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感觉搜捕我的护卫少了许多，看来是领地内发生的事在他们的首要位置。誉玉巴不得干扰他的人越来越少，手中的节点再次破碎了一处。
【你很厉害嘛，越来越熟练了。】
“嗯。”
冷静下来后，誉玉正在按照自己的计划有条不紊地破坏空间节点。到后期反倒不觉得疲劳，反是觉得越来越迅速了，也可以说是一种提升自我的方式吧。
嗯？誉玉一个翻身躲进房屋后的死角，小心翼翼地一瞥——是我所谓的名义上的哥哥，看来他很着急。算了，和我无关。
“少主，家主大人把一片区域封锁起来了，任何人都无法干涉。”
搞什么，在这么紧急的时刻竟然打起来了？！风氏和李氏表面上的和睦就这么撕破了。如果只是两个人打架还好，但是这两个人可是两个家族的首领，他们的争执必然会引起两个家族的争端，现在估计风氏和李氏的子弟们已经快打起来了。是父亲挑起来的吗，还是暮叔叔？到底怎么了？！
原本还心存侥幸，想着父亲和暮叔叔的争执没有引起太大规模的骚动，可是当他真正地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时，恐慌与不安彻底爆发。
这一带的空间封锁是封锁了，两人引起的破坏并不会造成大规模的破坏，但是——那片区域的空间中仍有许多人无法及时撤离。他们要不就是在两人的强力的攻击下惨死，要不就是在巨大的威压下自爆而亡，连一声呼救都没来得及叫出——这是什么人间炼狱。封闭的空间的壁垒上已经被鲜血染红，只能音乐看见空间内的激烈的战争，残缺的身体组织随处可见。
风氏与李氏的弟子们已经拿出了各自的武器，也是多亏了白氏与金氏的子弟的阻止，他们现在才没能打起来。
“风氏少主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来给个理！”
“啊啊啊啊！我哥哥！我哥哥还在里面！我哥哥！”
此起彼伏的怒吼声、哭喊声与咆哮声充斥着这一切，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象——这一切来得太突然。
“桂魄大人！！！”
白一鎏惊恐的眼神望向他，尽力控制自己颤抖的身体，道：“这······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啊！风莫休的脸色惨白，没有那个勇气去和那些失去了朋友与亲人的人们对视，更不用说去回答他的问题了。
“啊，对了！”风莫休这才反应过来，“金氏族长和白氏族长呢？他们······”
“······早在去搜捕那个孩子时，他们就率先动身前往了万俟一族领地的出入口，那里大部分驻扎的金氏与白氏的子弟，他们提前去安定人心。”只留下了一些嫡系与最近旁系的子弟们，估计也是为了监视风氏与木氏，他们也没料到这发生的事。
哒——哒——哒——
清脆的脚步声响彻在整个上空，不过由于强大的空间封锁，谁也没听到这熟悉的脚步声。
“从出发到现在共花了五个时辰，本以为誉玉安全了，就可以慢一点赶路了。看来，不该抱有侥幸心理啊。”
雪白的发丝随着清风在空中起舞，清澈的薄蓝双眼注视着下方的一切。
“阿月，恢复得怎么样？”
“伤口基本复原了，灵力储备没问题。”
曲月从外貌来看，已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面色红润，看得出来她现在的状态较好。
这也正常，曲月与御日本就是相互对立的法则化身，说是对立，其实更像是一种互补。御日为曲月提供自身的灵力本就可以大大得促进曲月伤势的恢复，那么，为什么两人先前要分开呢？
“很奇怪，少主和一正怎么会在领地内？”
曲月感觉到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发生得很突然、很意外，就像是有不懂事的小娃娃的调皮捣蛋，完全没有逻辑，不计后果。
“哥哥，事情，发生得越来越诡异了。”
如果不加以阻止，那么从那天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作泡影。
“嗯，动手吧。”
万俟一族，自诞生便是注定牺牲的一族。面对死去的族人，面对惨死于我刀下的恋人，面对在我怀中冷却的亲人的尸体，我，万俟一族，绝对不会坐以待毙——我要用我的方式拯救世界。
万俟一族几近灭族，他们无法逃离自己的命运——那么，肩负起家族希望的我，绝对不会放弃一丝希望——族人手中传递的薪火，我将用它吞没所有！
“黑暗法则化身在此。”
“光明法则化身在此。”
万俟一族，绝对不会——绝对不会放弃！！！
“哦豁，万俟一族全员到齐了啊，真有意思。”一个身影逐渐隐没，他笑了笑。
啪嚓——
瞬间，所有的空间节点被破坏。
“即刻，所有人员，离开此处。”
“母亲，舅舅？”风桂魄难以置信地抬头，根本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
“妈妈？”誉玉也是很惊诧。
“阿月？”风莫休皱着眉头，他的空间被破坏了，反噬的滋味可不好受。
“御日？”李暮一瞬间收敛起了杀气。
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当然除了知情的个别人，万俟一族的四位法则化身销声匿迹多年，再而想到万俟一族的灭族，顿时脸色惨白。
他们肯定会报复的！我们都死定了！
“虽然还不太清楚妈妈和舅舅的空间信息，但是如果释放出我的灵力应该就可以告诉他们我的位置······”
空间拟造，混沌法则陆，启动。
空间隔离，混沌法则玖，启动。
时间停滞，混沌法则壹，启动。
诶，没有办法行动？誉玉愣了愣，立马反应过来。
“眷，你在做什么？”他对这位眷属的好感已经降至了冰点。
【······对不起，但是你不能参与进去。】
眷的语气很弱势，更像是一种请求。
“理由。”
【······世界，世界说，他很想知道自己圈养的种族会怎么选择，他很好奇······所以······他不希望你干涉······】
“圈养？”誉玉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低，“呵，我是万俟一族的一份子，我有理由去干涉。”
【······反正现在存活的法则化身早晚都会死，无所谓······他是这么说的。】
“······无所谓，我自己会出去。”誉玉皱着眉。
所有混沌法则，取消。
一切都没发生。
“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我可不希望有人干扰这一场好戏。你就不想知道，四位法则化身会选择怎样的方式来牺牲吗？”
戏谑的声音响起。
世界！
誉玉捏紧拳头。
“你培养四位法则化身想必耗费了很大的精力吧？你就这么看着他们牺牲吗？”誉玉费了好大力气不让自己暴走。
“还好吧，大不了再来一批，这有什么。”那个声音的主人似乎心情比较好，轻笑了一声。
再来一批？开什么玩笑？把我的家人当做是一次性消耗品吗？
誉玉现在只想狠狠地揍那个所谓的“世界”一拳。
“你就好好看着吧，注定走向灭亡的一族会如何选择自己的未来。”
“是世界动的手。”
曲月的视线落在逐渐崩塌的领地上，手中凝聚出漆黑的球状物。无数的飞碟从中飞出，涌向万俟一族的领地，肉眼可见的是领地的崩塌停止了。
“誉玉的气息还在，去找他吧。”
“嗯，好。”誉玉是遭遇了什么事吗？曲月有些不安地想，“哥哥，世界可能对誉玉做了什么？事情的发展我无法控制。”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御日耐心地笑着说。
“怎么办！我们马上要死了！”
“啊啊啊啊！快逃啊！是法则化身！是万俟一族！”
扑灭而来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桂魄扶住一旁的土墙才堪堪没倒下，忍住呕吐的不适感。
“好了好了，你现在也没有那个必要和我打了吧？你看，那边不是也没有崩塌了吗？”风莫休摊开手，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
李暮充满杀意的眼神死死地瞪了他一眼便移开视线。
但是，没有一个人为自己的冲动感到一丝悔意——将无辜的人牵扯进他们没有结果的斗争。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很恼火。不过现在该做的不是先弄清楚阿月他们为什么在这里吗？”风莫休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说刚刚发生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只是玩笑罢了，不要介意。
李暮抬头望去，那是他心悦之人的方向。
“你有那个信心对付他们吗？”风莫休很随意地问道。
“我绝对不会对御日动手。”李暮的眼神越发冷冽，是在警告风莫休。
“你别这么看我嘛，我的空间能力在法则化身面前可没有一点办法，用脚趾头想我都不可能凑上去找死啊。”风莫休恶劣地笑着说。
这不就是在嘲笑暮叔叔不会用脑子思考吗，桂魄现在紧张得要死，就怕他俩又打起来。
“······阿月，要去看看桂魄吗？你们好久没见面了。”御日看着曲月久久凝视的严肃表情，了然道。
“······不了。如果我露面的话，桂魄的处境想必在未来会变得更加艰难。”曲月垂下眼帘，我的未来注定是一场悲剧，那么，我把喜剧留给孩子们——这样就好了吧。
御日不语，他无法反驳这一点——毕竟，辉煌的万俟一族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两位法则化身，许久不见，近日可好？”
两个身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很显然，他们想就这么离开不太可能。
御日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不带一点感情道：“你有什么事？”
风莫休抱着双臂，饶有兴趣地说：“两位的出现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呢，还请你们解释解释理由？”
“有这个必要吗？与你无关吧。”御日手中出现一个鎏金色的立方体。
风莫休耸了耸肩，道：“别这么说嘛，好歹也共事多年了，得给我一点面子吧？”
“风莫休，你也没必要吃饱了没事干吧？”
御日显然已经很不耐烦了。
风莫休是有可能和御日一个人斗一斗的，但是如果两人动手的话，曲月和李暮必然也会出手，而且李暮很可能胳膊肘往外拐。想到这种可能性，风莫休是铁定不会冒着这个风险和御日打起来的，只能口嗨。
“好了嘛，不要动手啦，和和气气的不好嘛？只要说一说你们的目的不就好了吗？”风莫休笑眯眯地说。
“风莫休。”
“阿月？”御日下意识地挡在曲月的身前，看来是不想曲月和风莫休直接对话。
风莫休愣了愣，随后露出温柔的笑，冰冷的眼中也终于有了一丝温度——当然和面对桂魄时的那种无奈和烦躁不同。
“我在。”
“你为什么要屠戮万俟一族，我想知道原因。”
“阿月不是知道原因吗？”风莫休的语气十分温和。
御日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他们的对话，道：“那我们来这里的原因你们也应该知道吧？”
“不知道啊，还请御日大人不要介意啦！”风莫休的态度转变得比翻书还快。
又不可能直接打起来，真麻烦。御日轻轻地一瞥在旁默不作声的李暮，谁知这一看两人视线对上了，有点尴尬。他迅速地移开视线，如果我动手的话，谁知道那两人会不会一起攻上来，如果被包围了我可能会陷入困境，这样反而会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再这么拖延下去的话，鲲鹏和一正那边······
“风莫休，你是想和我打，对吗？”
“阿月！”御日脸色大变。
“······阿月，我不想对你动手。”风莫休的语气虽然依然温和，但脸上的微笑已经消失。
“无所谓，你想不想和我无关。如果你执意要挡我的路，我不介意再和你来一战。”曲月越过试图拦住她的御日，微微笑了笑，周围释放出黑暗的气息。
风莫休叹了一口气，对着李暮笑道：“你不会袖手旁观的吧？毕竟，如果我动手的话，御日也会动手的呢。”
“关我什么事？我只要确保御日不受伤就好了。”李暮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是脑子进水了吗？阿月跟我打的话，御日肯定是要帮阿月的。”
“那可不一定。”李暮的视线始终落在御日的身上。
随着空气中的灵力浓度的骤升，地面上的威压也随之升高，桂魄看着松散的人群，陷入恐慌的人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寻找着生存的一线希望，身负重伤的子弟们躺在血泊中哀嚎惨叫。
没有人，没有人来救救我们吗？
【你很厉害嘛，越来越熟练了。】
“嗯。”
冷静下来后，誉玉正在按照自己的计划有条不紊地破坏空间节点。到后期反倒不觉得疲劳，反是觉得越来越迅速了，也可以说是一种提升自我的方式吧。
嗯？誉玉一个翻身躲进房屋后的死角，小心翼翼地一瞥——是我所谓的名义上的哥哥，看来他很着急。算了，和我无关。
“少主，家主大人把一片区域封锁起来了，任何人都无法干涉。”
搞什么，在这么紧急的时刻竟然打起来了？！风氏和李氏表面上的和睦就这么撕破了。如果只是两个人打架还好，但是这两个人可是两个家族的首领，他们的争执必然会引起两个家族的争端，现在估计风氏和李氏的子弟们已经快打起来了。是父亲挑起来的吗，还是暮叔叔？到底怎么了？！
原本还心存侥幸，想着父亲和暮叔叔的争执没有引起太大规模的骚动，可是当他真正地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时，恐慌与不安彻底爆发。
这一带的空间封锁是封锁了，两人引起的破坏并不会造成大规模的破坏，但是——那片区域的空间中仍有许多人无法及时撤离。他们要不就是在两人的强力的攻击下惨死，要不就是在巨大的威压下自爆而亡，连一声呼救都没来得及叫出——这是什么人间炼狱。封闭的空间的壁垒上已经被鲜血染红，只能音乐看见空间内的激烈的战争，残缺的身体组织随处可见。
风氏与李氏的弟子们已经拿出了各自的武器，也是多亏了白氏与金氏的子弟的阻止，他们现在才没能打起来。
“风氏少主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来给个理！”
“啊啊啊啊！我哥哥！我哥哥还在里面！我哥哥！”
此起彼伏的怒吼声、哭喊声与咆哮声充斥着这一切，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象——这一切来得太突然。
“桂魄大人！！！”
白一鎏惊恐的眼神望向他，尽力控制自己颤抖的身体，道：“这······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啊！风莫休的脸色惨白，没有那个勇气去和那些失去了朋友与亲人的人们对视，更不用说去回答他的问题了。
“啊，对了！”风莫休这才反应过来，“金氏族长和白氏族长呢？他们······”
“······早在去搜捕那个孩子时，他们就率先动身前往了万俟一族领地的出入口，那里大部分驻扎的金氏与白氏的子弟，他们提前去安定人心。”只留下了一些嫡系与最近旁系的子弟们，估计也是为了监视风氏与木氏，他们也没料到这发生的事。
哒——哒——哒——
清脆的脚步声响彻在整个上空，不过由于强大的空间封锁，谁也没听到这熟悉的脚步声。
“从出发到现在共花了五个时辰，本以为誉玉安全了，就可以慢一点赶路了。看来，不该抱有侥幸心理啊。”
雪白的发丝随着清风在空中起舞，清澈的薄蓝双眼注视着下方的一切。
“阿月，恢复得怎么样？”
“伤口基本复原了，灵力储备没问题。”
曲月从外貌来看，已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面色红润，看得出来她现在的状态较好。
这也正常，曲月与御日本就是相互对立的法则化身，说是对立，其实更像是一种互补。御日为曲月提供自身的灵力本就可以大大得促进曲月伤势的恢复，那么，为什么两人先前要分开呢？
“很奇怪，少主和一正怎么会在领地内？”
曲月感觉到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发生得很突然、很意外，就像是有不懂事的小娃娃的调皮捣蛋，完全没有逻辑，不计后果。
“哥哥，事情，发生得越来越诡异了。”
如果不加以阻止，那么从那天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作泡影。
“嗯，动手吧。”
万俟一族，自诞生便是注定牺牲的一族。面对死去的族人，面对惨死于我刀下的恋人，面对在我怀中冷却的亲人的尸体，我，万俟一族，绝对不会坐以待毙——我要用我的方式拯救世界。
万俟一族几近灭族，他们无法逃离自己的命运——那么，肩负起家族希望的我，绝对不会放弃一丝希望——族人手中传递的薪火，我将用它吞没所有！
“黑暗法则化身在此。”
“光明法则化身在此。”
万俟一族，绝对不会——绝对不会放弃！！！
“哦豁，万俟一族全员到齐了啊，真有意思。”一个身影逐渐隐没，他笑了笑。
啪嚓——
瞬间，所有的空间节点被破坏。
“即刻，所有人员，离开此处。”
“母亲，舅舅？”风桂魄难以置信地抬头，根本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
“妈妈？”誉玉也是很惊诧。
“阿月？”风莫休皱着眉头，他的空间被破坏了，反噬的滋味可不好受。
“御日？”李暮一瞬间收敛起了杀气。
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当然除了知情的个别人，万俟一族的四位法则化身销声匿迹多年，再而想到万俟一族的灭族，顿时脸色惨白。
他们肯定会报复的！我们都死定了！
“虽然还不太清楚妈妈和舅舅的空间信息，但是如果释放出我的灵力应该就可以告诉他们我的位置······”
空间拟造，混沌法则陆，启动。
空间隔离，混沌法则玖，启动。
时间停滞，混沌法则壹，启动。
诶，没有办法行动？誉玉愣了愣，立马反应过来。
“眷，你在做什么？”他对这位眷属的好感已经降至了冰点。
【······对不起，但是你不能参与进去。】
眷的语气很弱势，更像是一种请求。
“理由。”
【······世界，世界说，他很想知道自己圈养的种族会怎么选择，他很好奇······所以······他不希望你干涉······】
“圈养？”誉玉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低，“呵，我是万俟一族的一份子，我有理由去干涉。”
【······反正现在存活的法则化身早晚都会死，无所谓······他是这么说的。】
“······无所谓，我自己会出去。”誉玉皱着眉。
所有混沌法则，取消。
一切都没发生。
“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我可不希望有人干扰这一场好戏。你就不想知道，四位法则化身会选择怎样的方式来牺牲吗？”
戏谑的声音响起。
世界！
誉玉捏紧拳头。
“你培养四位法则化身想必耗费了很大的精力吧？你就这么看着他们牺牲吗？”誉玉费了好大力气不让自己暴走。
“还好吧，大不了再来一批，这有什么。”那个声音的主人似乎心情比较好，轻笑了一声。
再来一批？开什么玩笑？把我的家人当做是一次性消耗品吗？
誉玉现在只想狠狠地揍那个所谓的“世界”一拳。
“你就好好看着吧，注定走向灭亡的一族会如何选择自己的未来。”
“是世界动的手。”
曲月的视线落在逐渐崩塌的领地上，手中凝聚出漆黑的球状物。无数的飞碟从中飞出，涌向万俟一族的领地，肉眼可见的是领地的崩塌停止了。
“誉玉的气息还在，去找他吧。”
“嗯，好。”誉玉是遭遇了什么事吗？曲月有些不安地想，“哥哥，世界可能对誉玉做了什么？事情的发展我无法控制。”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御日耐心地笑着说。
“怎么办！我们马上要死了！”
“啊啊啊啊！快逃啊！是法则化身！是万俟一族！”
扑灭而来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桂魄扶住一旁的土墙才堪堪没倒下，忍住呕吐的不适感。
“好了好了，你现在也没有那个必要和我打了吧？你看，那边不是也没有崩塌了吗？”风莫休摊开手，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
李暮充满杀意的眼神死死地瞪了他一眼便移开视线。
但是，没有一个人为自己的冲动感到一丝悔意——将无辜的人牵扯进他们没有结果的斗争。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很恼火。不过现在该做的不是先弄清楚阿月他们为什么在这里吗？”风莫休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说刚刚发生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只是玩笑罢了，不要介意。
李暮抬头望去，那是他心悦之人的方向。
“你有那个信心对付他们吗？”风莫休很随意地问道。
“我绝对不会对御日动手。”李暮的眼神越发冷冽，是在警告风莫休。
“你别这么看我嘛，我的空间能力在法则化身面前可没有一点办法，用脚趾头想我都不可能凑上去找死啊。”风莫休恶劣地笑着说。
这不就是在嘲笑暮叔叔不会用脑子思考吗，桂魄现在紧张得要死，就怕他俩又打起来。
“······阿月，要去看看桂魄吗？你们好久没见面了。”御日看着曲月久久凝视的严肃表情，了然道。
“······不了。如果我露面的话，桂魄的处境想必在未来会变得更加艰难。”曲月垂下眼帘，我的未来注定是一场悲剧，那么，我把喜剧留给孩子们——这样就好了吧。
御日不语，他无法反驳这一点——毕竟，辉煌的万俟一族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两位法则化身，许久不见，近日可好？”
两个身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很显然，他们想就这么离开不太可能。
御日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不带一点感情道：“你有什么事？”
风莫休抱着双臂，饶有兴趣地说：“两位的出现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呢，还请你们解释解释理由？”
“有这个必要吗？与你无关吧。”御日手中出现一个鎏金色的立方体。
风莫休耸了耸肩，道：“别这么说嘛，好歹也共事多年了，得给我一点面子吧？”
“风莫休，你也没必要吃饱了没事干吧？”
御日显然已经很不耐烦了。
风莫休是有可能和御日一个人斗一斗的，但是如果两人动手的话，曲月和李暮必然也会出手，而且李暮很可能胳膊肘往外拐。想到这种可能性，风莫休是铁定不会冒着这个风险和御日打起来的，只能口嗨。
“好了嘛，不要动手啦，和和气气的不好嘛？只要说一说你们的目的不就好了吗？”风莫休笑眯眯地说。
“风莫休。”
“阿月？”御日下意识地挡在曲月的身前，看来是不想曲月和风莫休直接对话。
风莫休愣了愣，随后露出温柔的笑，冰冷的眼中也终于有了一丝温度——当然和面对桂魄时的那种无奈和烦躁不同。
“我在。”
“你为什么要屠戮万俟一族，我想知道原因。”
“阿月不是知道原因吗？”风莫休的语气十分温和。
御日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他们的对话，道：“那我们来这里的原因你们也应该知道吧？”
“不知道啊，还请御日大人不要介意啦！”风莫休的态度转变得比翻书还快。
又不可能直接打起来，真麻烦。御日轻轻地一瞥在旁默不作声的李暮，谁知这一看两人视线对上了，有点尴尬。他迅速地移开视线，如果我动手的话，谁知道那两人会不会一起攻上来，如果被包围了我可能会陷入困境，这样反而会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再这么拖延下去的话，鲲鹏和一正那边······
“风莫休，你是想和我打，对吗？”
“阿月！”御日脸色大变。
“······阿月，我不想对你动手。”风莫休的语气虽然依然温和，但脸上的微笑已经消失。
“无所谓，你想不想和我无关。如果你执意要挡我的路，我不介意再和你来一战。”曲月越过试图拦住她的御日，微微笑了笑，周围释放出黑暗的气息。
风莫休叹了一口气，对着李暮笑道：“你不会袖手旁观的吧？毕竟，如果我动手的话，御日也会动手的呢。”
“关我什么事？我只要确保御日不受伤就好了。”李暮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是脑子进水了吗？阿月跟我打的话，御日肯定是要帮阿月的。”
“那可不一定。”李暮的视线始终落在御日的身上。
随着空气中的灵力浓度的骤升，地面上的威压也随之升高，桂魄看着松散的人群，陷入恐慌的人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寻找着生存的一线希望，身负重伤的子弟们躺在血泊中哀嚎惨叫。
没有人，没有人来救救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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