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色相

    “程毓你这是何意？”齐渊厉声问道。

    程毓淡声道：“人是我的，想要将她带走就拿出她是敌国细作的证据来，若是拿不出……”程毓语调一转：“当心我去陛下那告你个残害百姓。”

    “你……”

    齐渊刚开口，程毓便又道：“想来思思姑娘的卖身契，风月楼有妥善保管。还有思思姑娘的奴籍……这些东西应当都可以证明思思姑娘不是敌国细作。如此一来，我倒是想要看看方斯砚统领能拿出什么样的证据来证明思思姑娘是敌国细作。”

    论起胡搅蛮缠，程毓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可齐渊不能也不敢让程毓带走思思。是以，齐渊准备直接和程毓动手抢。

    就在这个时候，林聿轩开口了：“齐统领，此女子事关一桩要案，是我刑部要的人。”

    林聿轩官拜刑部尚书，根植朝堂二十多年，在朝中自有威望。

    他这么不咸不淡地开口，倒是让齐渊不敢动了。

    “齐统领。”方斯砚虽不愿在闹什么幺蛾子，但这并不妨碍他帮程毓抢人：“我等奉圣意查案，此女子在此案中很重要，所以，我们必须带走他。”

    这刑部尚书加上大理寺少卿开口抢人，中间还夹杂着一个如搅屎棍一样的程毓。

    这思思，齐渊注定是带不走的。

    双方人马僵持到最后，齐渊只得让程毓带走思思。

    老鸨见程毓带走思思，只觉得没了半条命。

    她连忙抓住程毓的胳膊：“思思是我养大的，她绝不会是什么细作。”

    程毓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妈妈误会了，我知道思思不是细作，我带她走是为了别的事。”

    说到此处，她停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道：“妈妈放心，我定会将思思姑娘全须全尾地送回来。”

    即使老鸨有心想要保护思思，可她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得任由程毓将思思带走。

    程毓是个体谅美人的，所以她将马车让给了思思，还送上了自己那四个一表人才的护卫。

    然而，程毓又不是个委屈自己的。是以，她使唤若隐去找马车去了。

    若隐虽不想听程毓的，可他又舍不得容熙跟着程毓走着回大理寺。所以，他只能认命地找马车了。

    待上了马车后，方斯砚才凉凉开口道：“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然，希望程毓给个合理解释的不止方斯砚一人，还有林聿轩。

    “确实得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程毓在脑中快速组织了一下语言：“伍仁不是在风月楼为一名妓子赎身了么？如今那妓子下落不明，不过在这之前，这名妓子与思思有过接触。所以！”程毓微微一笑：“我猜测思思肯定知道了什么。”

    在没见到思思之前，这一切只不过是程毓的猜测。但见了思思之后，特别是齐渊以查细作为由要带走思思时，程毓的那些猜测也就变成了肯定。

    “不是。”方斯砚纳闷了：“这件事为何我们没查到。”

    也就前后脚的工夫，怎么这人还查到了这一点？最关键的是，这人天亮后一直在太常寺待着。

    程毓知道方斯砚心中所想，她嘚瑟一笑：“我当然自有门路。”

    那妓子约见思思一事，甚是隐秘，还真不是说，你查就能查出来的。程毓能知道这事，全赖她曾经在风月楼牺牲了……色相，换来了一众眼线。

    这不，那些漂亮的眼线们还真为程毓盯出了点东西来。

    “就这样？”方斯砚和林聿轩的神情多少有些一言难尽。

    “对，就这样。”程毓点头。

    方斯砚和林聿轩：“……”

    “所以说呀。”程毓又开始欠抽了：“成大事要不拘小节，关键时刻，要果断出卖色相。”

    如果可以，方斯砚都想呸程毓一口。

    还关键时刻，要果断出卖色相？可前提条件是，得有色相可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