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怎么，抑郁了？”夏染看着发呆的落落，不知怎么，觉得她好像变了许多。也不爱闹腾了，莫不是班长把她给震慑住了！
“染染，陈大瑜说他好像很欣赏我，这算不算是告白。”落落心情复杂，说不清道不明，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不懂。”夏染捻着碎发放在耳后，拿起遥控器换了频道。
大概高中生的情感是懵懂而纯粹的，所以才会让人情不自禁。对于自己来说，“喜欢”这个词总归来说还是不太了解。
可能是正处于这个年纪吧，其中的奥妙等岁数再年长一点，思想再成熟点，没准就能明了。
“染染，我怎么办呢！你快帮我想想这个问题，我都失眠好几天了！照这样下去，我肯定会疯的。”落落委屈巴巴拉着夏染的手，如同枯萎的丁香花。
“先复习，后再说。”夏染故作神秘，转身去了洗手间。
离高考的时间还有两年多左右，理应现在是全身绷直的状态。可奈先天优势太过完美。同时又不得不装出那种自带紧张的样子，好让周围的人放松警惕。
“落落，我出去一趟。”
从柜里翻出套青色的秋季衣服，换上又站在落地镜注视了两分钟。随后，脱下，穿上白色的毛衣裙。出门！
“要不要我陪你去，我保证不打扰你。”落落欲拿包。
“是惜寒，没事。”夏染嘴角虽淡淡微抿，但眼神却有着从未有过的欣忭。想必是惜寒的回来，让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那你早点回来，需要我去接你就告诉我，别太晚。染染，拜拜！对了，代我向惜寒姐问好。”人都走老远了，落落还站在原地挥手。
“惜寒，你…”西餐厅的贵宾厢里，夏染对面的女孩明眸皓齿，珠光宝气。整个人的气质都仿佛改头换面一样。让夏染觉得很陌生，她明明不是这样的。
“夏染，怎么？你很惊讶？听说是苏总和清姨亲自去接的你，看来你的地位还是不容小觑嘛，以后姐姐还得多仰仗仰仗你才是。”惜寒用纸巾擦干桌上的水渍，抬眼看着她，总的来说也算是自己的妹妹！
惜寒是夏文秋偷偷资助的孩子，除了夏染，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夏惜寒，妈妈不在了，你知道吗？”夏染脸上的表情渐渐隐没，取代的是更深的恨意。
“知道，很早之前，我就知道。我还去那边上了几柱香呢！希望夏老师可以保佑我们平安幸福。夏染，你妈妈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是活着的人还得继续生活啊！你说是吧？”本来是过来商量事情的，却没想过事情会闹得这么僵。这个妹妹的眼睛，好似能把人的心看穿。
“从你眼里，没有半分难过。夏惜寒，你配姓夏吗？”夏染冷静的放下杯子，头也不回就离开了这里。
为什么当初她不让你自生自灭？为什么要偏偏救活你？夏惜寒，从前那个善良而朴实的人去哪了，整天围着我妈转的孩子去哪了？你可真让人心寒。
刚过凌晨，提倡无烟环保的长街此刻也不得安宁，又得到隔壁歌厅的渲染，黑暗中还多了份创造光明的期盼。
烧烤店里，林灿正帮着老板在刷碗，方豪则是到处推销啤酒。让老板乐得自在，不管吃不管喝，用最少的酬劳换取最廉价而效率高的“童工”，真不错。
“老板，结账。”边上的客人放下酒瓶，摇摇晃晃地来到前台。
“一共185，那就收您180，当做是送你一瓶饮料。”老板按着计算器，神气十足。
“怎么这么贵，再便宜点，就100元，成不成交。”客人拍着桌子大声说话，周围顾客的目光也都被吸引了过来。
小店开到如今，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老板想过退一步，可是别人纷纷效劳怎么办？还要不要做生意了！干脆卷铺盖回家放牛种田得了。
“别介啊，我们店小，还有员工要养活，要是为您破了这个例，我干脆去跳河算了。”老板打起了苦情牌，用余光瞥了眼林灿和方豪，这么瘦弱的两个男孩能指望他们出头吗？唉～命苦。
“少废话，我每天都过来给你送钱，给你拉生意。别说要你少80块，就是免单你也得认，吴老板，你去打听打听，我田勇可不是吃素的。”他越说越来劲，还作势拿出了水果刀，吓得老板躲进了桌底下。
附近的行人路过也无丝毫动静，一昧贯彻少管闲事的宗旨。
“哥，我们走吧，这人好像有点来头。”方豪喝着剩下的啤酒，冷言开口。
“你先走，我去看看。”林灿将干净的碗摆整齐，自己独身来到前台。
“哟，小子，来充当英雄啊！毛长齐没。”田勇轻视的笑了笑，勾过钱箱，准备打开。桌底下的吴老板见这情形也没抱希望，既然事情都已成定局。就当是破财消灾了。
“给你一次机会，是你自己离开，还是我们送你离开。不过，你的账一分都不能少。”
林灿认真地卷起了衣袖，挑眉开颜。平日自己可是最看不起这种老赖行为，今天真得让你尝尝厉害，要你知道我林家功夫可不是白学的。
剩下的几桌客人见情况不太对头，通通把钱压在瓶底后都逃离了现场。都说刀剑无眼，要是平白受牵连，可太过冤枉。
田勇借着酒劲，发了酒疯。一把掀了桌子，砸了椅子。“小子，看看，看着啊，这些都得你赔，你赔得起吗？”
“……”
“小玉，豪豪会去哪啊？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别急，别急，晴子，没事，再四处看看肯定会有他的，想必是半夜饿了出去吃宵夜呢！”方玉安慰着幽咽中的嫂子，骑着电动车在几条街道不停穿梭。
天知道，方豪对于方家来说有多么重要，连林灿都不及他。
半个小时后，警察赶到现场。这时的田勇已被林灿摔在地上起不来，吴老板也狐假虎威的上前教训了两句。“田勇，你服不服，我员工厉害吧。”
灌了啤酒又掺和了白酒，林灿的脸早就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一样，他走向田勇这里，顺手将他拉了起来。
“小子，下回哥请你吃饭，隔～”田勇闭着眼说完话后就不省人事了，任由警察拖上车带回局里，据说好像在牢里昏睡了两天两夜。
“林灿，这次我还真得好好感谢你。这是两百块钱，当做这几天的酬劳了，多给的钱就当做是你们的奖金吧！”吴老板把崭新的钞票放在他手上，竖起了大拇指。十几岁的小孩，有这种胆识真是难得。
看到前面聚围着人，方玉与晴子停好车，就去打听情况。
“那小孩，真不是我吹。长大后又是一个好苗子。”
“以理服人。”
“请问，你们说得小孩是谁？”方玉抢先一步问出口，“吴记烧烤摊的员工，前面左拐就可以看到。他喝了这么多酒，应该还没回家。”
都说骨子里自带的坚强更加矫健。万一要是天生的软弱呢！
他反问，那你就得好好重新审视自己，看看凭什么要做个无用的人。
“染染，陈大瑜说他好像很欣赏我，这算不算是告白。”落落心情复杂，说不清道不明，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不懂。”夏染捻着碎发放在耳后，拿起遥控器换了频道。
大概高中生的情感是懵懂而纯粹的，所以才会让人情不自禁。对于自己来说，“喜欢”这个词总归来说还是不太了解。
可能是正处于这个年纪吧，其中的奥妙等岁数再年长一点，思想再成熟点，没准就能明了。
“染染，我怎么办呢！你快帮我想想这个问题，我都失眠好几天了！照这样下去，我肯定会疯的。”落落委屈巴巴拉着夏染的手，如同枯萎的丁香花。
“先复习，后再说。”夏染故作神秘，转身去了洗手间。
离高考的时间还有两年多左右，理应现在是全身绷直的状态。可奈先天优势太过完美。同时又不得不装出那种自带紧张的样子，好让周围的人放松警惕。
“落落，我出去一趟。”
从柜里翻出套青色的秋季衣服，换上又站在落地镜注视了两分钟。随后，脱下，穿上白色的毛衣裙。出门！
“要不要我陪你去，我保证不打扰你。”落落欲拿包。
“是惜寒，没事。”夏染嘴角虽淡淡微抿，但眼神却有着从未有过的欣忭。想必是惜寒的回来，让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那你早点回来，需要我去接你就告诉我，别太晚。染染，拜拜！对了，代我向惜寒姐问好。”人都走老远了，落落还站在原地挥手。
“惜寒，你…”西餐厅的贵宾厢里，夏染对面的女孩明眸皓齿，珠光宝气。整个人的气质都仿佛改头换面一样。让夏染觉得很陌生，她明明不是这样的。
“夏染，怎么？你很惊讶？听说是苏总和清姨亲自去接的你，看来你的地位还是不容小觑嘛，以后姐姐还得多仰仗仰仗你才是。”惜寒用纸巾擦干桌上的水渍，抬眼看着她，总的来说也算是自己的妹妹！
惜寒是夏文秋偷偷资助的孩子，除了夏染，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夏惜寒，妈妈不在了，你知道吗？”夏染脸上的表情渐渐隐没，取代的是更深的恨意。
“知道，很早之前，我就知道。我还去那边上了几柱香呢！希望夏老师可以保佑我们平安幸福。夏染，你妈妈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是活着的人还得继续生活啊！你说是吧？”本来是过来商量事情的，却没想过事情会闹得这么僵。这个妹妹的眼睛，好似能把人的心看穿。
“从你眼里，没有半分难过。夏惜寒，你配姓夏吗？”夏染冷静的放下杯子，头也不回就离开了这里。
为什么当初她不让你自生自灭？为什么要偏偏救活你？夏惜寒，从前那个善良而朴实的人去哪了，整天围着我妈转的孩子去哪了？你可真让人心寒。
刚过凌晨，提倡无烟环保的长街此刻也不得安宁，又得到隔壁歌厅的渲染，黑暗中还多了份创造光明的期盼。
烧烤店里，林灿正帮着老板在刷碗，方豪则是到处推销啤酒。让老板乐得自在，不管吃不管喝，用最少的酬劳换取最廉价而效率高的“童工”，真不错。
“老板，结账。”边上的客人放下酒瓶，摇摇晃晃地来到前台。
“一共185，那就收您180，当做是送你一瓶饮料。”老板按着计算器，神气十足。
“怎么这么贵，再便宜点，就100元，成不成交。”客人拍着桌子大声说话，周围顾客的目光也都被吸引了过来。
小店开到如今，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老板想过退一步，可是别人纷纷效劳怎么办？还要不要做生意了！干脆卷铺盖回家放牛种田得了。
“别介啊，我们店小，还有员工要养活，要是为您破了这个例，我干脆去跳河算了。”老板打起了苦情牌，用余光瞥了眼林灿和方豪，这么瘦弱的两个男孩能指望他们出头吗？唉～命苦。
“少废话，我每天都过来给你送钱，给你拉生意。别说要你少80块，就是免单你也得认，吴老板，你去打听打听，我田勇可不是吃素的。”他越说越来劲，还作势拿出了水果刀，吓得老板躲进了桌底下。
附近的行人路过也无丝毫动静，一昧贯彻少管闲事的宗旨。
“哥，我们走吧，这人好像有点来头。”方豪喝着剩下的啤酒，冷言开口。
“你先走，我去看看。”林灿将干净的碗摆整齐，自己独身来到前台。
“哟，小子，来充当英雄啊！毛长齐没。”田勇轻视的笑了笑，勾过钱箱，准备打开。桌底下的吴老板见这情形也没抱希望，既然事情都已成定局。就当是破财消灾了。
“给你一次机会，是你自己离开，还是我们送你离开。不过，你的账一分都不能少。”
林灿认真地卷起了衣袖，挑眉开颜。平日自己可是最看不起这种老赖行为，今天真得让你尝尝厉害，要你知道我林家功夫可不是白学的。
剩下的几桌客人见情况不太对头，通通把钱压在瓶底后都逃离了现场。都说刀剑无眼，要是平白受牵连，可太过冤枉。
田勇借着酒劲，发了酒疯。一把掀了桌子，砸了椅子。“小子，看看，看着啊，这些都得你赔，你赔得起吗？”
“……”
“小玉，豪豪会去哪啊？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别急，别急，晴子，没事，再四处看看肯定会有他的，想必是半夜饿了出去吃宵夜呢！”方玉安慰着幽咽中的嫂子，骑着电动车在几条街道不停穿梭。
天知道，方豪对于方家来说有多么重要，连林灿都不及他。
半个小时后，警察赶到现场。这时的田勇已被林灿摔在地上起不来，吴老板也狐假虎威的上前教训了两句。“田勇，你服不服，我员工厉害吧。”
灌了啤酒又掺和了白酒，林灿的脸早就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一样，他走向田勇这里，顺手将他拉了起来。
“小子，下回哥请你吃饭，隔～”田勇闭着眼说完话后就不省人事了，任由警察拖上车带回局里，据说好像在牢里昏睡了两天两夜。
“林灿，这次我还真得好好感谢你。这是两百块钱，当做这几天的酬劳了，多给的钱就当做是你们的奖金吧！”吴老板把崭新的钞票放在他手上，竖起了大拇指。十几岁的小孩，有这种胆识真是难得。
看到前面聚围着人，方玉与晴子停好车，就去打听情况。
“那小孩，真不是我吹。长大后又是一个好苗子。”
“以理服人。”
“请问，你们说得小孩是谁？”方玉抢先一步问出口，“吴记烧烤摊的员工，前面左拐就可以看到。他喝了这么多酒，应该还没回家。”
都说骨子里自带的坚强更加矫健。万一要是天生的软弱呢！
他反问，那你就得好好重新审视自己，看看凭什么要做个无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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