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进山
长明灯需要有人守着不能熄灭。
所以，直到早上家里有人睡醒，李长安才有时间上去歇上一会。
由于心里有事，李长安睡得并不踏实。差不多七点过才去睡觉的他不到十点就起来了。
前来吊唁的客人越来越多，南北口音都有，让李长安心中暗暗吃惊，在李长安看来，即便李永红所有的身份加在一起，也不足以有这么多各地的朋友听闻他的死讯之后纷纷赶来。
不过远来是客，即便李长安心中疑虑，但是依旧将礼节做的尽量完善。
前厅已然是忙得一团乱，但是就在这忙乱之中，李长安却发现大伯并没有在前厅之中。
心怀疑虑的李长安借口上厕所，准备去寻找大伯的踪迹。
在屋子的后院，李长安看到了打开的后门，门外，村长带着刘先生走了进来。
兴许是对昨天的事依旧心有芥蒂，刘先生并未直接从前门进入。
除了刘先生与村长之外，两人还带来些测量的人员。显然，针对拆迁一事，双方已经达成了共识。
眼见双方如此快速的商议完毕，李长安心中的猜忌更加重了几分。
在李长安的记忆之中，刚被收养的他便被李永红带着在山林以及街头行走，那时候李永红做的最多的便是赤脚医生。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长安见过了许多三教九流，更是听闻过许多让人难以接受的故事，所以对于人心，李长安从来不在意以最坏的一面来猜测，即便这些人是李长安名义上的长辈也是如此。
看着眼前的一幕，李长安默默的回到了前厅之中。
对于今天的访客，李长安也很是注意，其中，给他印象最深的有两人。
其中一个是一名穿着旗袍的女子，女人相貌美艳，而且出手大方，随的白包算是这几天之中除了昨晚最厚的。
女人旗袍整洁，高跟鞋一尘不染。即便李永红家门口的土路已经有些泥泞，但是那女人仿佛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而且除此之外，最让李长安注意的一点是，那女人的相貌惊艳无比，在李长安看来，即便是电视上的明星单论相貌也要若她几分。
但是就是如此的一个女人，其他前来吊唁的宾客面对她时，却都忍不住和她保持了距离，甚至有些畏惧，虽然大多数人都极力隐瞒，但是一些细微的动作，依旧没有瞒过李长安的眼睛。
除了那女人之外，还有一个腰间别着烟杆的农村老汉。
那老汉皮肤黝黑，满脸皱纹，手掌更是粗糙无比，一身有些破旧坑脏的衣服与他的形象极为符合。
不过在他的指缝之中夹着一些细小的沙土，而且，在李长安靠近他的时候，感受到了他身上那一股让人有些不适的气息，伴随着阵阵极轻的臭味。
这样的感受和气味在曾经李长安跟着李永红行医之时也感受过。
李永红称他们为土夫子，也就是盗墓贼。
不过在李长安的记忆之中，李永红与他们这些人并没有交际，更没有让他们从其他地方赶来吊唁的交情。
而且，那老汉在上香之时，口中不停的自言自语。说着李长安听不懂的话。声音不大，即便李长安已经刻意留意，但也只是隐约听到那老汉说有什么东西该还了。
听着那一切的李长安正想搭话，那老汉却已经转身离去了。
除此之外，其他的人也有些不同之处，但是相比起这两人，就显得正常了许多了。
由于今天大多都是村外的人，所以差不多八点，便已经没有悼念的客人到来了，为了防止昨天的事情再度发生，心有余悸的三姑早早的便关上了门，甚至将挂在门外的鞭炮都收回了屋内。
一家人坐在了饭桌上。
“后续的事情，我们昨天已经商量好了，爹喜欢安静，不喜欢吵闹，依我看，明天就让爹入土为安了。”
李长安刚刚端起了碗，一旁的大伯就突然开口说道。
“我没意见，要是在像昨晚那么来一次，我可真受不了。”
三姑一听，立刻开口应和道，一边说着，还一边拍了拍胸口。
“我们两口子也觉得这个主意行，毕竟，城里还有工作，一家人还得吃饭，请假太久了，也没办法弄，就这么几天，老板都说了几次了。”
四姑没有开口，四姑父作为代表，面露苦色，皱着眉头说道。
“老二，你觉得呢？”
眼见二伯没有说话，大伯看向了二伯。
“我也没意见，只是爹之前说了，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之后不能埋在这里，得去烧了，老人家的意见，我们得听。”
二伯一边吃着饭，一边开口说道。
“浪费那钱干什么，就埋在咱家地里呗！”
一旁的三姑忍不住开口。
“老人家的遗愿，我们得听，而且，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开发了，到时候，要是把爹挖出来，你不怕人戳你脊梁骨？”
三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大伯开口打断。
大伯一开口，三姑立刻安静了下来，不在发表意见。
“既然都没意见，我已经和那边联系好了，明天就安排火化，大家今天就再辛苦一晚上。”
指责完三姑之后，大伯立刻将事情画了一个总结。
期间，大伯并没有问过李长安的意见，李长安也识趣的没有开口，在这些事情的处理上，李长安插不上嘴，在这些长辈的眼中，被领养来的李长安也没有权利插嘴。
这一晚上，人倒是齐全，不过李长安只是独自坐在一旁，没有和任何人说话，山风依旧时不时的穿堂而过，吹得那烛火以及长明灯不停的晃动。
李长安看着那晃动的长明灯，站起了身来，叹了口气，搬着凳子坐到了屋外。
山风吹拂，在加上昨夜一夜未眠，李长安忍不住沉沉睡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的天明。
由于大伯早将一切都安排妥当，所以一切显得格外顺利，并没有任何纰漏。
眼见着李永红的骨灰下葬，李长安推说要回学校，率先离去。
可是离家而去的李长安并没有前往车站，而是反方向，进入了山中。
李永红的尸体是在山中的小屋发现，李长安决定先去小屋之中看看。
所以，直到早上家里有人睡醒，李长安才有时间上去歇上一会。
由于心里有事，李长安睡得并不踏实。差不多七点过才去睡觉的他不到十点就起来了。
前来吊唁的客人越来越多，南北口音都有，让李长安心中暗暗吃惊，在李长安看来，即便李永红所有的身份加在一起，也不足以有这么多各地的朋友听闻他的死讯之后纷纷赶来。
不过远来是客，即便李长安心中疑虑，但是依旧将礼节做的尽量完善。
前厅已然是忙得一团乱，但是就在这忙乱之中，李长安却发现大伯并没有在前厅之中。
心怀疑虑的李长安借口上厕所，准备去寻找大伯的踪迹。
在屋子的后院，李长安看到了打开的后门，门外，村长带着刘先生走了进来。
兴许是对昨天的事依旧心有芥蒂，刘先生并未直接从前门进入。
除了刘先生与村长之外，两人还带来些测量的人员。显然，针对拆迁一事，双方已经达成了共识。
眼见双方如此快速的商议完毕，李长安心中的猜忌更加重了几分。
在李长安的记忆之中，刚被收养的他便被李永红带着在山林以及街头行走，那时候李永红做的最多的便是赤脚医生。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长安见过了许多三教九流，更是听闻过许多让人难以接受的故事，所以对于人心，李长安从来不在意以最坏的一面来猜测，即便这些人是李长安名义上的长辈也是如此。
看着眼前的一幕，李长安默默的回到了前厅之中。
对于今天的访客，李长安也很是注意，其中，给他印象最深的有两人。
其中一个是一名穿着旗袍的女子，女人相貌美艳，而且出手大方，随的白包算是这几天之中除了昨晚最厚的。
女人旗袍整洁，高跟鞋一尘不染。即便李永红家门口的土路已经有些泥泞，但是那女人仿佛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而且除此之外，最让李长安注意的一点是，那女人的相貌惊艳无比，在李长安看来，即便是电视上的明星单论相貌也要若她几分。
但是就是如此的一个女人，其他前来吊唁的宾客面对她时，却都忍不住和她保持了距离，甚至有些畏惧，虽然大多数人都极力隐瞒，但是一些细微的动作，依旧没有瞒过李长安的眼睛。
除了那女人之外，还有一个腰间别着烟杆的农村老汉。
那老汉皮肤黝黑，满脸皱纹，手掌更是粗糙无比，一身有些破旧坑脏的衣服与他的形象极为符合。
不过在他的指缝之中夹着一些细小的沙土，而且，在李长安靠近他的时候，感受到了他身上那一股让人有些不适的气息，伴随着阵阵极轻的臭味。
这样的感受和气味在曾经李长安跟着李永红行医之时也感受过。
李永红称他们为土夫子，也就是盗墓贼。
不过在李长安的记忆之中，李永红与他们这些人并没有交际，更没有让他们从其他地方赶来吊唁的交情。
而且，那老汉在上香之时，口中不停的自言自语。说着李长安听不懂的话。声音不大，即便李长安已经刻意留意，但也只是隐约听到那老汉说有什么东西该还了。
听着那一切的李长安正想搭话，那老汉却已经转身离去了。
除此之外，其他的人也有些不同之处，但是相比起这两人，就显得正常了许多了。
由于今天大多都是村外的人，所以差不多八点，便已经没有悼念的客人到来了，为了防止昨天的事情再度发生，心有余悸的三姑早早的便关上了门，甚至将挂在门外的鞭炮都收回了屋内。
一家人坐在了饭桌上。
“后续的事情，我们昨天已经商量好了，爹喜欢安静，不喜欢吵闹，依我看，明天就让爹入土为安了。”
李长安刚刚端起了碗，一旁的大伯就突然开口说道。
“我没意见，要是在像昨晚那么来一次，我可真受不了。”
三姑一听，立刻开口应和道，一边说着，还一边拍了拍胸口。
“我们两口子也觉得这个主意行，毕竟，城里还有工作，一家人还得吃饭，请假太久了，也没办法弄，就这么几天，老板都说了几次了。”
四姑没有开口，四姑父作为代表，面露苦色，皱着眉头说道。
“老二，你觉得呢？”
眼见二伯没有说话，大伯看向了二伯。
“我也没意见，只是爹之前说了，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之后不能埋在这里，得去烧了，老人家的意见，我们得听。”
二伯一边吃着饭，一边开口说道。
“浪费那钱干什么，就埋在咱家地里呗！”
一旁的三姑忍不住开口。
“老人家的遗愿，我们得听，而且，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开发了，到时候，要是把爹挖出来，你不怕人戳你脊梁骨？”
三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大伯开口打断。
大伯一开口，三姑立刻安静了下来，不在发表意见。
“既然都没意见，我已经和那边联系好了，明天就安排火化，大家今天就再辛苦一晚上。”
指责完三姑之后，大伯立刻将事情画了一个总结。
期间，大伯并没有问过李长安的意见，李长安也识趣的没有开口，在这些事情的处理上，李长安插不上嘴，在这些长辈的眼中，被领养来的李长安也没有权利插嘴。
这一晚上，人倒是齐全，不过李长安只是独自坐在一旁，没有和任何人说话，山风依旧时不时的穿堂而过，吹得那烛火以及长明灯不停的晃动。
李长安看着那晃动的长明灯，站起了身来，叹了口气，搬着凳子坐到了屋外。
山风吹拂，在加上昨夜一夜未眠，李长安忍不住沉沉睡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的天明。
由于大伯早将一切都安排妥当，所以一切显得格外顺利，并没有任何纰漏。
眼见着李永红的骨灰下葬，李长安推说要回学校，率先离去。
可是离家而去的李长安并没有前往车站，而是反方向，进入了山中。
李永红的尸体是在山中的小屋发现，李长安决定先去小屋之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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