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SOS
午后时分，高速服务区自助餐厅。
此时早已过了饭点，可餐厅里依然有不少食客。
大家心里都有事，每人面前的餐盘基本是空的，小和尚是下巴还没好，只能喝稀饭，吃流食。
只有华来跟个小孩一样，盛了满满一盘吃的。
当华来端着餐盘坐下时，电视机里正在播放一个老旧的广告：
“今天我就教你们怎么吃吃鸡腿！”
华来就跟着模仿电视里一个小丑打扮的人。
“要敞开了吃，投入的吃，张大你的嘴巴，最好连手指头都不要放过！”
华来张大嘴，一口鸡腿咬进去，就马上吐了出来。
经常跑高速的人都清楚，服务区的自助餐真是齁的要命，玩儿命撒盐，其目的大家心知肚明。
可偏偏就有那不嫌齁得慌的。华来埋怨的看着取菜区大锅大盆，一个黑大汉映入他的眼帘。
满脸络腮胡子，整个一活张飞，引起他注意的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手里的餐盘。
跟玩杂技的一样，各式肉菜累得高高的：生菜叶垫底，把托盘的凹槽铺平；一层咸鱼压紧，上面排满了整整齐齐的鸡腿；鸡腿上摞着三指厚红烧肉；又盖了一层米饭；最后浇了宫保鸡丁。
这一手托塔天王的造型，谁看一眼，都目瞪口呆。
大胡子走到一个圆桌前落坐，旁边的山羊胡子扫扫周围异样的眼光，低声的说道：
“憨货！你能不能有点规矩？”
大胡子大大咧咧的说：
“出来一趟都吃不饱饭，这是哪门子规矩？”
山羊胡子咬牙切齿的说：
“你知不知道低调一点？”
“低调也得吃饱饭啊！杆子头儿都没说什么，就你撅着羊尾巴唧唧歪歪的！”
“你——”
桌对面的一个穿粗布衣服、满脸褶子的老头拿筷子一敲碗，两个人迅速禁声。
有不少人不时地瞟着大胡子，看他一会儿怎么吃这么多“咸菜”。
可大胡子甩着腮帮子“吧唧吧唧”吃的津津有味，众位偷窥的食客一个个瞠目结舌，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大胡子现场表演饕餮盛宴。
老头旁边坐着一个农村打扮的年轻女孩，衣服很不合体，女孩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吃饭。
旁人都没有注意这个女孩，而这个女孩一直抖动着的脚，引起了华来的注意。
看起来好像是不经意的点脚，又像是紧张的抖腿。但是女孩的脚后跟点地的频率有点奇怪。
华来嘴里含着一只汤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女孩的脚，女孩右脚脚尖点地，脚后跟一直在三快三慢的碰触地面，碰触很轻没有声音。
过了一会儿，华来把手指头蘸进菜汤里，在桌面上写下一个“S”，然后再看女孩的脚，又在桌面写下一个“O”，又写了一个“S”。
当小和尚看到华来写到“O”时，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他用胳膊肘碰了碰大和尚，大和尚才发现华来在桌面上写下了“SOSOSOSOS……”。
万筱云也注意到了华来的举动，她顺着华来的视线刚要扭头往后看，却被华春制止住：
“云丫头，吃饱了么？”
万筱云听到喊她，停住了即将转过去的头，不置可否的对着华春点点头。
华春在桌面上一抹，把字迹抹掉。
“大伯……”
“阿来，也吃饱了吧？我们继续赶路吧！”
“大伯，我还没吃饱。他们的菜太咸了，不好吃！”
华来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这一米八的大个，说着奶声奶气的童音，也是十足的引爆了所有人的眼球。
因为这童声，也是众多食客的心声。
山羊胡瞥了一眼大胡子，嘲讽他说：
“听到没？你个憨货还没个白痴有品味！”
看到大和尚和小和尚有所行动，华春赶紧站起来轻声说：
“你们俩都有伤在身，我们治病救人要紧，不要多管闲事！”
大和尚看看自己吊着的胳膊，小和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在隧道里救人时，已经牵动了伤口，现在要再动武，后果不知会怎样。
华春示意大家往外走，就在经过吃的正欢的大胡子身边时，冷不防的华来指着那女孩的脚说：
“你的脚在发电报！”
其他桌的客人还好，都没听见。
大胡子这一桌人和往外走的华春等人，全都愣在当场，场面有点尴尬。
大胡子一口鸡腿差点噎住，山羊胡子瞥了一眼女孩僵住的腿，女孩的腿吓得不由自主抖了起来。
女孩身边的老头仰着脸，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小伙子！快赶你的路吧，小心绊了脚，摔坏脑子！”
华春赶紧拉着华来往外走，一面回头道歉：
“不好意思，这孩子病了，正发烧呢！”
“我没发烧！”
华来不高兴的一把挣脱了华春的拉扯，指着女孩继续说：
“我明明破解了她发的密电码是‘S、O、S、O、S’，我只是一时想不起是什么意思！”
华来小嘴一撅，很像个耍性子的小孩，只是个头有点大。
那老头刚要说什么，大胡子吐出鸡腿，挥手就给了女孩一巴掌。
“就知道你这妮子不老实！”
女孩连着椅子一块摔倒在地，也不敢起身，趴在地上哭都不敢哭出声。
“混账！你个白痴憨货！”
老头儿冲着大胡子叫骂着，华来又不高兴了。
“我不是白痴，我只是脑子里进虫了！”
山羊胡子猛地起身，顺手将手里的一次性筷子扔出来，华春眼疾手快，将华来往自己怀里一代，躲过了筷子。
大小和尚二人迅速冲上前来，将华春伯侄俩护在身后，此时的万筱云已经走到门口，见到屋里突然剑拔弩张的情况，吓得大惊失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餐厅里其他人也开始乱起来，有人议论纷纷，有人拿出手拍照，有人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餐厅经理小跑着赶了过来，他伸着双手准备调停此事：
“诸位先生，是本餐厅的饭菜不合胃口么？还是——”
满满一盘肉菜扣在经理脸上，餐盘即将掉落时，大胡子的拳头狠狠抵在餐盘上。
餐盘碎裂、饭菜飞溅，经理喷着两道鼻血倒飞出去，跌落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山羊胡子一下跳到餐桌上，从怀里掏出两把斧头，右手一抡，一把斧头飞向众人头顶的电视机。
伴随着火花“滋啦”一声，电视屏幕一黑，多了一把斧头剁在上面。
“识相的，把你们的手机收起来！我再看到谁手里有手机，这把斧头就找谁去！”
山羊胡子威胁着众人，人群乱哄哄往后躲闪，都乖乖的收起了手机。
“憨货，带人先走！‘麻袋’你也走，开车去！”
老头吩咐着也不动脚，只是冷眼瞧着挡在他身前的两个光头。
大胡子死拖硬拽拉起女孩，不管女孩苦苦哀求他放手，一拳掏在女孩胸口，打得女孩弯着腰喘不上气，被拖拽着朝门口走去。
“太过分了！怎么这么打人？”
人群中有人愤怒的叫出声，这人一吆喝，开始有人议论起来。
“哪有这样打人的？”
“一看就不是好人！”
“这下手也太狠了！你是他什么人啊？怎么这么打女孩子啊？”
老头一看场面要失控，拍了拍巴掌说：
“没事，没事啊！这是我儿媳妇，偷情私奔被我儿子抓住了，这带回去离婚呢！”
人群里一个秃头男人，咬牙切齿的说：
“偷人养奸！怪不得打这么狠呢，该打，打死也活该！”
又有人说：
“偷情离婚啊！打人家干嘛？报官就完了！”
“对啊，对啊！”
一个眼睫毛特别长的妇女说：
“就不信是儿媳妇，看你们像人贩子！”
“报官！不管是不是，先报官！”
山羊胡子拿着斧子折回来，冲着刚刚说话的女人说：
“谁要报官？谁啊？你么？”
一看明晃晃的斧头，众人吓得又不敢吱声，特别是那浓妆艳抹的妇女，吓得长睫毛都快掉了。
此时小和尚已经冲上去，一把拍开大胡子的手，将岔了气的女孩救下来，护在身后。
“啊呀！找死是不是？”
大胡子叫了一声，张开双臂扑向小和尚。
小和尚将女孩轻轻往大和尚身边一推，借着转身一个后旋踢，正中大胡子的右脸。
两颗臼齿从他嘴里飞出来，打在山羊胡子身上。
山羊胡子气得胡子一撅，左手斧头交到右手，举到头顶就飞了出去。
眼看小和尚身形还没站稳，一把飞斧旋转着就冲向他的侧背，大和尚眼疾手快，冲了两大步，伸出右手一抄，斧头被他截住。
可那女孩却又被山羊胡子控制在手里，左胳膊勒着脖子，右手卡着女孩脖子。
长睫毛少妇两眼一白瞪，仿佛下对赌注一样，骄傲的说：
“你看吧，肯定不是儿媳妇偷情！”
山羊胡子一瞪她，吓得少妇赶紧往人群里边躲边叫：
“救命啊！”
就怕人贩子把她也劫持了。
大胡子和小和尚对峙着，一时间被打懵了，不敢再上前交手。
山羊胡子以女孩做要挟，大和尚不敢上前逼的太紧。
那老头看着华春身后，眼神一汪清水般的华来，说：
“好一个返璞归真的少年，要是舌头短点，还能多活两年！”
威胁完华来，又转头对华春说：
“兄弟！咱不打不相识，划个道吧！”
华春愁眉苦脸的说：
“没什么道可划！大道通天，咱们各走一边！”
老头眼睛一亮，赶紧说道：
“痛快！走！”
华春拽着华来闪到一边。老头往后招呼一声，大胡子、山羊胡子一起夹着女孩往外走。
大和尚、小和尚着急的瞅瞅这三个人贩，又看看华春，不知道如何是好。
门口的万筱云也赶紧躲到一边。
被华春牵扯住的华来，看着被劫持的女孩，那眼神中的痛苦、不甘，随着一步步被拖向门口，变成死心、绝望……
“放开那个女孩！”
此时早已过了饭点，可餐厅里依然有不少食客。
大家心里都有事，每人面前的餐盘基本是空的，小和尚是下巴还没好，只能喝稀饭，吃流食。
只有华来跟个小孩一样，盛了满满一盘吃的。
当华来端着餐盘坐下时，电视机里正在播放一个老旧的广告：
“今天我就教你们怎么吃吃鸡腿！”
华来就跟着模仿电视里一个小丑打扮的人。
“要敞开了吃，投入的吃，张大你的嘴巴，最好连手指头都不要放过！”
华来张大嘴，一口鸡腿咬进去，就马上吐了出来。
经常跑高速的人都清楚，服务区的自助餐真是齁的要命，玩儿命撒盐，其目的大家心知肚明。
可偏偏就有那不嫌齁得慌的。华来埋怨的看着取菜区大锅大盆，一个黑大汉映入他的眼帘。
满脸络腮胡子，整个一活张飞，引起他注意的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手里的餐盘。
跟玩杂技的一样，各式肉菜累得高高的：生菜叶垫底，把托盘的凹槽铺平；一层咸鱼压紧，上面排满了整整齐齐的鸡腿；鸡腿上摞着三指厚红烧肉；又盖了一层米饭；最后浇了宫保鸡丁。
这一手托塔天王的造型，谁看一眼，都目瞪口呆。
大胡子走到一个圆桌前落坐，旁边的山羊胡子扫扫周围异样的眼光，低声的说道：
“憨货！你能不能有点规矩？”
大胡子大大咧咧的说：
“出来一趟都吃不饱饭，这是哪门子规矩？”
山羊胡子咬牙切齿的说：
“你知不知道低调一点？”
“低调也得吃饱饭啊！杆子头儿都没说什么，就你撅着羊尾巴唧唧歪歪的！”
“你——”
桌对面的一个穿粗布衣服、满脸褶子的老头拿筷子一敲碗，两个人迅速禁声。
有不少人不时地瞟着大胡子，看他一会儿怎么吃这么多“咸菜”。
可大胡子甩着腮帮子“吧唧吧唧”吃的津津有味，众位偷窥的食客一个个瞠目结舌，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大胡子现场表演饕餮盛宴。
老头旁边坐着一个农村打扮的年轻女孩，衣服很不合体，女孩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吃饭。
旁人都没有注意这个女孩，而这个女孩一直抖动着的脚，引起了华来的注意。
看起来好像是不经意的点脚，又像是紧张的抖腿。但是女孩的脚后跟点地的频率有点奇怪。
华来嘴里含着一只汤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女孩的脚，女孩右脚脚尖点地，脚后跟一直在三快三慢的碰触地面，碰触很轻没有声音。
过了一会儿，华来把手指头蘸进菜汤里，在桌面上写下一个“S”，然后再看女孩的脚，又在桌面写下一个“O”，又写了一个“S”。
当小和尚看到华来写到“O”时，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他用胳膊肘碰了碰大和尚，大和尚才发现华来在桌面上写下了“SOSOSOSOS……”。
万筱云也注意到了华来的举动，她顺着华来的视线刚要扭头往后看，却被华春制止住：
“云丫头，吃饱了么？”
万筱云听到喊她，停住了即将转过去的头，不置可否的对着华春点点头。
华春在桌面上一抹，把字迹抹掉。
“大伯……”
“阿来，也吃饱了吧？我们继续赶路吧！”
“大伯，我还没吃饱。他们的菜太咸了，不好吃！”
华来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这一米八的大个，说着奶声奶气的童音，也是十足的引爆了所有人的眼球。
因为这童声，也是众多食客的心声。
山羊胡瞥了一眼大胡子，嘲讽他说：
“听到没？你个憨货还没个白痴有品味！”
看到大和尚和小和尚有所行动，华春赶紧站起来轻声说：
“你们俩都有伤在身，我们治病救人要紧，不要多管闲事！”
大和尚看看自己吊着的胳膊，小和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在隧道里救人时，已经牵动了伤口，现在要再动武，后果不知会怎样。
华春示意大家往外走，就在经过吃的正欢的大胡子身边时，冷不防的华来指着那女孩的脚说：
“你的脚在发电报！”
其他桌的客人还好，都没听见。
大胡子这一桌人和往外走的华春等人，全都愣在当场，场面有点尴尬。
大胡子一口鸡腿差点噎住，山羊胡子瞥了一眼女孩僵住的腿，女孩的腿吓得不由自主抖了起来。
女孩身边的老头仰着脸，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小伙子！快赶你的路吧，小心绊了脚，摔坏脑子！”
华春赶紧拉着华来往外走，一面回头道歉：
“不好意思，这孩子病了，正发烧呢！”
“我没发烧！”
华来不高兴的一把挣脱了华春的拉扯，指着女孩继续说：
“我明明破解了她发的密电码是‘S、O、S、O、S’，我只是一时想不起是什么意思！”
华来小嘴一撅，很像个耍性子的小孩，只是个头有点大。
那老头刚要说什么，大胡子吐出鸡腿，挥手就给了女孩一巴掌。
“就知道你这妮子不老实！”
女孩连着椅子一块摔倒在地，也不敢起身，趴在地上哭都不敢哭出声。
“混账！你个白痴憨货！”
老头儿冲着大胡子叫骂着，华来又不高兴了。
“我不是白痴，我只是脑子里进虫了！”
山羊胡子猛地起身，顺手将手里的一次性筷子扔出来，华春眼疾手快，将华来往自己怀里一代，躲过了筷子。
大小和尚二人迅速冲上前来，将华春伯侄俩护在身后，此时的万筱云已经走到门口，见到屋里突然剑拔弩张的情况，吓得大惊失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餐厅里其他人也开始乱起来，有人议论纷纷，有人拿出手拍照，有人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餐厅经理小跑着赶了过来，他伸着双手准备调停此事：
“诸位先生，是本餐厅的饭菜不合胃口么？还是——”
满满一盘肉菜扣在经理脸上，餐盘即将掉落时，大胡子的拳头狠狠抵在餐盘上。
餐盘碎裂、饭菜飞溅，经理喷着两道鼻血倒飞出去，跌落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山羊胡子一下跳到餐桌上，从怀里掏出两把斧头，右手一抡，一把斧头飞向众人头顶的电视机。
伴随着火花“滋啦”一声，电视屏幕一黑，多了一把斧头剁在上面。
“识相的，把你们的手机收起来！我再看到谁手里有手机，这把斧头就找谁去！”
山羊胡子威胁着众人，人群乱哄哄往后躲闪，都乖乖的收起了手机。
“憨货，带人先走！‘麻袋’你也走，开车去！”
老头吩咐着也不动脚，只是冷眼瞧着挡在他身前的两个光头。
大胡子死拖硬拽拉起女孩，不管女孩苦苦哀求他放手，一拳掏在女孩胸口，打得女孩弯着腰喘不上气，被拖拽着朝门口走去。
“太过分了！怎么这么打人？”
人群中有人愤怒的叫出声，这人一吆喝，开始有人议论起来。
“哪有这样打人的？”
“一看就不是好人！”
“这下手也太狠了！你是他什么人啊？怎么这么打女孩子啊？”
老头一看场面要失控，拍了拍巴掌说：
“没事，没事啊！这是我儿媳妇，偷情私奔被我儿子抓住了，这带回去离婚呢！”
人群里一个秃头男人，咬牙切齿的说：
“偷人养奸！怪不得打这么狠呢，该打，打死也活该！”
又有人说：
“偷情离婚啊！打人家干嘛？报官就完了！”
“对啊，对啊！”
一个眼睫毛特别长的妇女说：
“就不信是儿媳妇，看你们像人贩子！”
“报官！不管是不是，先报官！”
山羊胡子拿着斧子折回来，冲着刚刚说话的女人说：
“谁要报官？谁啊？你么？”
一看明晃晃的斧头，众人吓得又不敢吱声，特别是那浓妆艳抹的妇女，吓得长睫毛都快掉了。
此时小和尚已经冲上去，一把拍开大胡子的手，将岔了气的女孩救下来，护在身后。
“啊呀！找死是不是？”
大胡子叫了一声，张开双臂扑向小和尚。
小和尚将女孩轻轻往大和尚身边一推，借着转身一个后旋踢，正中大胡子的右脸。
两颗臼齿从他嘴里飞出来，打在山羊胡子身上。
山羊胡子气得胡子一撅，左手斧头交到右手，举到头顶就飞了出去。
眼看小和尚身形还没站稳，一把飞斧旋转着就冲向他的侧背，大和尚眼疾手快，冲了两大步，伸出右手一抄，斧头被他截住。
可那女孩却又被山羊胡子控制在手里，左胳膊勒着脖子，右手卡着女孩脖子。
长睫毛少妇两眼一白瞪，仿佛下对赌注一样，骄傲的说：
“你看吧，肯定不是儿媳妇偷情！”
山羊胡子一瞪她，吓得少妇赶紧往人群里边躲边叫：
“救命啊！”
就怕人贩子把她也劫持了。
大胡子和小和尚对峙着，一时间被打懵了，不敢再上前交手。
山羊胡子以女孩做要挟，大和尚不敢上前逼的太紧。
那老头看着华春身后，眼神一汪清水般的华来，说：
“好一个返璞归真的少年，要是舌头短点，还能多活两年！”
威胁完华来，又转头对华春说：
“兄弟！咱不打不相识，划个道吧！”
华春愁眉苦脸的说：
“没什么道可划！大道通天，咱们各走一边！”
老头眼睛一亮，赶紧说道：
“痛快！走！”
华春拽着华来闪到一边。老头往后招呼一声，大胡子、山羊胡子一起夹着女孩往外走。
大和尚、小和尚着急的瞅瞅这三个人贩，又看看华春，不知道如何是好。
门口的万筱云也赶紧躲到一边。
被华春牵扯住的华来，看着被劫持的女孩，那眼神中的痛苦、不甘，随着一步步被拖向门口，变成死心、绝望……
“放开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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