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诡异
“娘，怎么这么看着我？”玄依一早醒来就看到凌如霜侧身躺着在盯着自己。
“宝贝女儿，你知不知道你的睡相很难看？”
“睡相而已，要那么好看干嘛？”
“那你知不知道你睡觉的时候还打了娘一巴掌？”
“有这种事？不可能吧，我应该是亲了娘才对。”玄依辩解道。
“看来那个傻小子跟你睡一张床，怕是吃了不少苦。”
“哪有！他每天都挺精神的。对了，娘，师爷爷帮他恢复修为，要多长时间呀？”
“我可没说一定能帮他恢复修为，至少可以帮他修复被他自己内力灼烧过的筋脉，他以后就可以吃烫的热的东西了，不用你帮他降温了。至于恢复修为，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跟你师爷爷说，给他半年时间，若是没有希望，就让你们回中原。”
“好吧。娘，这些年你都在做些什么呀？不会一直呆在这长白山吧？”玄依问道。
“到处逛逛，走走，看看这个世界，偶尔回来陪陪师傅，这几年我主要是在高丽那边。”
“高丽呀，那边很好玩吗？”
凌如霜摇了摇头，“高丽那边政治非常腐败，百姓过得很苦，与高丽的百姓想比，大燕朝的百姓已经算是生活在天堂了。高丽那边的将军，随随便便都会被处死。”
“那娘不打算帮帮他们吗？”
凌如霜叹了口气，说道：“娘小时候志向远大，想要建立一个理想的王朝。可惜你父亲无心王位，我当年离开定王府的时候，有点心灰意冷，但始终没有放弃心中的理想。我就出去散了散心，没多久回到京城时，发现‘无常’已经没了，你父亲也抑郁而终。因为放心不下你，就带着你一起出去玩了一段时间，当时想了很多。你小时候，我带你去过西域，西域小国林立，各国政治不同，有的在打仗，有的却过着非常奢侈的生活。我当时就想，就算我建立了一个理想的王朝，百姓都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可其他国家的百姓呢？天下万国的百姓呢？我又如何能帮得到他们？我深感人力有限，人生苦短，人的一生能做的事情太少太少了。看了看你，我又想了想师傅，像我师傅这种人为何不去开山立派？为何不去成就一番大事业？却要窝在这长白山脚下当一名农民。我始终没有问过师傅为什么，因为在后来，在我踏遍万水千山，看遍世事沧桑之后，我觉得我懂了。师傅他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他不想去当武将，也不想去当文臣，更不想去当什么江湖大侠。因为他觉得青史留名会浪费太多时间，谁喜欢当英雄谁当去，反正他不去。人间没有长生不老药，人的一生其实很短。师傅他想珍惜这仅有一次的生命，去种点庄稼、去养养鸡鸭、去放放羊，他想让生活过得慢一点，他会享受每一次吃饭的时间，观看每一次的叶落归根，欣赏每一次的雪花飘落。师傅他对着田野、对着天空会露出笑容。娘才明白，这才是活着。”
凌如霜坐了起来，继续说道：“于是娘就先将心中的理想放到一边，多出去走走，多去融入生活，体验生活，渐渐地，我便放下了心中的执念，过上了随心而活的人生。娘能够救高丽的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但那样会很累，每天都会很累的，这些事情就交给那些政治家去做吧。我只不过随手救几个百姓，这就足够了。”
玄依点了点头，说道：“娘，师爷爷既然与世无争，学那么强的本领作甚？”
凌如霜笑了笑，说道：“以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与其说是师傅要学的，不如说是他什么都不想要，上天反而眷顾了这样的人，把什么都给了他。师傅这样的人，心境非常高、非常好。习武能否登堂入室，主要在于心境。师傅他偶尔也会看些书，一次买书，不小心买到了一本普通的武学功法，他也不会去换，就当闲书看了起来。一边看还一边瞎比划了几下，还当真学到了真本事！之后还觉得挺有趣，就偶尔买一些武学功法来看，就当是学来强身健体的。谁知他悟性特别高，一学下去就停不下来了。关键是，他没跟人过过招，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水平。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自己学自己练，也不会在人前炫耀。”
“可是师爷爷为什么会有魔功功法？这应该买不到吧。”玄依问道。
“师傅他也不是一直呆在那村子里面，偶尔也会出去旅行的。那两本魔功功法是师傅去西北大漠的时候被卷入沙尘暴，掉入了一处古墓，在那古墓里面发现的。”
“原来如此。真羡慕师爷爷呀。”
“你羡慕什么？如果让你过师傅过的生活，估计你十天都受不了了。”
“嘿嘿，娘还真是了解我。娘，师爷爷他难道就没有娶妻吗？没有喜欢的女子吗？”玄依问道。
“师傅他没有娶妻，至于有没有喜欢的女子，这个我就不懂了，师傅活了大半辈子了，也许会有喜欢的女子吧，不过我想师傅会埋藏在心底。”
“谢谢娘告诉我这些，我起床给娘烤肉吃。”
夜寺本想替老伯做一些农活的，可这大冬天的，也没什么农活可做。这些天每天确认过老伯没有要帮忙的地方之后，夜寺都会溜出门去，去树林里练一些拳脚功夫，虽然没了修为，但仍可以练一些硬功夫，不至于遇到流氓强盗都对付不了。今日夜寺刚想出门，就看到老伯也正打算出门。
“老伯，是要去做什么事情吗？我可以帮您吗？”夜寺问道。
“不用，不用，没什么事的，老头我就是出去看看雪。”说完老伯便出了门。
“外面还在下雪，您要带伞呀。”夜寺急忙跑进屋子里面拿了一把伞出来，却发现没了老伯的踪影。
夜寺挠了挠头，怎会走地如此快，自己进去拿伞再出来也没花多少时间吧。夜寺向远处望去，发现了不可思议之处——门外竟然没有脚印！这雪也没下多大，一会儿工夫也不至于将脚印掩盖。难道老伯并没有出门，是自己眼花了？夜寺在门外踩了几个脚印，然后回到屋内，将屋内都查看了一遍，老伯当真是出去了，再次回到门口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脚印还清晰可见。这大冷天见鬼可不太好，夜寺决定先不想这么多，还是自己去树林里面打拳吧。
在树林里面打了一个小时拳脚功夫之后，夜寺手脚实在冷的不行，便停了下来。在树林里面瞎走乱逛就到了一条河边，整条河都已经被冻住了。不知道中原那边现在什么情况，希望千碧她们还好吧。以后养老真不能来这么冷的地方，如果自己有以后的话，不过这老伯还真行，这把岁数了还扛得住。回到中原之后，就去九华山劝千碧，经历了这么多，自己的话，千碧还是听得进去的。为了钟离雅着想，千碧和舞月姑娘应该都会同意去西域的。若是去了西域，就要给千碧找一名西域人当丈夫了吧，即便在中原，又有谁敢娶这将军府的幸存者呢？虽然陛下暂时放过了千碧，可大少爷还是个未知数。在雁门关的时候，自己真的担心当时带领那十万大蒙国勇士的就是大少爷，这样的话，不仅那雁门关二十万将士不会放过千碧，那些江湖门派也不会放过千碧吧。在中原，谁都不敢娶千碧，一个陛下随时都会杀掉的人。就这样吧，带她们去西域，让千碧娶一名西域男子，如果舞月姑娘想给钟离雅再找个父亲，那应该也是可以的吧，相信千碧也不会反对。那自己呢？自己要不要娶妻生子？再看看，先在西域呆个五年，若是没有仇家来找，可以考虑娶一名西域女子吧。那玄依呢？玄依抱负远大，至少会成为大燕朝的一名大将，回到中原之后，还是尽量少点与玄依接触，不能让自己的仇家盯上玄依。
一边想一边沿着河边走了小段路程，夜寺抬起头来，看到河的对岸有一颗巨大的已经被霜雪覆盖枝干的树木，大树底下站着一个人，夜寺停了下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人应该就是老伯吧。老伯正抬头看着那颗被霜雪覆盖的大树，久久都没有动。这老伯真不担心自己被冻坏了。夜寺注意的那颗大树附近的丛林里面忽然动了几下，接着便从那树丛里面爬出一头大白熊！糟糕！自己没了轻功，来不及的，身边又没有弓箭。夜寺看到那老伯看了那大白熊一眼，丝毫没有害怕，也没有退却一步，又抬起了头在看那颗大树。搞什么，这难道是要将自己送给大白熊吃了吗？只见那大白熊忽然温顺地走到老伯不远处，安安静静地趴在了地上。夜寺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大白熊是老伯自己养的呀，吓了一跳。再过了一会儿，老伯低下头来，抚摸了一下大白熊，然后大白熊就慢慢地离开了。
大白熊离开之后，老伯忽然坐在了地上！这大冷天的，地上可全是积雪呀，夜寺开始觉得这老伯的行为实在诡异。接着发生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离老伯不远处已经被冰冻的河流突然裂开了一整块圆盘大小的口子，一条不大不小的鱼儿从那口子里面飞了出来，飞到老伯眼前，老伯慈祥地看着这鱼儿，两人似是在交流，老伯忽然笑了。过了一会儿，那鱼儿又飞回了河里，那圆盘大小的口子居然不见了！夜寺使劲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又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那老伯已经不见了。
“宝贝女儿，你知不知道你的睡相很难看？”
“睡相而已，要那么好看干嘛？”
“那你知不知道你睡觉的时候还打了娘一巴掌？”
“有这种事？不可能吧，我应该是亲了娘才对。”玄依辩解道。
“看来那个傻小子跟你睡一张床，怕是吃了不少苦。”
“哪有！他每天都挺精神的。对了，娘，师爷爷帮他恢复修为，要多长时间呀？”
“我可没说一定能帮他恢复修为，至少可以帮他修复被他自己内力灼烧过的筋脉，他以后就可以吃烫的热的东西了，不用你帮他降温了。至于恢复修为，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跟你师爷爷说，给他半年时间，若是没有希望，就让你们回中原。”
“好吧。娘，这些年你都在做些什么呀？不会一直呆在这长白山吧？”玄依问道。
“到处逛逛，走走，看看这个世界，偶尔回来陪陪师傅，这几年我主要是在高丽那边。”
“高丽呀，那边很好玩吗？”
凌如霜摇了摇头，“高丽那边政治非常腐败，百姓过得很苦，与高丽的百姓想比，大燕朝的百姓已经算是生活在天堂了。高丽那边的将军，随随便便都会被处死。”
“那娘不打算帮帮他们吗？”
凌如霜叹了口气，说道：“娘小时候志向远大，想要建立一个理想的王朝。可惜你父亲无心王位，我当年离开定王府的时候，有点心灰意冷，但始终没有放弃心中的理想。我就出去散了散心，没多久回到京城时，发现‘无常’已经没了，你父亲也抑郁而终。因为放心不下你，就带着你一起出去玩了一段时间，当时想了很多。你小时候，我带你去过西域，西域小国林立，各国政治不同，有的在打仗，有的却过着非常奢侈的生活。我当时就想，就算我建立了一个理想的王朝，百姓都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可其他国家的百姓呢？天下万国的百姓呢？我又如何能帮得到他们？我深感人力有限，人生苦短，人的一生能做的事情太少太少了。看了看你，我又想了想师傅，像我师傅这种人为何不去开山立派？为何不去成就一番大事业？却要窝在这长白山脚下当一名农民。我始终没有问过师傅为什么，因为在后来，在我踏遍万水千山，看遍世事沧桑之后，我觉得我懂了。师傅他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他不想去当武将，也不想去当文臣，更不想去当什么江湖大侠。因为他觉得青史留名会浪费太多时间，谁喜欢当英雄谁当去，反正他不去。人间没有长生不老药，人的一生其实很短。师傅他想珍惜这仅有一次的生命，去种点庄稼、去养养鸡鸭、去放放羊，他想让生活过得慢一点，他会享受每一次吃饭的时间，观看每一次的叶落归根，欣赏每一次的雪花飘落。师傅他对着田野、对着天空会露出笑容。娘才明白，这才是活着。”
凌如霜坐了起来，继续说道：“于是娘就先将心中的理想放到一边，多出去走走，多去融入生活，体验生活，渐渐地，我便放下了心中的执念，过上了随心而活的人生。娘能够救高丽的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但那样会很累，每天都会很累的，这些事情就交给那些政治家去做吧。我只不过随手救几个百姓，这就足够了。”
玄依点了点头，说道：“娘，师爷爷既然与世无争，学那么强的本领作甚？”
凌如霜笑了笑，说道：“以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与其说是师傅要学的，不如说是他什么都不想要，上天反而眷顾了这样的人，把什么都给了他。师傅这样的人，心境非常高、非常好。习武能否登堂入室，主要在于心境。师傅他偶尔也会看些书，一次买书，不小心买到了一本普通的武学功法，他也不会去换，就当闲书看了起来。一边看还一边瞎比划了几下，还当真学到了真本事！之后还觉得挺有趣，就偶尔买一些武学功法来看，就当是学来强身健体的。谁知他悟性特别高，一学下去就停不下来了。关键是，他没跟人过过招，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水平。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自己学自己练，也不会在人前炫耀。”
“可是师爷爷为什么会有魔功功法？这应该买不到吧。”玄依问道。
“师傅他也不是一直呆在那村子里面，偶尔也会出去旅行的。那两本魔功功法是师傅去西北大漠的时候被卷入沙尘暴，掉入了一处古墓，在那古墓里面发现的。”
“原来如此。真羡慕师爷爷呀。”
“你羡慕什么？如果让你过师傅过的生活，估计你十天都受不了了。”
“嘿嘿，娘还真是了解我。娘，师爷爷他难道就没有娶妻吗？没有喜欢的女子吗？”玄依问道。
“师傅他没有娶妻，至于有没有喜欢的女子，这个我就不懂了，师傅活了大半辈子了，也许会有喜欢的女子吧，不过我想师傅会埋藏在心底。”
“谢谢娘告诉我这些，我起床给娘烤肉吃。”
夜寺本想替老伯做一些农活的，可这大冬天的，也没什么农活可做。这些天每天确认过老伯没有要帮忙的地方之后，夜寺都会溜出门去，去树林里练一些拳脚功夫，虽然没了修为，但仍可以练一些硬功夫，不至于遇到流氓强盗都对付不了。今日夜寺刚想出门，就看到老伯也正打算出门。
“老伯，是要去做什么事情吗？我可以帮您吗？”夜寺问道。
“不用，不用，没什么事的，老头我就是出去看看雪。”说完老伯便出了门。
“外面还在下雪，您要带伞呀。”夜寺急忙跑进屋子里面拿了一把伞出来，却发现没了老伯的踪影。
夜寺挠了挠头，怎会走地如此快，自己进去拿伞再出来也没花多少时间吧。夜寺向远处望去，发现了不可思议之处——门外竟然没有脚印！这雪也没下多大，一会儿工夫也不至于将脚印掩盖。难道老伯并没有出门，是自己眼花了？夜寺在门外踩了几个脚印，然后回到屋内，将屋内都查看了一遍，老伯当真是出去了，再次回到门口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脚印还清晰可见。这大冷天见鬼可不太好，夜寺决定先不想这么多，还是自己去树林里面打拳吧。
在树林里面打了一个小时拳脚功夫之后，夜寺手脚实在冷的不行，便停了下来。在树林里面瞎走乱逛就到了一条河边，整条河都已经被冻住了。不知道中原那边现在什么情况，希望千碧她们还好吧。以后养老真不能来这么冷的地方，如果自己有以后的话，不过这老伯还真行，这把岁数了还扛得住。回到中原之后，就去九华山劝千碧，经历了这么多，自己的话，千碧还是听得进去的。为了钟离雅着想，千碧和舞月姑娘应该都会同意去西域的。若是去了西域，就要给千碧找一名西域人当丈夫了吧，即便在中原，又有谁敢娶这将军府的幸存者呢？虽然陛下暂时放过了千碧，可大少爷还是个未知数。在雁门关的时候，自己真的担心当时带领那十万大蒙国勇士的就是大少爷，这样的话，不仅那雁门关二十万将士不会放过千碧，那些江湖门派也不会放过千碧吧。在中原，谁都不敢娶千碧，一个陛下随时都会杀掉的人。就这样吧，带她们去西域，让千碧娶一名西域男子，如果舞月姑娘想给钟离雅再找个父亲，那应该也是可以的吧，相信千碧也不会反对。那自己呢？自己要不要娶妻生子？再看看，先在西域呆个五年，若是没有仇家来找，可以考虑娶一名西域女子吧。那玄依呢？玄依抱负远大，至少会成为大燕朝的一名大将，回到中原之后，还是尽量少点与玄依接触，不能让自己的仇家盯上玄依。
一边想一边沿着河边走了小段路程，夜寺抬起头来，看到河的对岸有一颗巨大的已经被霜雪覆盖枝干的树木，大树底下站着一个人，夜寺停了下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人应该就是老伯吧。老伯正抬头看着那颗被霜雪覆盖的大树，久久都没有动。这老伯真不担心自己被冻坏了。夜寺注意的那颗大树附近的丛林里面忽然动了几下，接着便从那树丛里面爬出一头大白熊！糟糕！自己没了轻功，来不及的，身边又没有弓箭。夜寺看到那老伯看了那大白熊一眼，丝毫没有害怕，也没有退却一步，又抬起了头在看那颗大树。搞什么，这难道是要将自己送给大白熊吃了吗？只见那大白熊忽然温顺地走到老伯不远处，安安静静地趴在了地上。夜寺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大白熊是老伯自己养的呀，吓了一跳。再过了一会儿，老伯低下头来，抚摸了一下大白熊，然后大白熊就慢慢地离开了。
大白熊离开之后，老伯忽然坐在了地上！这大冷天的，地上可全是积雪呀，夜寺开始觉得这老伯的行为实在诡异。接着发生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离老伯不远处已经被冰冻的河流突然裂开了一整块圆盘大小的口子，一条不大不小的鱼儿从那口子里面飞了出来，飞到老伯眼前，老伯慈祥地看着这鱼儿，两人似是在交流，老伯忽然笑了。过了一会儿，那鱼儿又飞回了河里，那圆盘大小的口子居然不见了！夜寺使劲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又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那老伯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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