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献祭
“你要做什么？”醉芙蓉有些疑惑，苍响没有杀她就是为了维持法阵，不杀沈竹就是为了方便控制她，而如今苍响提的要求岂不是与初衷背道而驰？
“当然不是撤销法阵，我是说有没有办法把外面的人弄进来一部分，千人左右应该就够了。”
苍响说完，醉芙蓉想了想，缓慢的说道：“正常来讲，只需要用一道迷阵就可以做到，但是外面也有人精通阵法一道，这几日已经破了我很多大阵。如果我主动引诱他们进来，有很大的概率被那个人找到破绽，直接打通到这里的路径也不是不可能。”
苍响皱眉：“你没骗我？你醉芙蓉号称千年一遇的阵道天才，就这点本事？”
醉芙蓉恼怒：“我才真神九境！要不是外面那些家伙不想浪费太多的力量，你以为我真的可以只凭借阵法就和他们所有人抗衡？”
醉芙蓉眼神略带轻蔑：“再说了，也就是我能坚持这么久，换做是你，早就被人打死了好吗？”
苍响没有搭理她，看了一眼血池中的污染树灵，思索良久。
醉芙蓉则是爬到了沈竹旁边，看着沈竹被砸得粉碎的膝盖，心疼的不得了。
“抱歉，是因为我才让你受到这种折磨。”醉芙蓉声音低沉。
沈竹咧了咧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至少我们还活着，不是吗？”
醉芙蓉轻轻靠在沈竹身上，不再言语，旁边的太阳精灵也没管二人，他也在静静的望着血池，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一刻，法阵内安静的可怕。
空间夹层中的白绫看向袁远，袁远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二人并不敢轻举妄动，藏身于空间并不是万能的，感知敏锐的人依旧会发现他们。
过了许久，苍响叹了一口气，看着污染灵树扔掉枝条上流干鲜血的食物，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苍响看着周围的太阳精灵族人，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耳中：“我的伙伴们，是时候了，为了我们的主，奉献上我们的生命吧！”
醉芙蓉也听到了这句话，心中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法阵内太阳精灵的年轻一辈，听到苍响的言语，众人神色各异，悲伤者有之，平静者有之，无奈者有之，狂热者亦有之。
一个精灵从怀中拿出一枚勋章，轻轻抚摸，那是他曾立下赫赫战功的证明，眼神中带着不舍。
一个女性精灵眼眶微微泛红，无声自语，看其口型似是在说：“对不起，不能陪着你了。”
一个精灵站起身，望向远处，那是神恩大陆的方向，他眼前隐隐约约浮现出一片被璀璨烈阳照耀着的地方，他想家了。
一个精灵默默跪下，双手合十，虔诚祈祷，脸上散发着圣洁的光辉。
看守着醉芙蓉与沈竹的太阳精灵，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看着污染灵树，眼中充满了希望。
心神不宁的醉芙蓉没有发现，旁边的沈竹眼中也闪过一丝狂热。
……
“为了吾主！”一个精灵单手抚胸，身上血焰升腾，随着血焰越烧越旺，精灵的生命气息渐渐消失，他死了。
而这不是个例，除了苍响的所有其余太阳精灵都开始了献祭，血焰如花朵般开在寂静的空间中，美丽，却又充满悲壮。
“苍响！你究竟要做什么！？”醉芙蓉脸色难堪，再一次怒喝出声，“连你自己族人都不放过，你到底想干什么？”
苍响闭着眼睛站在那，耳中不断传来火焰升腾的声音，他知道，升腾声音每一次响起，都代表着他失去了一位族人，永远。
醉芙蓉的怒喝他听到了，但他不想回答，他的心就像被人紧紧攥住了一样，很痛。
“苍响，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一个真神九境的精灵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苍响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神色悲伤。
“没必要悲伤，我们并没有死亡，只是化作了吾主的桥梁，通往新世界的桥梁。”
“你们慢些走，等一等我，我一个人，害怕。”苍响声音低沉沙哑，露出一丝懦弱。
那个精灵笑的爽朗，点了点头，然后身上也升腾起了血焰。
苍响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静静调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怯懦悲伤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平静与冷漠。
抬眼环顾四周，除了他以外的所有太阳精灵都化作了血焰花朵，静静燃烧着。
苍响双臂打开，灵力翻涌，一团团血焰在他的控制下径直飞向早已按捺不住的污染灵树，污染灵树大快朵颐了起来。
虽然污染灵树更喜欢活的食物，但这每一团血焰内部包含的都是极为精纯的血肉之力，这让污染灵树欲罢不能，疯狂地吞噬着，而随着它不断的进食，它也变得越发高大，而树身上一个奇异的符号逐渐变得清晰。
那符号酷似一张扭曲的人脸，如果盯着看久了脑海中会响起一些莫名其妙的低语，但仔细听去又什么都没有。
随着最后一团血焰没入污染灵树的体内，人脸符号彻底清晰，而灵树也长到了百米高大，数不清的枝条互相摩擦发出声响，吵得人头痛欲裂。
“这是什么？”醉芙蓉忍着脑中的不适，看着污染灵树，“你就为了这个鬼东西献祭了这么多生命？”
“它可不是鬼东西，它叫‘污染灵树’。”一旁本来精神萎靡的沈竹淡淡开口。
醉芙蓉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的爱人，沈竹伸手拿掉自己身上的绳索，本该粉碎的膝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长好了，看着衣服上的血污，沈竹皱了皱眉。
“小猪猪，你！”醉芙蓉陷入了迷茫，心里产生了一个让她有些不妙的想法。
“就像你想的一样，不必怀疑。”沈竹微微笑着，他太了解醉芙蓉了，看她的眼神沈竹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醉芙蓉不敢相信。
“你不妨猜的更大胆一点，也许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呢？”沈竹笑眯眯地看着醉芙蓉，蹲在醉芙蓉身前，醉芙蓉身上还被束缚着，无法自由行动，沈竹轻柔的扶起她的身体，让她坐正。
醉芙蓉神色有些复杂，看着面前的男子：“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呢，我会帮你的。”
“不，你不会。”沈竹斩钉载铁的说道，“你外表看着刚强，其实内心很软，屠戮无辜修者这种事你是做不出来的。”
醉芙蓉有些沉默，沈竹说得对，对无辜者下手，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所以，你们究竟要做什么？”醉芙蓉问道。
沈竹一边整理着醉芙蓉的头发，一边开口回答：“我们只是让这星界战场变回它真正的模样。”
“真正的模样？”醉芙蓉不明所以。
“师尊要做的事情，是真正的伟业，是值得我等付出一切去缔造的未来！”沈竹语气狂热。
“你的师尊是谁？”
“当然是‘无妄’大人！”
“居然是他！”醉芙蓉有些惊讶。
无妄，神恩大陆之主，李星源之师。
“除了这件事，你还有其他的事情骗我吗？”醉芙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也许是这一连串的事情让她有些迷茫，急需一个心安的回答。
沈竹轻轻的抚摸着醉芙蓉的脸颊，声音温柔：“当然有呀，自你我二人相见的那一日开始，我就一直在欺骗你呀！”
醉芙蓉身体一震，这个回答让她无法接受，但她依旧不死心地问着：“我们之间的感情，都是假的？”
“假的不能再假了。”
“为什么？！”醉芙蓉的心里滋味难明。
“当然是为了你这双眼睛了。”沈竹手指掠过醉芙蓉那双金色的眼睛，“无域阵体，天生的阵道宠儿，无论什么法阵，学习一次就能完美的掌握。而这双‘无域阵眼’，可纳万千阵法于其中，除此之外还能看破阵法缺陷，寻找阵法规律，理清阵法脉络，是当之无愧的神瞳。”
“而无域阵眼的特殊之处在于，这双眼睛是活的，脱离了宿主并不会立刻死亡，如果在一定时间内，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就可以完美的移植到另一个宿主身上，且眼睛的能力不会有任何削弱。”
沈竹手指微微用力，“啊！”惨叫声响起，沈竹把醉芙蓉的双眼生生的挖了出来！
“当时为了这双眼睛我才接近的你，一切都是为了今日，可谁曾想你居然喜欢上了我，这让我的计划取得了超出预期的成果。”
沈竹看着手上的两枚眼球，神色痴迷。
“要怪，就怪你道门的老家伙们太过迂腐，不支持师尊的‘升天’提议。如果你道门同意了师尊的计划，我也就不必潜入道门寻找破局之法。”
“我以悲惨身世为由，博取你的同情，你数次陷入险境也有我的功劳。本来只需取得你一些信任，可谁知道你居然对我产生了感情，这真是让我诧异不已。”
“后来我利用你的信任告诉了你偷偷占领三十六区的计划，可实际上道门根本就没有发布这道命令，那一杆神恩战旗也不是真正的神恩战旗，哪怕你不是那么百分百相信我，哪怕你略微和门内长老们打声招呼，都会发现端倪。”
“当然了，就算你发现了端倪我也自有办法解决，可让我感动的是你居然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对我说的话百分百信任，呵呵！”
沈竹取下自己的眼睛，把那双金色的眼睛按入眼眶，闭着眼睛慢慢适应着，一旁的醉芙蓉眼睛流着鲜血，身体与心灵上的双重疼痛，对她造成了无比沉重的打击，被绑缚的娇躯不停的颤抖，嘴唇早已被她咬出了血痕。
“哦，有件事情跟你说一下，无域阵眼是与灵魂绑定的，我取走了它也意味着我取走了你灵魂的一部分，未来哪怕你治好了眼睛的伤，移植了其他的眼睛也没用，你的视觉已经永久的失去了，除非有朝一日在我这里把你的眼睛夺回去。”
“你杀了我吧。”躺在地上的醉芙蓉沉寂了许久，声音沙哑着吐出了一句话，“看在我曾那么爱你的份上，杀了我吧。”
沈竹慢慢睁开双眼，金光璀璨。
“我从不滥杀无辜，只杀必杀之人，而你不在此列。”沈竹手指轻弹，醉芙蓉身上的绳索解开，“你是个好女人，可惜我不是个好男人。”
沈竹身上的气息节节攀高，真神九境巅峰！
“呵呵呵！”醉芙蓉突然笑了起来，“原来到最后我在你的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工具吗？”
沈竹迈步朝着血池走去，没有理会醉芙蓉。
“女人的恨可是很可怕的，你做好承受的准备了吗？”醉芙蓉状若癫狂。
沈竹脚步停下，看向醉芙蓉：“今日之后，我想我会被无数人恨之入骨吧，不差你一人，但那又何妨？你们根本不懂师尊的理想，你们称呼师尊为疯子，却不知，师尊怜悯你们的愚蠢！终有一日，你们会明白师尊的苦心！”
沈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出声，迈开脚步再次朝着污染灵树走去，声音从远处传来：“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呢，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只是被蒙骗的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当然不是撤销法阵，我是说有没有办法把外面的人弄进来一部分，千人左右应该就够了。”
苍响说完，醉芙蓉想了想，缓慢的说道：“正常来讲，只需要用一道迷阵就可以做到，但是外面也有人精通阵法一道，这几日已经破了我很多大阵。如果我主动引诱他们进来，有很大的概率被那个人找到破绽，直接打通到这里的路径也不是不可能。”
苍响皱眉：“你没骗我？你醉芙蓉号称千年一遇的阵道天才，就这点本事？”
醉芙蓉恼怒：“我才真神九境！要不是外面那些家伙不想浪费太多的力量，你以为我真的可以只凭借阵法就和他们所有人抗衡？”
醉芙蓉眼神略带轻蔑：“再说了，也就是我能坚持这么久，换做是你，早就被人打死了好吗？”
苍响没有搭理她，看了一眼血池中的污染树灵，思索良久。
醉芙蓉则是爬到了沈竹旁边，看着沈竹被砸得粉碎的膝盖，心疼的不得了。
“抱歉，是因为我才让你受到这种折磨。”醉芙蓉声音低沉。
沈竹咧了咧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至少我们还活着，不是吗？”
醉芙蓉轻轻靠在沈竹身上，不再言语，旁边的太阳精灵也没管二人，他也在静静的望着血池，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一刻，法阵内安静的可怕。
空间夹层中的白绫看向袁远，袁远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二人并不敢轻举妄动，藏身于空间并不是万能的，感知敏锐的人依旧会发现他们。
过了许久，苍响叹了一口气，看着污染灵树扔掉枝条上流干鲜血的食物，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苍响看着周围的太阳精灵族人，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耳中：“我的伙伴们，是时候了，为了我们的主，奉献上我们的生命吧！”
醉芙蓉也听到了这句话，心中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法阵内太阳精灵的年轻一辈，听到苍响的言语，众人神色各异，悲伤者有之，平静者有之，无奈者有之，狂热者亦有之。
一个精灵从怀中拿出一枚勋章，轻轻抚摸，那是他曾立下赫赫战功的证明，眼神中带着不舍。
一个女性精灵眼眶微微泛红，无声自语，看其口型似是在说：“对不起，不能陪着你了。”
一个精灵站起身，望向远处，那是神恩大陆的方向，他眼前隐隐约约浮现出一片被璀璨烈阳照耀着的地方，他想家了。
一个精灵默默跪下，双手合十，虔诚祈祷，脸上散发着圣洁的光辉。
看守着醉芙蓉与沈竹的太阳精灵，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看着污染灵树，眼中充满了希望。
心神不宁的醉芙蓉没有发现，旁边的沈竹眼中也闪过一丝狂热。
……
“为了吾主！”一个精灵单手抚胸，身上血焰升腾，随着血焰越烧越旺，精灵的生命气息渐渐消失，他死了。
而这不是个例，除了苍响的所有其余太阳精灵都开始了献祭，血焰如花朵般开在寂静的空间中，美丽，却又充满悲壮。
“苍响！你究竟要做什么！？”醉芙蓉脸色难堪，再一次怒喝出声，“连你自己族人都不放过，你到底想干什么？”
苍响闭着眼睛站在那，耳中不断传来火焰升腾的声音，他知道，升腾声音每一次响起，都代表着他失去了一位族人，永远。
醉芙蓉的怒喝他听到了，但他不想回答，他的心就像被人紧紧攥住了一样，很痛。
“苍响，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一个真神九境的精灵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苍响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神色悲伤。
“没必要悲伤，我们并没有死亡，只是化作了吾主的桥梁，通往新世界的桥梁。”
“你们慢些走，等一等我，我一个人，害怕。”苍响声音低沉沙哑，露出一丝懦弱。
那个精灵笑的爽朗，点了点头，然后身上也升腾起了血焰。
苍响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静静调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怯懦悲伤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平静与冷漠。
抬眼环顾四周，除了他以外的所有太阳精灵都化作了血焰花朵，静静燃烧着。
苍响双臂打开，灵力翻涌，一团团血焰在他的控制下径直飞向早已按捺不住的污染灵树，污染灵树大快朵颐了起来。
虽然污染灵树更喜欢活的食物，但这每一团血焰内部包含的都是极为精纯的血肉之力，这让污染灵树欲罢不能，疯狂地吞噬着，而随着它不断的进食，它也变得越发高大，而树身上一个奇异的符号逐渐变得清晰。
那符号酷似一张扭曲的人脸，如果盯着看久了脑海中会响起一些莫名其妙的低语，但仔细听去又什么都没有。
随着最后一团血焰没入污染灵树的体内，人脸符号彻底清晰，而灵树也长到了百米高大，数不清的枝条互相摩擦发出声响，吵得人头痛欲裂。
“这是什么？”醉芙蓉忍着脑中的不适，看着污染灵树，“你就为了这个鬼东西献祭了这么多生命？”
“它可不是鬼东西，它叫‘污染灵树’。”一旁本来精神萎靡的沈竹淡淡开口。
醉芙蓉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的爱人，沈竹伸手拿掉自己身上的绳索，本该粉碎的膝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长好了，看着衣服上的血污，沈竹皱了皱眉。
“小猪猪，你！”醉芙蓉陷入了迷茫，心里产生了一个让她有些不妙的想法。
“就像你想的一样，不必怀疑。”沈竹微微笑着，他太了解醉芙蓉了，看她的眼神沈竹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醉芙蓉不敢相信。
“你不妨猜的更大胆一点，也许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呢？”沈竹笑眯眯地看着醉芙蓉，蹲在醉芙蓉身前，醉芙蓉身上还被束缚着，无法自由行动，沈竹轻柔的扶起她的身体，让她坐正。
醉芙蓉神色有些复杂，看着面前的男子：“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呢，我会帮你的。”
“不，你不会。”沈竹斩钉载铁的说道，“你外表看着刚强，其实内心很软，屠戮无辜修者这种事你是做不出来的。”
醉芙蓉有些沉默，沈竹说得对，对无辜者下手，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所以，你们究竟要做什么？”醉芙蓉问道。
沈竹一边整理着醉芙蓉的头发，一边开口回答：“我们只是让这星界战场变回它真正的模样。”
“真正的模样？”醉芙蓉不明所以。
“师尊要做的事情，是真正的伟业，是值得我等付出一切去缔造的未来！”沈竹语气狂热。
“你的师尊是谁？”
“当然是‘无妄’大人！”
“居然是他！”醉芙蓉有些惊讶。
无妄，神恩大陆之主，李星源之师。
“除了这件事，你还有其他的事情骗我吗？”醉芙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也许是这一连串的事情让她有些迷茫，急需一个心安的回答。
沈竹轻轻的抚摸着醉芙蓉的脸颊，声音温柔：“当然有呀，自你我二人相见的那一日开始，我就一直在欺骗你呀！”
醉芙蓉身体一震，这个回答让她无法接受，但她依旧不死心地问着：“我们之间的感情，都是假的？”
“假的不能再假了。”
“为什么？！”醉芙蓉的心里滋味难明。
“当然是为了你这双眼睛了。”沈竹手指掠过醉芙蓉那双金色的眼睛，“无域阵体，天生的阵道宠儿，无论什么法阵，学习一次就能完美的掌握。而这双‘无域阵眼’，可纳万千阵法于其中，除此之外还能看破阵法缺陷，寻找阵法规律，理清阵法脉络，是当之无愧的神瞳。”
“而无域阵眼的特殊之处在于，这双眼睛是活的，脱离了宿主并不会立刻死亡，如果在一定时间内，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就可以完美的移植到另一个宿主身上，且眼睛的能力不会有任何削弱。”
沈竹手指微微用力，“啊！”惨叫声响起，沈竹把醉芙蓉的双眼生生的挖了出来！
“当时为了这双眼睛我才接近的你，一切都是为了今日，可谁曾想你居然喜欢上了我，这让我的计划取得了超出预期的成果。”
沈竹看着手上的两枚眼球，神色痴迷。
“要怪，就怪你道门的老家伙们太过迂腐，不支持师尊的‘升天’提议。如果你道门同意了师尊的计划，我也就不必潜入道门寻找破局之法。”
“我以悲惨身世为由，博取你的同情，你数次陷入险境也有我的功劳。本来只需取得你一些信任，可谁知道你居然对我产生了感情，这真是让我诧异不已。”
“后来我利用你的信任告诉了你偷偷占领三十六区的计划，可实际上道门根本就没有发布这道命令，那一杆神恩战旗也不是真正的神恩战旗，哪怕你不是那么百分百相信我，哪怕你略微和门内长老们打声招呼，都会发现端倪。”
“当然了，就算你发现了端倪我也自有办法解决，可让我感动的是你居然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对我说的话百分百信任，呵呵！”
沈竹取下自己的眼睛，把那双金色的眼睛按入眼眶，闭着眼睛慢慢适应着，一旁的醉芙蓉眼睛流着鲜血，身体与心灵上的双重疼痛，对她造成了无比沉重的打击，被绑缚的娇躯不停的颤抖，嘴唇早已被她咬出了血痕。
“哦，有件事情跟你说一下，无域阵眼是与灵魂绑定的，我取走了它也意味着我取走了你灵魂的一部分，未来哪怕你治好了眼睛的伤，移植了其他的眼睛也没用，你的视觉已经永久的失去了，除非有朝一日在我这里把你的眼睛夺回去。”
“你杀了我吧。”躺在地上的醉芙蓉沉寂了许久，声音沙哑着吐出了一句话，“看在我曾那么爱你的份上，杀了我吧。”
沈竹慢慢睁开双眼，金光璀璨。
“我从不滥杀无辜，只杀必杀之人，而你不在此列。”沈竹手指轻弹，醉芙蓉身上的绳索解开，“你是个好女人，可惜我不是个好男人。”
沈竹身上的气息节节攀高，真神九境巅峰！
“呵呵呵！”醉芙蓉突然笑了起来，“原来到最后我在你的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工具吗？”
沈竹迈步朝着血池走去，没有理会醉芙蓉。
“女人的恨可是很可怕的，你做好承受的准备了吗？”醉芙蓉状若癫狂。
沈竹脚步停下，看向醉芙蓉：“今日之后，我想我会被无数人恨之入骨吧，不差你一人，但那又何妨？你们根本不懂师尊的理想，你们称呼师尊为疯子，却不知，师尊怜悯你们的愚蠢！终有一日，你们会明白师尊的苦心！”
沈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出声，迈开脚步再次朝着污染灵树走去，声音从远处传来：“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呢，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只是被蒙骗的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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