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铜人铁头
背后的警服撩开，一个黑色蝎子的纹身斜斜的布满整个后背，两个巨螯一个在左肩，一个在脖颈。
万世荣不禁看呆了，喃喃的说：
“东瀛黑龙会？”
小和尚没有听清万世荣喃喃的话语，只感叹道：
“这么大个蝎子螯露在脖子上，怎么当上的警察？”
又扭头问华来：“你早就发现了？”
华来一边精细地清理伤口，一边说道：
“他倒在地上时，才发现的！”
“啊？”
华春一听，刚刚踏实点的心又悬了起来。
华来接着说：“最起先让我起疑心的是他的体型！”
小和尚说：“是胖了点！”
华来接着说：
“不是胖，而是警服都是定做的！就算他再胖，也不至于爬个窗户就把衣服撕了！”
众人点头暗赞。
“一个体型臃肿、衣服不合体、还纹身的蹩脚警察，却是一个暗器高手，这就不得不让人匪夷所思了！”
小和尚一惊：“什么？暗器高手？”
华来接着说：“他从窗户到他现在的位置，总共走了9步。这9步里，他右手的摆动幅度，前后总是不超过他腰间的枪套15公分，这是一个专业的快枪手和暗器高手独有的职业病。你们再看看他的枪套里，可有枪？”
万世荣没敢动，虽此时也能看清，那枪套里看不见枪把。那可是警察啊，虽然是假的。假警察的枪套也不能乱动啊。
小和尚没有这些顾忌，见万世荣不敢动，他就上前解开了胖“警察”的枪套。
里面露出满满一包半掌大小的流星镖。
尖角上蓝汪汪的，显然是淬了毒。
而此时，大堂里被困的群众已经全部出去了，陆续地从窗口进来十几个穿警服的人。
这十几个“警察”见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胖警察，没有一个人上前问责，而是慢慢将华来等人围了起来。
华春、万世荣紧张起来，慢慢朝小和尚身边靠拢。
小和尚也开始谨慎起来，他打量着围上来的警察，再看向华来，只见华来心无旁骛，好像并没有发现大堂里的状况，依然专心致志的用小针刀慢慢切开大和尚的伤口，将大半针刀伸进了肉里。
手术虽然不大，但是极为繁琐。
华来现在所做的就是用小针刀将伤口处的骨膜划开，在不伤及更多骨膜和软组织的基础上，将挨到毒镖、沾染了毒素的骨头刮干净。
简单的说，就是用刀从骨膜掏进去，将裂缝刮平。
刮少了，毒素清理不干净，还会产生病变反应。
挂多了，创面增大，破坏就大，会影响病患后半辈子。
从他手下传出来“噌噌”的声音，仿佛是刮在骨头上，听的让人毛骨悚然。
十几个人围着他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十几张邪恶的面孔，看上去那么别扭，苍白的像是一张张死人脸。
不用华来解释，小和尚也知道，这十几个人，但肯定不是正义的化身，他们是假警察，因为：长得就违章了！
长发飘飘的、红毛绿毛的、打耳钉扣鼻环的……
再看一个个流氓样的站姿，简直是在污蔑警察这个职业。
小和尚暗自盘算着，虽然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接下来肯定是一场恶战。
华来看似会几下功夫，但他在给大师兄治疗，看样子是在关键时刻，不但帮不上忙，还得照顾他不被打扰。
小和尚双掌合十，低声念了一句佛号：
“阿弥陀佛！”
随手摆出一个野马分鬃，包围圈越来越小，眼看一场恶战一触即发，诊室的门打开了。
李默然从门缝里露出他胖乎乎的大脸，惊魂未定的眼神一看到一屋子警察，顿时面露喜色。
“你们可来了！警察同志，我的亲人们哪！”
李默然一把推开诊室的门，华春刚要出口阻拦，他已快步走到包围圈中，指着前挡风玻璃已破碎的货车说：
“就是它！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咣当’一下就撞进来了。还无人驾驶啊！油门上压块砖头，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啊？这显然是有人恶意谋杀，草菅人命啊！大堂里都是人啊！幸亏药王保佑，没撞到人，你说要是撞上谁了，那还不直接给撞飞了？你听说过坐在屋里出车祸的么？警察同志啊，你们说我们医馆虽小，但是名声在外！遭人眼红、嫉妒的不少，但不能出这样的损招下黑手啊！还有十几个小年轻，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一个个拿着甩棍，简直无法无天，见人就打……哎？人呢？这人都哪儿去了？”
一场混战戛然而止，一圈人围着胖子，听他说书一般，唾沫星子天花乱坠。
李默然站在包围圈里，说了大半天，慢慢才意识到情况不妙——他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警察，胸前插着一根银针。
李默然主诉的警察从腰间抽出甩棍时，李默然突然冲“警察”一鞠躬：
“不好意思，耽误你们办案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默然说完转身就走，却被后面的“警察”给堵住，一步步又逼回了包围圈里。
李默然双手抱头，一下蹲在地上，急得快哭了：
“这都怎么了？好人坏人都欺负我们啊！”
一根甩棍从李默然头顶砸落，眼看就要落在后脑勺，被小和尚一脚踢开。
只见小和尚踢开甩棍后，左掌伸开按在李默然头顶，起身越过李默然，将其身后的“警察”一脚踢飞。
万世荣脱下西装，抡起老拳也与假警展开肉搏。
李默然被小和尚刚才一按，直接跪在地上双手抱头贴着地面，屁股朝上撅的老高，来了一个不一样的“平沙落雁”。
华春皱着眉头不打，也不躲，蹲在华来身边，拿起一包针袋撕开包装，给华来做起助手。
双拳难敌四手，虽说万世荣年轻时也混过江湖，可岁月不饶人，没支撑几下，就被五六人一起上，揍了个鼻青脸肿，趴在地上。
小和尚这边打的不可开交，少林十八铜人的名号，真不是乱盖的。
一招“苍龙探海”躲过横抡过来的甩棍，一拳掏在一假警小腹，直接打成勾勾虾。
接着一招“鸳鸯腿”，将近身的两人踢的飞滚倒地，吐出一嘴后槽牙。
见光头小和尚很能打，有人在旁边飞出流星镖，小和尚听见破风声，本能的就地一个咕噜猫躲过。
等小和尚再起身时，发现身后地板砖上插着三枚流星镖。
小和尚眯着眼瞅向掷镖的假警，侧面又传来破风声。
小和尚赶紧一个后仰倒地躲过，接着一个鲤鱼打挺。
看样子，这群人见到小和尚难缠，不敢近身。采取了远程攻击。
小和尚面色一沉，双膝微弯，沉肩松胯，摆出一副随时躲避的架势。
随着一个假警手一挥，一人虚张声势掷镖，七八个人一起扑向小和尚，将他团团围困住。
有人抓住手，有人盘在他脚上，还有人骑在他背上。转瞬间，小和尚就被人糊住了，身上挂满了人，场面很是壮观。
小和尚深吸一口气，大喊一声，额头、脖子上登时青筋爆鼓。
“啊——”
这突然的一声大喝，起到了冷不丁吓人一跳的效果。
挂在小和尚身上的人，心神不稳的手下一松，就被小和尚挣脱一手一腿。
人堆里，时不时被一脚踢出来一个，捂着裆部跳着，忍痛过后继续扑上去；还有被一拳掏在软肋上，勾勾虾一般捂着肋下倒在众人脚下。
此景此情，小和尚的铁头功发挥了出人意料的效果。只听的“噔噔噔”连响，凡是在小和尚脖颈半径范围内的，一个个盯着一个大包，眼冒金星、头脑发昏。
有一假警被撞的松了手，在小和尚面前转了一圈，等再次转到小和尚面前，又是“噔”的一声，这人顶着两个犄角，像小龙人一样，翻了翻白眼，直挺挺的后仰倒地。
骑在小和尚背后的人，见小和尚脑袋这么硬，有点不服气。瞅准光头的脑后枕骨，狠命撞去。
只听“噔”的一声，挂在小和尚背后的人就立马断片了。
小和尚心里暗叹：
“出家人本以慈悲为怀，与世无争，没想到在这太平盛世，还能碰上这种砸脑门儿的龌蹉事！”
剔掉五个人，小和尚顿时觉得压力大减，腰马合力，气沉丹田，正准备发力甩飞身上其他人时，面前又走来一人，让他不得不停住动作。
“再反抗，我就让你见识一下脑袋开花！”
万世荣被两人架着胳膊，拖到小和尚面前。一个长发瘦脸的假警在万世荣身后，挥着一根甩棍比划着。
依然在为大和尚刮骨疗伤的华来，此时已大汗淋漓。
“大爷！您再不出手，场面就有点不好看了！那可是我刚拜完把子的大哥！”
华来继续刮骨，一边淡定的跟华春说话。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听到华春如此冷言冷语，华来手下顿了一顿，这一顿，刀刃上的骨膜往上翻一翻，险些酿成创伤面扩大，还好他及时抽出了小针刀。
“大爷！您向来秉承‘看破不说破’，这可不像您说的话！不淡定了啊！”
华春突然起身，不知哪来的一阵风，鼓荡起他身上唐装，将他的头发都吹得往上直竖。
大半盒小针刀，也不知何时都被他取在手上。
“你大爷！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还淡定？”
华春阴沉的脸转身面向那一帮假警，低声怒吼着：
“砸我华家场子，是谁给你们的权利？谁给你们的胆儿？”
打人、伤人一概不问，只追究闯医馆的罪责。
华来停下手中活，这回轮到他惊呆了——
“小子！看清楚！你一直偷学爷爷的那一招绝学，不是什么暴雨梨花，也不是狗屁散财童子！是我华家独门秘术‘洗尽铅华’！”
华来以为眼花了，他揉了揉眼睛，定睛细看着——
“道散为炁，炁聚为神！”
一摞还带着包装膜的小针刀，居然在华春手上悬空飘着……
万世荣不禁看呆了，喃喃的说：
“东瀛黑龙会？”
小和尚没有听清万世荣喃喃的话语，只感叹道：
“这么大个蝎子螯露在脖子上，怎么当上的警察？”
又扭头问华来：“你早就发现了？”
华来一边精细地清理伤口，一边说道：
“他倒在地上时，才发现的！”
“啊？”
华春一听，刚刚踏实点的心又悬了起来。
华来接着说：“最起先让我起疑心的是他的体型！”
小和尚说：“是胖了点！”
华来接着说：
“不是胖，而是警服都是定做的！就算他再胖，也不至于爬个窗户就把衣服撕了！”
众人点头暗赞。
“一个体型臃肿、衣服不合体、还纹身的蹩脚警察，却是一个暗器高手，这就不得不让人匪夷所思了！”
小和尚一惊：“什么？暗器高手？”
华来接着说：“他从窗户到他现在的位置，总共走了9步。这9步里，他右手的摆动幅度，前后总是不超过他腰间的枪套15公分，这是一个专业的快枪手和暗器高手独有的职业病。你们再看看他的枪套里，可有枪？”
万世荣没敢动，虽此时也能看清，那枪套里看不见枪把。那可是警察啊，虽然是假的。假警察的枪套也不能乱动啊。
小和尚没有这些顾忌，见万世荣不敢动，他就上前解开了胖“警察”的枪套。
里面露出满满一包半掌大小的流星镖。
尖角上蓝汪汪的，显然是淬了毒。
而此时，大堂里被困的群众已经全部出去了，陆续地从窗口进来十几个穿警服的人。
这十几个“警察”见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胖警察，没有一个人上前问责，而是慢慢将华来等人围了起来。
华春、万世荣紧张起来，慢慢朝小和尚身边靠拢。
小和尚也开始谨慎起来，他打量着围上来的警察，再看向华来，只见华来心无旁骛，好像并没有发现大堂里的状况，依然专心致志的用小针刀慢慢切开大和尚的伤口，将大半针刀伸进了肉里。
手术虽然不大，但是极为繁琐。
华来现在所做的就是用小针刀将伤口处的骨膜划开，在不伤及更多骨膜和软组织的基础上，将挨到毒镖、沾染了毒素的骨头刮干净。
简单的说，就是用刀从骨膜掏进去，将裂缝刮平。
刮少了，毒素清理不干净，还会产生病变反应。
挂多了，创面增大，破坏就大，会影响病患后半辈子。
从他手下传出来“噌噌”的声音，仿佛是刮在骨头上，听的让人毛骨悚然。
十几个人围着他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十几张邪恶的面孔，看上去那么别扭，苍白的像是一张张死人脸。
不用华来解释，小和尚也知道，这十几个人，但肯定不是正义的化身，他们是假警察，因为：长得就违章了！
长发飘飘的、红毛绿毛的、打耳钉扣鼻环的……
再看一个个流氓样的站姿，简直是在污蔑警察这个职业。
小和尚暗自盘算着，虽然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接下来肯定是一场恶战。
华来看似会几下功夫，但他在给大师兄治疗，看样子是在关键时刻，不但帮不上忙，还得照顾他不被打扰。
小和尚双掌合十，低声念了一句佛号：
“阿弥陀佛！”
随手摆出一个野马分鬃，包围圈越来越小，眼看一场恶战一触即发，诊室的门打开了。
李默然从门缝里露出他胖乎乎的大脸，惊魂未定的眼神一看到一屋子警察，顿时面露喜色。
“你们可来了！警察同志，我的亲人们哪！”
李默然一把推开诊室的门，华春刚要出口阻拦，他已快步走到包围圈中，指着前挡风玻璃已破碎的货车说：
“就是它！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咣当’一下就撞进来了。还无人驾驶啊！油门上压块砖头，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啊？这显然是有人恶意谋杀，草菅人命啊！大堂里都是人啊！幸亏药王保佑，没撞到人，你说要是撞上谁了，那还不直接给撞飞了？你听说过坐在屋里出车祸的么？警察同志啊，你们说我们医馆虽小，但是名声在外！遭人眼红、嫉妒的不少，但不能出这样的损招下黑手啊！还有十几个小年轻，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一个个拿着甩棍，简直无法无天，见人就打……哎？人呢？这人都哪儿去了？”
一场混战戛然而止，一圈人围着胖子，听他说书一般，唾沫星子天花乱坠。
李默然站在包围圈里，说了大半天，慢慢才意识到情况不妙——他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警察，胸前插着一根银针。
李默然主诉的警察从腰间抽出甩棍时，李默然突然冲“警察”一鞠躬：
“不好意思，耽误你们办案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默然说完转身就走，却被后面的“警察”给堵住，一步步又逼回了包围圈里。
李默然双手抱头，一下蹲在地上，急得快哭了：
“这都怎么了？好人坏人都欺负我们啊！”
一根甩棍从李默然头顶砸落，眼看就要落在后脑勺，被小和尚一脚踢开。
只见小和尚踢开甩棍后，左掌伸开按在李默然头顶，起身越过李默然，将其身后的“警察”一脚踢飞。
万世荣脱下西装，抡起老拳也与假警展开肉搏。
李默然被小和尚刚才一按，直接跪在地上双手抱头贴着地面，屁股朝上撅的老高，来了一个不一样的“平沙落雁”。
华春皱着眉头不打，也不躲，蹲在华来身边，拿起一包针袋撕开包装，给华来做起助手。
双拳难敌四手，虽说万世荣年轻时也混过江湖，可岁月不饶人，没支撑几下，就被五六人一起上，揍了个鼻青脸肿，趴在地上。
小和尚这边打的不可开交，少林十八铜人的名号，真不是乱盖的。
一招“苍龙探海”躲过横抡过来的甩棍，一拳掏在一假警小腹，直接打成勾勾虾。
接着一招“鸳鸯腿”，将近身的两人踢的飞滚倒地，吐出一嘴后槽牙。
见光头小和尚很能打，有人在旁边飞出流星镖，小和尚听见破风声，本能的就地一个咕噜猫躲过。
等小和尚再起身时，发现身后地板砖上插着三枚流星镖。
小和尚眯着眼瞅向掷镖的假警，侧面又传来破风声。
小和尚赶紧一个后仰倒地躲过，接着一个鲤鱼打挺。
看样子，这群人见到小和尚难缠，不敢近身。采取了远程攻击。
小和尚面色一沉，双膝微弯，沉肩松胯，摆出一副随时躲避的架势。
随着一个假警手一挥，一人虚张声势掷镖，七八个人一起扑向小和尚，将他团团围困住。
有人抓住手，有人盘在他脚上，还有人骑在他背上。转瞬间，小和尚就被人糊住了，身上挂满了人，场面很是壮观。
小和尚深吸一口气，大喊一声，额头、脖子上登时青筋爆鼓。
“啊——”
这突然的一声大喝，起到了冷不丁吓人一跳的效果。
挂在小和尚身上的人，心神不稳的手下一松，就被小和尚挣脱一手一腿。
人堆里，时不时被一脚踢出来一个，捂着裆部跳着，忍痛过后继续扑上去；还有被一拳掏在软肋上，勾勾虾一般捂着肋下倒在众人脚下。
此景此情，小和尚的铁头功发挥了出人意料的效果。只听的“噔噔噔”连响，凡是在小和尚脖颈半径范围内的，一个个盯着一个大包，眼冒金星、头脑发昏。
有一假警被撞的松了手，在小和尚面前转了一圈，等再次转到小和尚面前，又是“噔”的一声，这人顶着两个犄角，像小龙人一样，翻了翻白眼，直挺挺的后仰倒地。
骑在小和尚背后的人，见小和尚脑袋这么硬，有点不服气。瞅准光头的脑后枕骨，狠命撞去。
只听“噔”的一声，挂在小和尚背后的人就立马断片了。
小和尚心里暗叹：
“出家人本以慈悲为怀，与世无争，没想到在这太平盛世，还能碰上这种砸脑门儿的龌蹉事！”
剔掉五个人，小和尚顿时觉得压力大减，腰马合力，气沉丹田，正准备发力甩飞身上其他人时，面前又走来一人，让他不得不停住动作。
“再反抗，我就让你见识一下脑袋开花！”
万世荣被两人架着胳膊，拖到小和尚面前。一个长发瘦脸的假警在万世荣身后，挥着一根甩棍比划着。
依然在为大和尚刮骨疗伤的华来，此时已大汗淋漓。
“大爷！您再不出手，场面就有点不好看了！那可是我刚拜完把子的大哥！”
华来继续刮骨，一边淡定的跟华春说话。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听到华春如此冷言冷语，华来手下顿了一顿，这一顿，刀刃上的骨膜往上翻一翻，险些酿成创伤面扩大，还好他及时抽出了小针刀。
“大爷！您向来秉承‘看破不说破’，这可不像您说的话！不淡定了啊！”
华春突然起身，不知哪来的一阵风，鼓荡起他身上唐装，将他的头发都吹得往上直竖。
大半盒小针刀，也不知何时都被他取在手上。
“你大爷！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还淡定？”
华春阴沉的脸转身面向那一帮假警，低声怒吼着：
“砸我华家场子，是谁给你们的权利？谁给你们的胆儿？”
打人、伤人一概不问，只追究闯医馆的罪责。
华来停下手中活，这回轮到他惊呆了——
“小子！看清楚！你一直偷学爷爷的那一招绝学，不是什么暴雨梨花，也不是狗屁散财童子！是我华家独门秘术‘洗尽铅华’！”
华来以为眼花了，他揉了揉眼睛，定睛细看着——
“道散为炁，炁聚为神！”
一摞还带着包装膜的小针刀，居然在华春手上悬空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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