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这真的是灵气复苏吗
按理说当白家知道有人在暗中打小算盘的时候，白禾雀的出行安全应该会成为重中之重。
然而无论是白宁远还是宁岁晴，还有那位常驻于京市，一年也就过年才能见上一面的爷爷，似乎都不是很在意白禾雀的安全问题。
出行至少在白禾雀能察觉到的明面上没有保镖，这次去杭州的行程在和父母报备过之后也没见两人要采取什么措施。
家里是不是暗中已经做过什么安排了白禾雀不清楚，他思考的问题总要更加实际。汤梓宸能不能开车过来接他啊？这样还能省一笔打车钱。
果然被汤梓宸使用顾左右而言他的职场生存技能给糊弄过去了，就知道人在社会上混久了心都会变脏，指望她帮你办事，纯属多余。还是来看看善良的王钰嘉吧家人们。
“对不起啊禾雀，我还没买车......要不我打车过来接你吧，就是可能到的有点晚。”
王钰嘉这句话一说出来白禾雀就没了使唤她的兴致，这个人一直是这样，该怎么形容呢？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王钰嘉说话过脑子，可惜不是每一句话都过。等你打车过来接我再回去不就是双倍的钱吗？那我为什么不自己叫辆车，还省了一半的钱......
“算了学姐，我自己打车过来吧。”关掉手机，白禾雀靠住椅背，闭上眼睛后师傅在车里放的摇滚乐变得更加刺耳。
司机师傅摇头晃脑的跟着节奏摇摆，让白禾雀一度怀疑他的驾驶水平是否真的过硬。
毕竟白某人是不敢这样做的，他即使全神贯注于路面，都有不小的可能出现差错，边开车边听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太过奢侈了。
钰嘉学姐的公司大楼离机场隔了两个区的距离，打车过去着实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当街景逐渐繁华，人声开始喧嚣时，白禾雀已经下了车，站在字母跳动的门口。
想进大厦是需要过一个刷卡的步骤的，很显然白禾雀没有准备这个东西，于是他又在微信里通知王钰嘉下来接他。
过了一会，穿着熟悉的ol制服的钰嘉学姐从电梯里出来，熟稔的对着站岗的两位保安打了个招呼，看起来王钰嘉在职场的社交关系这一块还算可以。
白禾雀确实是过来替王钰嘉，也是替自己办事的，不过帮人走后门这种事情，大可不必大张旗鼓的宣传，所以来之前只是跟几个需要告诉的人打了招呼，一切从简。
白禾雀知道圈子里的几个好友喜欢高调做人，高调做事，最离谱的一个还得是跟他一起上过小学初中的某地产商的儿子。
帮自己的第七位女友谋职，巴不得对方全公司都知道。借着自己老爸的名头搞了个“企业交流会”，会上拍着人家公司老总的肩，自以为学到了社会人办事的精髓。
还请了一堆狐朋狗友来“捧场”，好好一个企业家聚会被搞得乌烟瘴气，五星酒店的宴会厅最后跟酒吧没什么区别。
结果呢，女友散会后就收到了辞职信，无孔不入的媒体对他进行了从头到尾的批判，回家又被老爹狠锤，高中毕业后灰溜溜的出国镀金，现在还没回来。
所以啊，一方面白宁远觉得白禾雀不适合接触商业这方面的东西，另一方面，深知自己在这潭水里没太大本领的白禾雀也主观的不想深陷其中。
有熟人领路就是方便，从大门到电梯，一路上没少碰到王钰嘉的熟人，大部分朝她问好的是一些男同事。
也有探寻的目光飘向她身边的白禾雀，不过全都是礼貌性的扫一眼，一路走来，既没有自我意识过剩的普信男跳出来质问白禾雀的身份，也没有平日里嫉妒王钰嘉容貌的小仙女突发性撒泼。
想想也是，互联网大厂的员工大部分都是高学历的素质人群，其中不乏擅长职场内斗的好手，但他们的招数是绝不会以削减智商为代价发动的。
大楼一共十七层，王钰嘉的办公地点在四层，而白禾雀要去找的领导在十五层。三到八层是字母跳动租用的办公楼，而十五十六层则是楼内还未出售，仅提供出租服务的会客厅。
“其实你的事情我爸那边已经说好了。”电梯里，白禾雀和王钰嘉被人群挤到了墙角，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不是上班高峰也不是下班高峰，而是更为恐怖的午休高峰。
这个时间点，跟你抢电梯的不只有同一栋大厦里的打工人，还有一大批接了订单之后赶来送外卖的小哥。
在一片黄蓝相间的人群里，两人的距离被迫离得很近，肩膀紧贴在一起，平常十分正常的现象，王钰嘉却因为之前自己的脑内yy而感到一分羞怯。
“我一会上去之后也就是跟苏叔叔见一面，嗯...你懂的，就是正常社交的那一套，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白禾雀偏过头，算是明示着王钰嘉需不需要一个搭关系的机会，大厂内卷现象严重，资源分配不均都是正常现象，底下的打工人拼死拼活，而这些也不过是真正管事的领导们一句话的事情。
王钰嘉这时候肯定没有拒绝的道理，她又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莲花，低着头双掌并拢，很真诚又莫名很阴阳怪气的说了句:
“帮大忙了啊白少爷。”
——————
或许所有成年长辈面对不怎么熟悉但是以前确实见过的后辈们都会是这么一副说辞。
“诶呦小禾雀啊，真是好久不见啊！我当时跟白哥打高尔夫，还抱过你来着。”苏文杰亲热的拍着对此毫无印象的白禾雀的肩膀，亲热之情溢于言表。
“当时...当时你可能就这么大一点？”苏总横着手掌，在他的啤酒肚中间比了个高度，然后又不明所以的哈哈大笑，接着说:“唉，时间过得真快啊，每次看到你们就觉得我确实老了。”
“这就乱说了啊叔叔，我这刚进来一看还奇怪咱小杨什么时候多了个哥哥呢。”苏杨是苏总的儿子，生日比白禾雀小两个月，一个戴着眼镜腼腼腆腆的大男孩。
他和白禾雀是初中时期的同班同学，不过那时候两人基本没什么交集，苏杨算是那种一心苦读的学霸，白禾雀大家也清楚了，能有三分钟读书热度白宁远都要磕头跪谢列祖列宗显灵的货色。
苏总在字母跳动身居要职，平常在总部管的都是八位数往上的投资项目，今天是专门为了白禾雀来的杭市，目的嘛，大概是介绍年轻一辈互相认识认识，打点基础。
白禾雀不涉足父亲的关系圈子里，但是现在圈子里的消息已经传到他的耳朵里了。
灵气复苏对社会的影响从来不止在于改变人的身体，对社会秩序的冲击或许会在不久的将来逐步体现。
至少嗅觉灵敏的上层人士已经在进行抱团行为来应对未来有可能诞生的冲击。团结，有时候就是人面对不知名危机时的本能举措。
可惜，无论是精明的智者还是盲信的愚人，在不久之后都会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命运的齿轮坚定向前，你要做的只是跟随滚滚洪流前进，否则，等待你的只有泯灭。
又坐下来聊了一会家长里短，其实就是苏总单方面的追忆往事，几人也没冷落王钰嘉，看苏文杰的眼神白禾雀明白对方显然误会了什么。
不过误会也好，反正白少爷的目的就是让王钰嘉在公司过的舒服一些，“托白少爷关系”的含金量可远没有“白少爷的绯闻女友”的含金量足。
说了一小会苏总总算是切入正题了。
“曲学斌的儿子在水榭凑了个局，禾雀你看你今天有没有空，到时候领着小杨一块去玩一下？就是让他见见世面。
你也知道，这孩子胆小，不爱说话，你这好歹大两个月呢，照顾照顾他。”苏杨在旁边尴尬的笑了笑，扶了扶眼镜没言语。
白禾雀点头答应，心里也清楚这是苏叔叔在释放善意，就是最近一周两次聚会的频率对于他这位非必要不出门的伪宅而言频率有点高。
“那行，聚会是晚上六点半开始，叔叔这也没别的什么事，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多聊聊，正好小杨这几天全待在杭州，你就多跟禾雀联系。”
苏文杰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苏杨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只是闷声答了一句:“好。”
——————
苏文杰和白禾雀谈完事就坐飞机回深市了，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专门为儿子牵线搭桥，也算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父亲了。
不过苏杨似乎不是很在意父亲离开前对他的嘱咐，也没要白禾雀的电话和微信，三人离开会客室，他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不清楚晚上的聚会他来不来。
白禾雀也不可能因为人家玩失联就跟他老爸打小报告，都是过了二十的成年人了，想做什么只要不涉及他人利害，白禾雀不想过问，也没有过问的权利。
毕竟他来杭市的根本目的还是王钰嘉，其他的顶多算是可有可无的支线。
跟苏文杰在会客室道完别之后白禾雀就和王钰嘉说要去她工作的地方看看。
而到了地方，说实在的，乏善可陈。办公地点就和普通社畜一样的乱。
地板看得出来时常有人打扫，干净归干净，随地乱放的文件还有叫不出名字的电子设备让整体环境毫无整洁可言。
王钰嘉从零食架上扔过来一包薯片，白禾雀清了清嗓子，示意王钰嘉看过来，然后操控着灵气撕开包装，再用灵气小心翼翼的包裹住薯片，想要把它放进嘴里。
可惜，操控的力度不是很好，一下子将薯片捏成了粉末，崩了白禾雀满脸。
坐在沙发上的王钰嘉捂着嘴笑，白禾雀一边用手清理脸上的薯片碎渣，一边状若无意的询问:“学姐，你修炼的时候能不能感受到体内某些东西的情绪啊？”
白禾雀从一开始修炼就有这种想法，不过当时的王钰嘉还无法理解他描述的到底是什么现象。而真正令白禾雀开始重视这个问题的起因还是因为刘喜贵。
在白禾雀吸收掉刘喜贵的灵气之后，他当时的内心被恐惧所占领，或许是有双手沾满血腥的罪恶感，可真正令他害怕的，还是发自他身体深处的，不知从何而来的......满足。
这是很好形容的满足感，就像一个穷困潦倒的流浪汉在高档饭店饱餐一顿的满足，是最纯粹的，胃口与食欲上的满足。
可这绝不是白禾雀应该产生的情绪。
而现在，听了这句话的王钰嘉捂着嘴笑的发颤的身体像是忽然被按了暂停键，顿住了。
她抬起手，那抹熟悉的黑色火焰再次登场，王钰嘉凝视许久，最终将它收回体内。
“我一直觉得，或许是我的错觉，或许是因为我们的修炼方式很特别，所以制造了一个第二人格之类的玩意潜伏在我们的精神深处......”
白禾雀的呼吸声也渐渐加重，有过经历的他自然明白对方想表达的到底是什么。
“禾雀。”王钰嘉抬起头，她的右手握住左拳，手指摩挲着手背，一个大胆的猜想在此刻成立。
“你觉得......灵气是有生命的吗？”
然而无论是白宁远还是宁岁晴，还有那位常驻于京市，一年也就过年才能见上一面的爷爷，似乎都不是很在意白禾雀的安全问题。
出行至少在白禾雀能察觉到的明面上没有保镖，这次去杭州的行程在和父母报备过之后也没见两人要采取什么措施。
家里是不是暗中已经做过什么安排了白禾雀不清楚，他思考的问题总要更加实际。汤梓宸能不能开车过来接他啊？这样还能省一笔打车钱。
果然被汤梓宸使用顾左右而言他的职场生存技能给糊弄过去了，就知道人在社会上混久了心都会变脏，指望她帮你办事，纯属多余。还是来看看善良的王钰嘉吧家人们。
“对不起啊禾雀，我还没买车......要不我打车过来接你吧，就是可能到的有点晚。”
王钰嘉这句话一说出来白禾雀就没了使唤她的兴致，这个人一直是这样，该怎么形容呢？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王钰嘉说话过脑子，可惜不是每一句话都过。等你打车过来接我再回去不就是双倍的钱吗？那我为什么不自己叫辆车，还省了一半的钱......
“算了学姐，我自己打车过来吧。”关掉手机，白禾雀靠住椅背，闭上眼睛后师傅在车里放的摇滚乐变得更加刺耳。
司机师傅摇头晃脑的跟着节奏摇摆，让白禾雀一度怀疑他的驾驶水平是否真的过硬。
毕竟白某人是不敢这样做的，他即使全神贯注于路面，都有不小的可能出现差错，边开车边听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太过奢侈了。
钰嘉学姐的公司大楼离机场隔了两个区的距离，打车过去着实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当街景逐渐繁华，人声开始喧嚣时，白禾雀已经下了车，站在字母跳动的门口。
想进大厦是需要过一个刷卡的步骤的，很显然白禾雀没有准备这个东西，于是他又在微信里通知王钰嘉下来接他。
过了一会，穿着熟悉的ol制服的钰嘉学姐从电梯里出来，熟稔的对着站岗的两位保安打了个招呼，看起来王钰嘉在职场的社交关系这一块还算可以。
白禾雀确实是过来替王钰嘉，也是替自己办事的，不过帮人走后门这种事情，大可不必大张旗鼓的宣传，所以来之前只是跟几个需要告诉的人打了招呼，一切从简。
白禾雀知道圈子里的几个好友喜欢高调做人，高调做事，最离谱的一个还得是跟他一起上过小学初中的某地产商的儿子。
帮自己的第七位女友谋职，巴不得对方全公司都知道。借着自己老爸的名头搞了个“企业交流会”，会上拍着人家公司老总的肩，自以为学到了社会人办事的精髓。
还请了一堆狐朋狗友来“捧场”，好好一个企业家聚会被搞得乌烟瘴气，五星酒店的宴会厅最后跟酒吧没什么区别。
结果呢，女友散会后就收到了辞职信，无孔不入的媒体对他进行了从头到尾的批判，回家又被老爹狠锤，高中毕业后灰溜溜的出国镀金，现在还没回来。
所以啊，一方面白宁远觉得白禾雀不适合接触商业这方面的东西，另一方面，深知自己在这潭水里没太大本领的白禾雀也主观的不想深陷其中。
有熟人领路就是方便，从大门到电梯，一路上没少碰到王钰嘉的熟人，大部分朝她问好的是一些男同事。
也有探寻的目光飘向她身边的白禾雀，不过全都是礼貌性的扫一眼，一路走来，既没有自我意识过剩的普信男跳出来质问白禾雀的身份，也没有平日里嫉妒王钰嘉容貌的小仙女突发性撒泼。
想想也是，互联网大厂的员工大部分都是高学历的素质人群，其中不乏擅长职场内斗的好手，但他们的招数是绝不会以削减智商为代价发动的。
大楼一共十七层，王钰嘉的办公地点在四层，而白禾雀要去找的领导在十五层。三到八层是字母跳动租用的办公楼，而十五十六层则是楼内还未出售，仅提供出租服务的会客厅。
“其实你的事情我爸那边已经说好了。”电梯里，白禾雀和王钰嘉被人群挤到了墙角，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不是上班高峰也不是下班高峰，而是更为恐怖的午休高峰。
这个时间点，跟你抢电梯的不只有同一栋大厦里的打工人，还有一大批接了订单之后赶来送外卖的小哥。
在一片黄蓝相间的人群里，两人的距离被迫离得很近，肩膀紧贴在一起，平常十分正常的现象，王钰嘉却因为之前自己的脑内yy而感到一分羞怯。
“我一会上去之后也就是跟苏叔叔见一面，嗯...你懂的，就是正常社交的那一套，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白禾雀偏过头，算是明示着王钰嘉需不需要一个搭关系的机会，大厂内卷现象严重，资源分配不均都是正常现象，底下的打工人拼死拼活，而这些也不过是真正管事的领导们一句话的事情。
王钰嘉这时候肯定没有拒绝的道理，她又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莲花，低着头双掌并拢，很真诚又莫名很阴阳怪气的说了句:
“帮大忙了啊白少爷。”
——————
或许所有成年长辈面对不怎么熟悉但是以前确实见过的后辈们都会是这么一副说辞。
“诶呦小禾雀啊，真是好久不见啊！我当时跟白哥打高尔夫，还抱过你来着。”苏文杰亲热的拍着对此毫无印象的白禾雀的肩膀，亲热之情溢于言表。
“当时...当时你可能就这么大一点？”苏总横着手掌，在他的啤酒肚中间比了个高度，然后又不明所以的哈哈大笑，接着说:“唉，时间过得真快啊，每次看到你们就觉得我确实老了。”
“这就乱说了啊叔叔，我这刚进来一看还奇怪咱小杨什么时候多了个哥哥呢。”苏杨是苏总的儿子，生日比白禾雀小两个月，一个戴着眼镜腼腼腆腆的大男孩。
他和白禾雀是初中时期的同班同学，不过那时候两人基本没什么交集，苏杨算是那种一心苦读的学霸，白禾雀大家也清楚了，能有三分钟读书热度白宁远都要磕头跪谢列祖列宗显灵的货色。
苏总在字母跳动身居要职，平常在总部管的都是八位数往上的投资项目，今天是专门为了白禾雀来的杭市，目的嘛，大概是介绍年轻一辈互相认识认识，打点基础。
白禾雀不涉足父亲的关系圈子里，但是现在圈子里的消息已经传到他的耳朵里了。
灵气复苏对社会的影响从来不止在于改变人的身体，对社会秩序的冲击或许会在不久的将来逐步体现。
至少嗅觉灵敏的上层人士已经在进行抱团行为来应对未来有可能诞生的冲击。团结，有时候就是人面对不知名危机时的本能举措。
可惜，无论是精明的智者还是盲信的愚人，在不久之后都会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命运的齿轮坚定向前，你要做的只是跟随滚滚洪流前进，否则，等待你的只有泯灭。
又坐下来聊了一会家长里短，其实就是苏总单方面的追忆往事，几人也没冷落王钰嘉，看苏文杰的眼神白禾雀明白对方显然误会了什么。
不过误会也好，反正白少爷的目的就是让王钰嘉在公司过的舒服一些，“托白少爷关系”的含金量可远没有“白少爷的绯闻女友”的含金量足。
说了一小会苏总总算是切入正题了。
“曲学斌的儿子在水榭凑了个局，禾雀你看你今天有没有空，到时候领着小杨一块去玩一下？就是让他见见世面。
你也知道，这孩子胆小，不爱说话，你这好歹大两个月呢，照顾照顾他。”苏杨在旁边尴尬的笑了笑，扶了扶眼镜没言语。
白禾雀点头答应，心里也清楚这是苏叔叔在释放善意，就是最近一周两次聚会的频率对于他这位非必要不出门的伪宅而言频率有点高。
“那行，聚会是晚上六点半开始，叔叔这也没别的什么事，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多聊聊，正好小杨这几天全待在杭州，你就多跟禾雀联系。”
苏文杰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苏杨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只是闷声答了一句:“好。”
——————
苏文杰和白禾雀谈完事就坐飞机回深市了，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专门为儿子牵线搭桥，也算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父亲了。
不过苏杨似乎不是很在意父亲离开前对他的嘱咐，也没要白禾雀的电话和微信，三人离开会客室，他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不清楚晚上的聚会他来不来。
白禾雀也不可能因为人家玩失联就跟他老爸打小报告，都是过了二十的成年人了，想做什么只要不涉及他人利害，白禾雀不想过问，也没有过问的权利。
毕竟他来杭市的根本目的还是王钰嘉，其他的顶多算是可有可无的支线。
跟苏文杰在会客室道完别之后白禾雀就和王钰嘉说要去她工作的地方看看。
而到了地方，说实在的，乏善可陈。办公地点就和普通社畜一样的乱。
地板看得出来时常有人打扫，干净归干净，随地乱放的文件还有叫不出名字的电子设备让整体环境毫无整洁可言。
王钰嘉从零食架上扔过来一包薯片，白禾雀清了清嗓子，示意王钰嘉看过来，然后操控着灵气撕开包装，再用灵气小心翼翼的包裹住薯片，想要把它放进嘴里。
可惜，操控的力度不是很好，一下子将薯片捏成了粉末，崩了白禾雀满脸。
坐在沙发上的王钰嘉捂着嘴笑，白禾雀一边用手清理脸上的薯片碎渣，一边状若无意的询问:“学姐，你修炼的时候能不能感受到体内某些东西的情绪啊？”
白禾雀从一开始修炼就有这种想法，不过当时的王钰嘉还无法理解他描述的到底是什么现象。而真正令白禾雀开始重视这个问题的起因还是因为刘喜贵。
在白禾雀吸收掉刘喜贵的灵气之后，他当时的内心被恐惧所占领，或许是有双手沾满血腥的罪恶感，可真正令他害怕的，还是发自他身体深处的，不知从何而来的......满足。
这是很好形容的满足感，就像一个穷困潦倒的流浪汉在高档饭店饱餐一顿的满足，是最纯粹的，胃口与食欲上的满足。
可这绝不是白禾雀应该产生的情绪。
而现在，听了这句话的王钰嘉捂着嘴笑的发颤的身体像是忽然被按了暂停键，顿住了。
她抬起手，那抹熟悉的黑色火焰再次登场，王钰嘉凝视许久，最终将它收回体内。
“我一直觉得，或许是我的错觉，或许是因为我们的修炼方式很特别，所以制造了一个第二人格之类的玩意潜伏在我们的精神深处......”
白禾雀的呼吸声也渐渐加重，有过经历的他自然明白对方想表达的到底是什么。
“禾雀。”王钰嘉抬起头，她的右手握住左拳，手指摩挲着手背，一个大胆的猜想在此刻成立。
“你觉得......灵气是有生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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