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蛊茶虫
华来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看着这个光头男说道：“你……”
“我叫小和尚！”光头男自我介绍道。
“小和尚？”
“是！”
“小和尚，需要保护的呢，是我大伯，他叫华春在二楼，你去保护他好不好？”
华来再次打开门想让小和尚走，而小和尚却无动于衷。
“华春大夫有我大师兄保护，我被安排保护华来大夫。你是华来大夫么？”
“是，你大师兄？”
“我大师兄叫大和尚，比我功夫好，你大伯的安全你完全可以放心！”
华来看着小和尚面无表情。
“你出去！”
“可以！”小和尚答应着，
“在你自己独处的时候，我可以不用守着你。如果你跟别人接触，最好让我在你身边。”
“出去！现在！马上！”
小和尚不以为然嘴角一笑接着说道：
“趁着还有时间，我们还是把规则讲清楚的好！免得以后……”
“我现在没有时间！请你出去！”
小和尚镇定的看着华来，没有退缩，也没有生气，他直视着华来。
华来着急的推小和尚，可却发现自己好像推在一棵树上一样，纹丝没动。
华来刚想使内力，却发觉被封住的内关穴的脉门一下被冲开，手心里的蛊虫一阵躁动，顺着经络往上窜。
看着小和尚像是有功夫在身，赶也赶不走，华来只好把门关上并反锁。
他可不想等到这要命的小虫子在自己体内暴走。
不顾小和尚自己在那儿讲说保镖与保护人的原则问题，翻桌倒柜寻找能装蛊虫的器皿。
“虽然合同是跟万先生签约的，但是您作为被保护人应该知道合同的内容和细则。根据《劳动法》，我的工作内容是根据你的工作需要，担任你的私人安全助理。你是甲方，我是乙方。”
华来拿起桌面上喝水的瓷杯子，又放下，又将抽屉拉开翻找起来。
“第一，在工作期间，乙方要保证不允许第三方侵犯和伤害到甲方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这第三方不包括警方、法院和行刑队人员。”
华来把垃圾桶倒空，觉得不妥，又把垃圾桶扔到一边。
“第二，甲方聘请乙方作为私人安全助理时，要求乙方负责司机职责。”
“我自己会开车！”华来一边翻着东西，一边回答他。
“对不起，合同万先生已经签署了。我现在不是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第三，乙方承担甲方私人助理方面的工作！”
华来一抬头看着小和尚问道：“我是中医大夫！你觉得你能担任一个中医的助理么？”
小和尚依然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和大师兄是少林寺的和尚，除了武功外，最擅长的就是中医术。不敢说包治百病，简单的头疼脑热，跌打损伤还是会一些的。起码能做到不会让病人反过头来找麻烦的地步。下面不是很重要的我就不说了，直接说第六条，甲方不得委派乙方从事不在工作范围之内的一切非法活动。第七条，甲方有权利监管乙方的生活及工作上的不良习惯。例如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
小和尚故意把“坑蒙拐骗偷”说的很大声，而此时华来已经走到书柜前，翻找出一个装茶叶的铁盒。
他把盖子打开，把茶叶都倒在桌子上，又从针灸包里取出一根银针，一下将已经钻到大陵穴的小虫挑了出来，还没等他去拿茶叶筒，那小黑虫就掉在桌子上，一下钻进散落的茶叶里。
“第八条，甲方应妥善保管乙方的身份信息及家庭资料，并严格保密——血蛊茶虫？”
正在宣读合同的小和尚看到钻进茶叶里的小虫子，突然大惊失色。
“你怎么能养如此歹毒的蛊虫？你是一个医生，本应治病救人，养蛊可是害人的！中医名声被毁，地位衰退，都是你这种人害的！”
“你刚才说什么？”
华来着急的问小和尚，眼睛却一刻不离的紧紧盯着钻入小虫的茶叶。小和尚怒气冲冲的说道。
“我说你养蛊害人害己，你就不配做一名医生！中医现在的名声混乱，全都是你这种庸医、巫医给坑害的！”
“不是这句，前一句，你说这虫子是什么？”
“你自己养的都不知道？还真是个庸医，自己养了个血蛊茶虫都不知道名号！”
“这不是我养的！”
“忽悠！接着忽悠！从你手心里蹦出来的，喝着你的血长大，你还说不是你养的？你这种坑蒙拐骗的巫医，就不应该被保护！被人恐吓都是轻的，就应该报警把你抓了！”
华来没有和他争辩的闲心，而是将藏有血蛊茶虫的茶叶小心翼翼的装进铁桶，盖上盖。
华来坐在座椅上，长长的松出一口气。双指并拢在手臂上压紧、一划，一股黑血被挤出，甩进脚下的垃圾桶。
华来又一掌拍开内关穴，解开脉门，又把着寸口，自己给自己诊脉。
小和尚看着华来居然会打穴的一手，又在给自己诊脉，眉头更加紧皱。
“看来，你确实会两下子。我师父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你既然会些医术，却不用在正途，养这种害人害己的毒物，早晚你会遭报应的！”
华来松开自己的手腕，呵呵的笑起来。
“你师父还会名人名言？你师父法号怎么称呼？”
“我师父法号‘老和尚’！当初就是被奸人所蒙害，为了救人却中了蛊毒，一身内力修为被……被你这样的巫医害了！”
小和尚怒气冲冲的瞪着华来，而华来纯属“躺枪”，却也无可奈何。
他也不能透漏给小和尚，他也是为了给人治病反遭毒手。他若为自己辩护而出卖病人的隐私，作为一个有道德准则的医生，不允许他超越底线。
“我明确告诉你小和尚，不管你怎么以为的，这个血蛊茶虫确实不是我养的！”
“哼！随便你怎么说！我师父还说：‘宁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巫医的嘴’！”
华来瞪大眼睛看着小和尚，吃惊的问道：
“这是你师父会的名人名言不少啊！是受伤之后悟出来的吧？”
“对于你这种惯于坑蒙拐骗的巫医，我不想跟你多说一些无关我业务的话！”
小和尚面色冰冷，很是后悔接了这么一单“破活儿”。
“根据你所说的第七条，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是甲方有权利监管乙方的生活及工作上的不良习惯。例如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吧？如果没搞错的话，应该我是甲方，你才是乙方吧？是我应该监管你啊？”
“可现在甲方是坑蒙拐骗的主，还有什么资格监管乙方？你若不承认这血蛊茶虫是你养的，你为什么不灭了它？反而又养在茶叶盒子里？”
“我倒想灭了它，可这家伙坚硬无比，刚从……那个抓它时，瓷碗都钻了一个窟窿。拿它和茶叶一块泡着喝，连开水都烫不死。哎？你不是保镖么？来，有能耐你灭了它！”
华来将茶叶筒往前一推，小和尚的瞅着这个装着蛊虫茶叶筒，第一次露出尴尬的神色。
“我，我是出家人，不能杀生！”
华来听到这个解释，有些意外。
“出家人不能杀生？那你还当保镖？”
“当保镖怎么了？保镖就得杀生么？你以为非得杀生才能保护苦主么？”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既然已经出家，出家人四大皆空啊，你怎么又入世当了保镖，管这些凡尘俗事？”
小和尚冷哼一声，道：
“哼！巫医还敢妄谈佛家的博大精深。四大皆空，是佛家秉持的道空、天空、地空、人空，是一种形而上哲学中的摒除欲望的忘我修行。这与你们医家所秉持的‘五行本源’的唯物论是背道而驰的。可佛还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以，四大皆空是修行渡己，入地狱则是修行渡人。渡人渡己都是修行，你一个巫医是又怎会体验到佛境，所以你这么问也无可厚非！”
华来没想到这个小和尚居然还懂哲学，而且还说的有模有样。他本来想马上赶小和尚走，可现在又觉得这小和尚有些意思了。
“可我这个巫医听说你们私人保镖的保护费都很高啊！既然你是在渡人修行，为什么又要收高额的保护费呢？为什么不去免费保护那些平常老百姓呢？”
华来不怀好意的看着小和尚，可接下来小和尚的一句话，却让他无地自容。
“幼稚！那不是保护费，那叫劳务费！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巫医又怎么知道佛法的广大？你自己提出的问题都是悖论！现在国富民强、国泰民安，需要保护的百姓基本是受到自然灾害，或者是被不法商人坑蒙拐骗，没有经济上的支撑怎么去帮助？又怎么去保护？难道让我们饿着肚子去给受灾百姓去念平安咒么？我是和尚，又不是甘地！”
“……”
华来无言以对，心里叫苦不已：他是和尚么？这是保镖么？
“我叫小和尚！”光头男自我介绍道。
“小和尚？”
“是！”
“小和尚，需要保护的呢，是我大伯，他叫华春在二楼，你去保护他好不好？”
华来再次打开门想让小和尚走，而小和尚却无动于衷。
“华春大夫有我大师兄保护，我被安排保护华来大夫。你是华来大夫么？”
“是，你大师兄？”
“我大师兄叫大和尚，比我功夫好，你大伯的安全你完全可以放心！”
华来看着小和尚面无表情。
“你出去！”
“可以！”小和尚答应着，
“在你自己独处的时候，我可以不用守着你。如果你跟别人接触，最好让我在你身边。”
“出去！现在！马上！”
小和尚不以为然嘴角一笑接着说道：
“趁着还有时间，我们还是把规则讲清楚的好！免得以后……”
“我现在没有时间！请你出去！”
小和尚镇定的看着华来，没有退缩，也没有生气，他直视着华来。
华来着急的推小和尚，可却发现自己好像推在一棵树上一样，纹丝没动。
华来刚想使内力，却发觉被封住的内关穴的脉门一下被冲开，手心里的蛊虫一阵躁动，顺着经络往上窜。
看着小和尚像是有功夫在身，赶也赶不走，华来只好把门关上并反锁。
他可不想等到这要命的小虫子在自己体内暴走。
不顾小和尚自己在那儿讲说保镖与保护人的原则问题，翻桌倒柜寻找能装蛊虫的器皿。
“虽然合同是跟万先生签约的，但是您作为被保护人应该知道合同的内容和细则。根据《劳动法》，我的工作内容是根据你的工作需要，担任你的私人安全助理。你是甲方，我是乙方。”
华来拿起桌面上喝水的瓷杯子，又放下，又将抽屉拉开翻找起来。
“第一，在工作期间，乙方要保证不允许第三方侵犯和伤害到甲方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这第三方不包括警方、法院和行刑队人员。”
华来把垃圾桶倒空，觉得不妥，又把垃圾桶扔到一边。
“第二，甲方聘请乙方作为私人安全助理时，要求乙方负责司机职责。”
“我自己会开车！”华来一边翻着东西，一边回答他。
“对不起，合同万先生已经签署了。我现在不是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第三，乙方承担甲方私人助理方面的工作！”
华来一抬头看着小和尚问道：“我是中医大夫！你觉得你能担任一个中医的助理么？”
小和尚依然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和大师兄是少林寺的和尚，除了武功外，最擅长的就是中医术。不敢说包治百病，简单的头疼脑热，跌打损伤还是会一些的。起码能做到不会让病人反过头来找麻烦的地步。下面不是很重要的我就不说了，直接说第六条，甲方不得委派乙方从事不在工作范围之内的一切非法活动。第七条，甲方有权利监管乙方的生活及工作上的不良习惯。例如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
小和尚故意把“坑蒙拐骗偷”说的很大声，而此时华来已经走到书柜前，翻找出一个装茶叶的铁盒。
他把盖子打开，把茶叶都倒在桌子上，又从针灸包里取出一根银针，一下将已经钻到大陵穴的小虫挑了出来，还没等他去拿茶叶筒，那小黑虫就掉在桌子上，一下钻进散落的茶叶里。
“第八条，甲方应妥善保管乙方的身份信息及家庭资料，并严格保密——血蛊茶虫？”
正在宣读合同的小和尚看到钻进茶叶里的小虫子，突然大惊失色。
“你怎么能养如此歹毒的蛊虫？你是一个医生，本应治病救人，养蛊可是害人的！中医名声被毁，地位衰退，都是你这种人害的！”
“你刚才说什么？”
华来着急的问小和尚，眼睛却一刻不离的紧紧盯着钻入小虫的茶叶。小和尚怒气冲冲的说道。
“我说你养蛊害人害己，你就不配做一名医生！中医现在的名声混乱，全都是你这种庸医、巫医给坑害的！”
“不是这句，前一句，你说这虫子是什么？”
“你自己养的都不知道？还真是个庸医，自己养了个血蛊茶虫都不知道名号！”
“这不是我养的！”
“忽悠！接着忽悠！从你手心里蹦出来的，喝着你的血长大，你还说不是你养的？你这种坑蒙拐骗的巫医，就不应该被保护！被人恐吓都是轻的，就应该报警把你抓了！”
华来没有和他争辩的闲心，而是将藏有血蛊茶虫的茶叶小心翼翼的装进铁桶，盖上盖。
华来坐在座椅上，长长的松出一口气。双指并拢在手臂上压紧、一划，一股黑血被挤出，甩进脚下的垃圾桶。
华来又一掌拍开内关穴，解开脉门，又把着寸口，自己给自己诊脉。
小和尚看着华来居然会打穴的一手，又在给自己诊脉，眉头更加紧皱。
“看来，你确实会两下子。我师父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你既然会些医术，却不用在正途，养这种害人害己的毒物，早晚你会遭报应的！”
华来松开自己的手腕，呵呵的笑起来。
“你师父还会名人名言？你师父法号怎么称呼？”
“我师父法号‘老和尚’！当初就是被奸人所蒙害，为了救人却中了蛊毒，一身内力修为被……被你这样的巫医害了！”
小和尚怒气冲冲的瞪着华来，而华来纯属“躺枪”，却也无可奈何。
他也不能透漏给小和尚，他也是为了给人治病反遭毒手。他若为自己辩护而出卖病人的隐私，作为一个有道德准则的医生，不允许他超越底线。
“我明确告诉你小和尚，不管你怎么以为的，这个血蛊茶虫确实不是我养的！”
“哼！随便你怎么说！我师父还说：‘宁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巫医的嘴’！”
华来瞪大眼睛看着小和尚，吃惊的问道：
“这是你师父会的名人名言不少啊！是受伤之后悟出来的吧？”
“对于你这种惯于坑蒙拐骗的巫医，我不想跟你多说一些无关我业务的话！”
小和尚面色冰冷，很是后悔接了这么一单“破活儿”。
“根据你所说的第七条，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是甲方有权利监管乙方的生活及工作上的不良习惯。例如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吧？如果没搞错的话，应该我是甲方，你才是乙方吧？是我应该监管你啊？”
“可现在甲方是坑蒙拐骗的主，还有什么资格监管乙方？你若不承认这血蛊茶虫是你养的，你为什么不灭了它？反而又养在茶叶盒子里？”
“我倒想灭了它，可这家伙坚硬无比，刚从……那个抓它时，瓷碗都钻了一个窟窿。拿它和茶叶一块泡着喝，连开水都烫不死。哎？你不是保镖么？来，有能耐你灭了它！”
华来将茶叶筒往前一推，小和尚的瞅着这个装着蛊虫茶叶筒，第一次露出尴尬的神色。
“我，我是出家人，不能杀生！”
华来听到这个解释，有些意外。
“出家人不能杀生？那你还当保镖？”
“当保镖怎么了？保镖就得杀生么？你以为非得杀生才能保护苦主么？”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既然已经出家，出家人四大皆空啊，你怎么又入世当了保镖，管这些凡尘俗事？”
小和尚冷哼一声，道：
“哼！巫医还敢妄谈佛家的博大精深。四大皆空，是佛家秉持的道空、天空、地空、人空，是一种形而上哲学中的摒除欲望的忘我修行。这与你们医家所秉持的‘五行本源’的唯物论是背道而驰的。可佛还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以，四大皆空是修行渡己，入地狱则是修行渡人。渡人渡己都是修行，你一个巫医是又怎会体验到佛境，所以你这么问也无可厚非！”
华来没想到这个小和尚居然还懂哲学，而且还说的有模有样。他本来想马上赶小和尚走，可现在又觉得这小和尚有些意思了。
“可我这个巫医听说你们私人保镖的保护费都很高啊！既然你是在渡人修行，为什么又要收高额的保护费呢？为什么不去免费保护那些平常老百姓呢？”
华来不怀好意的看着小和尚，可接下来小和尚的一句话，却让他无地自容。
“幼稚！那不是保护费，那叫劳务费！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巫医又怎么知道佛法的广大？你自己提出的问题都是悖论！现在国富民强、国泰民安，需要保护的百姓基本是受到自然灾害，或者是被不法商人坑蒙拐骗，没有经济上的支撑怎么去帮助？又怎么去保护？难道让我们饿着肚子去给受灾百姓去念平安咒么？我是和尚，又不是甘地！”
“……”
华来无言以对，心里叫苦不已：他是和尚么？这是保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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