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故技重施
“爷爷，在东禺城的时候，我们不是喝了无条酒吗，你是怎么醒的……”
“醒个屁，我压根没喝那酒。”
“爷爷你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没，我就是被呛到了然后全吐了……”
“爷，我记得我晕倒之前好像干了什么不好的事……”
“哪有，肯定是你喝断片记错了。”
“……”
……
南禺城北边是茫茫的流沙，最近的城市是东北方向的东始城。
乌墨拽着乌合缓慢的移动。
“爷，这地烫jio……”
“废话！谁叫你不穿鞋？”
“你说啥？这是我的错吗？”乌墨怒不可遏：“要不是你在牢房闹那么大动静，我至于说是连鞋都跑丢了吗？”
“嘿嘿”乌合挠了挠头：“情况有点紧急，涨火量多了点…”
眼见乌墨转头不理自己，乌合感觉自己丢了面子，心情有点败坏。
“他奶奶滴…”乌合刚张嘴要抱怨这鬼天气，一把黄沙就猛地塞进了他嘴里，他赶忙用破烂袖子遮挡颜面，蹲在地上干咳了起来。
咳咳！这沙子怎么一股屎味？
一旁的乌墨见状嘿嘿暗乐，不料一阵大风，少年鼻子眼睛里也刮进了沙粒，登时鼻涕眼泪一起流下，好不凄惨。
“呀呀呀，气煞我也！”乌合生气地跺了一下脚，从背后抽出一张从城门摊贩那顺的挡雨用的羊皮大伞，准备撑开了挡住前面的风沙。
乌墨阻止的话还未出口就被一阵大风堵了回去。
嘿呀！
乌合用力撑开了伞，顿时觉得清爽舒服了许多，正在那洋洋得意的时候，一阵大风刮过来，乌合用力扯住伞柄，人就也被带飞了起来。
这是飞一样的感觉……
乌合还没来得及体会呢，
就听斯拉一声，一张完整的伞皮忽悠悠的就飞了起来，打了几个转就不见了
拜拜了您嘞！
乌合抓着伞柄一屁股就从半空坠落在了黄沙里。
“孙儿～”
“干嘛！”
“这地烫腚……我痔疮犯了……”
“活该！”乌墨嘴上抱怨着，却还是上前扶起乌合。
老头老脸微红，正要和孙子解释什么，却见乌墨伸手往前一指，奇怪道“爷，你看那是什么！”
乌合双手遮挡风沙，眯缝着眼向前看去，只见风沙之中，隐隐约约有两间石头垒成的房屋，棱角分明，外形粗犷，房间没有窗户，但从石头的缝隙中透出些许妖异的红光。
门口碗口粗细的旗杆上挂了一面硕大的旗子，旗子咧咧的声音在风声中并不清晰，旗上银钩铁划正是一个“酒”字。
一见这个字，乌合的喉头就痒痒起来。
如此鬼天气，在酒馆里躲躲风沙，喝喝小酒岂不痛快！
他将光秃秃的伞柄随手一丢，三步并作两步抢身往前跑，略一停顿，又想起了什么，一拍腰间，褡裢却是空的，里面没有半分银两。
这……没钱不好办事啊……
这样两手空空的进去也不知店家会不会将自己赶出来。
乌合略一迟疑，随即挠挠头嘿嘿一笑，他冲着乌墨使了个眼色，乌墨心领神会讪讪一笑，冲爷爷翘了个大拇指。
一老一少刚经历了一次失败，差点魂归故里，如今又是斗志满满。
两个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歪头拍拍脑门倒出耳洞里的沙粒，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略微湿润的藻棉，将脸部双手仔细擦拭干净，将满身的黄沙抖落。
乌合挺起了胸膛，双眼略微一闭，再睁开的时候双眼竟好似有精光射出，一改之前伛偻萧条的模样，乌墨则把布包里的翠绿竹笛取出别在腰间。
爷孙两人相视一笑，老人向前一步，吱呀一声，推门进去。屋门洞开，狂风裹挟着黄沙就灌进了屋子。
十张桌子上的酒客意兴正浓，忽然就刮进来了大风，他们一边慌忙遮住酒杯，一边齐齐怒目望向洞开的石门，骂娘的话却被风沙和眼前的景象堵了回去。
只见从风沙中进来两人，为首的老人身着麻衣，倒背双手，苍劲挺拔、干瘦内敛，双眼之中似有神光流转，后面的少年身穿青衣，腰间别着一只翠绿竹笛，两个人虽然穿着朴素，却是衣冠整洁，完全没有众人躲避风沙时的狼狈。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酒客们一言不发，都转过身去闷头喝酒，下酒菜里却都沾染了黄沙，嚼起来喀砰作响，他们摇了摇头自认倒霉。
其实爷孙俩进门也吓了一跳。
乌墨见整个屋子中只有账台之上有油灯一盏，红光妖艳，灯火在没有灯罩的风中却没有丝毫晃动，账台后有一摇椅，一个少女慵懒的斜靠在摇椅上，看样子是店主。
只见少女身着青色烟罗衫，冰花翠色百褶裙，肩若刀削肤若凝脂，青葱藕臂上戴着一个金属圆环，四指轻握，丹唇轻启，缓缓地啜饮马壶里的酒液，伴随着周身淡淡的雾气，一头红发如同赤火，将少年烧的口干舌燥。
乌墨从小跟随爷爷走南闯北见过的美女不计其数，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妖媚，他忽然就有些失神。
乌合却没有注意到账台后面的景象，他一进到房间就感觉周身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他环视周围的酒客，每一个都满脸横肉凶意内敛，散发着隐隐的煞气。
混迹江湖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定是一群亡命之徒。
乌合轻轻搓了搓倒背身后的手指，在狂风中这个动作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乌墨反射性的一激灵，瞬间就回过神来，这是他们爷俩的暗号，乌墨不动声色的回过身，将屋门带上。
倏的一声，随着门的关闭，风沙的声音瞬间便被隔离开来，账台上的灯红仿佛更亮了，将整个屋子照的如同鬼蜮。
除了黑色和红色，其余的颜色都消失不见了，爷孙两人找个桌子坐下，老头指尖点了几下桌面
咚咚咚……
柜台上少女偏过头来，秀目如同一泓秋水，倒映着灯火，散发着妖异的红光。
少女嘴角微微一扬，声音却是干涩至极：“两位大人行色匆匆，必有要事，小店若是招待不周，也请担待则个，敢问两位大人尊号”
乌合也是微微一笑，环视四周，捻了一下须尖：“鄙人，祝融。”
乌墨看着少女，脸上微红，借着红色的灯光却也看不明晰，不至于丢脸，他微微点头道：“小生，长琴。”
“醒个屁，我压根没喝那酒。”
“爷爷你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没，我就是被呛到了然后全吐了……”
“爷，我记得我晕倒之前好像干了什么不好的事……”
“哪有，肯定是你喝断片记错了。”
“……”
……
南禺城北边是茫茫的流沙，最近的城市是东北方向的东始城。
乌墨拽着乌合缓慢的移动。
“爷，这地烫jio……”
“废话！谁叫你不穿鞋？”
“你说啥？这是我的错吗？”乌墨怒不可遏：“要不是你在牢房闹那么大动静，我至于说是连鞋都跑丢了吗？”
“嘿嘿”乌合挠了挠头：“情况有点紧急，涨火量多了点…”
眼见乌墨转头不理自己，乌合感觉自己丢了面子，心情有点败坏。
“他奶奶滴…”乌合刚张嘴要抱怨这鬼天气，一把黄沙就猛地塞进了他嘴里，他赶忙用破烂袖子遮挡颜面，蹲在地上干咳了起来。
咳咳！这沙子怎么一股屎味？
一旁的乌墨见状嘿嘿暗乐，不料一阵大风，少年鼻子眼睛里也刮进了沙粒，登时鼻涕眼泪一起流下，好不凄惨。
“呀呀呀，气煞我也！”乌合生气地跺了一下脚，从背后抽出一张从城门摊贩那顺的挡雨用的羊皮大伞，准备撑开了挡住前面的风沙。
乌墨阻止的话还未出口就被一阵大风堵了回去。
嘿呀！
乌合用力撑开了伞，顿时觉得清爽舒服了许多，正在那洋洋得意的时候，一阵大风刮过来，乌合用力扯住伞柄，人就也被带飞了起来。
这是飞一样的感觉……
乌合还没来得及体会呢，
就听斯拉一声，一张完整的伞皮忽悠悠的就飞了起来，打了几个转就不见了
拜拜了您嘞！
乌合抓着伞柄一屁股就从半空坠落在了黄沙里。
“孙儿～”
“干嘛！”
“这地烫腚……我痔疮犯了……”
“活该！”乌墨嘴上抱怨着，却还是上前扶起乌合。
老头老脸微红，正要和孙子解释什么，却见乌墨伸手往前一指，奇怪道“爷，你看那是什么！”
乌合双手遮挡风沙，眯缝着眼向前看去，只见风沙之中，隐隐约约有两间石头垒成的房屋，棱角分明，外形粗犷，房间没有窗户，但从石头的缝隙中透出些许妖异的红光。
门口碗口粗细的旗杆上挂了一面硕大的旗子，旗子咧咧的声音在风声中并不清晰，旗上银钩铁划正是一个“酒”字。
一见这个字，乌合的喉头就痒痒起来。
如此鬼天气，在酒馆里躲躲风沙，喝喝小酒岂不痛快！
他将光秃秃的伞柄随手一丢，三步并作两步抢身往前跑，略一停顿，又想起了什么，一拍腰间，褡裢却是空的，里面没有半分银两。
这……没钱不好办事啊……
这样两手空空的进去也不知店家会不会将自己赶出来。
乌合略一迟疑，随即挠挠头嘿嘿一笑，他冲着乌墨使了个眼色，乌墨心领神会讪讪一笑，冲爷爷翘了个大拇指。
一老一少刚经历了一次失败，差点魂归故里，如今又是斗志满满。
两个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歪头拍拍脑门倒出耳洞里的沙粒，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略微湿润的藻棉，将脸部双手仔细擦拭干净，将满身的黄沙抖落。
乌合挺起了胸膛，双眼略微一闭，再睁开的时候双眼竟好似有精光射出，一改之前伛偻萧条的模样，乌墨则把布包里的翠绿竹笛取出别在腰间。
爷孙两人相视一笑，老人向前一步，吱呀一声，推门进去。屋门洞开，狂风裹挟着黄沙就灌进了屋子。
十张桌子上的酒客意兴正浓，忽然就刮进来了大风，他们一边慌忙遮住酒杯，一边齐齐怒目望向洞开的石门，骂娘的话却被风沙和眼前的景象堵了回去。
只见从风沙中进来两人，为首的老人身着麻衣，倒背双手，苍劲挺拔、干瘦内敛，双眼之中似有神光流转，后面的少年身穿青衣，腰间别着一只翠绿竹笛，两个人虽然穿着朴素，却是衣冠整洁，完全没有众人躲避风沙时的狼狈。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酒客们一言不发，都转过身去闷头喝酒，下酒菜里却都沾染了黄沙，嚼起来喀砰作响，他们摇了摇头自认倒霉。
其实爷孙俩进门也吓了一跳。
乌墨见整个屋子中只有账台之上有油灯一盏，红光妖艳，灯火在没有灯罩的风中却没有丝毫晃动，账台后有一摇椅，一个少女慵懒的斜靠在摇椅上，看样子是店主。
只见少女身着青色烟罗衫，冰花翠色百褶裙，肩若刀削肤若凝脂，青葱藕臂上戴着一个金属圆环，四指轻握，丹唇轻启，缓缓地啜饮马壶里的酒液，伴随着周身淡淡的雾气，一头红发如同赤火，将少年烧的口干舌燥。
乌墨从小跟随爷爷走南闯北见过的美女不计其数，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妖媚，他忽然就有些失神。
乌合却没有注意到账台后面的景象，他一进到房间就感觉周身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他环视周围的酒客，每一个都满脸横肉凶意内敛，散发着隐隐的煞气。
混迹江湖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定是一群亡命之徒。
乌合轻轻搓了搓倒背身后的手指，在狂风中这个动作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乌墨反射性的一激灵，瞬间就回过神来，这是他们爷俩的暗号，乌墨不动声色的回过身，将屋门带上。
倏的一声，随着门的关闭，风沙的声音瞬间便被隔离开来，账台上的灯红仿佛更亮了，将整个屋子照的如同鬼蜮。
除了黑色和红色，其余的颜色都消失不见了，爷孙两人找个桌子坐下，老头指尖点了几下桌面
咚咚咚……
柜台上少女偏过头来，秀目如同一泓秋水，倒映着灯火，散发着妖异的红光。
少女嘴角微微一扬，声音却是干涩至极：“两位大人行色匆匆，必有要事，小店若是招待不周，也请担待则个，敢问两位大人尊号”
乌合也是微微一笑，环视四周，捻了一下须尖：“鄙人，祝融。”
乌墨看着少女，脸上微红，借着红色的灯光却也看不明晰，不至于丢脸，他微微点头道：“小生，长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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