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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爱又恨

    柏舒不知所措,等回头才明白妖王为什么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了,原来竹子君醒了,正摆弄着自己的枝叶伸展身体。

    “你父亲还真是别扭,还借着我给你传话?”柏舒看看动来动去的竹子君同他说话。

    竹子君僵着身子,怔愣一会才开口“也不是,当年母亲为他挡了一剑,但母亲临终前逼他服了蓇蓉草,他把对母亲的感情都寄托到我身上,大约对我也是又爱又恨吧。”

    竹子君缓缓道出的一句话惊得柏舒把接下来的话都咽了回去。原来妖王妖后还有如此一段不为人知的纠葛。

    柏舒隐隐觉得脊背发凉,草木族给的蓇蓉也许并不是为了让谁无法怀孕,只是为了激怒妖王,幸而那蓇蓉草被柏舒弃用,种在玉兔族草场上的只是普通渴睡草而已。

    若是蓇蓉草真要出世,戳了妖王的肺管子,那真的就是要激起腥风血雨了!草木族的野心从来不歇,没有强大的力量确实无法震慑这些妖族的妖魔鬼怪。

    “怎么不说话?同情我?”

    “你哪里轮得到我同情。”

    “你也瞧见了,我孤苦伶仃,爹不疼,娘不爱。”

    “那怎么办?我疼你?”

    “……你跟谁学成了这幅样子?”

    “你。”

    竹子君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真是一个两个都不想让他活着!

    “你这个朋友我真是没白交!”竹子君咬牙切齿!

    “你知道就好!行了,不说这些,你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化形?”

    “不知道,看机缘吧。现在好了,有我能陪能陪你说说话,你也不至于无聊。”

    “也不无聊,认识了几个新朋友。”柏舒才说完,白茅就来了。

    白茅看见少主醒了十分诧异,忽然久想通了妖王为什么突然派自己出去,他苦笑一声,真是权势压人。

    “见过少主,恭贺少主。”白茅先同竹子君见了礼。

    “你来所谓何事?”竹子君相起父王说过白茅属意柏舒,眼下怕是为了柏舒而来,竹子君心里有一种自己养大的花被别人摘走了的感觉,不是很伤心,但是很难受。

    “部下特来向柏舒辞行。”说罢就径直向柏舒说话。

    白茅礼仪虽全,但妖族崇尚强者,以前的竹子君他还敬重,现在他并不把竹子君放在眼里,更何况竹子君与柏舒更早认识,他潜意识里对竹子君有一种敌对态度。

    竹子君心里更气,但有柏舒在场也不好发作,毕竟柏舒多年的妖界生活自己也没有参与,还摸不准柏舒与白茅的情意到底如何,只能安静在一旁观察。

    “我要去人界一趟,恐有时日不见,特为你打造了一枚储物戒,便你存放物品。”说着将戒指递给柏舒。

    “里面还有我锻器心得,还有一些锻器用的零碎物件,希望对你有用。”

    柏舒听闻还有与锻器有关的物件,毫不犹豫地就收下了。

    白茅见柏舒毫不犹豫地收下储物戒,他脸上盛满笑意,温柔地看着柏舒。

    忽然他凑到柏舒耳边轻声说“储物戒里还有一个我做的传讯法器,注入精神力便可随时与我通话,记得想我。”

    “谁要想你。”柏舒红着脸一把推开白茅。

    白茅无奈“我想你。”说着还深深望了一侧的竹子君一眼。

    “少胡说八道,快走吧。”柏舒匆匆把白茅推出去了。

    白茅一边被推着走,一边絮絮叨叨叮嘱柏舒许多,终于见他走了,竹子君小声嘀咕“这狗男人手段真是不错,搞定了妖界这么多小妖娘。”

    果然,就瞧见柏舒步履微顿,竹子君脸色更难看了,试探着问柏舒“你们这是?”

    “瞧见没,我的新师父,可比你强太多了。”

    “呵,我还有的是成长空间。”竹子君气极,瞧瞧,这就已经骑到自己头上去了!

    这边被柏舒打了岔,还没问出个好歹,又听见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了。

    “柏舒,白茅要出妖界了,我也要去,我来与你辞行,你好好陪着少主吧。”毕方拎着大包小包进来了。

    “好好好,快去,不然白茅都走远了。”柏舒见毕方瘪着嘴想要上演离别大戏,赶紧打断她,就把她往洞外搡。

    “咦?少主醒了?正好,我也不担心我走了你会伤心了。”毕方十分欣慰的拍拍柏舒的肩,嘀嘀咕咕半天才被柏舒送走。

    “那傻鸟也是朋友?”

    竹子君愣住了,那毕方不是天天追着那狗男人不放吗?几人是如何成为朋友的?自己才睡了几年,世界就如此玄幻了?

    还有柏舒,竟然还能放任那傻鸟和狗男人混在一起?看来柏舒还没到病入膏肓的地步,有得救。

    “嗯哼。”

    “哈,我沉睡的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不敢想象。”

    “嘲笑我是吧,有那精力快点修炼吧,瞅瞅你现在的样子。”

    “呵,你那是不知道我的天赋,等着瞧吧,定让你刮目相看。”

    “哼哼。”柏舒表示自己根本不信。

    “你这些年都干了什么?你看看我的洞府,像什么样子!”竹子君发现自己的洞府快要被搬空,还没压下去的火气又回来了,气都要顶到脑袋尖上了。

    柏舒慌里慌张地堵在墙面上,但也堵不住那空荡荡的酒架,从前摆的满满的墙面,现在只剩稀稀疏疏几瓶藏酒在上面。

    “啊,都是毕方拿的,我拦了,实在没拦住。”

    “你没喝?”

    “他们都打开了,我想着不喝也浪费。”

    “他们?”

    “嗯,就,还有白茅。”

    “还有白茅?!你拿我的酒养你的情郎?”

    竹子君此刻无比愤恨自己还不能化形,否则定要追上去要白茅好看!多年珍藏竟便宜了那狗男人!

    “瞎说啥,是朋友。”

    “哼,朋友,那可是你说的,以后离他俩远点,看见他们俩我就心口疼。”

    竹子君这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话让他自己也愣在那里,脑海里闪过父王的话,他摇摇脑袋,不,绝不能走上父王母后的老路。

    “啊,好,好的。”柏舒有些心虚,眼神游离,摸着鼻尖满口答应。

    竹子君嗤笑一声并未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