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章 方丈岛奇观之一
“沉心宁神，感受脉冲，将脉气聚集手指间！”
郭萧虽然年龄小、个也小，可聚集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脉气，萦萦绕绕，甚是浓烈。
华来一米八五的个头，凝聚的脉气惨惨淡淡，还随着脉搏时有时无。
郭萧那凝聚着脉气的小胖手，轻飘飘在身前磁石划过，一根钢针已经捏在指间。
“一叶障目！”
一寸毫芒再次射出，正中铜人承泣穴。
华来也跟着苦练，练的真的很苦。
“啊！一叶障目！”
钢针打在铜人脚上，弹落在地上。
“双目失明！”
两道寸芒急闪而逝，封住了铜人左右上关穴。
“啊！啊！双目失明！”
两根针擦着铜人头顶飞过，全跌到了湖里。
“四星夺目！”
脉气包裹着郭萧五根手指，每个指缝间夹着一根钢针。手臂屈起，手指一卷，再一伸，四根钢针飞出，四根针，同时插在铜人双眼处，左右攒竹、睛明四个穴道
“啊……啊……啊……啊……四星夺目！”
华来还没出手，就听到郭萧问他：
“你啊啊什么？”
“被针扎的啊！”
华来数着手里的针，忍着疼问道：
“师兄，这几招名称怎么怪怪的？”
“哪里怪？”
“你仔细想想啊，都是目啊，眼珠子啊之类的！你确定是这么练得么？”
“犟嘴！”
郭萧飞出一针扎在华来的手背合谷穴，疼得华来赶紧摸索着拔出来。
郭萧生气的说：
“方丈所有弟子都是师兄传师弟，师弟学会了，通过考核才能成为黄袍弟子。如果方法不对，三百黄袍师兄都是假把式？”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不是刺瞎，就是刺聋了，这不像医病救人，倒像是打架啊！”
“你功夫不高，口气倒不小！你敢质疑方丈的传承？”
“不是……”
“你能不能好好练针？糟了，涨潮了！”
华来还感知不到，郭萧明显的感知到，从铜人脚下，有水溢出来。
苍海湖湖底有涌泉，而泉眼的出口就在这两个铜人脚下。
地下泉水随外海潮涌，每个铜人身上七百二十穴位，就会涌出水花，煞是好看。
可现在不是看风景的时候，蒙着眼也看不见。
郭萧口中念念叨叨，双手不停，迅速飞针。
“一叶障目，双目失明，三寸烂舌，四星夺目，五官俱焚、六神俱灭、七窍生烟，八皮抽筋，九肉穿肠、十恶不赦！百结愁肠……”
………………
方丈站在凌绝顶，眉头渐皱，微怒道：
“简直乱盖！”
手掌轻轻一拨。
徐寿刚走下浮云梯，屁股被一只巨手虚影一拍，直接拍趴在地上。
“哎呀！哎呀！谁啊？”
徐寿捂着屁股站起身，四周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徐寿马上收起刚才的怒意，改成一副讨饶的样子，双掌合十向四周行礼，嘴里一边大声喊着：
“徐寿不知得罪了哪位师兄？还望师兄原谅，徐寿知错了，莫要跟徐寿开玩笑！”
徐寿说完，见四周没有动静，捂着屁股赶紧下山。
……………………
郭萧一手快似一手，每次多一针，针针插在铜人针眼大小的穴位上。
铜人正面所有穴位布满了钢针，随着最后一声：
“洗尽铅华！回！”
上千根钢针飞到铜人后面，郭萧双臂往后一展、一带，甩到铜人后面的钢针又反方向飞回，“哆哆当当”的打在铜人背后。
钢针不但插满铜人背后的穴位针眼，更有多数打在铜人身上，跌落在地上，有那么少数的几十针，擦着铜人后背，又被吸附在磁石上。
郭萧的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他面对的铜人，全身布满了钢针，七百二十个穴道，全部封死。
而华来面对的铜人，往外渗漏的水柱已经升到了小腿，阴陵泉穴真的喷出了泉水。
“洗尽铅华？洗尽铅华？”
华来嘴里念叨着最后一句，脑海中响起一句话：
“小子！看清楚！你一直偷学爷爷的那一招绝学，不是什么暴雨梨花，也不是狗屁散财童子！是我华家独门秘术‘洗尽铅华’！”
“洗尽铅华？”
华来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他面前的铜人，腰部一下全部往外冒水。
水流很细，冒得很远。
一旁的郭萧着急的大喊：
“华来，不要走神啊，继续飞针啊！”
华来充耳不闻，依然沉浸在模模糊糊的记忆中。
在回忆中，四周一片碎玻璃腾空飞起，一双手震颤着，平缓往前推去，大片碎玻璃猛然飞出，击倒很多人……
不经意间，华来体表释放出一团淡黄色气团，华来双臂震颤，竟然模仿起记忆中那双手的震颤频率。
磁石上的钢针受到磁场影响，纷纷脱离吸附的磁石，旋转着漂浮到半空。
郭萧感知到一股强大的陌生的气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把摘下蒙眼的黑布，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数不清的钢针围绕在华来身边，一根根钢针翻转着，不受控制的互相碰撞着。
“你在干什么？”
郭萧唯恐那些乱转的钢针把华来刺成刺猬，着急的大喊一声。
“唰！”
华来身体一滞，周围钢针迅速被此时吸附过去。
“谁啊？哪位师兄在这儿？还请现身！”
郭萧望着四周湖面，却不见半点人影。
“哼！肯定吓跑了！”
………………
“炁？”
方丈猛地睁开眼，惊讶的自言自语道：
“黄色土‘炁’！怎么可能？”
白色身形一闪，方丈便消失在凌绝顶上。
………………
郭萧着急的喊：
“别发愣了，赶紧飞针啊！”
“哦哦！”
华来一时也搞不清刚才发生什么，回过心神，马上忍着扎手的疼痛，从磁石取针，继续练习飞针……
夕阳西下，当西天最后一片晚霞消退，铜人全身喷出水花，如同是一个全方位花洒喷头。
天越黑，涨潮越高，铜人内部水压越大，冒出的水流越急。
当铜人脚上的斜流，开始变成直直喷射的水线，这“铜人花洒”下端仿佛安装了高压水枪。
当七百二十道水流，变成七百二十道细细的直线时，十步开外的华来被冲的东倒西歪。
一旁的郭萧也不例外。
若不是两人脚底被铜靴锁住，早就把他们俩冲到湖里去了。
七百二十道水流越来越强，铜人头顶的天灵盖“砰”的一声被顶掀到一边。
一股粗大的水柱，直飞冲天，足足窜上去百米高，洋洋洒洒的落下开来。
此时，天边月刚刚升起。
方丈岛奇观之一：月下铜人泉。
可这奇观之下，湖水渐渐淹没了两个人的头顶。
水下二人慌忙运起龟息之术，身体依然被水下湍流冲的摇摇晃晃。
两人瞪着大眼，只等师兄来救人。
………………
方丈岛的伙食很是清淡，只有每日中午，每人会发一小袋咸菜：盘丝海带。
为的是上午练功后，补充众弟子急剧消耗的体能。
盘丝海带也就成了僧众间的硬通货。
西寮房，是灰袍和俗家弟子的起居室。
此时，徐寿捂着屁股一进门，便被众灰袍弟子围了上来。
“师兄你怎么才回来？”
“快点吧师兄！”
“今儿个什么比率？”
“对啊，对啊！什么比率？”
徐寿手一伸，制止了众人的骚乱。一使眼神，早就有人探出门口，看了看门外的动静，才回身关门，将身体依靠在门后。
“平安无事！”
徐寿才扭了扭屁股，趾高气昂的走在众灰袍中间。斜眼看了一下床榻角落，闭眼打坐的一个灰袍。
一屋子人，只有这一个灰袍对这激动人心的游戏不感兴趣。
徐寿故意挑高音调说：
“今天咱们得改改规矩！总是二比一的比率太小儿科了。今儿个，玩个大的，五比一！怎么样？敢不敢赌？”
小癞子听得心惊胆颤的说道：
“五比一？太多了吧？”
小石头皱着小脸说：
“这谁出的起啊？”
小豆子挠着光头说：
“师兄，能不能少点？五天吃不着咸味，会撑不住的！”
“就是啊，师兄！少点吧！”
徐寿猛地一转身说道：
“打住！愿赌服输！我这不是开慈善救济会的，这是赌！明白么？”
众灰袍弟子一个个把脸都聚成一个“囧”字。
小豆子咬着牙拿出一包咸菜交给徐寿说：
“半年了，就算蒙，也总有蒙准一次的时候吧？我压生还！”
徐寿鄙夷的看着小豆子，嘲笑道：
“怎么？你觉得今晚不会‘捞水鬼’？觉得那个矮子会把那个傻子教会拈花指？”
徐寿用小拇指挖了挖鼻孔，又随手一弹，吓得众人赶紧躲开。
“你们也可以压他们俩会变‘水鬼’啊！”
小石头一蹦老高说道：
“对啊！”
转眼，又耷拉下眼皮：
“可谁有五包咸菜啊？”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袋咸菜，拍在徐寿手里说：
“我赌他生还！”
小癞子一撇嘴说：
“我也不太信他们今晚会活着回来！可是小郭子说了，华少已经练会了‘一叶障目’。按照他的说法，半天打满铜人前身穴道，天灵盖的机括能撑到半夜，湖水也不会升那么快。就算淹了，还有龟息之术，应该能撑住淹不死！”
“哦——我说呢？”
徐寿上前给了小癞子一个脑瓜崩，揪着他的耳朵说：
“原来是有小道消息啊！怪不得都想压他们会活着出来呢！哈哈哈，好好好！妙妙妙！”
徐寿一下跳到大排炕上，一手卡腰，一手指着众师弟说：
“今晚比率就是五比一！先买后开，过时不候，输赢天定，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徐寿说完往炕上一坐，立马捂着屁股“哎吆哎吆”的哭叫连天。
众位灰袍开始在他面前压咸菜：
“我赌赢！”
“我压败！”
“我也压败！”
“没辙了，压败！”
……………………
一杆竹篙在湖面上一点，一个黑袍撑着竹排在湖面上飞驰。
竹排停在湖中心，竹篙一插，便停驻竹排。
黑袍纵身一跃，扎进水下，从怀中掏出钥匙，打开铜靴的暗锁。
已经被淹死的华来和郭萧悬浮水中。
黑袍双手抓两个死人的后衣领，双脚在浮沉台上一蹬，带着两人往水面升起。
当黑袍双臂夹着两个死人进了西寮房，众人都被黑袍脸上的疤痕吓得不敢言语。
黑袍把两个死人往地上一扔，话也不多说一句，就走了。
众位灰袍赶紧围了上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
郭萧虽然年龄小、个也小，可聚集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脉气，萦萦绕绕，甚是浓烈。
华来一米八五的个头，凝聚的脉气惨惨淡淡，还随着脉搏时有时无。
郭萧那凝聚着脉气的小胖手，轻飘飘在身前磁石划过，一根钢针已经捏在指间。
“一叶障目！”
一寸毫芒再次射出，正中铜人承泣穴。
华来也跟着苦练，练的真的很苦。
“啊！一叶障目！”
钢针打在铜人脚上，弹落在地上。
“双目失明！”
两道寸芒急闪而逝，封住了铜人左右上关穴。
“啊！啊！双目失明！”
两根针擦着铜人头顶飞过，全跌到了湖里。
“四星夺目！”
脉气包裹着郭萧五根手指，每个指缝间夹着一根钢针。手臂屈起，手指一卷，再一伸，四根钢针飞出，四根针，同时插在铜人双眼处，左右攒竹、睛明四个穴道
“啊……啊……啊……啊……四星夺目！”
华来还没出手，就听到郭萧问他：
“你啊啊什么？”
“被针扎的啊！”
华来数着手里的针，忍着疼问道：
“师兄，这几招名称怎么怪怪的？”
“哪里怪？”
“你仔细想想啊，都是目啊，眼珠子啊之类的！你确定是这么练得么？”
“犟嘴！”
郭萧飞出一针扎在华来的手背合谷穴，疼得华来赶紧摸索着拔出来。
郭萧生气的说：
“方丈所有弟子都是师兄传师弟，师弟学会了，通过考核才能成为黄袍弟子。如果方法不对，三百黄袍师兄都是假把式？”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不是刺瞎，就是刺聋了，这不像医病救人，倒像是打架啊！”
“你功夫不高，口气倒不小！你敢质疑方丈的传承？”
“不是……”
“你能不能好好练针？糟了，涨潮了！”
华来还感知不到，郭萧明显的感知到，从铜人脚下，有水溢出来。
苍海湖湖底有涌泉，而泉眼的出口就在这两个铜人脚下。
地下泉水随外海潮涌，每个铜人身上七百二十穴位，就会涌出水花，煞是好看。
可现在不是看风景的时候，蒙着眼也看不见。
郭萧口中念念叨叨，双手不停，迅速飞针。
“一叶障目，双目失明，三寸烂舌，四星夺目，五官俱焚、六神俱灭、七窍生烟，八皮抽筋，九肉穿肠、十恶不赦！百结愁肠……”
………………
方丈站在凌绝顶，眉头渐皱，微怒道：
“简直乱盖！”
手掌轻轻一拨。
徐寿刚走下浮云梯，屁股被一只巨手虚影一拍，直接拍趴在地上。
“哎呀！哎呀！谁啊？”
徐寿捂着屁股站起身，四周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徐寿马上收起刚才的怒意，改成一副讨饶的样子，双掌合十向四周行礼，嘴里一边大声喊着：
“徐寿不知得罪了哪位师兄？还望师兄原谅，徐寿知错了，莫要跟徐寿开玩笑！”
徐寿说完，见四周没有动静，捂着屁股赶紧下山。
……………………
郭萧一手快似一手，每次多一针，针针插在铜人针眼大小的穴位上。
铜人正面所有穴位布满了钢针，随着最后一声：
“洗尽铅华！回！”
上千根钢针飞到铜人后面，郭萧双臂往后一展、一带，甩到铜人后面的钢针又反方向飞回，“哆哆当当”的打在铜人背后。
钢针不但插满铜人背后的穴位针眼，更有多数打在铜人身上，跌落在地上，有那么少数的几十针，擦着铜人后背，又被吸附在磁石上。
郭萧的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他面对的铜人，全身布满了钢针，七百二十个穴道，全部封死。
而华来面对的铜人，往外渗漏的水柱已经升到了小腿，阴陵泉穴真的喷出了泉水。
“洗尽铅华？洗尽铅华？”
华来嘴里念叨着最后一句，脑海中响起一句话：
“小子！看清楚！你一直偷学爷爷的那一招绝学，不是什么暴雨梨花，也不是狗屁散财童子！是我华家独门秘术‘洗尽铅华’！”
“洗尽铅华？”
华来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他面前的铜人，腰部一下全部往外冒水。
水流很细，冒得很远。
一旁的郭萧着急的大喊：
“华来，不要走神啊，继续飞针啊！”
华来充耳不闻，依然沉浸在模模糊糊的记忆中。
在回忆中，四周一片碎玻璃腾空飞起，一双手震颤着，平缓往前推去，大片碎玻璃猛然飞出，击倒很多人……
不经意间，华来体表释放出一团淡黄色气团，华来双臂震颤，竟然模仿起记忆中那双手的震颤频率。
磁石上的钢针受到磁场影响，纷纷脱离吸附的磁石，旋转着漂浮到半空。
郭萧感知到一股强大的陌生的气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把摘下蒙眼的黑布，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数不清的钢针围绕在华来身边，一根根钢针翻转着，不受控制的互相碰撞着。
“你在干什么？”
郭萧唯恐那些乱转的钢针把华来刺成刺猬，着急的大喊一声。
“唰！”
华来身体一滞，周围钢针迅速被此时吸附过去。
“谁啊？哪位师兄在这儿？还请现身！”
郭萧望着四周湖面，却不见半点人影。
“哼！肯定吓跑了！”
………………
“炁？”
方丈猛地睁开眼，惊讶的自言自语道：
“黄色土‘炁’！怎么可能？”
白色身形一闪，方丈便消失在凌绝顶上。
………………
郭萧着急的喊：
“别发愣了，赶紧飞针啊！”
“哦哦！”
华来一时也搞不清刚才发生什么，回过心神，马上忍着扎手的疼痛，从磁石取针，继续练习飞针……
夕阳西下，当西天最后一片晚霞消退，铜人全身喷出水花，如同是一个全方位花洒喷头。
天越黑，涨潮越高，铜人内部水压越大，冒出的水流越急。
当铜人脚上的斜流，开始变成直直喷射的水线，这“铜人花洒”下端仿佛安装了高压水枪。
当七百二十道水流，变成七百二十道细细的直线时，十步开外的华来被冲的东倒西歪。
一旁的郭萧也不例外。
若不是两人脚底被铜靴锁住，早就把他们俩冲到湖里去了。
七百二十道水流越来越强，铜人头顶的天灵盖“砰”的一声被顶掀到一边。
一股粗大的水柱，直飞冲天，足足窜上去百米高，洋洋洒洒的落下开来。
此时，天边月刚刚升起。
方丈岛奇观之一：月下铜人泉。
可这奇观之下，湖水渐渐淹没了两个人的头顶。
水下二人慌忙运起龟息之术，身体依然被水下湍流冲的摇摇晃晃。
两人瞪着大眼，只等师兄来救人。
………………
方丈岛的伙食很是清淡，只有每日中午，每人会发一小袋咸菜：盘丝海带。
为的是上午练功后，补充众弟子急剧消耗的体能。
盘丝海带也就成了僧众间的硬通货。
西寮房，是灰袍和俗家弟子的起居室。
此时，徐寿捂着屁股一进门，便被众灰袍弟子围了上来。
“师兄你怎么才回来？”
“快点吧师兄！”
“今儿个什么比率？”
“对啊，对啊！什么比率？”
徐寿手一伸，制止了众人的骚乱。一使眼神，早就有人探出门口，看了看门外的动静，才回身关门，将身体依靠在门后。
“平安无事！”
徐寿才扭了扭屁股，趾高气昂的走在众灰袍中间。斜眼看了一下床榻角落，闭眼打坐的一个灰袍。
一屋子人，只有这一个灰袍对这激动人心的游戏不感兴趣。
徐寿故意挑高音调说：
“今天咱们得改改规矩！总是二比一的比率太小儿科了。今儿个，玩个大的，五比一！怎么样？敢不敢赌？”
小癞子听得心惊胆颤的说道：
“五比一？太多了吧？”
小石头皱着小脸说：
“这谁出的起啊？”
小豆子挠着光头说：
“师兄，能不能少点？五天吃不着咸味，会撑不住的！”
“就是啊，师兄！少点吧！”
徐寿猛地一转身说道：
“打住！愿赌服输！我这不是开慈善救济会的，这是赌！明白么？”
众灰袍弟子一个个把脸都聚成一个“囧”字。
小豆子咬着牙拿出一包咸菜交给徐寿说：
“半年了，就算蒙，也总有蒙准一次的时候吧？我压生还！”
徐寿鄙夷的看着小豆子，嘲笑道：
“怎么？你觉得今晚不会‘捞水鬼’？觉得那个矮子会把那个傻子教会拈花指？”
徐寿用小拇指挖了挖鼻孔，又随手一弹，吓得众人赶紧躲开。
“你们也可以压他们俩会变‘水鬼’啊！”
小石头一蹦老高说道：
“对啊！”
转眼，又耷拉下眼皮：
“可谁有五包咸菜啊？”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袋咸菜，拍在徐寿手里说：
“我赌他生还！”
小癞子一撇嘴说：
“我也不太信他们今晚会活着回来！可是小郭子说了，华少已经练会了‘一叶障目’。按照他的说法，半天打满铜人前身穴道，天灵盖的机括能撑到半夜，湖水也不会升那么快。就算淹了，还有龟息之术，应该能撑住淹不死！”
“哦——我说呢？”
徐寿上前给了小癞子一个脑瓜崩，揪着他的耳朵说：
“原来是有小道消息啊！怪不得都想压他们会活着出来呢！哈哈哈，好好好！妙妙妙！”
徐寿一下跳到大排炕上，一手卡腰，一手指着众师弟说：
“今晚比率就是五比一！先买后开，过时不候，输赢天定，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徐寿说完往炕上一坐，立马捂着屁股“哎吆哎吆”的哭叫连天。
众位灰袍开始在他面前压咸菜：
“我赌赢！”
“我压败！”
“我也压败！”
“没辙了，压败！”
……………………
一杆竹篙在湖面上一点，一个黑袍撑着竹排在湖面上飞驰。
竹排停在湖中心，竹篙一插，便停驻竹排。
黑袍纵身一跃，扎进水下，从怀中掏出钥匙，打开铜靴的暗锁。
已经被淹死的华来和郭萧悬浮水中。
黑袍双手抓两个死人的后衣领，双脚在浮沉台上一蹬，带着两人往水面升起。
当黑袍双臂夹着两个死人进了西寮房，众人都被黑袍脸上的疤痕吓得不敢言语。
黑袍把两个死人往地上一扔，话也不多说一句，就走了。
众位灰袍赶紧围了上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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