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5日 礼物
两人在小卖部买了点食物，然后步行到书店。
希托米没有急着挑选参考书，而是买了一套试卷，“凑应该跟我年龄差不多吧，之前因‘晓抗争’而辍学，现在要重新把知识捡起来可没那么简单。还是先看看他的水平再决定应该买什么书。”
论当学生，希托米是专业的，五木无从反驳，只能点头。
“把东西给我就行，我送你回家。”
希托米抱着试卷侧身躲开五木伸过来的手，“大叔说我也可以去探望凑。”
“不行。”
“我不会泄露情报的。”
五木拿出手机给晃牙打去电话，最后以五木生气地警告他“别自作主张”收尾。挂了电话，五木闭上眼睛平息怒火，然后对希托米说：“你可以去，但绝对不能将凑的位置透露给任何人。”
“没问题。”希托米信誓旦旦地说道。
突然，街边一个橱窗里的东西吸引了希托米的注意，她停下脚步拍了个照，“新出的游戏主机，先记录一下。等圣诞节的时候如果我还想要的话，就让圣诞老人送给我。”
“你指的是晃牙吗？”
“五木桑，你这样直接打破人家的童年幻想真的好吗？”
“抱歉。”
“没关系，反正我10岁的时候就知道了，因为大叔忘记扔掉买东西的小票。”说到这，希托米忽然想起了去年的事情，有点难为情地向五木道歉，“对不起，没想到圣诞节那天大叔竟然让你来替他值班。”
每年12月24日早上把写着愿望的纸条塞进圣诞袜，次日早上收到礼物算是家里的传统保留节目，即便希托米知道真相也乐此不疲。
那次希托米许的愿望是‘两张游乐园门票’。她知道那天晃牙值班，五木放假，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约五木去玩。正常来说五木不会感兴趣，但只要晃牙以父亲的身份拜托他保护她的安全，他应该不会拒绝。
然而一切都被打乱了。晃牙推测，希托米跟同学去玩的话肯定是AA制的，不应该要两张门票。而她也没有男朋友，就算有，也轮不到她请客。所以真相只有一个，晃牙用他的企业级理解得出结论，“希托米酱想要暗示我不要只顾着工作，过节的时候要多陪陪她。所以五木君拜托了，跟我换一下班。”
虽然跟大叔去也玩得挺开心，但得知五木被迫值班后，愧疚感偶尔还是会涌现。
“节日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五木仍然很平静，似乎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都是浮云。
谈话间，他们来到一栋平平无奇的公寓前，但希托米一眼就看出这里戒备森严。周围的路口不但布满了摄像头，连进门都需要密码加指纹的双重识别，每层楼的拐角都驻扎着全副武装的警卫。
五木按响门铃，比晃牙的按法文明多了。当屋内的人打开对讲机，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开心地说道：“五木桑你来了？我现在开门。”
“打扰了。”五木非常有礼貌地向凑问好。
希托米也学着五木那一本正经地表情走进这个不到20平米的小房间，“打扰了。”
凑看上去果然声如其人，就是个普通的十几岁正太，不过也有点与众不同。至少他面对五木这种冷冰冰的人也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害怕，大概是已经混熟了的缘故。
凑看到希托米，有点惊讶，“请问你是？”
希托米挽住五木的胳膊，“你觉得呢？”
凑犹犹豫豫地打量了一会儿，“你是五木桑的妹妹吧。”
“回答正确。”其实不管凑说什么，只要不是负面的关系她都会说对。
“不......”五木想解释，但还是算了，反正希托米也不是第一次乱认亲戚。
“那五木桑的妹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希托米亮出她珍藏一路的试卷，“听说你想要认真学习课堂知识，所以欧尼桑拜托我来为你量身定制学习计划。哦对了，我叫希托米，以后请多多指教。”说完，她活泼地向凑眨了眨眼。
“谢谢你，希托米桑。”总感觉那眨眼的表情好像在哪见过，但比起这，凑又立即受宠若惊地向五木道谢：“也谢谢你，五木桑，其实不用做到这种程度。”
“是她自己擅自做的决定。”
“不用在我名字上加敬语。现在我需要知道你对中学知识的掌握程度，这几张试卷麻烦你这几天做一做，我来评估一下你的真实水平。”希托米将试卷放桌面的时候，看见桌上还有其他的书籍，其中放在最上面的是一本法律学入门著作。
希托米饶有兴趣地拿起那本书瞧了瞧，“我记得这个作者对结果正义和程序正义有过深入的探讨，总的来说就是不采用合法的程序无法达到真正的正义。”
“那是晃牙桑，也就是五木桑的搭档给我的。”凑眼前一亮，“你也对法律相关的工作感兴趣？你是不是也想当警察？”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希托米顿时觉得侧脸有点麻酥酥的感觉。不知为何不敢转身与五木对视，她连忙否认，“没有的事。当警察太累了，还那么危险。我宁愿去“阿尔忒弥斯”应聘网管，起码还能休带薪假。”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凑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
“没关系。”
这时，五木的手机响起，“现在下来。”挂断电话后五木对希托米说，“是时候回去了。”
“好的。记得把凑的试卷拿给我批改哦。”
把这几天的食物留给凑，五木和希托米离开了他的房间。
走廊上，希托米和五木一前一后走着。五木看向希托米的背影问，“你真的打算加入“阿尔忒弥斯”？”
“只是举个例子。那天鹫峰桑还想直接打电话给帕帕，让他签字同意我去他们那里实习。还好我没把电话给他。”
五木用非常理性和冷静的语调表示赞同，“你做得对，“阿尔忒弥斯”也是公安监视的对象，必要的时候会将其铲除。因此“阿尔忒弥斯”也会想尽办法对抗公安。你要是暴露身份被他们抓住的话，我和晃牙都会很被动。”
希托米隔着衣服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戒指形状通信器，回头问：“那五木桑，你希望我当警察吗？”
“我无权干涉你的决定，只是提醒你考虑清楚。”
“如果只追求稳定的物质生活，“阿尔忒弥斯”是普通人最好的选择。当警察也不错......”希托米觉得以她的能力，应该去做情报管理之类的工作。她已经脑补出了自己在后勤指挥现场作战的场景，说不定升职会比五木更快。
那到时候她是不是可以用上司的特权命令五木跟她交往？
五木困惑之余竟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恐惧，为什么希托米一谈到当警察就会露出那么阴险的笑容？
希托米没有急着挑选参考书，而是买了一套试卷，“凑应该跟我年龄差不多吧，之前因‘晓抗争’而辍学，现在要重新把知识捡起来可没那么简单。还是先看看他的水平再决定应该买什么书。”
论当学生，希托米是专业的，五木无从反驳，只能点头。
“把东西给我就行，我送你回家。”
希托米抱着试卷侧身躲开五木伸过来的手，“大叔说我也可以去探望凑。”
“不行。”
“我不会泄露情报的。”
五木拿出手机给晃牙打去电话，最后以五木生气地警告他“别自作主张”收尾。挂了电话，五木闭上眼睛平息怒火，然后对希托米说：“你可以去，但绝对不能将凑的位置透露给任何人。”
“没问题。”希托米信誓旦旦地说道。
突然，街边一个橱窗里的东西吸引了希托米的注意，她停下脚步拍了个照，“新出的游戏主机，先记录一下。等圣诞节的时候如果我还想要的话，就让圣诞老人送给我。”
“你指的是晃牙吗？”
“五木桑，你这样直接打破人家的童年幻想真的好吗？”
“抱歉。”
“没关系，反正我10岁的时候就知道了，因为大叔忘记扔掉买东西的小票。”说到这，希托米忽然想起了去年的事情，有点难为情地向五木道歉，“对不起，没想到圣诞节那天大叔竟然让你来替他值班。”
每年12月24日早上把写着愿望的纸条塞进圣诞袜，次日早上收到礼物算是家里的传统保留节目，即便希托米知道真相也乐此不疲。
那次希托米许的愿望是‘两张游乐园门票’。她知道那天晃牙值班，五木放假，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约五木去玩。正常来说五木不会感兴趣，但只要晃牙以父亲的身份拜托他保护她的安全，他应该不会拒绝。
然而一切都被打乱了。晃牙推测，希托米跟同学去玩的话肯定是AA制的，不应该要两张门票。而她也没有男朋友，就算有，也轮不到她请客。所以真相只有一个，晃牙用他的企业级理解得出结论，“希托米酱想要暗示我不要只顾着工作，过节的时候要多陪陪她。所以五木君拜托了，跟我换一下班。”
虽然跟大叔去也玩得挺开心，但得知五木被迫值班后，愧疚感偶尔还是会涌现。
“节日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五木仍然很平静，似乎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都是浮云。
谈话间，他们来到一栋平平无奇的公寓前，但希托米一眼就看出这里戒备森严。周围的路口不但布满了摄像头，连进门都需要密码加指纹的双重识别，每层楼的拐角都驻扎着全副武装的警卫。
五木按响门铃，比晃牙的按法文明多了。当屋内的人打开对讲机，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开心地说道：“五木桑你来了？我现在开门。”
“打扰了。”五木非常有礼貌地向凑问好。
希托米也学着五木那一本正经地表情走进这个不到20平米的小房间，“打扰了。”
凑看上去果然声如其人，就是个普通的十几岁正太，不过也有点与众不同。至少他面对五木这种冷冰冰的人也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害怕，大概是已经混熟了的缘故。
凑看到希托米，有点惊讶，“请问你是？”
希托米挽住五木的胳膊，“你觉得呢？”
凑犹犹豫豫地打量了一会儿，“你是五木桑的妹妹吧。”
“回答正确。”其实不管凑说什么，只要不是负面的关系她都会说对。
“不......”五木想解释，但还是算了，反正希托米也不是第一次乱认亲戚。
“那五木桑的妹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希托米亮出她珍藏一路的试卷，“听说你想要认真学习课堂知识，所以欧尼桑拜托我来为你量身定制学习计划。哦对了，我叫希托米，以后请多多指教。”说完，她活泼地向凑眨了眨眼。
“谢谢你，希托米桑。”总感觉那眨眼的表情好像在哪见过，但比起这，凑又立即受宠若惊地向五木道谢：“也谢谢你，五木桑，其实不用做到这种程度。”
“是她自己擅自做的决定。”
“不用在我名字上加敬语。现在我需要知道你对中学知识的掌握程度，这几张试卷麻烦你这几天做一做，我来评估一下你的真实水平。”希托米将试卷放桌面的时候，看见桌上还有其他的书籍，其中放在最上面的是一本法律学入门著作。
希托米饶有兴趣地拿起那本书瞧了瞧，“我记得这个作者对结果正义和程序正义有过深入的探讨，总的来说就是不采用合法的程序无法达到真正的正义。”
“那是晃牙桑，也就是五木桑的搭档给我的。”凑眼前一亮，“你也对法律相关的工作感兴趣？你是不是也想当警察？”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希托米顿时觉得侧脸有点麻酥酥的感觉。不知为何不敢转身与五木对视，她连忙否认，“没有的事。当警察太累了，还那么危险。我宁愿去“阿尔忒弥斯”应聘网管，起码还能休带薪假。”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凑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
“没关系。”
这时，五木的手机响起，“现在下来。”挂断电话后五木对希托米说，“是时候回去了。”
“好的。记得把凑的试卷拿给我批改哦。”
把这几天的食物留给凑，五木和希托米离开了他的房间。
走廊上，希托米和五木一前一后走着。五木看向希托米的背影问，“你真的打算加入“阿尔忒弥斯”？”
“只是举个例子。那天鹫峰桑还想直接打电话给帕帕，让他签字同意我去他们那里实习。还好我没把电话给他。”
五木用非常理性和冷静的语调表示赞同，“你做得对，“阿尔忒弥斯”也是公安监视的对象，必要的时候会将其铲除。因此“阿尔忒弥斯”也会想尽办法对抗公安。你要是暴露身份被他们抓住的话，我和晃牙都会很被动。”
希托米隔着衣服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戒指形状通信器，回头问：“那五木桑，你希望我当警察吗？”
“我无权干涉你的决定，只是提醒你考虑清楚。”
“如果只追求稳定的物质生活，“阿尔忒弥斯”是普通人最好的选择。当警察也不错......”希托米觉得以她的能力，应该去做情报管理之类的工作。她已经脑补出了自己在后勤指挥现场作战的场景，说不定升职会比五木更快。
那到时候她是不是可以用上司的特权命令五木跟她交往？
五木困惑之余竟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恐惧，为什么希托米一谈到当警察就会露出那么阴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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