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新机会？
之后的几天芝华都在同一位置摆摊，脸熟了后生意也渐有起色，周五晚上往往是生意的小高潮，回家算账竟然赚了将近200块，这可以摆摊一周来赚的最多的一天。
“这200块钱是净赚？”杨艳问，“对啊，扣掉成本后到我手里的钱。”芝华赚钱了高兴，讲话也更清晰了。“本钱怎么算？”面对杨艳进一步询问，芝华皱了下眉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很简单啊，老板拿货价就是批发价啊。”“那你不用给她加点，给她点利润。”听完这句芝华明白了，“不用加，曹姐说了她的也是我的，况且现在又是出清季节，清货比什么都要紧，自己人加什么价。”杨艳听了芝华的话点点头，“我切西瓜去，这会儿该凉了，今儿热的西瓜都烫手。”芝华去切瓜，杨艳抱着ipad刷剧。
周六早上杨艳和肖岚起来的时候，芝华已经没了人影，她要早起上班所以特意安排她自己一个屋，方便早上出门不打扰别人。
周六仍是闷热的一天，越是天热人越爱着急，旁边摊位上的小妹已经吵跑了三位客人，这会儿又拉着芝华抱怨：“爱美之心谁没有，谁不想买便宜好看的衣服，可也得差不多啊，大热天的为一两块钱较劲儿真要命。”芝华陪着笑心里也是烦躁，大热天里她不喜欢吵闹，而是安静地站在摊位前，挑件漂亮衣服穿上比什么招式都管用。
几个月的磨炼，芝华发现了凡是标着“外贸”的衣服总会被客人高看一眼，质量好价格便宜几乎是这类货的代名词，做销售嘛，关键还是要顺应市场，她穿的样衣多是从这些“外贸”货里挑出来的，不见得多漂亮，但和某些大牌类似的花纹图案本身容易吸引眼球，加上看上去质量还行，手感柔软，价格比普通的高3-5块也能轻松卖掉。
一边是清货一边是上新，虽说市场预计年底要腾退，可在眼下借着腾退打出“便宜”、“甩卖”的字眼，趁着客流量大的时候上点秋装卖一卖，在多数人眼里，在这里摆摊听着赚钱，实则赚的多是辛苦钱，没有下家和着落的日子，人多是靠熬着，熬过一个月算一个月，商户如此像芝华这样的打工妹更是如此，她心里的不安定感很强烈，甭管曹姐跟她怎么说她都觉得自己该为后面找条出路了。
倒是曹姐依然淡定，每天早上5点雷打不动地开门做生意，批发的客人早已知道市场腾退的消息，也清楚市场里的卖家着急清货，趁机压价的也不少，曹姐也不计较，只要有赚便出，用她的话说“谁说30块不是钱呢？”芝华心里想问曹姐下一步打算的要命，可又纠结之前曹姐不止一次地告诉她她有办法，让她放心，要是自己还揪着不放，岂不是让人反感？
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曹姐找她了，但不是为几个月后的出路而是请她帮个忙，内心焦虑的芝华听说帮忙是为了后面的生意，她二话不说便答应了，晚上给杨艳发了条消息跟着曹姐走了。
曹姐带她去了后海，有名的酒吧一条街，不用进酒吧能听到各类音乐，这里的夜安静中透着喧嚣，和她白天来时完全不同换了风格。她跟着曹姐走进其中一家店，曹姐刚进去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冲着靠窗的一位男士挥手，芝华跟在身后歪头瞧了一眼跟曹姐打招呼的男人，略微发福，穿的板正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含笑地看着曹姐。
“来，芝华，这是你曹姐夫。”听了曹姐的介绍芝华有些诧异，她从未听闻曹姐说自己结婚了，她冲着男士点头“姐夫好。”曹姐坐在男人身旁，服务员恰时递上酒水单，曹姐点了两杯芝华没听过的饮料还是酒，“我替你点了我常喝的，你试试觉得不好喝再换。”芝华点点头，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她还是有点怯。
坐定后，她才注意到台上一位正在唱歌姑娘自顾自地唱着歌，台下的客人专心听歌的少，聊天喝酒的多。芝华还在张望，又因不好意思担心被嘲笑没见过世面，她胳膊支着脑袋慢慢地朝旁边转着看。
现实中的酒吧和想象中的酒吧是不一样的，老家县城也有酒吧但多是年轻人蹦迪的场所，听说很嘈杂，像芝华这种上高中的女孩是没有人主动要去酒吧的，被人知道了定会被认为不是好女孩。
当她真的走进酒吧才发现酒吧里也是安静的，周围的人说话声音都是压低的。她还在四处张望的时候，曹姐又朝着门口挥手，芝华顺着曹姐的手看过去进来的是一位男士，穿着打扮和曹姐夫差不多，还带一个手包，加紧步子朝曹姐走过来。
“路上堵了会儿车晚了点，让你们等我了，不好意思哈，今天消费都算我的。”男人话音刚落，曹姐接了过去“哟，王哥太客气了，今儿咱们不消费，咱们谈事儿，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们店里的小姐妹，很能干的踏实妹子芝华。”芝华赶忙站起来冲男人点点头喊了声王哥，王哥微微点头以示回礼，在他眼里这个妹子挺生，打眼一瞧便可看出稚嫩。
芝华确实有点怯场，过去也好现在也罢，她的生活圈子总是简单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应酬，当第一次参加这种非正式又有点小正式又有陌生人的场合时，她再怎么努力克制紧张脸上还是表现出了一丝尴尬，而对于像曹姐、曹姐夫还有王哥这样总社交好社交的人而言，芝华装的再好他们也能看出来她脸上的怯意，有些东西和肥肉一样，是藏不住的。
“芝华，王哥是成功人士，有自己的产业，不像咱们搞个摊位小打小闹，今儿咱们可要好好招待王哥啊。”听了曹姐的话，芝华只剩点头的份儿，她看着曹姐给王哥倒酒，和曹姐夫一起敬酒，自己只是举杯腼腆赔笑。
“你们腾退的怎么样了？”一杯酒下肚王哥开始聊正事。“先清货呗，压了不少货款，不清也没法再做，加上今年开的新店，压力还是挺大的，所以才请王哥帮忙。”曹姐的话音刚落，王哥接茬“帮忙可不敢当，咱们之间就是合作，我和老李也是多年的哥们，有什么事儿咱直说。”“好，我就欣赏王哥的痛快，老李大概也跟你说了，我想的合作很简单，咱们一起搞贴牌，我打算跟东四那边找一家铺面搞精品店，市场腾退了人得活啊，去武清那地儿我也看了且养呢，赔不起啊。”曹姐既说了自己的想法又表达了不易，王哥听了点点头没接话而是端起喝了酒，芝华虽不知道往下怎么走，可她明白该陪的时候得陪着，也顺势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冲着王哥微微一笑。
“这200块钱是净赚？”杨艳问，“对啊，扣掉成本后到我手里的钱。”芝华赚钱了高兴，讲话也更清晰了。“本钱怎么算？”面对杨艳进一步询问，芝华皱了下眉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很简单啊，老板拿货价就是批发价啊。”“那你不用给她加点，给她点利润。”听完这句芝华明白了，“不用加，曹姐说了她的也是我的，况且现在又是出清季节，清货比什么都要紧，自己人加什么价。”杨艳听了芝华的话点点头，“我切西瓜去，这会儿该凉了，今儿热的西瓜都烫手。”芝华去切瓜，杨艳抱着ipad刷剧。
周六早上杨艳和肖岚起来的时候，芝华已经没了人影，她要早起上班所以特意安排她自己一个屋，方便早上出门不打扰别人。
周六仍是闷热的一天，越是天热人越爱着急，旁边摊位上的小妹已经吵跑了三位客人，这会儿又拉着芝华抱怨：“爱美之心谁没有，谁不想买便宜好看的衣服，可也得差不多啊，大热天的为一两块钱较劲儿真要命。”芝华陪着笑心里也是烦躁，大热天里她不喜欢吵闹，而是安静地站在摊位前，挑件漂亮衣服穿上比什么招式都管用。
几个月的磨炼，芝华发现了凡是标着“外贸”的衣服总会被客人高看一眼，质量好价格便宜几乎是这类货的代名词，做销售嘛，关键还是要顺应市场，她穿的样衣多是从这些“外贸”货里挑出来的，不见得多漂亮，但和某些大牌类似的花纹图案本身容易吸引眼球，加上看上去质量还行，手感柔软，价格比普通的高3-5块也能轻松卖掉。
一边是清货一边是上新，虽说市场预计年底要腾退，可在眼下借着腾退打出“便宜”、“甩卖”的字眼，趁着客流量大的时候上点秋装卖一卖，在多数人眼里，在这里摆摊听着赚钱，实则赚的多是辛苦钱，没有下家和着落的日子，人多是靠熬着，熬过一个月算一个月，商户如此像芝华这样的打工妹更是如此，她心里的不安定感很强烈，甭管曹姐跟她怎么说她都觉得自己该为后面找条出路了。
倒是曹姐依然淡定，每天早上5点雷打不动地开门做生意，批发的客人早已知道市场腾退的消息，也清楚市场里的卖家着急清货，趁机压价的也不少，曹姐也不计较，只要有赚便出，用她的话说“谁说30块不是钱呢？”芝华心里想问曹姐下一步打算的要命，可又纠结之前曹姐不止一次地告诉她她有办法，让她放心，要是自己还揪着不放，岂不是让人反感？
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曹姐找她了，但不是为几个月后的出路而是请她帮个忙，内心焦虑的芝华听说帮忙是为了后面的生意，她二话不说便答应了，晚上给杨艳发了条消息跟着曹姐走了。
曹姐带她去了后海，有名的酒吧一条街，不用进酒吧能听到各类音乐，这里的夜安静中透着喧嚣，和她白天来时完全不同换了风格。她跟着曹姐走进其中一家店，曹姐刚进去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冲着靠窗的一位男士挥手，芝华跟在身后歪头瞧了一眼跟曹姐打招呼的男人，略微发福，穿的板正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含笑地看着曹姐。
“来，芝华，这是你曹姐夫。”听了曹姐的介绍芝华有些诧异，她从未听闻曹姐说自己结婚了，她冲着男士点头“姐夫好。”曹姐坐在男人身旁，服务员恰时递上酒水单，曹姐点了两杯芝华没听过的饮料还是酒，“我替你点了我常喝的，你试试觉得不好喝再换。”芝华点点头，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她还是有点怯。
坐定后，她才注意到台上一位正在唱歌姑娘自顾自地唱着歌，台下的客人专心听歌的少，聊天喝酒的多。芝华还在张望，又因不好意思担心被嘲笑没见过世面，她胳膊支着脑袋慢慢地朝旁边转着看。
现实中的酒吧和想象中的酒吧是不一样的，老家县城也有酒吧但多是年轻人蹦迪的场所，听说很嘈杂，像芝华这种上高中的女孩是没有人主动要去酒吧的，被人知道了定会被认为不是好女孩。
当她真的走进酒吧才发现酒吧里也是安静的，周围的人说话声音都是压低的。她还在四处张望的时候，曹姐又朝着门口挥手，芝华顺着曹姐的手看过去进来的是一位男士，穿着打扮和曹姐夫差不多，还带一个手包，加紧步子朝曹姐走过来。
“路上堵了会儿车晚了点，让你们等我了，不好意思哈，今天消费都算我的。”男人话音刚落，曹姐接了过去“哟，王哥太客气了，今儿咱们不消费，咱们谈事儿，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们店里的小姐妹，很能干的踏实妹子芝华。”芝华赶忙站起来冲男人点点头喊了声王哥，王哥微微点头以示回礼，在他眼里这个妹子挺生，打眼一瞧便可看出稚嫩。
芝华确实有点怯场，过去也好现在也罢，她的生活圈子总是简单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应酬，当第一次参加这种非正式又有点小正式又有陌生人的场合时，她再怎么努力克制紧张脸上还是表现出了一丝尴尬，而对于像曹姐、曹姐夫还有王哥这样总社交好社交的人而言，芝华装的再好他们也能看出来她脸上的怯意，有些东西和肥肉一样，是藏不住的。
“芝华，王哥是成功人士，有自己的产业，不像咱们搞个摊位小打小闹，今儿咱们可要好好招待王哥啊。”听了曹姐的话，芝华只剩点头的份儿，她看着曹姐给王哥倒酒，和曹姐夫一起敬酒，自己只是举杯腼腆赔笑。
“你们腾退的怎么样了？”一杯酒下肚王哥开始聊正事。“先清货呗，压了不少货款，不清也没法再做，加上今年开的新店，压力还是挺大的，所以才请王哥帮忙。”曹姐的话音刚落，王哥接茬“帮忙可不敢当，咱们之间就是合作，我和老李也是多年的哥们，有什么事儿咱直说。”“好，我就欣赏王哥的痛快，老李大概也跟你说了，我想的合作很简单，咱们一起搞贴牌，我打算跟东四那边找一家铺面搞精品店，市场腾退了人得活啊，去武清那地儿我也看了且养呢，赔不起啊。”曹姐既说了自己的想法又表达了不易，王哥听了点点头没接话而是端起喝了酒，芝华虽不知道往下怎么走，可她明白该陪的时候得陪着，也顺势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冲着王哥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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