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王城
绪塔尔神圣联合王国的米维特大教堂是为了纪念开国皇帝曼哈斯一世的功勋而建造的。
尖塔、尖拱顶与飞浮雕，尽管年代久远但到现在它仍未显现一丝颓势。
教堂的大门是朝南向的金色拱形门，门上有曼哈斯大帝与四位主要建筑师的半身浮雕，这里已经封闭，除非皇室举行重要的仪式才对外开放。当然平民是没有资格进入这里的。而现在教堂的西侧门却被人随意开启。不过走廊尽是空空不见一个人影。西门上的艺术极品玫瑰之窗，将光影抚弄得迷离游移，实属静谧，庄严。向里面窥视而去，圣瓦茨拉祭坛的宝石磨光拼凑的图画墙、配上镶金的边框加之夕阳的光幕使得这里格外尊贵。不过，这里依然没有人在。
祭坛的西南处有一个红木制作的小门，那个小门好像开着门缝。
原来是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走廊被墙上的火把照的通红，仔细听去，那走廊深处的小屋里好像有人在讲话。
小屋里的蜡烛散出微弱的光亮。
“斐迪南大人这些是米兰特侯爵送来的心意。”
老者指了指面前的石桌。
年轻的下人知意把包裹放到石桌上退了出去。
斐迪南挺身把眼前的包裹打开，拿起里面的一块黄金制成的手镯，在手上掂了掂，摸了摸额头又把手镯放了回去，然后又躺靠在了木椅上。
斐迪南眯着眼看向桌上的摇曳的烛光，喃喃道：“差不多到时间了吧。”
于是，他从石桌的一旁，将早已准备好的面镜子端正的放到了自己面前，随后低声咏唱，“
在漠然的无尽孤寂中，停留的创造之主，在空虚的永恒伤悲中，穿梭的末日之灵，掌控真实与虚幻的至高存在，请聆听我的述求，交错光明与黑暗，划破最终的界线，让封印的深渊重现……”
咏唱刚刚结束，四周的空气立即停止了流动，变得粘稠而诡异。
紧跟着，斐迪南的耳畔响起了时而细密，时而尖锐，时而狂躁，时而疯癫的低语。
等待无数嗓音嘈杂交叠的呢喃声退去，灰雾渐渐笼罩。
尽管斐迪南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儿了，他仍惊叹于这里的景象。
灰雾如水流淌，点缀着一颗颗深红色的“星辰”，它们有的很大，有的渺小，有的藏于深处，有的浮在表面。
“教皇，你来晚了。”
斐迪南看着眼前的五人笑了笑，“魔法师、隐士、塔、审判、战车，人都到齐了，那么开始今天的会议……”
大约三刻钟后，斐迪南的意识重新回到身体，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已经燃尽的蜡烛，呢喃道：“铁血银色骑士团团长和第一公主吗？罗纳尔德家吗？……”
斐迪南低叹一声仰头靠在了椅子上，露出轻笑，“混乱是一座阶梯……”
————
女佣轻轻敲击着红木制成的房门，压低嗓音朝着屋内喊道：“老爷有客人来了。”
停了一会儿，女佣见没有回应于是打算再敲一次，可刚把手挥到半空，屋内却传来厚重的声音，“知道了，我马上下去。”
女佣听到答复后，张了张嘴便离开了。
房间里，一个瘦高的男人站在窗边，穿着灰色的羊毛织成的长袍，眺望着眼前的这座城，低语道：“绪奥肯（1），铁王座，财富，权力，我都会在这场混乱的风暴中统统带回。”
男人扯了扯衣领出了书房，去大厅会见那个等待许久的客人了。
大厅里的宾客见到男人缓缓走来，不免质问道：“札尔斯，这就是你们罗纳尔德家的待客之道吗？发酸的红茶，难吃的曲奇，五分钟，这五分钟我仿佛置身克墨斯的深渊监狱（2）一样。”
“米拉尔伯爵看来您需要去找人给您看看舌头了。”
“札尔斯你的后背又痒痒了？看来还得让祢拉森林的灰熊给你挠挠。”
“看来你的内裤又该换了，米拉尔。”
札尔斯刚说完，米拉尔则放声大笑起来，然后摊开双臂走到札尔斯身边狠狠的抱了抱札尔斯。
“侯爵家里不会连一瓶美酒都不舍得拿出来吧。”
札尔斯笑笑朝身后的女佣挥挥手示意，女佣立刻转身退下，只留下宾客厅的两位贵族。
“米拉尔，你已经在绪奥肯待了一个多月了感觉如何？”
米拉尔哼了一声，“比我的库息城（3）差多了，待在这儿总是浑身的不自在。灰色城墙，灰色的房子，银白的地砖，若不是有大型活动这里一点生气都看不出来。”
“哈哈，那是因为你总是事事跑去荒郊狩猎，怎能了解这里的风情？”札尔斯打趣道，“在北方，国王可不是天天都见得着的，贵族的聚会也不是天天有的。”
米拉尔又哼了一声，“狩猎可比朝堂游戏有趣的多。”
这时女佣带着一瓶葡萄酒回来了，然后小心翼翼的给札尔斯斟上了酒。
刚想去给米拉尔斟酒却被札尔斯给拦了下来，示意她离开。
女佣把酒给了札尔斯后就离开了。
然后札尔斯亲自给米拉尔斟满了酒。
米拉尔看了看札尔斯，露出笑容一口将酒杯里的酒喝了个精光。
札尔斯又斟上酒，米拉尔这时端起酒杯说道：“你真该回北方看看。想想我们一起在拉马尔（4）度过的那几年……妈的，好一段快乐时光！我希望你能再次陪在我身边，我希望你能回到北方与我一起再去森林狩猎。回到北方，和我一起好好治理拉马尔。你一个人留在绪奥肯，根本毫无意义。”
米拉尔望着手中的红酒杯，突然面色忧郁地说：“我向你发誓，报仇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这里杀人远比找人要难上千倍。家族复兴是件累煞人的事，面见国王更是麻烦。还有那些没完没了的贵族聚会，那里全是些满口胡言的家伙，都是些白痴和马屁精。札尔斯，这真会把人逼疯的。他们要么稀里糊涂，要么故意说谎。此刻我多么希望你现在仍在森林里被狼群围攻。啊，我不是说真的，只是……”
“米拉尔，我明白，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我可不希望我的过命的兄弟白白耗死在这里。因为他原本会有更好的未来。”
札尔斯看着情绪激动米拉尔，露出微笑安抚道：“兄弟，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是仇就是仇，罗纳尔德家的伤疤永远不会结痂。”
米拉尔听后终是恢复平静，“希望你能赶上拉马尔的秋天。高庭的原野放眼望去尽是金黄玫瑰。水果甜熟到时会在你口中爆开，有甜瓜、蜜桃还有火梅，等你回来时，我保证你绝对没有在绪奥肯尝过这么甜美的东西。扎马斯，你真该回去看看拉马尔的模样！遍地繁花，市集里的食物车载斗量；葡萄酒不但好喝，而且便宜得不像话，光闻闻市场里的酒味都会醉。人人都丰衣足食，喝得醉醺醺，吃得肥嘟嘟。”他咧嘴笑道，又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啤酒肚。
“还有北方的女人！”他的眼里焕发着光芒，高声叫道，“我敢跟你保证，秋初时，余热没散，那些女人会直接光着身子，在城堡附近的河里裸泳。街上，有钱的就穿丝织短袖，穷一点就穿棉质的。不过只要她们一流汗，衣服贴着皮肤，根本就和脱光光没两样。”
札尔斯这时起身走到了会客室的窗边，推开了窗户：“我知道，我知道，我会赶上秋天的尾巴的。”
米拉尔见札尔斯仍不为所动，于是轻叹一声，“兄弟，我可不想下次再见时，看到的是绞刑架上无用的头颅。”
札尔斯没有回应。
“兄弟你要的东西我放在‘松蘑’里，时候不早了我也该离开了。”说完，米拉尔一口闷掉杯中的葡萄酒离开了。
札尔斯没有相送，只是站在窗边看着米拉尔离去的身影低声道：“一路顺风。”
……
隔天。
米拉尔没有声息的离开了绪奥肯。
————
艾黎儿向来不喜欢这座神木林。
她出身王宫贵族，自小在白露宫(5)长大。王宫里是明亮清朗的花园，高大的红木树影洒进院落，鸟儿在栖隐的树间巢穴里高唱，空气中弥漫百花馨香。
绪奥肯外城的神木林则是另一番气象。
这是个阴暗原始的地方，高耸的城墙巍然屹立旁边，万年古木横亘周边，散发出潮湿和腐败的气味。
此地不生红木，树林由披戴灰绿松针的哨兵树、壮实的橡树，以及与王国同样苍老的铁树所组成。在这里，粗壮厚实的黑色树干相互攘挤，扭曲的枝在头顶织就一片浓密的参天树顶，变形的错节盘根则在地底彼此角力。这是个属于深沉寂静和窒郁暗影的地方，而蛰居其间的神连名字也付之阙如。
尽管如此，但艾黎儿她还是想尽了一切办法逃出了王宫，来到了这里。
因为她知道今晚可以在这里找到自己的心爱的人儿，毕竟他们两人在上次的贵族聚会上做出过约定。
******
（1）绪奥肯：绪塔尔神圣联合王国的王城
（2）克墨斯的深渊监狱：关押罪犯的地方，是绪塔尔神圣联合王国最大的监狱
（3）库息城：米拉尔没来绪奥肯时，居住的地方
（4）拉马尔：现米拉尔侯爵的封地
（5）白露宫：绪塔尔国王的王宫名称
尖塔、尖拱顶与飞浮雕，尽管年代久远但到现在它仍未显现一丝颓势。
教堂的大门是朝南向的金色拱形门，门上有曼哈斯大帝与四位主要建筑师的半身浮雕，这里已经封闭，除非皇室举行重要的仪式才对外开放。当然平民是没有资格进入这里的。而现在教堂的西侧门却被人随意开启。不过走廊尽是空空不见一个人影。西门上的艺术极品玫瑰之窗，将光影抚弄得迷离游移，实属静谧，庄严。向里面窥视而去，圣瓦茨拉祭坛的宝石磨光拼凑的图画墙、配上镶金的边框加之夕阳的光幕使得这里格外尊贵。不过，这里依然没有人在。
祭坛的西南处有一个红木制作的小门，那个小门好像开着门缝。
原来是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走廊被墙上的火把照的通红，仔细听去，那走廊深处的小屋里好像有人在讲话。
小屋里的蜡烛散出微弱的光亮。
“斐迪南大人这些是米兰特侯爵送来的心意。”
老者指了指面前的石桌。
年轻的下人知意把包裹放到石桌上退了出去。
斐迪南挺身把眼前的包裹打开，拿起里面的一块黄金制成的手镯，在手上掂了掂，摸了摸额头又把手镯放了回去，然后又躺靠在了木椅上。
斐迪南眯着眼看向桌上的摇曳的烛光，喃喃道：“差不多到时间了吧。”
于是，他从石桌的一旁，将早已准备好的面镜子端正的放到了自己面前，随后低声咏唱，“
在漠然的无尽孤寂中，停留的创造之主，在空虚的永恒伤悲中，穿梭的末日之灵，掌控真实与虚幻的至高存在，请聆听我的述求，交错光明与黑暗，划破最终的界线，让封印的深渊重现……”
咏唱刚刚结束，四周的空气立即停止了流动，变得粘稠而诡异。
紧跟着，斐迪南的耳畔响起了时而细密，时而尖锐，时而狂躁，时而疯癫的低语。
等待无数嗓音嘈杂交叠的呢喃声退去，灰雾渐渐笼罩。
尽管斐迪南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儿了，他仍惊叹于这里的景象。
灰雾如水流淌，点缀着一颗颗深红色的“星辰”，它们有的很大，有的渺小，有的藏于深处，有的浮在表面。
“教皇，你来晚了。”
斐迪南看着眼前的五人笑了笑，“魔法师、隐士、塔、审判、战车，人都到齐了，那么开始今天的会议……”
大约三刻钟后，斐迪南的意识重新回到身体，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已经燃尽的蜡烛，呢喃道：“铁血银色骑士团团长和第一公主吗？罗纳尔德家吗？……”
斐迪南低叹一声仰头靠在了椅子上，露出轻笑，“混乱是一座阶梯……”
————
女佣轻轻敲击着红木制成的房门，压低嗓音朝着屋内喊道：“老爷有客人来了。”
停了一会儿，女佣见没有回应于是打算再敲一次，可刚把手挥到半空，屋内却传来厚重的声音，“知道了，我马上下去。”
女佣听到答复后，张了张嘴便离开了。
房间里，一个瘦高的男人站在窗边，穿着灰色的羊毛织成的长袍，眺望着眼前的这座城，低语道：“绪奥肯（1），铁王座，财富，权力，我都会在这场混乱的风暴中统统带回。”
男人扯了扯衣领出了书房，去大厅会见那个等待许久的客人了。
大厅里的宾客见到男人缓缓走来，不免质问道：“札尔斯，这就是你们罗纳尔德家的待客之道吗？发酸的红茶，难吃的曲奇，五分钟，这五分钟我仿佛置身克墨斯的深渊监狱（2）一样。”
“米拉尔伯爵看来您需要去找人给您看看舌头了。”
“札尔斯你的后背又痒痒了？看来还得让祢拉森林的灰熊给你挠挠。”
“看来你的内裤又该换了，米拉尔。”
札尔斯刚说完，米拉尔则放声大笑起来，然后摊开双臂走到札尔斯身边狠狠的抱了抱札尔斯。
“侯爵家里不会连一瓶美酒都不舍得拿出来吧。”
札尔斯笑笑朝身后的女佣挥挥手示意，女佣立刻转身退下，只留下宾客厅的两位贵族。
“米拉尔，你已经在绪奥肯待了一个多月了感觉如何？”
米拉尔哼了一声，“比我的库息城（3）差多了，待在这儿总是浑身的不自在。灰色城墙，灰色的房子，银白的地砖，若不是有大型活动这里一点生气都看不出来。”
“哈哈，那是因为你总是事事跑去荒郊狩猎，怎能了解这里的风情？”札尔斯打趣道，“在北方，国王可不是天天都见得着的，贵族的聚会也不是天天有的。”
米拉尔又哼了一声，“狩猎可比朝堂游戏有趣的多。”
这时女佣带着一瓶葡萄酒回来了，然后小心翼翼的给札尔斯斟上了酒。
刚想去给米拉尔斟酒却被札尔斯给拦了下来，示意她离开。
女佣把酒给了札尔斯后就离开了。
然后札尔斯亲自给米拉尔斟满了酒。
米拉尔看了看札尔斯，露出笑容一口将酒杯里的酒喝了个精光。
札尔斯又斟上酒，米拉尔这时端起酒杯说道：“你真该回北方看看。想想我们一起在拉马尔（4）度过的那几年……妈的，好一段快乐时光！我希望你能再次陪在我身边，我希望你能回到北方与我一起再去森林狩猎。回到北方，和我一起好好治理拉马尔。你一个人留在绪奥肯，根本毫无意义。”
米拉尔望着手中的红酒杯，突然面色忧郁地说：“我向你发誓，报仇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这里杀人远比找人要难上千倍。家族复兴是件累煞人的事，面见国王更是麻烦。还有那些没完没了的贵族聚会，那里全是些满口胡言的家伙，都是些白痴和马屁精。札尔斯，这真会把人逼疯的。他们要么稀里糊涂，要么故意说谎。此刻我多么希望你现在仍在森林里被狼群围攻。啊，我不是说真的，只是……”
“米拉尔，我明白，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我可不希望我的过命的兄弟白白耗死在这里。因为他原本会有更好的未来。”
札尔斯看着情绪激动米拉尔，露出微笑安抚道：“兄弟，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是仇就是仇，罗纳尔德家的伤疤永远不会结痂。”
米拉尔听后终是恢复平静，“希望你能赶上拉马尔的秋天。高庭的原野放眼望去尽是金黄玫瑰。水果甜熟到时会在你口中爆开，有甜瓜、蜜桃还有火梅，等你回来时，我保证你绝对没有在绪奥肯尝过这么甜美的东西。扎马斯，你真该回去看看拉马尔的模样！遍地繁花，市集里的食物车载斗量；葡萄酒不但好喝，而且便宜得不像话，光闻闻市场里的酒味都会醉。人人都丰衣足食，喝得醉醺醺，吃得肥嘟嘟。”他咧嘴笑道，又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啤酒肚。
“还有北方的女人！”他的眼里焕发着光芒，高声叫道，“我敢跟你保证，秋初时，余热没散，那些女人会直接光着身子，在城堡附近的河里裸泳。街上，有钱的就穿丝织短袖，穷一点就穿棉质的。不过只要她们一流汗，衣服贴着皮肤，根本就和脱光光没两样。”
札尔斯这时起身走到了会客室的窗边，推开了窗户：“我知道，我知道，我会赶上秋天的尾巴的。”
米拉尔见札尔斯仍不为所动，于是轻叹一声，“兄弟，我可不想下次再见时，看到的是绞刑架上无用的头颅。”
札尔斯没有回应。
“兄弟你要的东西我放在‘松蘑’里，时候不早了我也该离开了。”说完，米拉尔一口闷掉杯中的葡萄酒离开了。
札尔斯没有相送，只是站在窗边看着米拉尔离去的身影低声道：“一路顺风。”
……
隔天。
米拉尔没有声息的离开了绪奥肯。
————
艾黎儿向来不喜欢这座神木林。
她出身王宫贵族，自小在白露宫(5)长大。王宫里是明亮清朗的花园，高大的红木树影洒进院落，鸟儿在栖隐的树间巢穴里高唱，空气中弥漫百花馨香。
绪奥肯外城的神木林则是另一番气象。
这是个阴暗原始的地方，高耸的城墙巍然屹立旁边，万年古木横亘周边，散发出潮湿和腐败的气味。
此地不生红木，树林由披戴灰绿松针的哨兵树、壮实的橡树，以及与王国同样苍老的铁树所组成。在这里，粗壮厚实的黑色树干相互攘挤，扭曲的枝在头顶织就一片浓密的参天树顶，变形的错节盘根则在地底彼此角力。这是个属于深沉寂静和窒郁暗影的地方，而蛰居其间的神连名字也付之阙如。
尽管如此，但艾黎儿她还是想尽了一切办法逃出了王宫，来到了这里。
因为她知道今晚可以在这里找到自己的心爱的人儿，毕竟他们两人在上次的贵族聚会上做出过约定。
******
（1）绪奥肯：绪塔尔神圣联合王国的王城
（2）克墨斯的深渊监狱：关押罪犯的地方，是绪塔尔神圣联合王国最大的监狱
（3）库息城：米拉尔没来绪奥肯时，居住的地方
（4）拉马尔：现米拉尔侯爵的封地
（5）白露宫：绪塔尔国王的王宫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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