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部九候
万国盛刚说完就后悔了。
因为他眼睁睁看着华来将手机又放回了地面，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为什么要提钱呢？
………………
万世荣昌是在市里建的一个高档别墅区，对外标的天价之高，简直就是不想卖。
所以这个小区堂而皇之的成了万氏集团的后花园。
华来和伯父坐在车里，看到别墅区的布置果然非同寻常，涌路两旁茂盛的棕榈树夹道林荫。
穿过半公里的棕榈林荫路，前方豁然开朗，眼前草地湖泊，远处亭山水榭，满眼的碧绿葱翠。
仿佛那半里林荫路是条穿梭通道，从荒旱的北方城市，突然穿梭到了山水楼榭的南方……只是上面灰蒙蒙的天，还时刻提示着确是在北方市区里。
车在一栋方方正正的双层别墅前停下，赵秘书把华来伯侄俩送进屋里，他的对讲机又一阵疾呼。赵秘书抱了声歉意，转身又上车走了。
一进到会客厅，华来就被屋里的人惊呆了。这屋子里汇集了全世界医学泰斗级人物，甚至连他大学的导师也在，还有伯父推崇备至的“金三指”……
华来赶紧上前与自己的导师鞠躬打招呼，他的导师D.W.费兰德教授见到他惊讶的说道：
“你这个喜欢胡来的家伙怎么也被绑架了？”
华来错愕的问道：
“教授您是被绑架来的？”
“起初不知道，现在确定我们都被软禁了！你们中国人做事情，真是不死心不去黄河！”
“呃，费兰德教授，原话那叫……您这么说也对！不过，这里出了什么事？”
“华来，快点过来！”
费兰德教授刚要给华来解释，伯父那边却在催他。
“对不起教授，我先去一下！”
来不及一一打招呼，华来被伯父叫到身边，随着万世荣进到了万世昌的卧房。
伯侄俩看到监护仪上各项极低的数值同样很是惊讶，华春没有等万世荣多说许多，
上去就把脉，足足三分钟后，华春也是急了一身汗。
华来掏出手卷给伯父擦汗，一边小声说道：
“大伯，这仪器有问题，不是从手臂、胸连的接触点，好像从耳道里！”
华春经华来这么一提醒，才注意到，连接监护仪的传导线确实是从万世昌的两只耳朵里接出来的。
怪不得觉得怪异，现在才知道原因。
“万先生，万董现在的状态，普通的号脉已经不好使了。我得采取另一种号脉方法，需要把万董的被单掀开，能不能……”
“掀！掀！脱光了都没事，只要是给他治病怎么着都成！”
华春见万世荣同意掀被单，又接着说道：
“另外，能不能请外面的柳老先生进来一块帮忙掌掌眼？有他老人家在一旁指导，我心里会放心些。”
“柳老他已经看过了，差点连脉都没摸到……行！你说叫谁就叫谁！去个人！把柳老先生请来！”
华来帮着华春掀开万世昌的被单，轻声问道：
“大伯，您要大显身手，可咱家的祖传手艺，为什么当着外人展露啊？”
华春严厉的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吊儿郎当、油嘴滑舌！治病救人要紧，还是你这些小心眼要紧？”
“知道了！”
“平常我不管你，但是在治病的时候你要比孔圣人还要严谨！他老人家一日三省，而你每一诊断都要三省！”
华来点头应是，可心里总觉得伯父今天的举动有点奇怪。
当“金三指”柳元进来的时候，一下就被华春正在双手施展的诊脉手法给惊呆了。
万世荣也惊奇华春的诊脉手法，只见他双手拇指、食指、小指同时按在万世昌的太阳穴、耳门、地仓穴，他不敢此时去打扰，转而走到柳元身边询问：
“柳老，这是号脉么？”
柳元此时早已震惊的无法形容，听到万世荣的询问才回过神来，感叹的说道：
“这是早已失传的‘三部九候诊脉’之法。”
“三部九候？听上去很厉害啊？”
柳元叹了口气说道：
“这是一种全身遍诊之法。把人头部、上肢、下肢分成三部，每部各有天、地、人三候。所以叫‘三部九候诊法’。《内经》有云：‘九候之相应也，上下若一，不得相失。’九候不调则为疾兆。九候中一候不调为轻，二候不调为病重，三候不协调为病势危笃，若三部九候俱不协调为死候。”
万世荣接着问道：“这么好的诊断手法，怎么失传了呢？这比西医验血、验尿的讲究多了！”
“这种诊法没有师父手把手的教，是不可能学会的。《内经》之后的医家再也没有以此为据的临床操作，就算张仲景的《伤寒论》中运用了人迎、寸口、趺阳脉诊法，但却是缩水版的三部九候。‘独取寸口’普世流行，不单单是因为‘三部九候’诊法，整个体系太过庞大和驳杂，而是施展‘三部九候’需要医家释放一种‘炁’——”
万世荣瞪大了眼睛猜测道：
“气功？”
“不是气功那么简单的！”
柳元震惊的看着华春说道：“‘炁’是一种形而上的神秘能量，俗称意念之力！”
万世荣被说懵了：“意念之力？这是什么概念？”
柳元继续说道：
“万先生做过那么多的科学研究项目，用放大镜聚集阳光，能把火柴点燃的小实验应该知道吧？”
“这我当然知道！”
“施展‘三部九候’，需要医者把所有的意念集中在自己的手指上，以充分感知九候的细微不同，特别是濒危病人体内，难以察觉的沉涩之脉和真脏脉，需要的感知之力就越要集中！”
“集中注意力有那么难么？”万世荣不解的问。
“不是注意力，是‘炁’之力！注意力集中，人的记忆能力强；而意念之力不只是注意力，而是可以隔空取物，引发金、木、水、火、土五大元素突然爆发的超自然之力，也就是所谓的异能者才拥有的意念能力！”
万世荣是个无神论者，此时听到柳元所说，自己原有的世界观七零八落的粉碎了。
如果说这话的但凡换成另外一个人，他肯定是嗤之以鼻，可说这话的却是国医圣手“金三指”。
失语了片刻，万世荣才回到现实中，接着问道：
“那这意念之力是什么原理……”
“太阳光集中，可以点燃火柴、纸张、木头甚至是更坚硬的东西，集中而又消耗的是热能。而‘炁’点燃的是任何物质，消耗的是……类似于生命力的东西！”
“生命力？”
“‘道’散形为‘炁’，‘炁’散形为‘太上老君’”。
“这……”
万世荣这后半辈子，接触的关于能量、能源研究不可谓不多。
可从一个老中医嘴里，且是“金三指”嘴里说出“炁”这种能量，点燃任何物质的生命力，还真是闻所未闻。
“同样是号脉，同样是对脉络的紧缓洪细、浮沉迟数、滑涩弦代的感触，一个用的是感知力，一个用的是意念之力，这就是差别啊！我还以我这三根手指得意了半辈子，我得意什么呢？有什么好得意的？”
“这……柳老德艺双馨，世人有目共睹啊！”
“呵呵！眼前是天外有天，我这三根手指，只能是儿科大夫啊！连人家半根手指都够不上！”
“柳老哥不用妄自菲薄。我还以为这爷俩是来凑热闹的！大开眼界啊！俗话说，活到老学到老么……”
“我老头子快八十了……呵呵，交不起学费了！”
“我给你交学费，到时咱俩……快八十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显老？我还以为你跟我差不多，五十来岁呢！失敬失敬！还是叫您柳老的好，之前叫您老大哥的话，我收回！”
柳元一阵苦笑之余，也暗自欣慰。二十个春秋，差了一辈的岁数。可两人站在一块却像是同龄人。
眼看华春的三部九候已接近尾声，华春脸上也尽显疲态。
华春松手后，华来一手搀扶住疲惫的伯父，一手用毛巾给伯父擦额头的汗水。
万世荣把柳元和华春请到书房，正想歉意的拦下华来时，华春说道：
“万先生，诊断虽然结束，但是接下来的进一步诊断治疗，我怕是力不从心了，得需要柳老和我侄儿的配合才行，所以还是让他进来旁听一下为好！”
“那好！你说用谁就用谁！贤侄请进！”
华来差点被关在门外，本来就一脸不乐意，看到万世荣又开门请他进来，他还不乐意进去了。
“没事，我就在外面等着吧！”
一句话把万世荣呛在了门口。
万世荣回头看看华春，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华春眉头一皱来到门口，伸手揪住华来的耳朵，将华来拖了进来：
“把你那可怜的自尊心收起来！先救人要紧，回家我再收拾你！”
“别别别！”万世荣赶紧和稀泥说道：“是我做的不对，不知道小神医的紧要。主要是我家里……”
华来不给万世荣台阶下，直接打断道：
“您家大业大，人多嘴杂，不想让别人知道过多的家族内部事儿，对吧？”
“对对对，小神医分析的头头是道……”
“真脏脉象，死脉，可你们新进的仪器却显示还有微微生命体征，这种现象不是监护仪器出现故障，就是人的根脉被卡住了……”
万世荣和柳元大吃一惊，二人都在怀疑：诊脉的是他伯父，怎么从他嘴里说出了诊断？
华春一拽华来的衣袖，问他道：
“又胡来！你又没诊脉，怎能胡乱猜疑？”
华来一脸无辜，不答反而问他伯父：
“那，伯父您说，我说对还是不对？”
华春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侄子，自己废了半条老命才诊出的结果，这小子怎么一下就猜出来了？
“就算你说的对，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别说是你猜的！小心我揍你！”
华来见伯父严肃的脸色，只好收起玩闹之心，认认真真的答道：
“不是猜，是推断的！”
“推理依据！”
“刚才伯父用的三部九候诊法，若不是患者病入膏肓摸不到脉，不会用到这耗命的诊法。仪器上有命体活动显示，说明人确实还活着，可这种低数值状况，普通病人根本坚持不了一时半刻，更何况是五天。而且命体时断时续，说明人的意识还在，正在和病魔斗争。脑部CT方才我也看了，没有大的异常。再结合伯父您在诊脉时的表情，是胃气几乎已失，神气紊乱不定，根气时有时无，已成绝脉之势。这若放在普通医院，随时能宣告死亡……”
“……”
“……”
虽然朝夕相处，但看着身边这孩子如此超凡绝伦的回答，华春惊讶的无以伦比。
柳元也被这丝毫不停顿的回答震惊的哑口无言。
只有万世荣，虽说只听的磕磕绊绊，但是最后一句他却听懂了，赶紧说道：
“我大哥确实被医院宣告过一次死亡了！是去往太平间的路上被我截下来的!”
这次轮到华春叔侄俩大跌眼镜了。
“所以我断定有两种判断结果，仪器的振幅芯片有问题，或者患者脉源处有卡子……”
因为他眼睁睁看着华来将手机又放回了地面，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为什么要提钱呢？
………………
万世荣昌是在市里建的一个高档别墅区，对外标的天价之高，简直就是不想卖。
所以这个小区堂而皇之的成了万氏集团的后花园。
华来和伯父坐在车里，看到别墅区的布置果然非同寻常，涌路两旁茂盛的棕榈树夹道林荫。
穿过半公里的棕榈林荫路，前方豁然开朗，眼前草地湖泊，远处亭山水榭，满眼的碧绿葱翠。
仿佛那半里林荫路是条穿梭通道，从荒旱的北方城市，突然穿梭到了山水楼榭的南方……只是上面灰蒙蒙的天，还时刻提示着确是在北方市区里。
车在一栋方方正正的双层别墅前停下，赵秘书把华来伯侄俩送进屋里，他的对讲机又一阵疾呼。赵秘书抱了声歉意，转身又上车走了。
一进到会客厅，华来就被屋里的人惊呆了。这屋子里汇集了全世界医学泰斗级人物，甚至连他大学的导师也在，还有伯父推崇备至的“金三指”……
华来赶紧上前与自己的导师鞠躬打招呼，他的导师D.W.费兰德教授见到他惊讶的说道：
“你这个喜欢胡来的家伙怎么也被绑架了？”
华来错愕的问道：
“教授您是被绑架来的？”
“起初不知道，现在确定我们都被软禁了！你们中国人做事情，真是不死心不去黄河！”
“呃，费兰德教授，原话那叫……您这么说也对！不过，这里出了什么事？”
“华来，快点过来！”
费兰德教授刚要给华来解释，伯父那边却在催他。
“对不起教授，我先去一下！”
来不及一一打招呼，华来被伯父叫到身边，随着万世荣进到了万世昌的卧房。
伯侄俩看到监护仪上各项极低的数值同样很是惊讶，华春没有等万世荣多说许多，
上去就把脉，足足三分钟后，华春也是急了一身汗。
华来掏出手卷给伯父擦汗，一边小声说道：
“大伯，这仪器有问题，不是从手臂、胸连的接触点，好像从耳道里！”
华春经华来这么一提醒，才注意到，连接监护仪的传导线确实是从万世昌的两只耳朵里接出来的。
怪不得觉得怪异，现在才知道原因。
“万先生，万董现在的状态，普通的号脉已经不好使了。我得采取另一种号脉方法，需要把万董的被单掀开，能不能……”
“掀！掀！脱光了都没事，只要是给他治病怎么着都成！”
华春见万世荣同意掀被单，又接着说道：
“另外，能不能请外面的柳老先生进来一块帮忙掌掌眼？有他老人家在一旁指导，我心里会放心些。”
“柳老他已经看过了，差点连脉都没摸到……行！你说叫谁就叫谁！去个人！把柳老先生请来！”
华来帮着华春掀开万世昌的被单，轻声问道：
“大伯，您要大显身手，可咱家的祖传手艺，为什么当着外人展露啊？”
华春严厉的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吊儿郎当、油嘴滑舌！治病救人要紧，还是你这些小心眼要紧？”
“知道了！”
“平常我不管你，但是在治病的时候你要比孔圣人还要严谨！他老人家一日三省，而你每一诊断都要三省！”
华来点头应是，可心里总觉得伯父今天的举动有点奇怪。
当“金三指”柳元进来的时候，一下就被华春正在双手施展的诊脉手法给惊呆了。
万世荣也惊奇华春的诊脉手法，只见他双手拇指、食指、小指同时按在万世昌的太阳穴、耳门、地仓穴，他不敢此时去打扰，转而走到柳元身边询问：
“柳老，这是号脉么？”
柳元此时早已震惊的无法形容，听到万世荣的询问才回过神来，感叹的说道：
“这是早已失传的‘三部九候诊脉’之法。”
“三部九候？听上去很厉害啊？”
柳元叹了口气说道：
“这是一种全身遍诊之法。把人头部、上肢、下肢分成三部，每部各有天、地、人三候。所以叫‘三部九候诊法’。《内经》有云：‘九候之相应也，上下若一，不得相失。’九候不调则为疾兆。九候中一候不调为轻，二候不调为病重，三候不协调为病势危笃，若三部九候俱不协调为死候。”
万世荣接着问道：“这么好的诊断手法，怎么失传了呢？这比西医验血、验尿的讲究多了！”
“这种诊法没有师父手把手的教，是不可能学会的。《内经》之后的医家再也没有以此为据的临床操作，就算张仲景的《伤寒论》中运用了人迎、寸口、趺阳脉诊法，但却是缩水版的三部九候。‘独取寸口’普世流行，不单单是因为‘三部九候’诊法，整个体系太过庞大和驳杂，而是施展‘三部九候’需要医家释放一种‘炁’——”
万世荣瞪大了眼睛猜测道：
“气功？”
“不是气功那么简单的！”
柳元震惊的看着华春说道：“‘炁’是一种形而上的神秘能量，俗称意念之力！”
万世荣被说懵了：“意念之力？这是什么概念？”
柳元继续说道：
“万先生做过那么多的科学研究项目，用放大镜聚集阳光，能把火柴点燃的小实验应该知道吧？”
“这我当然知道！”
“施展‘三部九候’，需要医者把所有的意念集中在自己的手指上，以充分感知九候的细微不同，特别是濒危病人体内，难以察觉的沉涩之脉和真脏脉，需要的感知之力就越要集中！”
“集中注意力有那么难么？”万世荣不解的问。
“不是注意力，是‘炁’之力！注意力集中，人的记忆能力强；而意念之力不只是注意力，而是可以隔空取物，引发金、木、水、火、土五大元素突然爆发的超自然之力，也就是所谓的异能者才拥有的意念能力！”
万世荣是个无神论者，此时听到柳元所说，自己原有的世界观七零八落的粉碎了。
如果说这话的但凡换成另外一个人，他肯定是嗤之以鼻，可说这话的却是国医圣手“金三指”。
失语了片刻，万世荣才回到现实中，接着问道：
“那这意念之力是什么原理……”
“太阳光集中，可以点燃火柴、纸张、木头甚至是更坚硬的东西，集中而又消耗的是热能。而‘炁’点燃的是任何物质，消耗的是……类似于生命力的东西！”
“生命力？”
“‘道’散形为‘炁’，‘炁’散形为‘太上老君’”。
“这……”
万世荣这后半辈子，接触的关于能量、能源研究不可谓不多。
可从一个老中医嘴里，且是“金三指”嘴里说出“炁”这种能量，点燃任何物质的生命力，还真是闻所未闻。
“同样是号脉，同样是对脉络的紧缓洪细、浮沉迟数、滑涩弦代的感触，一个用的是感知力，一个用的是意念之力，这就是差别啊！我还以我这三根手指得意了半辈子，我得意什么呢？有什么好得意的？”
“这……柳老德艺双馨，世人有目共睹啊！”
“呵呵！眼前是天外有天，我这三根手指，只能是儿科大夫啊！连人家半根手指都够不上！”
“柳老哥不用妄自菲薄。我还以为这爷俩是来凑热闹的！大开眼界啊！俗话说，活到老学到老么……”
“我老头子快八十了……呵呵，交不起学费了！”
“我给你交学费，到时咱俩……快八十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显老？我还以为你跟我差不多，五十来岁呢！失敬失敬！还是叫您柳老的好，之前叫您老大哥的话，我收回！”
柳元一阵苦笑之余，也暗自欣慰。二十个春秋，差了一辈的岁数。可两人站在一块却像是同龄人。
眼看华春的三部九候已接近尾声，华春脸上也尽显疲态。
华春松手后，华来一手搀扶住疲惫的伯父，一手用毛巾给伯父擦额头的汗水。
万世荣把柳元和华春请到书房，正想歉意的拦下华来时，华春说道：
“万先生，诊断虽然结束，但是接下来的进一步诊断治疗，我怕是力不从心了，得需要柳老和我侄儿的配合才行，所以还是让他进来旁听一下为好！”
“那好！你说用谁就用谁！贤侄请进！”
华来差点被关在门外，本来就一脸不乐意，看到万世荣又开门请他进来，他还不乐意进去了。
“没事，我就在外面等着吧！”
一句话把万世荣呛在了门口。
万世荣回头看看华春，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华春眉头一皱来到门口，伸手揪住华来的耳朵，将华来拖了进来：
“把你那可怜的自尊心收起来！先救人要紧，回家我再收拾你！”
“别别别！”万世荣赶紧和稀泥说道：“是我做的不对，不知道小神医的紧要。主要是我家里……”
华来不给万世荣台阶下，直接打断道：
“您家大业大，人多嘴杂，不想让别人知道过多的家族内部事儿，对吧？”
“对对对，小神医分析的头头是道……”
“真脏脉象，死脉，可你们新进的仪器却显示还有微微生命体征，这种现象不是监护仪器出现故障，就是人的根脉被卡住了……”
万世荣和柳元大吃一惊，二人都在怀疑：诊脉的是他伯父，怎么从他嘴里说出了诊断？
华春一拽华来的衣袖，问他道：
“又胡来！你又没诊脉，怎能胡乱猜疑？”
华来一脸无辜，不答反而问他伯父：
“那，伯父您说，我说对还是不对？”
华春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侄子，自己废了半条老命才诊出的结果，这小子怎么一下就猜出来了？
“就算你说的对，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别说是你猜的！小心我揍你！”
华来见伯父严肃的脸色，只好收起玩闹之心，认认真真的答道：
“不是猜，是推断的！”
“推理依据！”
“刚才伯父用的三部九候诊法，若不是患者病入膏肓摸不到脉，不会用到这耗命的诊法。仪器上有命体活动显示，说明人确实还活着，可这种低数值状况，普通病人根本坚持不了一时半刻，更何况是五天。而且命体时断时续，说明人的意识还在，正在和病魔斗争。脑部CT方才我也看了，没有大的异常。再结合伯父您在诊脉时的表情，是胃气几乎已失，神气紊乱不定，根气时有时无，已成绝脉之势。这若放在普通医院，随时能宣告死亡……”
“……”
“……”
虽然朝夕相处，但看着身边这孩子如此超凡绝伦的回答，华春惊讶的无以伦比。
柳元也被这丝毫不停顿的回答震惊的哑口无言。
只有万世荣，虽说只听的磕磕绊绊，但是最后一句他却听懂了，赶紧说道：
“我大哥确实被医院宣告过一次死亡了！是去往太平间的路上被我截下来的!”
这次轮到华春叔侄俩大跌眼镜了。
“所以我断定有两种判断结果，仪器的振幅芯片有问题，或者患者脉源处有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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