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都是迷

    到了刑部，程毓带着启明直奔林聿轩的寝所。寝所中，容熙与方斯砚还守在林聿轩的榻前。他二人见程毓回来了，便起身迎接，却见程毓身后还有一人。

    方斯砚一见启明，惊了一下连忙退到一旁行礼。

    “方少卿多礼了。”启明径直朝林聿轩走去。不过，在路过容熙时，他的目光从容熙身上一扫而过。

    容熙神色淡淡，对启明并不好奇。

    程毓的目光也落在容熙的身上，她皱了皱眉将方斯砚拉到门外低声问：“这期间，容熙可离开过此处？”

    方斯砚虽不知程毓为何这般问，可还是说：“不曾离开过。”

    “这样啊……”程毓若有所思。

    方才盯着容熙看的时候，她才惊觉先前在燕春楼对面看到的那个人，身形竟与容熙相似。

    方斯砚低声问她：“你是如何请动国师的？”他见程毓不语，便又问：“你先前匆忙离开，是去宫中求陛下了？”

    程毓这才回道：“是国师主动相助。”

    “嗯？”方斯砚表示震惊。要知道国师他老人家是那种人死在他面前，都不带多看一眼的人啊。怎么就……主动相助？

    程毓挠了挠后脑勺，闷闷道：“其实也不能说是主动相助，他老人家说了，是受人之托。”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也说了，不是陛下。”

    啊？方斯砚听后是与程毓同样的想法：这世间除了陛下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脸请国师帮忙？

    “哦，我先前不是入宫了，我去了趟燕春楼……”程毓将燕春楼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说。

    方斯砚听后陷入了漫长的沉默，随后便是怒骂程毓：“你是疯了还是怎的？明知危险，你竟还敢孤身犯险？”

    程毓被方斯砚骂的脖子是缩了又缩，她倒不是怕方斯砚，主要是方斯砚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她脸上了。

    谁叫程毓被永昭帝骂习惯了？就方斯砚这点程度的怒骂，是伤害不到程毓的。

    是以，待方斯砚骂完后，程毓慢悠悠道：“思源兄莫要生气，小弟这不是吉人自有天相，得国师相助了吗？”

    方斯砚一听这话，便毫不客气地讽刺道：“怎地？是不是得让我夸你一句命大？”

    “发生了何事？”容熙走了出来。

    方斯砚显然是被程毓气到了，他直接对走过来的容熙说：“你得好好管管你弟弟，让他别什么坑都往下跳。哪天没跳合适，非得把自己跌死。”

    程毓：“？？？”

    不是，这多大人了？怎么还找家长告状呢？

    容熙看了程毓一眼，一本正经地说：“也无妨，把旁人都铺在坑底再往下跳，便不会有事了。”

    方斯砚：“？？？”

    也不知道为何，方斯砚总觉得容熙这说话的调调有些熟悉。

    程毓抿唇笑得含蓄：“只铺坑底太浅了，不如直接填一半，然后我再跳，绝对安全。”

    方斯砚看着程毓，眼中带着探究。他总觉得程毓这话听着奇奇怪怪的。

    程毓避开方斯砚的目光看向容熙，她的眸光深处有着审视。她越看越觉得方才那人的身形与容熙太像了。

    可方斯砚却说容熙并未离开过。所以，这世上真的有身形十分相似的人？

    容熙见程毓看着自己，便问她：“你在看什么？”

    程毓却摇摇头看向了林聿轩寝所的门。上一世，她查过容熙，但什么都没查出来。也让人监视过容熙，也没监视个所以然来。

    上一世，虽未和容熙正式交过手，但也知道容熙功夫不俗。

    可是吧……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程毓还是觉得容熙这个人，全身上下都是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