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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内丹

    当长乘说明来意时,仓颉星君含糊其辞,不愿理他。

    上古之事仓颉星君隐约知情,但当时他的先祖也只是神侍,到底情况如何并不清楚,作为史官,他们所记、所说只能是实情,不能有任何虚构。

    长乘知道仓颉星君谨慎,定不会告诉他实情。但仓颉星君有一点小爱好,那就是喝酒。

    但当长乘邀请他去喝酒时,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长乘也不恼,把酒留给他就回去了,之后每日都来送一瓶酒,连续送了一月。

    这一日,长乘突然不来了。仓颉星君反而着急了,他去长乘仙府找长乘,发现长乘正在饮酒,长乘见他来了,就邀他一起,这次仓颉星君没有拒绝,酒过三巡,长乘终于听到了他想听的故事。

    上古神族各部落相争,天地战火纷飞,黄帝联合炎帝一统天下,打败了九黎部落,生擒蚩尤。

    为避免日后再起战乱,黄帝命人挖了蚩尤内丹,分尸掩埋,至于内丹何去,无人知晓,据说黄帝一日去赤水游玩,回来那珠子便不见了。

    长乘大吃一惊,柏舒竟是蚩尤内丹所化!不过好在上古神族皆已陨落,柏舒再也没有仇敌,如若柏舒飞升,那便可以与自己长相厮守了。

    长乘还从仓颉星君口中得知,因柏舒封魔界有功,天帝特意在柏舒殒身前用神力护住了她的魂魄,柏舒醒来只是时间问题。

    于是,长乘每日安安心心地等待柏舒回来。

    竹子君这边带着䖺䗤和柏舒回了苍梧,那剑鞘就挂在竹子君洞府里,就在当年他栖身的花坛上方,那里灵气浓郁,利于柏舒恢复。

    可是多年过去,柏舒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䖺䗤也没有等到白茅下界来找柏舒。

    “臭竹子,你那块地到底行不行啊?怎么柏舒还没醒?”这些年来䖺䗤每日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句了。

    “你感受不到那浓郁的灵气吗?这里不行,你说哪里行?”

    从最初的竹舅舅到现在的臭竹子,竹子君已经忍受了多年䖺䗤对他的友好磨砺,自己一个草木妖,经不起雷电的常年问候。

    䖺䗤本想说栖霞谷,但栖霞谷已经被毁,叹口气,只能戳戳墙上的剑鞘,“你倒是快点醒啊!”

    “铮”的一声,剑鞘里的剑窜了出来,仿佛再抱怨䖺䗤打扰它主人的清净。

    一妖一剑就在洞里打了起来,竹子君捂着耳朵“出去打,再打下去洞都塌了,柏舒怎么修炼!”

    一妖一剑就飞去洞外,一时间动静更大,电闪雷鸣,剑影纷飞。

    “就这样子,你醒来也嫌烦,是吧?”竹子君摇着头看在外面。

    䖺䗤总为柏舒不平,说她爱错了人。但竹子君知道柏舒有三株真身,现下那外袍不知何处,也有可能在柏舒身陨的时候就毁了,但还有一只簪子柏舒是托䖺䗤给了白茅的,说不好他们二人已经在天界重逢了呢,所以竹子君倒是不太悲观,只一心等着柏舒给他们报平安。

    其实柏舒已经苏醒了,踏上阵法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挺下去了,她在最后关头吃了一颗丹药,是她树上结的果子。

    早在她梦到自己的种子是一颗内丹时,她就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她结的果子大抵全都是内丹!

    她服下一颗内丹,把魂体藏进这颗内丹里,在自爆之后,她又悄悄附身到了剑鞘上,所幸她猜的没错,所以她一直都活着。

    看来,只要她满树的内丹没有掉完,即使真身不在了,她也不会死。

    她是没有死,可是大阵里仅存的神力唤醒了她最深处的记忆,蚩尤的执念随她一起苏醒了,她的种子,竟是上古神氏蚩尤的内丹!

    蚩尤被黄帝分尸,内丹又被扔到地狱之火炙烤千年,他唯一的的执念支撑他撑到现在,那就是要杀了黄帝,挖了那人的内丹,将自己所受苦楚一一回报与那人。

    柏舒不敢醒,她每天防着蚩尤,小心翼翼,她生怕被蚩尤那一丝执念抢夺了身体,冲上天去酿成大祸。

    蚩尤也是谨慎,过了数月,也没有动静,就好像他从未曾醒来,柏舒实在忍不了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她若不醒,不强大自己,迟早是要被蚩尤控制。

    所以当䖺䗤听到剑鞘突然说话的时候,吓了一跳。

    竹子君倒是很欣慰,风水轮流转,如今也该轮到他带着柏舒真身四海为家了。

    “你醒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吓我一跳。”䖺䗤还抱怨柏舒。

    “我怎么出动静,你怎么这么多事。”柏舒也嫌弃䖺䗤。

    䖺䗤听完很生气,“亏得我天天辛辛苦苦寸步不离的守着你!”说着就把柏舒解下来往地上扔去。

    柏舒刚刚才融入真身,还没适应身体,就急速下坠。一双手托住了她,不是竹子君,没有竹子的的清香,反而是一股熟悉的药草味道,她望向托住她的人,就这样跌进了一双深情的眼里。

    这张脸没有见过,但柏舒十分肯定他就是白茅,于是直接唤出那朝思暮想的名字“白茅?”

    “嗯。”长乘带着柏舒离开,不理会身后䖺䗤和竹子君的呐喊。

    柏舒还是一把剑的样子被他抱着,他抱着柏舒,径直来到了自己在的在凡间的辖域,蠃母山,坐在山间的大石上,再无人打扰他与柏舒!

    “竟不知你有这么多真身,枉我跟望妻石一样等着你回来。”长乘语气有些哀怨。

    柏舒想象长乘每日望着自己外袍和簪子出神的样子,笑出了声。

    “你还笑,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还不能化形吗?我想抱你。”长乘用头抵着剑鞘,低声问她。

    “能,我怕化了形你不敢抱我。”

    说罢也不等长乘作何反应,就直接化作人形,人形的她不着寸缕!手上触感不再冰冷粗粝的剑鞘,而是丝滑的温热的皮肤,吓得长乘把柏舒丢了出去,又回过神来,飞身抱住。

    长乘僵在原地,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脸色涨红,闭着眼睛,暗恨自己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