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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圈套

    天门山,天门郡。

    郡里大小商铺林立,人群络绎不绝,热闹非凡。那拓印的花纹确实随处可见,商铺的牌匾,宅邸的门楣,甚至于街上的立柱上都刻有这个花纹。

    白茅看着这个花纹包裹着一颗颗如石子大小的宝石,就明白了为何毕方说这个花纹像一只眼睛。

    自打踏进天门郡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脖颈边仿佛一直飕飕冒着冷风。

    天门山上,有人正盯着毕方和白茅的一举一动,而那些“眼睛”确实是监视所用。

    “又是毕方?它身边那个是个什么妖?修为如何?”一身着玄色金乌绣纹长袍的修士看着摄影阵里的两人问道。

    “按照妖镜所显是个狼妖,修为在毕方之上,大约是大乘中期。”回话之人一身天师袍,已初显老态,此时正恭敬地站在一旁。

    “毕方倒是不足为惧,能捉它一次就能捉它第二次,倒是这个狼妖要好好布局一番,若是能捉到它,宗主定有重赏。把该准备的物件都准备起来,保险起见此次我亲自画符,你们小心使用。”

    “是,定不负主事所托。”

    那修士来到桌边朝身后一个角落招手说道,“过来。”

    一个少年走了过来,修士利落割破少年手腕,以血为引,化作符咒,画了十数张符咒后那修士脸色苍白,站立不住,往后倒去,身边小侍童赶忙扶住他。

    “灵力有限,只有这几张了,先拿去用吧,我去休息了,没有好消息,就别回来烦我。”说罢摆摆袖子整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被放血的少年麻木的握住自己的手腕,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滴滴答答染的地上到处都是,小侍童见状喝道“干什么呢,你看你把主事的屋子弄成什么样子了,又不是第一次采血,还不长记性。”

    那少年听完慌慌张张蹲在地上用自己破烂的衣裳去擦地上的血,可伤口还未愈合,地上的血越擦越多。

    小侍童一脚踹翻那少年,让他滚出去,自己骂骂咧咧地在里面收拾,少年畏畏缩缩地从地上爬起来,用脏衣服包住手腕,离开了这里。

    那天师实在看不过眼,对那小侍童说道“小仙师,这到底是个孩子,不必如此吧?”

    那侍童瞅了一眼天师,昂着头,看也不看他,说道“贱种而已,主人赐予你们血脉力量,你们还妄图叛主,让你们活着就不错了,还想怎么样?嗯?”

    天师握拳的拳头紧了又松,陪笑道“小仙师说得有理。”

    “还不快滚。”

    那天师拿起桌上的符咒,快步走出了房间。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他们族人存在的意义,还有必要再活着吗?可是死容易,只恨死了会让这些人更加高兴。

    但今天亲眼看见族里的孩子被放血,被侮辱,他动摇了,他们只是蚍蜉,如何撼动大树?或许该给族人一个解脱?

    毕方和白茅寻遍天门郡都没发现其他线索,郡里的人说这花纹是很久之前传流传下来的,对于这里的人而言,这纹饰就像图腾一样。

    但这样一来就连先前的线索都断了,有着花纹的人只能说明他是天门郡人,没有其他特殊之处,只不过白茅总觉得有些古怪,但他也说不出来哪里古怪。

    别无它法,两人又折回了那几个少年身边,继续监视。

    几日不见,那几个少年身边来了一位长者,同穿天师道袍,领着几个少年往山里去捉修为更高一点的妖,这才让白茅打起一点精神。

    新来的天师总让白茅觉得危险,于是便同毕方远远跟着。

    原本天师是不能修灵力的,捉妖靠的是法器和血脉压制,对于妖来说,血脉压制是无法靠修为抹平的鸿沟,所以天师是妖族的天敌。

    但这些日子观察下来,眼前这些个天师竟然能修灵力,也许有天道制衡的因素存在,他们对妖族的血脉压制反而弱上许多。

    白茅心想,若只拼修为这些天师根本不足为提,他已出苍梧许久,这要调查的事情一直也没有进展,更未曾见过少主他们提到的面具人,重要的是,妖王特意支开自己也不知要做什么,而且柏舒与他的联系越来越少,好不容易才同柏舒有一点进展就被打断,他开始有些心慌,他着急回苍梧去。

    于是,他打算主动出击,他和毕方商议直接捉个天师来问问。

    无疑那成年男子是最佳人选,但是从他口中探知秘密的可能性也是最低,那个带头的少年也许会经不住套问,但有可能他根本不知道秘密。

    两人陷入僵局,最后还是毕方直接拍板,“两个都抓,反正不是什么难事。”

    白茅叹了口气说道“也好,但是小心一点,别惊动他们的同伴,省的暴露行踪,以后想要再找线索就难了。”

    两人向这群天师的住处而去,巧的是,那成年男子独住一间屋子,那群少年住一间屋子,倒是方便二人行事。

    白茅向那男子屋里走去,从床上拎起那男子一掌砍在脖颈,动作干净利落,悄无声息地就将那男子带走。

    毕方偷偷潜进那几个少年的房间。捉起当年那个有私怨的少年就往屋外飞去,少年被惊醒了,随即被毕方捂住口鼻,但那少年还是奋力把自己身上的小木剑扔了下去,毕方并未在意,化作原形拎着少年飞掠而去。

    身后那小木剑落在地上竟化作一把锋利地宝剑,噌地一声插在地上嗡嗡作响。屋里的少年们被动静惊醒了,却没能追上毕方,赶紧放了传讯符唤了人来。

    毕方一路往城外飞去,直到在一处荒山山洞前停下,白茅就等在里面。白茅也不废话,把两人扔在一处,直接开门见山。

    “你们是牛家村人?”

    那少年看见毕方就知道这人大约是要问十几年前的旧事的,他看看身边的长辈,见他没什么表示,就说道“是的,但牛家村自那天之后就没了,你们走了之后村里仅剩的族人还未来得及搬走,那几个面具人就回来了,屠村。”说道这里那少年停了下来。

    “你还活着。”白茅没有同情眼前的少年,天师与妖兽本就是天敌。

    “是,村里就剩下几个人,他们留着我们只因我们是天师,我们的血是对付妖兽的利器,我们活着的意义就是每天给他们放血。”

    “捉的妖兽呢?或者那几个面具人在哪里?”

    “不知道,我们从没见过妖兽,面具人就把我们关在那个原本关妖兽的牢笼里。”

    白茅本想再问点其他问题,可他突然发觉有好多修仙者突然向这座荒山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