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状元
“妹妹，你别晃来晃去了，我眼睛都花了。”钟离未说道。
今日是举行殿试的日子，青阳逊与左丘羽都通过了会试，成功进入殿试。
“妹妹，你不相信青阳逊吗？相信他就应该安安静静地等待。”钟离未继续说道。
“碧儿放心，能进入殿试的人，都不会差的。”钟离牧说道，“我现在要去校
场那边了，去看看那边的武举考试，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苗子。”
“爹爹！我也要去！”钟离千碧突然说道，“既然不能看文试，那就去看看武试，总好过干等。”
“啊？这也行，那我也去吧。”钟离未附和道。
“那就大家都去吧。”
抵达校场的时候，射箭比试已经开始了。
每人射十箭，目前还还没考生十发全中靶心。
“这些年轻人不行呀。”钟离未摆起了架子。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自己去试试看？”钟离牧不满道。
“十发全中！爹爹，看那个人，那个紫色衣服那个，中了！”钟离千碧似是已将那愁云抛开。
“嗯嗯。”钟离牧点了点头，“爹爹看到了。”
却道是谁？一身深紫色劲装，头绑黑色头巾，脚踏鹿皮长靴，挽弓时飒爽英姿，发箭如惊雷霹雳。是夏侯玄依。
由于相距太远，除了夜寺，众人都没能看清那人的长相。
其他人的比试还在继续，夏侯玄依却低着头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将军面前，拱手行礼道：“将军大人好呀！”
“放肆，你这人见将军为何不跪？”一旁的千钧上前说道。
钟离牧摆了摆手，“不用在意那些虚礼。年轻人，这射箭功夫不错呀！”
夏侯玄依没有抬头，继续说道：“将军大人，听闻府上有一千金，倾国倾城，若小人侥幸赢得这武状元，不知将军能否将令千金下嫁与小人。”
钟离牧有些吃惊，并非觉得此人放肆，他想，如果有一个文状元，一个武状元摆在自己面前，要给自己当女婿，女儿肯定会选文状元，那自己呢，自己想要帮女儿选哪一个，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钟离千碧则是捂起了小嘴巴。
“妹妹，这文武状元都想娶你，你说该怎么办呢？”钟离未调侃道。
“你这人是活的不耐烦了吧！”千钧想要上前教训一下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却被钟离牧拉住了。
“千碧妹妹，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夏侯玄依抬起头笑着向钟离千碧说道。
“呀！是你！”钟离千碧站了起来，上前握住夏侯玄依的手。
钟离牧皱了皱眉，这女儿何时变得如此不懂礼数了？怎能大庭广众之下随便握一男子的手。钟离未此时凑了过来，悄声对父亲说出了对方的身份。
“郡主姐姐，你是来参加武举的吗？”
“是呀，闲着没事做嘛。”
“微臣见过郡主！”钟离牧站起来行礼道，一旁的千钧、夜寺和小月也跟着行礼。这个郡主，朝廷的大臣听是听过，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真正见过的却没几个，即便小时候见过，女大十八变，现在估计也认不出来。
“不必多礼。”
“郡主，你来参加这武举，这不合适吧？”钟离牧问道。
“将军多虑了，我大燕律法并没有说女子不能参加科举，而且我朝不是鼓励女子入学读书吗？对不对，千碧妹妹？”
钟离千碧晃了晃脑袋，说道：“好像是这样的。”
“郡主，你好好一个女孩家，怎么不去参加文试，学人家舞刀弄枪像啥样？”钟离未说道。
“哎哟，我要是去参加文试，那可就不得了了，我要是把那文科状元抢了过来，千碧妹妹怕是再也不想理我了。”
“郡主姐姐瞎说什么呢！”
“下面进行骑术比试，请诸位考生做好准备！”主考官喊道。
“我还得去考试，先失陪了。”
太极殿中，殿试已经结束，第一名状元乃是京城第一才子礼部尚书青阳谦的儿子青阳逊，第二名榜眼乃是长安人氏褚师乐，第三名探花乃是长沙人氏左丘羽。青阳逊任翰林院修撰一职，而榜样与探花的任职，陛下仍在犹豫当中。
“眼下工部尚书与与户部尚书一职俱是空缺，不过你们还无法胜任，不如你们自己说说吧，想任什么职位？”燕明帝问道。
“小人听闻海州知府一职亦是空缺，不知小人能否胜任？”榜眼褚师乐说道。前些时间海州知府已经畏罪自杀，其职位已是空了出来。
燕明帝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考取功名者，大多想在朝为官，你为何想到地方去任官？”
“回陛下，不论是在朝堂，抑或是在地方，俱是为陛下办事，哪里缺人，小人便去哪里。”
“好！说的好！那朕便准你了！”
“谢陛下。”
“探花，你呢？”
“回陛下，小人想在六部门下任事。”探花左丘羽说道。
“嗯。侯芳，就让探花先在你吏部任员外郎一职吧。”
“是，陛下。”
“谢陛下。”
此时校场那边派了人过来，说明武状元也选出来了。
吴公公接过折子，递给燕明帝。
“武状元也选出来了，哦？全科满分，不得了呀，哈哈哈，我大燕朝人才辈出呀！”
“全科满分？怎么可能！”
“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呀！”
“是不是记错了呀？”
……
群臣议论了起来。
“陛下，”吏部尚书侯芳说道，“是不是校场那边记错了，怎可能全科满分？”
燕明帝摇了摇头，“没有错，没有错，钟离将军也在校场那边观看考试了。这武状元是京城人氏夏侯玄依。夏侯玄依，这名字……朕怎么这么耳熟呢？”
夏侯玄依！青阳逊脑子嗡嗡作响，难不成是书院的那位同窗！她不是女子么？此时的青阳逊尚不知夏侯玄依是郡主。女子考了个武状元，这夏侯玄依当真是要开天辟地呀！由于自己在朝堂尚无地位，青阳逊只好不作声。
燕明帝示意吴公公靠近一些，小声说道：“吴安，朕是不是有个侄女也叫玄依的？”
“是有一个玄依郡主，不过老奴好长时间没见过郡主了。”
“一会儿让这个夏侯玄依来一下御书房，朕要跟他谈谈，看看能不能让他改个名字。”
“老奴遵命！”
“陛下，武状元已在门外等候。”
“让他进来。”
“是。”
“玄依拜见皇帝舅舅！”
听到一声“舅舅”，燕明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是朕的侄女玄依？”
“是的。”
“你也是这个夏侯玄依？朕的武状元？”
“是的，夏侯这个姓只不过是我为了在外行事方便才用的。”
“玄依呀！你这是要气死朕吗，你去考这科举作甚？”
“哎呀，皇帝舅舅，这跪着腿有点酸，我能不能站起来说话呀？”
“起来，起来。”
“皇帝舅舅，我大燕律法可没说女子不能考科举呀，又不是考不得。”
“是没那规定。要是别的女子那也就算了，你是郡主呀，身份尊贵，你还稀罕这武状元吗？”
“我这是为天下女子做个榜样，我身为皇室一员，这也是为皇帝舅舅分忧呀。”
“还分忧，朕都要愁死了。你说朕该给你这个武状元什么官职？大了不行，小了人家也不敢管你。”
“其实我都已经想好了，这女子若是进入朝堂，乃是史无前例，各方面都不好安排，所以皇帝舅舅可以先给我挂个虚职吧。”
燕明帝点了点头，“嗯，那就先当个参将吧，不参与实际事务。话说你这一身本领哪里学来的，居然能全科满分。”
夏侯玄依叹了口气，“小的时候没什么事做，女工刺绣又学不来，就跑去军营里面看人家训练，自己也瞎比划了几下，发现还挺容易的，学着学着觉得自己还挺有天赋，就请了武师来教学了。”
“果然，我皇室血脉还是非常优秀的。”燕明帝说道，“你娘……你娘有没有回来过？”
夏侯玄依摇了摇头，“娘自从生下我就不要我了，我已经不想她了。”
“也对，人总要往前看的。”
“妹妹，高兴了吧，青阳逊得中状元了，要来娶你了。”钟离未说道。
“不是，二哥，你不觉得郡主姐姐很厉害吗？巾帼不让须眉。”
“厉害，估计没人敢娶她。”
“为何？郡主姐姐这么优秀呢！”
“因为……因为她认为成亲并非人生之必然。”
“哦？有这种事，那郡主姐姐是不是想当将军呀？”
“谁知道呢，反正她是想把所有的男人都给比下去。”
“老爷，少爷，小姐，大少爷派人从雁门关回来了！”管家大喊道。
“哦？大哥派人回来，是有什么急事吗？”钟离未自言自语道。
“小人安顺，见过老爷，少爷，小姐。”
“起来吧，安顺，傲儿派你回来所为何事？”
“回禀老爷，大少爷听闻小姐即将大婚，特地派小人从雁门关将贺礼带回了。”安顺从行李中拿出一本用绸缎包着的书籍，说道：“大少爷知道小姐喜欢料理，于是从西域商人那里购得一本记载着西域诸多小国美食做法的书籍。”
钟离千碧接过书籍，开心地说道：“太棒了！大哥真是懂我。我一直想着尝试做做西域的菜色呢！”
“大少爷此次也给老爷带了礼物，”安顺从行李中拿出了一个方形盒子，“这是两株千年人参，是大少爷特地派人从长白山采回来的，给老爷调理身子。”
“傲儿有心了。”钟离牧接过盒子。
“好像没有我的呢？”钟离未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
“少爷别急，都有的。来人，抬上来。”安顺让两名仆人抬上来一个大箱子。
安顺打开箱子，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副漆黑发亮的铠甲，“这幅铠甲名为‘玄水黑甲’，乃是大少爷亲自命人打造，虽是铁甲，但并不重，还有这头盔，可以将脸和嘴覆盖住，只露出眼睛。”
钟离未瞬间失去了兴趣。
“还有这个，”安顺从一名仆人手上接过一个长长的方形盒子，打开后说道：“这是一把刀，与我们中原的刀不一样，乃是大少爷从东方某个岛国的商人那里购得。此刀名为‘村正’，乃是那个岛国有名的铸造家族打造的。”
钟离未丝毫提不起兴趣，钟离牧则走上前去，拿起了“村正”，“刀身细长，的确跟我们的刀不一样，看着很锋利，是把好刀。”
“大少爷知道少爷自小跟随剑圣前辈学武，有朝一日必定驰骋沙场，于是特地送这盔甲与刀。”
钟离千碧捂住了嘴巴，忍住了笑意。
“好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钟离牧吩咐道。
“是，老爷。”
“二哥，我觉得这盔甲与刀更适合给郡主姐姐，你要是不要，我就送给郡主了。”钟离千碧笑道。
“谁说我不要，夜寺，将这盔甲与刀放到我房间去，就是当摆设也行。”钟离未气道。
“是，少爷。”
今日是举行殿试的日子，青阳逊与左丘羽都通过了会试，成功进入殿试。
“妹妹，你不相信青阳逊吗？相信他就应该安安静静地等待。”钟离未继续说道。
“碧儿放心，能进入殿试的人，都不会差的。”钟离牧说道，“我现在要去校
场那边了，去看看那边的武举考试，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苗子。”
“爹爹！我也要去！”钟离千碧突然说道，“既然不能看文试，那就去看看武试，总好过干等。”
“啊？这也行，那我也去吧。”钟离未附和道。
“那就大家都去吧。”
抵达校场的时候，射箭比试已经开始了。
每人射十箭，目前还还没考生十发全中靶心。
“这些年轻人不行呀。”钟离未摆起了架子。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自己去试试看？”钟离牧不满道。
“十发全中！爹爹，看那个人，那个紫色衣服那个，中了！”钟离千碧似是已将那愁云抛开。
“嗯嗯。”钟离牧点了点头，“爹爹看到了。”
却道是谁？一身深紫色劲装，头绑黑色头巾，脚踏鹿皮长靴，挽弓时飒爽英姿，发箭如惊雷霹雳。是夏侯玄依。
由于相距太远，除了夜寺，众人都没能看清那人的长相。
其他人的比试还在继续，夏侯玄依却低着头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将军面前，拱手行礼道：“将军大人好呀！”
“放肆，你这人见将军为何不跪？”一旁的千钧上前说道。
钟离牧摆了摆手，“不用在意那些虚礼。年轻人，这射箭功夫不错呀！”
夏侯玄依没有抬头，继续说道：“将军大人，听闻府上有一千金，倾国倾城，若小人侥幸赢得这武状元，不知将军能否将令千金下嫁与小人。”
钟离牧有些吃惊，并非觉得此人放肆，他想，如果有一个文状元，一个武状元摆在自己面前，要给自己当女婿，女儿肯定会选文状元，那自己呢，自己想要帮女儿选哪一个，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钟离千碧则是捂起了小嘴巴。
“妹妹，这文武状元都想娶你，你说该怎么办呢？”钟离未调侃道。
“你这人是活的不耐烦了吧！”千钧想要上前教训一下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却被钟离牧拉住了。
“千碧妹妹，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夏侯玄依抬起头笑着向钟离千碧说道。
“呀！是你！”钟离千碧站了起来，上前握住夏侯玄依的手。
钟离牧皱了皱眉，这女儿何时变得如此不懂礼数了？怎能大庭广众之下随便握一男子的手。钟离未此时凑了过来，悄声对父亲说出了对方的身份。
“郡主姐姐，你是来参加武举的吗？”
“是呀，闲着没事做嘛。”
“微臣见过郡主！”钟离牧站起来行礼道，一旁的千钧、夜寺和小月也跟着行礼。这个郡主，朝廷的大臣听是听过，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真正见过的却没几个，即便小时候见过，女大十八变，现在估计也认不出来。
“不必多礼。”
“郡主，你来参加这武举，这不合适吧？”钟离牧问道。
“将军多虑了，我大燕律法并没有说女子不能参加科举，而且我朝不是鼓励女子入学读书吗？对不对，千碧妹妹？”
钟离千碧晃了晃脑袋，说道：“好像是这样的。”
“郡主，你好好一个女孩家，怎么不去参加文试，学人家舞刀弄枪像啥样？”钟离未说道。
“哎哟，我要是去参加文试，那可就不得了了，我要是把那文科状元抢了过来，千碧妹妹怕是再也不想理我了。”
“郡主姐姐瞎说什么呢！”
“下面进行骑术比试，请诸位考生做好准备！”主考官喊道。
“我还得去考试，先失陪了。”
太极殿中，殿试已经结束，第一名状元乃是京城第一才子礼部尚书青阳谦的儿子青阳逊，第二名榜眼乃是长安人氏褚师乐，第三名探花乃是长沙人氏左丘羽。青阳逊任翰林院修撰一职，而榜样与探花的任职，陛下仍在犹豫当中。
“眼下工部尚书与与户部尚书一职俱是空缺，不过你们还无法胜任，不如你们自己说说吧，想任什么职位？”燕明帝问道。
“小人听闻海州知府一职亦是空缺，不知小人能否胜任？”榜眼褚师乐说道。前些时间海州知府已经畏罪自杀，其职位已是空了出来。
燕明帝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考取功名者，大多想在朝为官，你为何想到地方去任官？”
“回陛下，不论是在朝堂，抑或是在地方，俱是为陛下办事，哪里缺人，小人便去哪里。”
“好！说的好！那朕便准你了！”
“谢陛下。”
“探花，你呢？”
“回陛下，小人想在六部门下任事。”探花左丘羽说道。
“嗯。侯芳，就让探花先在你吏部任员外郎一职吧。”
“是，陛下。”
“谢陛下。”
此时校场那边派了人过来，说明武状元也选出来了。
吴公公接过折子，递给燕明帝。
“武状元也选出来了，哦？全科满分，不得了呀，哈哈哈，我大燕朝人才辈出呀！”
“全科满分？怎么可能！”
“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呀！”
“是不是记错了呀？”
……
群臣议论了起来。
“陛下，”吏部尚书侯芳说道，“是不是校场那边记错了，怎可能全科满分？”
燕明帝摇了摇头，“没有错，没有错，钟离将军也在校场那边观看考试了。这武状元是京城人氏夏侯玄依。夏侯玄依，这名字……朕怎么这么耳熟呢？”
夏侯玄依！青阳逊脑子嗡嗡作响，难不成是书院的那位同窗！她不是女子么？此时的青阳逊尚不知夏侯玄依是郡主。女子考了个武状元，这夏侯玄依当真是要开天辟地呀！由于自己在朝堂尚无地位，青阳逊只好不作声。
燕明帝示意吴公公靠近一些，小声说道：“吴安，朕是不是有个侄女也叫玄依的？”
“是有一个玄依郡主，不过老奴好长时间没见过郡主了。”
“一会儿让这个夏侯玄依来一下御书房，朕要跟他谈谈，看看能不能让他改个名字。”
“老奴遵命！”
“陛下，武状元已在门外等候。”
“让他进来。”
“是。”
“玄依拜见皇帝舅舅！”
听到一声“舅舅”，燕明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是朕的侄女玄依？”
“是的。”
“你也是这个夏侯玄依？朕的武状元？”
“是的，夏侯这个姓只不过是我为了在外行事方便才用的。”
“玄依呀！你这是要气死朕吗，你去考这科举作甚？”
“哎呀，皇帝舅舅，这跪着腿有点酸，我能不能站起来说话呀？”
“起来，起来。”
“皇帝舅舅，我大燕律法可没说女子不能考科举呀，又不是考不得。”
“是没那规定。要是别的女子那也就算了，你是郡主呀，身份尊贵，你还稀罕这武状元吗？”
“我这是为天下女子做个榜样，我身为皇室一员，这也是为皇帝舅舅分忧呀。”
“还分忧，朕都要愁死了。你说朕该给你这个武状元什么官职？大了不行，小了人家也不敢管你。”
“其实我都已经想好了，这女子若是进入朝堂，乃是史无前例，各方面都不好安排，所以皇帝舅舅可以先给我挂个虚职吧。”
燕明帝点了点头，“嗯，那就先当个参将吧，不参与实际事务。话说你这一身本领哪里学来的，居然能全科满分。”
夏侯玄依叹了口气，“小的时候没什么事做，女工刺绣又学不来，就跑去军营里面看人家训练，自己也瞎比划了几下，发现还挺容易的，学着学着觉得自己还挺有天赋，就请了武师来教学了。”
“果然，我皇室血脉还是非常优秀的。”燕明帝说道，“你娘……你娘有没有回来过？”
夏侯玄依摇了摇头，“娘自从生下我就不要我了，我已经不想她了。”
“也对，人总要往前看的。”
“妹妹，高兴了吧，青阳逊得中状元了，要来娶你了。”钟离未说道。
“不是，二哥，你不觉得郡主姐姐很厉害吗？巾帼不让须眉。”
“厉害，估计没人敢娶她。”
“为何？郡主姐姐这么优秀呢！”
“因为……因为她认为成亲并非人生之必然。”
“哦？有这种事，那郡主姐姐是不是想当将军呀？”
“谁知道呢，反正她是想把所有的男人都给比下去。”
“老爷，少爷，小姐，大少爷派人从雁门关回来了！”管家大喊道。
“哦？大哥派人回来，是有什么急事吗？”钟离未自言自语道。
“小人安顺，见过老爷，少爷，小姐。”
“起来吧，安顺，傲儿派你回来所为何事？”
“回禀老爷，大少爷听闻小姐即将大婚，特地派小人从雁门关将贺礼带回了。”安顺从行李中拿出一本用绸缎包着的书籍，说道：“大少爷知道小姐喜欢料理，于是从西域商人那里购得一本记载着西域诸多小国美食做法的书籍。”
钟离千碧接过书籍，开心地说道：“太棒了！大哥真是懂我。我一直想着尝试做做西域的菜色呢！”
“大少爷此次也给老爷带了礼物，”安顺从行李中拿出了一个方形盒子，“这是两株千年人参，是大少爷特地派人从长白山采回来的，给老爷调理身子。”
“傲儿有心了。”钟离牧接过盒子。
“好像没有我的呢？”钟离未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
“少爷别急，都有的。来人，抬上来。”安顺让两名仆人抬上来一个大箱子。
安顺打开箱子，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副漆黑发亮的铠甲，“这幅铠甲名为‘玄水黑甲’，乃是大少爷亲自命人打造，虽是铁甲，但并不重，还有这头盔，可以将脸和嘴覆盖住，只露出眼睛。”
钟离未瞬间失去了兴趣。
“还有这个，”安顺从一名仆人手上接过一个长长的方形盒子，打开后说道：“这是一把刀，与我们中原的刀不一样，乃是大少爷从东方某个岛国的商人那里购得。此刀名为‘村正’，乃是那个岛国有名的铸造家族打造的。”
钟离未丝毫提不起兴趣，钟离牧则走上前去，拿起了“村正”，“刀身细长，的确跟我们的刀不一样，看着很锋利，是把好刀。”
“大少爷知道少爷自小跟随剑圣前辈学武，有朝一日必定驰骋沙场，于是特地送这盔甲与刀。”
钟离千碧捂住了嘴巴，忍住了笑意。
“好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钟离牧吩咐道。
“是，老爷。”
“二哥，我觉得这盔甲与刀更适合给郡主姐姐，你要是不要，我就送给郡主了。”钟离千碧笑道。
“谁说我不要，夜寺，将这盔甲与刀放到我房间去，就是当摆设也行。”钟离未气道。
“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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