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李暮。”
“御日？”
李暮倚靠在整座城镇最高的阁楼上，遥遥地眺望远方。
夜已深，月明星稀，白昼是的喧嚣皆落入深沉的黑中，只留下寂静。
“怎么了吗？”李暮露出温柔的表情，按捺住心中的躁动，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御日皱了皱眉，道：“我希望你能帮我。”
“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会帮你的。”
御日深吸一口气，道：“我希望你能放弃第二实验体。”
“······为什么这么说？”
御日料到李暮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毫不隐瞒地说道：“第二实验体对于你们来说很危险，如果落到了你们手中将会加速灵力者与凡人之间的矛盾，这必然会进一步加快灵力者的衰落。”因为世界绝对会出手，尽管世界不能左右个人与集体的命运，但他可以改变轨道，让事情的发展走向他预想的结局。
是真话，但不全。李暮始终保持着温柔的笑容，暗暗想到，看来御日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报不全，有必要和华氏交流交流了。
“为什么你会认为灵力者一定会衰落？”
我总不能说是因为世界的走向就是如此吧？御日有些头疼，我也不想灵力者就此衰落啊。
似乎是看破了御日的窘迫与难堪，李暮走近他，举起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了，意思是那孩子不能落入灵力者手中，对吗？”
“嗯。”御日别过头。
“好，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任何人得到那孩子的。”
李暮的手顺着御日的肩，逐渐抚上他的白发，轻柔地附上他的脸，细语道：“可以吗？”
“多谢。”
“不客气。”
李暮笑了笑，将手放下，向后退了一步，道：“没有别的事了吗？”
“嗯。”
“那······再会，失陪了。”李暮转过身，一个纵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在黑夜的掩护下，除他们之外，没有人知道这场对话。
“家主，这次是上报的损失。白氏和金氏发来了抗议，声称李氏和风氏必须给出一个满意的解释。”正好碰上归来的李暮，侍从递上一叠厚厚的文书。
“我会亲自出面道歉，让白氏和金氏写出他们的要求。”
“是。”
“李暮，这次合约主要是有关万俟一族领地内的灵矿的加工工序的安排成品分配，你看看，还有什么问题吗？”御日拿出一块灵石，注入稍许灵力，一行行文字便从灵石中投射到特制的桌面上。
“多谢御日大人，容我审查一番。”
“这是你第一次与外族进行外交事务吧？而且还是万俟一族，看来你母亲很重视你呢。”
御日随口一说，抿着杯中的茶水，说道。
李暮的母亲出身于李氏的远旁，都可以说和李氏毫无关系了。上一任李氏的族长原本为太族长的外甥，只不过太族长痴情万分，和爱人生不出继承人，只能将外甥定为接班人，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继承人太过无用了。毫无办法的她只求外甥尽快结婚，生下一个继承人。没想到，结婚倒是结了，在孩子出生不过半年，这个没用的外甥就为了什么真爱私奔，也是考虑在已经有了接班的才放任其不管。不过，不管不代表着不会生气，太族长一怒之下就直接将李暮的母亲定为了继承人，没有一个人反对——其一是因为太族长的权威不容置疑，其二是这位夫人不比太族长弱，甚至更强，而且还是个工作狂，对浪漫什么之类的完全过敏，因为这一特点闹出了不少笑话。
“御日大人，没有疑问，多谢。”
“那就好，就这么办吧。”御日有些奇怪，明明先前就差不多定好了，怎么又有要看的。不过，谨慎不是什么坏事，这样也挺好。
“行了，我们走吧，阿月他们也等久了呢。”御日伸了个懒腰。
“李暮？”
“啊，好的，是。”
李暮转过头，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见他红通通的耳朵。
御日与李暮一前一后走入宴会大厅。
“······木丘大人，您······估计也到了订婚的年纪了，有想过和哪个家族联姻吗？”
当听到这句话时，两人表情无一不是僵硬的。
谁这么不知死活啊，竟然敢当着所有人的面问这种问题？不说别的，就当众问私密问题就不是什么正常人问的出的。
接下来发生的事也真是大开眼界，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清奇的人。
“阿月，那个小子竟然敢吼你······”御日的脸色十分阴沉，摆明了就是要报复回去的架势。
“不用了，没必要在那种人身上浪费力气。如果因为这事而报复的话，其它家族很可能会觉得万俟一族气量小，一旦这种事积累起来各家族的怨气虽然不敢袒露但也是很可怕的。不过，如果就这么过了，会让那群人认为万俟一族是软柿子。”
曲月一点都不在意，道：“这种事我觉得是个好机会，可以向其它家族展示：万俟一族并不是如过去那般强硬，是个发出善意的好机会。借此巩固我们的地位，毕竟刚硬易折。”
“说的也是，我代表万俟一族去参加，可好？”
说的是木丘在宴会上邀请曲月的事。
“好，谢谢哥哥啦。”
这也是一个警告。曲月刚刚在宴会上被去了面子，也不可能老老实实地跑去给别人面子，想一想就知道。万俟一族的四位法则化身之一愿意出场就不错了，怎么还敢要求是首席参加？
“哥哥，话说回来你也差不多该联姻了呢？有喜欢的姑娘吗？”
曲月笑着勾住御日的胳膊，脸上带着好奇与兴奋。
御日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脸颊微红，眼神有些飘忽，道：“也没有吧······”
哎哟，曲月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一看就知道哥哥是有中意的人了。
“嘿嘿，别骗人了，说说看嘛。”曲月粘着御日，用着娇滴滴的声音撒娇道。
御日正好吃这套，妹妹一撒娇他就完全没办法了。
“那······那你不能告诉其他人哦，虽然知道你不会这样的······”御日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看起来有些窘迫，曲月看着倒是很可爱的呢。
“那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来着······我好像······是······”
御日说着，支支吾吾的，很正常嘛。
“喜欢上了一个凡人来着。”
这一句话如一个巨雷，轰然爆炸在曲月耳边。
“哥哥······你说是······凡人？”
曲月的笑有些僵硬，但是也不好直接冷脸，勉强说着。
“额嗯······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有好感来着吧。”御日显然没有注意到，大概是有些紧张。
啊，糟糕。曲月想着，脸上的笑变得更加僵硬了，世界绝对不会允许，现在的趋势必然是灵力者们的盛世，他绝对不会容许法则化身为了爱情站到凡人的一侧。
“哦，是这样啊，那哥哥，你想和那孩子在一起，是吗？”
“嗯······如果可以的话······”御日的脸上带着羞涩的笑。
糟糕了，怎么办，要直接否定哥哥的想法吗？曲月依然保持着笑容，眼神逐渐黯淡，如果没有结果倒不如从一开始就直接否决掉。
“哥哥，那我可以见一见那个孩子吗？”
“啊，行啊，我也正想能不能让你们见见呢。”
御日的笑很爽朗，看着十分开心，似乎是在期待未来。
【阿月，你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回到自己宅邸的曲月颇有些疲惫，瘫坐在床铺上。
【我会尽力帮你的，说说你的想法吧。】
“邱余君······我知道你回帮助我，可是······”我不想看到哥哥伤心。
一个依稀可见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缓缓坐在了曲月的身侧，也一同躺下。
【让我们一起想吧。】
“······嗯。”
我，要做出符合世界意愿的选择，我必须保护整个世界。
如果因为个人的私欲，使得整个世界走向灭亡，我······我绝对不会容忍。
“李暮。”
“曲月，”李暮微微侧身，看向黑暗中隐去气息的少女，“你是找誉玉的话，我今日看见过他，不过现在不知他去哪儿了。”
薄蓝的双瞳在黑暗中依然闪耀，多了一种别样的美。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曲月的语气很平淡，比对风莫休的语气好多了。
李暮耸了耸肩，道：“近距离观察的话很快就能发现，这可不是什么难事。”
“哈······算了，你可以再封印一次吗？”
“估计不行，眷属肯定已经接触了。”
“我会想办法的。”
“世界会出手的，我建议你不要再插手了。那时我们可以顺利进行，大概是因为世界认为趋势还在灵力者一侧，但是现在已经改变了。”李暮知道的并不少。
曲月沉默片刻，道：“我知道，我自有计划。还是多谢你愿意为我哥哥提供庇护。”
“无事，我倒是谢谢你愿意透露我御日的行踪。不过，你倒是挺厉害的，御日看起来对一切还不了解啊。”李暮有意无意地说道，听起来颇有些让人不适。
曲月并不介意，说的倒是事实。
“世界可能不清楚你的心思，但是肯定不会任你行动。”李暮留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曲月看向远方，想起了黄昏下和长子的对话。
——“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突然要这么说，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也帮不上忙······我希望我能保护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哈·····我也想有人能够帮我承担啊，可是，这件事必须我自己承担。
“啊，对了，你在的吧？”
“是的，主君。”
这是很陌生的声音，分不清是男是女。
“按照之前说好的，不要留一个人，全杀了。”
“遵命。”
曲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眼中的蓝色犹如深不见底的海洋，让人看不清其中。
没人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没人知道她的真实目的。
次日，所有家族的族长，不论是四大家族还是附庸家族都得到了一个消息，和华氏所有关系密切的家族全部被灭门，凶手不明。
“御日？”
李暮倚靠在整座城镇最高的阁楼上，遥遥地眺望远方。
夜已深，月明星稀，白昼是的喧嚣皆落入深沉的黑中，只留下寂静。
“怎么了吗？”李暮露出温柔的表情，按捺住心中的躁动，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御日皱了皱眉，道：“我希望你能帮我。”
“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会帮你的。”
御日深吸一口气，道：“我希望你能放弃第二实验体。”
“······为什么这么说？”
御日料到李暮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毫不隐瞒地说道：“第二实验体对于你们来说很危险，如果落到了你们手中将会加速灵力者与凡人之间的矛盾，这必然会进一步加快灵力者的衰落。”因为世界绝对会出手，尽管世界不能左右个人与集体的命运，但他可以改变轨道，让事情的发展走向他预想的结局。
是真话，但不全。李暮始终保持着温柔的笑容，暗暗想到，看来御日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报不全，有必要和华氏交流交流了。
“为什么你会认为灵力者一定会衰落？”
我总不能说是因为世界的走向就是如此吧？御日有些头疼，我也不想灵力者就此衰落啊。
似乎是看破了御日的窘迫与难堪，李暮走近他，举起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了，意思是那孩子不能落入灵力者手中，对吗？”
“嗯。”御日别过头。
“好，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任何人得到那孩子的。”
李暮的手顺着御日的肩，逐渐抚上他的白发，轻柔地附上他的脸，细语道：“可以吗？”
“多谢。”
“不客气。”
李暮笑了笑，将手放下，向后退了一步，道：“没有别的事了吗？”
“嗯。”
“那······再会，失陪了。”李暮转过身，一个纵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在黑夜的掩护下，除他们之外，没有人知道这场对话。
“家主，这次是上报的损失。白氏和金氏发来了抗议，声称李氏和风氏必须给出一个满意的解释。”正好碰上归来的李暮，侍从递上一叠厚厚的文书。
“我会亲自出面道歉，让白氏和金氏写出他们的要求。”
“是。”
“李暮，这次合约主要是有关万俟一族领地内的灵矿的加工工序的安排成品分配，你看看，还有什么问题吗？”御日拿出一块灵石，注入稍许灵力，一行行文字便从灵石中投射到特制的桌面上。
“多谢御日大人，容我审查一番。”
“这是你第一次与外族进行外交事务吧？而且还是万俟一族，看来你母亲很重视你呢。”
御日随口一说，抿着杯中的茶水，说道。
李暮的母亲出身于李氏的远旁，都可以说和李氏毫无关系了。上一任李氏的族长原本为太族长的外甥，只不过太族长痴情万分，和爱人生不出继承人，只能将外甥定为接班人，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继承人太过无用了。毫无办法的她只求外甥尽快结婚，生下一个继承人。没想到，结婚倒是结了，在孩子出生不过半年，这个没用的外甥就为了什么真爱私奔，也是考虑在已经有了接班的才放任其不管。不过，不管不代表着不会生气，太族长一怒之下就直接将李暮的母亲定为了继承人，没有一个人反对——其一是因为太族长的权威不容置疑，其二是这位夫人不比太族长弱，甚至更强，而且还是个工作狂，对浪漫什么之类的完全过敏，因为这一特点闹出了不少笑话。
“御日大人，没有疑问，多谢。”
“那就好，就这么办吧。”御日有些奇怪，明明先前就差不多定好了，怎么又有要看的。不过，谨慎不是什么坏事，这样也挺好。
“行了，我们走吧，阿月他们也等久了呢。”御日伸了个懒腰。
“李暮？”
“啊，好的，是。”
李暮转过头，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见他红通通的耳朵。
御日与李暮一前一后走入宴会大厅。
“······木丘大人，您······估计也到了订婚的年纪了，有想过和哪个家族联姻吗？”
当听到这句话时，两人表情无一不是僵硬的。
谁这么不知死活啊，竟然敢当着所有人的面问这种问题？不说别的，就当众问私密问题就不是什么正常人问的出的。
接下来发生的事也真是大开眼界，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清奇的人。
“阿月，那个小子竟然敢吼你······”御日的脸色十分阴沉，摆明了就是要报复回去的架势。
“不用了，没必要在那种人身上浪费力气。如果因为这事而报复的话，其它家族很可能会觉得万俟一族气量小，一旦这种事积累起来各家族的怨气虽然不敢袒露但也是很可怕的。不过，如果就这么过了，会让那群人认为万俟一族是软柿子。”
曲月一点都不在意，道：“这种事我觉得是个好机会，可以向其它家族展示：万俟一族并不是如过去那般强硬，是个发出善意的好机会。借此巩固我们的地位，毕竟刚硬易折。”
“说的也是，我代表万俟一族去参加，可好？”
说的是木丘在宴会上邀请曲月的事。
“好，谢谢哥哥啦。”
这也是一个警告。曲月刚刚在宴会上被去了面子，也不可能老老实实地跑去给别人面子，想一想就知道。万俟一族的四位法则化身之一愿意出场就不错了，怎么还敢要求是首席参加？
“哥哥，话说回来你也差不多该联姻了呢？有喜欢的姑娘吗？”
曲月笑着勾住御日的胳膊，脸上带着好奇与兴奋。
御日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脸颊微红，眼神有些飘忽，道：“也没有吧······”
哎哟，曲月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一看就知道哥哥是有中意的人了。
“嘿嘿，别骗人了，说说看嘛。”曲月粘着御日，用着娇滴滴的声音撒娇道。
御日正好吃这套，妹妹一撒娇他就完全没办法了。
“那······那你不能告诉其他人哦，虽然知道你不会这样的······”御日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看起来有些窘迫，曲月看着倒是很可爱的呢。
“那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来着······我好像······是······”
御日说着，支支吾吾的，很正常嘛。
“喜欢上了一个凡人来着。”
这一句话如一个巨雷，轰然爆炸在曲月耳边。
“哥哥······你说是······凡人？”
曲月的笑有些僵硬，但是也不好直接冷脸，勉强说着。
“额嗯······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有好感来着吧。”御日显然没有注意到，大概是有些紧张。
啊，糟糕。曲月想着，脸上的笑变得更加僵硬了，世界绝对不会允许，现在的趋势必然是灵力者们的盛世，他绝对不会容许法则化身为了爱情站到凡人的一侧。
“哦，是这样啊，那哥哥，你想和那孩子在一起，是吗？”
“嗯······如果可以的话······”御日的脸上带着羞涩的笑。
糟糕了，怎么办，要直接否定哥哥的想法吗？曲月依然保持着笑容，眼神逐渐黯淡，如果没有结果倒不如从一开始就直接否决掉。
“哥哥，那我可以见一见那个孩子吗？”
“啊，行啊，我也正想能不能让你们见见呢。”
御日的笑很爽朗，看着十分开心，似乎是在期待未来。
【阿月，你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回到自己宅邸的曲月颇有些疲惫，瘫坐在床铺上。
【我会尽力帮你的，说说你的想法吧。】
“邱余君······我知道你回帮助我，可是······”我不想看到哥哥伤心。
一个依稀可见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缓缓坐在了曲月的身侧，也一同躺下。
【让我们一起想吧。】
“······嗯。”
我，要做出符合世界意愿的选择，我必须保护整个世界。
如果因为个人的私欲，使得整个世界走向灭亡，我······我绝对不会容忍。
“李暮。”
“曲月，”李暮微微侧身，看向黑暗中隐去气息的少女，“你是找誉玉的话，我今日看见过他，不过现在不知他去哪儿了。”
薄蓝的双瞳在黑暗中依然闪耀，多了一种别样的美。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曲月的语气很平淡，比对风莫休的语气好多了。
李暮耸了耸肩，道：“近距离观察的话很快就能发现，这可不是什么难事。”
“哈······算了，你可以再封印一次吗？”
“估计不行，眷属肯定已经接触了。”
“我会想办法的。”
“世界会出手的，我建议你不要再插手了。那时我们可以顺利进行，大概是因为世界认为趋势还在灵力者一侧，但是现在已经改变了。”李暮知道的并不少。
曲月沉默片刻，道：“我知道，我自有计划。还是多谢你愿意为我哥哥提供庇护。”
“无事，我倒是谢谢你愿意透露我御日的行踪。不过，你倒是挺厉害的，御日看起来对一切还不了解啊。”李暮有意无意地说道，听起来颇有些让人不适。
曲月并不介意，说的倒是事实。
“世界可能不清楚你的心思，但是肯定不会任你行动。”李暮留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曲月看向远方，想起了黄昏下和长子的对话。
——“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突然要这么说，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也帮不上忙······我希望我能保护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哈·····我也想有人能够帮我承担啊，可是，这件事必须我自己承担。
“啊，对了，你在的吧？”
“是的，主君。”
这是很陌生的声音，分不清是男是女。
“按照之前说好的，不要留一个人，全杀了。”
“遵命。”
曲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眼中的蓝色犹如深不见底的海洋，让人看不清其中。
没人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没人知道她的真实目的。
次日，所有家族的族长，不论是四大家族还是附庸家族都得到了一个消息，和华氏所有关系密切的家族全部被灭门，凶手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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