“你两给朕下来！”
结果，就看到亭子顶的人影嗖嗖两下跃进了假山丛，地上的更是蹲下不知取向。
交代德福“去，找人将人拉到勤政殿，不拉到东宫去，让太子这个做大哥的好好教导教导。”
出门前太康帝还觉得看折子看得头晕眼花，现在则是神清气爽，被气的！
萧卓阳、萧卓钰蹲在假山后面你推我我推你，“本来还想着去游学时，跟父皇求求情，现在好了，父皇气大发了，肯定不同意你去的。”
萧卓阳大惊，“你要撇下我一个人去，那我跟父皇说说，你也别去了。”不给我求情，谁也别出去了。
萧卓钰气结，“你，萧卓阳，你无耻。”
萧卓阳直接回嘴：“你还不孝不悌呢！”不敬重自己这个做哥哥的！
两人不欢而散，就连被人叫去东宫时，一路同行，也是一个左哼哼、一个右哼哼！
“四叔、五叔，你俩又打架了，羞羞！”虚岁六岁，实则还不满五岁的萧博弘，早就站在台阶上等两位叔叔了。
“哈哈，弘儿，五叔才不是那等小心眼的人呢！”萧卓钰跑过去一把抱起侄子，低声道：“一会儿跟五叔回星河殿。”
萧博弘笑得更灿烂了，指着书房，“父王在书房等四叔五叔呢！”
萧卓钰跟大哥吐苦水，什么自己读书好用功的，结果才考了个第二，以后都没可能考第一了，实在是美中不足！
还问大哥，自己要是院试能拿第一，是不是就是小三元了！
······
萧卓钰抱着侄子叭叭个没完，萧卓阳反而倒是很安静，直至出东宫都没说几句话。
萧卓钰还觉得奇怪，但因着侄子闹着要去星河殿，没来得及问。
依着前两场的成绩，萧卓钰还以为自己能拿到案首，没想到的是，院试成绩出来后，周锦文后来者居上。
虽说案首没拿到，但廪生却是妥妥的，每年可以领廪米津贴，米钱倒是其次，关键是这份荣耀难得！
早在太康十七年，萧卓阳、周牧、李明礼、田恒志、卫文斌就参加了秀才试，但考试成绩可谓是惨不忍睹。毫无意外，周牧是几人中唯一一个成功过县试、府试，在院试中以第三名的好成绩获得廪生资格的人。
其他四人，均败在了府试上。由于是第一次参加，虽未通过府试，但萧卓阳对自己的成绩还是颇为满意，要知道，县试就已经刷下了将近四成的人。
因着四殿下的状态，李明礼、田恒志、卫文斌也将这次秀才试的成绩没放在心上。
但是，当萧卓阳得知弟弟准备参加太康二十年的县试时，瞬间感觉压力给到了自己，试想两年后，弟弟已经成了秀才，而自己还没过府试······
李明礼等人更没想到，五殿下准备考秀才试，竟然成为四殿下的压力来源，而自己跟其他两位伙伴的苦日子也来了——陪殿下苦读。
当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太康二十年，四皇子萧卓阳连带三位伴读均通过院试，成为了大齐朝的秀才，要是在村里，谁见了不是问一声“秀才老爷好”。虽然成绩不是很靠前，但能考中秀才也不错啦！
看看，京城纨绔代表曾经的京城四小霸宇文峥、袁卓为等人，连着考了三次了，在秀才试上还是一无所获，秀才试是科举的第一步，这连第一步都还没迈出去，啧啧·······
与四哥的洋洋得意不同，萧卓钰第一次觉得，出身好其实也是有烦恼的！
这不，本以为十拿九稳的案首没了，祖父的解释是“科举成绩排名，如果两人的文笔差距不明显，当取寒门学子为首”。
而且最重要的是，考官、阅卷大臣都会避嫌。即如果学子家中父祖辈在朝为高官，为了避嫌，在不影响大结果公正的前提下会特意压一压同僚子弟的科举成绩，因此，不止“林宇”受影响，林子凌也是。
“别丧气了，好歹你还能得个第二名呢，要是我，肯定第三名都排不到。”萧卓阳安慰弟弟，言外之意要是以皇子的身份去考，排名肯定更靠后。
不过，萧卓钰表示并没有被安慰到，就四哥那成绩，要能排到正数第三，那绝对是阅卷大臣看在父皇、大哥的面子上作弊了！
李明礼不想干坐着，“哎呀，都考完了还想啥，走，下去转转。”
萧卓钰看向身高有一米八的李明礼，“你不是都要说亲了吗，能出去闲逛？”
皇子的伴读与皇子的年龄差距不会太大，四哥的四位伴读，也就周牧年长一岁，其他都是同龄人，今年十五虚岁已经十七的李明礼，虽本人明显还未开窍，但家里已经张罗着给说亲了。
难得大老粗李明礼害羞了，麦色的脸庞竟然透出些许晚霞色，真是铁树开花，百年难见啊！
这会儿六个人坐在护城河边的铺子里喝茶看热闹，周牧已然成为翩翩公子，儒雅俊秀之相更甚四皇子，宽慰道：“其实端看文笔，周兄确实更胜一筹，县试、府试你胜于周兄，极有可能是年纪小的缘故。”
考官也会考虑“少年天才”的宣传效果、影响力，单看文笔，五殿下确实有些稚嫩，且最重要的是文风尤为张狂。
而周锦文，自进入云栖之后，备受关注，其品行也为夫子、同窗所称赞，因此，院试选寒门出身、品学兼优的周锦文为案首，远比选官宦仕家出身所谓的“少年天才”——“林宇”更为合适。
萧卓钰也没有很沮丧，就是觉得秀才试都没能拿第一，那后面的乡试、会试更是不要想了。
“这都考完试了，你们三接下来准备干什么呀？”
周牧要参加今年的秋闱，李明礼不准备在书院上学了，打算去禁卫军混饭吃，这就剩下四哥、田恒志、卫文斌三人了。
萧卓阳还没想过，虽说母后给自己提了一嘴，但成亲什么的，萧卓阳觉得还是太早了，“我不想在书院读书了，想出去玩！”
听四哥这样说，萧卓钰想起了二表哥，跟着夫子游学，天南地北的跑，唉真是羡慕能出去玩，哦不，是游学的人呢！
“那你别想了，不过，我倒是可以想想。”萧卓钰摸着下巴，觉得自己说不定可以去外面看看呢！
美滋滋的想着，一抬头看四哥眼巴巴的看着，连带田恒志、卫文斌也是，“我连我自己的主都做不了，别想了。”看向田恒志、卫文斌，两人也是通过“二战”才考上了秀才，但成绩真的，比名落松山就差三人了。
苦口婆心道：“不继续科举，也要找个正经事儿干，都到说亲的年纪了，看看，现在京城就是因为你们几个，好些女娘们的关系都不大好，你们得负一大半的责任。”
因着这五人到年纪了不说成亲，定亲都没有，萧卓钰就不止一次听到大舅母参加宴席回来，跟外祖母说这些女娘们的八卦。
因着二表哥这个大冤种经常不在家，也不上心亲事，现在已是妥妥的大齐朝大龄未婚青年了，大舅母为此很是发愁。
“那肯定是因为周牧，与我等有什么关系啊，再说了前面还有殿下呢！”卫文斌不打算背这口锅，直接甩给了周牧、四皇子。
“就是，那些女娘们，一看到牧歌，眼里哪还能装得下我们啊！”田恒志表示很酸。
萧卓钰很不要脸道：“那你们趁现在就得更努力啊，要不然过几年·····”甩了一下自己的头，意思等过几年自己长大了，几人在婚姻市场就更没地位了！
“呕”几人纷纷作恶心呕吐状，李明礼直接道：“有四殿下在前，我等都没自卑，你，”上下看了看五殿下一遍，不屑的表示“长点阳刚之气再说吧！”
萧卓钰······，“聊天就聊天，怎么能人身攻击呢，再说了，我哪里娘气了？”
周牧很是中肯，“也不是娘气，就是可男可女！”
萧卓钰想现场表演吐血N升！！！
回到宫中的时候，太康帝专门还表扬了儿子，萧卓阳自得的同时，还不忘抨击弟弟不知足。
将弟弟考了第二郁郁不得志的样子大肆宣扬了一番，萧卓钰又追着四哥，两人从勤政殿一直打闹到御花园。
萧卓阳属于武课极好、文科拉胯，这几年也没落下武学，功夫很能打。萧卓钰重点练内息，轻功极好，武艺很能看。
两人个头虽有差距，但一个英武挺拔，一个贵气俊俏，你追我赶，你跳我飞，你踢我闪，虽是打斗，但看着很是养眼，御花园伺候花草的内侍们嘴上念叨殿下小心花盆，内心感慨殿下好功夫，大饱眼福！
太康帝害怕两人在勤政殿不小心将自己的盆栽、摆件碰倒摔碎，将人赶了出来，可看了不过一刻钟的折子，就听德福汇报两人去御花园打闹了。
连忙放下折子追去御花园，这两人打起来可不会心疼自己的花花草草，这刚摆放好没几日，自己还没观赏几次呢！
萧卓钰凭借轻功，脚尖轻点，踩着绿植直蹦亭顶，轻轻站在上面，看着四哥嘚瑟，“有本事你上来啊！”
擅长外家功夫的萧卓阳：·····“有本事你下来咱俩在地上切磋切磋。”
太康帝远远看着东倒西歪的花盆、被劈得不像样的玉兰花枝、石路上躺着的树枝，大吼：“你两给朕下来！”
结果，就看到亭子顶的人影嗖嗖两下跃进了假山丛，地上的更是蹲下不知取向。
交代德福“去，找人将人拉到勤政殿，不拉到东宫去，让太子这个做大哥的好好教导教导。”
出门前太康帝还觉得看折子看得头晕眼花，现在则是神清气爽，被气的！
萧卓阳、萧卓钰蹲在假山后面你推我我推你，“本来还想着去游学时，跟父皇求求情，现在好了，父皇气大发了，肯定不同意你去的。”
萧卓阳大惊，“你要撇下我一个人去，那我跟父皇说说，你也别去了。”不给我求情，谁也别出去了。
萧卓钰气结，“你，萧卓阳，你无耻。”
萧卓阳直接回嘴：“你还不孝不悌呢！”不敬重自己这个做哥哥的！
两人不欢而散，就连被人叫去东宫时，一路同行，也是一个左哼哼、一个右哼哼！
“四叔、五叔，你俩又打架了，羞羞！”虚岁六岁，实则还不满五岁的萧博弘，早就站在台阶上等两位叔叔了。
“哈哈，弘儿，五叔才不是那等小心眼的人呢！”萧卓钰跑过去一把抱起侄子，低声道：“一会儿跟五叔回星河殿。”
萧博弘笑得更灿烂了，指着书房，“父王在书房等四叔五叔呢！”
萧卓钰跟大哥吐苦水，什么自己读书好用功的，结果才考了个第二，以后都没可能考第一了，实在是美中不足！
还问大哥，自己要是院试能拿第一，是不是就是小三元了！
······
萧卓钰抱着侄子叭叭个没完，萧卓阳反而倒是很安静，直至出东宫都没说几句话。
萧卓钰还觉得奇怪，但因着侄子闹着要去星河殿，没来得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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