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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雷劫

    云初的手渐渐滑落,身体也向后仰去。眼里精光一闪,整个人又坐了起来。

    白茅才醒就狠狠将抚在柏舒脸上的手打了一巴掌,声音清脆,听得柏舒都愣在那里。

    “你这是作何?”柏舒有些不解。

    “这巴掌都算轻的,我恨不得剁了他的手!”

    柏舒哭笑不得,“你连自己都不放过?”

    “所以才只打了一巴掌。”

    “哈哈哈,你真行!”

    白茅也笑,他拉着柏舒的手,十指相扣,“咱们一定要好好修炼,长生不老,去他的下辈子!”

    柏舒斜睨白茅一眼,笑的前仰后合,“好好好好!”

    从那天起,两人便形影不离,主要是白茅,恨不得化身小荷包、小挂坠挂到柏舒的身上。

    柏舒也不敢相信自己冷冷清清一棵树,现在居然也受得了天天和爱人腻在一起寸步不离,竟丝毫不嫌烦。

    日子如白驹过隙,栖霞谷里日夜交替更是匆匆。

    白茅就要迎来大乘期雷劫了,柏舒每天拉着白茅出去找能帮他渡劫的灵草或妖兽,白茅倒是兴致缺缺,一直扬言要靠自己,大乘期雷劫而已,又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角色对调,柏舒才发觉曾经的自己是有那么一点欠调教。不过正好,老天也许就是给自己机会好让她去调教白茅。

    “你去不去?”柏舒语气森森,威胁白茅。

    “不去。有那功夫还不如多修炼。”白茅自从与柏舒互通心意后真的是肆意妄为,说往东就要往西,说要追鸡却非要撵狗。

    被柏舒按在地上,化成小狼崽子模样蹂躏一番之后便听话了,真是奴性满满。

    白茅说完那番欠调教的话,还望着柏舒,眨巴着大眼睛,好像在说“快来蹂躏我。”

    柏舒都要气笑了,她走过去,直接吻上了白茅的唇。

    白茅懵了,呆滞的他发觉柏舒要退开,赶忙伸手抱住柏舒,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两人喘不过气才松口,白茅抱着柏舒,把下巴搁到柏舒肩头,狼耳朵从发丝里冒出来,昭示他愉悦的心情,他拉着柏舒的手去摸他的耳朵。

    柏舒惊喜地抓着两只狼耳朵爱不释手,云初的脸越来越红,体温也一直升高,直到他实在忍不住,才推开柏舒,出了屋子,去冷静。

    柏舒脸也红的不行,她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拉着白茅出门干正事。

    柏舒拉着白茅翻遍栖霞谷,总算有点成果,他们发现了一条䖺䗤(音同“条庸”),有些像长着翅膀的黄蛇,它不怕雷霆之力,还能吸收雷霆之力为己用,对于白茅来说,有这个妖兽帮他渡劫,那真是神器在手,修为我有!

    他们一定要想办法活捉䖺䗤。

    活捉倒是不难,难的是䖺䗤身负雷霆之力,普通笼子根本关不住它。

    柏舒思前想后想到了嘉荣草,嘉荣不是树却长得非常高,红叶红花,不结果子,这种草不惧雷霆之力,它的杆子就用来做笼子,关住䖺䗤不在话下。

    至于花叶就让云初内服,内有嘉荣草护体,外有䖺䗤吸收雷霆之力,白茅这次渡劫保准成功。

    柏舒和白茅砍了嘉荣草,编了笼子,就去捉䖺䗤。

    䖺䗤常年吸收雷霆之力,已初具灵智,而且这只䖺䗤已经活了近两千年,修为堪比人类大乘期强者,柏舒本想替白茅捉了这只妖兽,但白茅不肯。

    “你以前遇到这种事第一时间就跑得远远地,今天怎么还凑上来。”

    柏舒知道白茅要翻旧账了,赶忙哄道“那能一样么,你现在可是我心尖尖上的人。”

    白茅很是满意,不过他还是坚持自己捉,“我不能被你一直保护,我要快速成长才能和你永远在一起。”

    “好,”柏舒心里揪了一下,呢喃低语“永远在一起。”

    白茅壮志满怀捉䖺䗤去了,柏舒还像以前一样在远处观战,可这次不同,白茅每受一点伤她都恨不得上去把䖺䗤砍成两段,再没有以前看戏时悠闲的心情。

    䖺䗤难缠,而且修为高于白茅,等到白茅捉住䖺䗤的时候,他身上已经被烧的没有一块好肉,有些伤口处,被雷电炸开的小洞里还看得见里面的白骨。

    柏舒心疼的不行,一点一点给他上药,上着上着眼泪就下来了。

    “以前还不知道舒儿是水做的呢。”白茅替柏舒抹去眼泪,打趣柏舒。

    柏舒扭过头,自己抹了一把脸,恨恨地说,“等你渡完劫,我就把那䖺䗤烤了吃。”

    “妖兽修行不易,更何况那䖺䗤已初具灵智,舒儿真的忍心?”

    “那也不能便宜了它。”

    “是咱们非要人家替咱们挡劫,不太好恩将仇报吧?”

    “那......”

    柏舒还未说完,白茅就吻住了柏舒的唇,“我来补偿舒儿好不好?”

    一吻过后,柏舒意犹未尽,“哼,这算什么补偿,等你身体好了可要好好补偿我。”

    “好。”白茅抱着柏舒轻轻笑着。

    白茅渡劫这日,自己找了一远处的空地去渡劫,无论柏舒怎么说,他都不同意柏舒跟着,他怕柏舒忍不住出手相助。

    出门时,他抱住柏舒,“相信我,等我回来。”

    柏舒就老老实实在屋里做起了望夫石。她感受到了人界妻子们等着丈夫归家的急切心情,“丈夫”柏舒低喃,心里甜蜜又酸涩。

    虽说妖族体魄强悍甚少有渡劫失败的,更何况这次白茅还服了嘉荣,带着䖺䗤,可自己就是忍不住的担心,她总觉得自己那日走火入魔,入的是叫白茅的那个魔。

    几个月后,天上乌云滚滚,聚在一处,隐隐传来雷声,那雷劫一直持续了七天才过去,柏舒就坐在树上呆呆地看了七天,然而她没有等来白茅,倒是等来一个刚化形的小姑娘。

    小姑娘穿着着嫩黄色织金云锦裙,发丝盘成双螺置于头顶,看见柏舒的时候眸色明显亮了亮,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走近了却又板着小脸,一下一下地扭头瞅柏舒,就是不说话。

    柏舒哭笑不得,立下的豪言壮志要把那䖺䗤烤了吃的心思也歇了。

    “你就是那䖺䗤?你来做什么?不怕我吃了你!”柏舒伸出爪子,呲着牙吓唬小姑娘。

    “哼,是他非要抓我,你却还怪我霹他,这是什么道理?”

    “哦呦,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可我不讲道理!”

    “哇……”

    毫无征兆,那小姑娘就哭了,柏舒吓得缩了缩脖子,“你哭什么,我说什么了?”

    “你不讲理!”

    “我,我……我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