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丹炉的奥秘
青铜储物匣内是一块白玉。
从形状上看，它应该是玉质圆环的一部分。
其余人也都好奇地围了上来，陆冶伸手将它拿起来，霎时感觉到白玉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是炁……
“这块玉，内部流动着因果。”托卡轻声道。
因果？
“您能看见？”陆冶有些惊讶，白玉内部的情况，就连他自己也只是微微能感受到。
托卡点点头：“部分萨满有这种能力。因果是世间万灵间的联系，这块白玉是有灵气的，但与它相关的事物都距离这里很远，所以，因果只能在内部循环。”
听她这么说，陆冶意识到所谓的“因果”，其本质很可能就是脱离人体，在外部天地之间运行着的“炁”。
托卡转头看向陆冶：“你闭上眼睛。”
陆冶照做，托卡口中念念有词，在他左右眼皮上各点了一下。
当陆冶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已经能看到白玉内部往复流动着的因果，那看上去像是淡蓝色的液体，其中闪烁着星辰。
“你果然看见了。”托卡很欣慰，“我就知道你有这样的天赋，菈雅也可以看到。”
“那我们呢？”迪亚兹急切地问道。
托卡也试着给他和伊莲娜点拨了一下，很遗憾，伊莲娜似乎缺少了些悟性，但迪亚兹可以，虽然他看到的因果比较黯淡，比较不明显。
“这块玉你收好。”托卡对陆冶道，“既然齐奥菲指引我们来到这里，说明这东西就是留给你的。虽然还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但我感觉，这块玉一定非常重要，而且并不唯一。”
“我也有同感。”陆冶收下白玉，“谢谢您传授我目视因果的能力。”
“你救了我和托卡，又替那些勇士们报了仇，这是我和整个部族的荣幸。”
“我再去找找这洞里有什么宝贝！”迪亚兹大受鼓舞，回头又钻进黑暗之中。
他果然又有所发现，提着两个帆布包跑了回来。
其中较小的包里发现了一张地图，上面除了这处圣地外，还标记出了另外一个地点。
按照地图一旁的文字描述，高层要上校挖掘的印第安人圣地共有两处，那另外一处，就是地图上的第二个标记了。
“这个标记旁有个镇子。”伊莲娜反复对比之前的考古学者地图，“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正好补充车上的物资，好好休整一天。”
“那就去吧。”陆冶点头同意。
“这个大包里面肯定也有好东西！”迪亚兹满怀期望地提起另一个帆布包，往地上倒。
哗啦啦，大量白花花的银币流淌了出来。
“看吧！我就知道！”
“这些都是西班牙银币。”伊莲娜捡起其中一枚，“现在没有一百年前那么值钱了，但也能换不少美元，毕竟含银量很高。”
袋子里还有重量不小的内容物，迪亚兹以为是更多银币，甚至金币，便猴急地扯开袋子里面的黑布包袱。
然而，这次流出来的却不是货币，而是大量灰黑色的纤维状物体，乍一看像是菌类。
“蘑菇干？”
迪亚兹低下头，看清那到底是什么后，便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那都是风干后的人类耳朵。
伊莲娜哀伤地看向托卡：“这些该不会都是……”
“是的。”托卡目光冰冷，“这些都是我们族人的耳朵。”
“为什么要割下耳朵？”迪亚兹不解地问。
“因为可以拿去跟他们的政府换钱。”托卡道，“每割下一只左耳，就代表着杀死了一个阿尔冈昆人。每只耳朵换来的钱可以买两杯啤酒，很多白人用它们换来的钱整晚赌博，然后喝得大醉。为了这些耳朵，他们劫掠商队，袭击落单的猎人，晚上偷偷在村子里放火，然后把枪口对准每家每户的门口，他们……”
托卡哭了起来。
“他们抓住部落的小孩子们，往男孩女孩的身上浇油，带进树林里放跑，再骑着马用点了火的箭射。他们把这当成一种消遣的游戏。我们到底犯了什么错，他们要这样对待我们，呜呜呜呜……”
“祖母……”菈雅红着眼睛，把托卡紧紧搂在怀里。
搜刮完毕后，众人逃跑似的离开了洞穴，仿佛还有更强大的邪祟躲在那里面一样。
外面的太阳已经快升起来了，大家一致达成共识，一刻也不想多留，便没在洞外休息。
迪亚兹主动申请，替换伊莲娜赶车，就这样，一行五人继续上路。
山谷终于获得了宁静。
…………
2月10日下午，马车重新回到通向威斯康星州的土路上。
见这一路上没什么危险，陆冶在车厢里闭上眼睛，坐着进入了洞天世界。
蕾拉：“嘿！小妹看剑！”
丽塔：“……”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换上月白色长衫的蕾拉和丽塔，两人不知什么时候雕了两把木剑，此时竟有模有样地对练起来。
“相公！”
看到陆冶，蕾拉一路小跑过来。
真是越来越魔幻了……
陆冶点头打招呼，继续往大殿走去。
“你是不是又打架了？”蕾拉轻轻一跃，挡在身前。
“好像你每次在外面使用桃木剑，那边都会电闪雷鸣。”
她指向远处那棵巨大的桃树。
“可能二者之间存在什么联系吧。”陆冶随口道，“我遇上了一队白人怨魂，跟他们发生了点冲突。”
“打赢了吗？”蕾拉撩撩发丝，歪着脑袋靠过来，十分好奇。
“我打输了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
“哦，也对。”
“好了先不管这个，你们姐妹两个怎么就研究起剑术了？炼丹的事全弄明白了？”
蕾拉道：“差不多吧。可惜炉子里没有原料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用这些俗语自夸的？
陆冶瞥了她一眼：“带我去看看。”
步入大殿，正中央的丹炉已从血红恢复到玄黑色。
“你走后，我和丽塔又炼出一颗血丹，然后原料就耗尽了。”蕾拉指了指炉子前的铜钵，那里面盛放着一颗血红色丹药。
“我看也未必。”
陆冶走上前去，被托卡传授了新能力后，他看到了丹炉内奔流不息的因果，其中有一点最为明亮。
循着这因果，他按动一个看似是装饰的铜钮，丹炉中部随即弹出五个小抽屉和一个机柄，其中一个里面有绿沙状的物质。
看来这五个抽屉，就是储存原料的地方了。
“居然还能这样？”蕾拉目瞪口呆。
丽塔：“！”
陆冶握住刚刚弹出来的机柄，从空抽屉下面转到储存着绿沙的抽屉下，接着再次按动铜钮。
五个抽屉同时缩回，炉体由玄黑变为暗绿。
很显然，丹炉里收集到的原料属性，与自己击败过的敌人有关。
“这下应该就有原料了，接下来可以炼什么丹？”
“我去查查。”
蕾拉跑到架子边，抱起《丹鼎》。
“嗯，暗绿色……应该是‘幽族异丹’。服用后能在一段时间内失去实形，然后突然出现在约20步内的任意地点，再就是能增加自身释放出阴气的强度，咦……这本书，怎么比之前多出来几页？”
“上面讲的是什么？”陆冶好奇地凑上去，丽塔一路跟着。
“炼制过任意五种异丹后，取这些异丹各一颗，就可以在炉中合炼出一种更加特殊的异丹。”
“效果呢？”
蕾拉抬起头来。
“晋升品阶。”
从形状上看，它应该是玉质圆环的一部分。
其余人也都好奇地围了上来，陆冶伸手将它拿起来，霎时感觉到白玉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是炁……
“这块玉，内部流动着因果。”托卡轻声道。
因果？
“您能看见？”陆冶有些惊讶，白玉内部的情况，就连他自己也只是微微能感受到。
托卡点点头：“部分萨满有这种能力。因果是世间万灵间的联系，这块白玉是有灵气的，但与它相关的事物都距离这里很远，所以，因果只能在内部循环。”
听她这么说，陆冶意识到所谓的“因果”，其本质很可能就是脱离人体，在外部天地之间运行着的“炁”。
托卡转头看向陆冶：“你闭上眼睛。”
陆冶照做，托卡口中念念有词，在他左右眼皮上各点了一下。
当陆冶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已经能看到白玉内部往复流动着的因果，那看上去像是淡蓝色的液体，其中闪烁着星辰。
“你果然看见了。”托卡很欣慰，“我就知道你有这样的天赋，菈雅也可以看到。”
“那我们呢？”迪亚兹急切地问道。
托卡也试着给他和伊莲娜点拨了一下，很遗憾，伊莲娜似乎缺少了些悟性，但迪亚兹可以，虽然他看到的因果比较黯淡，比较不明显。
“这块玉你收好。”托卡对陆冶道，“既然齐奥菲指引我们来到这里，说明这东西就是留给你的。虽然还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但我感觉，这块玉一定非常重要，而且并不唯一。”
“我也有同感。”陆冶收下白玉，“谢谢您传授我目视因果的能力。”
“你救了我和托卡，又替那些勇士们报了仇，这是我和整个部族的荣幸。”
“我再去找找这洞里有什么宝贝！”迪亚兹大受鼓舞，回头又钻进黑暗之中。
他果然又有所发现，提着两个帆布包跑了回来。
其中较小的包里发现了一张地图，上面除了这处圣地外，还标记出了另外一个地点。
按照地图一旁的文字描述，高层要上校挖掘的印第安人圣地共有两处，那另外一处，就是地图上的第二个标记了。
“这个标记旁有个镇子。”伊莲娜反复对比之前的考古学者地图，“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正好补充车上的物资，好好休整一天。”
“那就去吧。”陆冶点头同意。
“这个大包里面肯定也有好东西！”迪亚兹满怀期望地提起另一个帆布包，往地上倒。
哗啦啦，大量白花花的银币流淌了出来。
“看吧！我就知道！”
“这些都是西班牙银币。”伊莲娜捡起其中一枚，“现在没有一百年前那么值钱了，但也能换不少美元，毕竟含银量很高。”
袋子里还有重量不小的内容物，迪亚兹以为是更多银币，甚至金币，便猴急地扯开袋子里面的黑布包袱。
然而，这次流出来的却不是货币，而是大量灰黑色的纤维状物体，乍一看像是菌类。
“蘑菇干？”
迪亚兹低下头，看清那到底是什么后，便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那都是风干后的人类耳朵。
伊莲娜哀伤地看向托卡：“这些该不会都是……”
“是的。”托卡目光冰冷，“这些都是我们族人的耳朵。”
“为什么要割下耳朵？”迪亚兹不解地问。
“因为可以拿去跟他们的政府换钱。”托卡道，“每割下一只左耳，就代表着杀死了一个阿尔冈昆人。每只耳朵换来的钱可以买两杯啤酒，很多白人用它们换来的钱整晚赌博，然后喝得大醉。为了这些耳朵，他们劫掠商队，袭击落单的猎人，晚上偷偷在村子里放火，然后把枪口对准每家每户的门口，他们……”
托卡哭了起来。
“他们抓住部落的小孩子们，往男孩女孩的身上浇油，带进树林里放跑，再骑着马用点了火的箭射。他们把这当成一种消遣的游戏。我们到底犯了什么错，他们要这样对待我们，呜呜呜呜……”
“祖母……”菈雅红着眼睛，把托卡紧紧搂在怀里。
搜刮完毕后，众人逃跑似的离开了洞穴，仿佛还有更强大的邪祟躲在那里面一样。
外面的太阳已经快升起来了，大家一致达成共识，一刻也不想多留，便没在洞外休息。
迪亚兹主动申请，替换伊莲娜赶车，就这样，一行五人继续上路。
山谷终于获得了宁静。
…………
2月10日下午，马车重新回到通向威斯康星州的土路上。
见这一路上没什么危险，陆冶在车厢里闭上眼睛，坐着进入了洞天世界。
蕾拉：“嘿！小妹看剑！”
丽塔：“……”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换上月白色长衫的蕾拉和丽塔，两人不知什么时候雕了两把木剑，此时竟有模有样地对练起来。
“相公！”
看到陆冶，蕾拉一路小跑过来。
真是越来越魔幻了……
陆冶点头打招呼，继续往大殿走去。
“你是不是又打架了？”蕾拉轻轻一跃，挡在身前。
“好像你每次在外面使用桃木剑，那边都会电闪雷鸣。”
她指向远处那棵巨大的桃树。
“可能二者之间存在什么联系吧。”陆冶随口道，“我遇上了一队白人怨魂，跟他们发生了点冲突。”
“打赢了吗？”蕾拉撩撩发丝，歪着脑袋靠过来，十分好奇。
“我打输了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
“哦，也对。”
“好了先不管这个，你们姐妹两个怎么就研究起剑术了？炼丹的事全弄明白了？”
蕾拉道：“差不多吧。可惜炉子里没有原料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用这些俗语自夸的？
陆冶瞥了她一眼：“带我去看看。”
步入大殿，正中央的丹炉已从血红恢复到玄黑色。
“你走后，我和丽塔又炼出一颗血丹，然后原料就耗尽了。”蕾拉指了指炉子前的铜钵，那里面盛放着一颗血红色丹药。
“我看也未必。”
陆冶走上前去，被托卡传授了新能力后，他看到了丹炉内奔流不息的因果，其中有一点最为明亮。
循着这因果，他按动一个看似是装饰的铜钮，丹炉中部随即弹出五个小抽屉和一个机柄，其中一个里面有绿沙状的物质。
看来这五个抽屉，就是储存原料的地方了。
“居然还能这样？”蕾拉目瞪口呆。
丽塔：“！”
陆冶握住刚刚弹出来的机柄，从空抽屉下面转到储存着绿沙的抽屉下，接着再次按动铜钮。
五个抽屉同时缩回，炉体由玄黑变为暗绿。
很显然，丹炉里收集到的原料属性，与自己击败过的敌人有关。
“这下应该就有原料了，接下来可以炼什么丹？”
“我去查查。”
蕾拉跑到架子边，抱起《丹鼎》。
“嗯，暗绿色……应该是‘幽族异丹’。服用后能在一段时间内失去实形，然后突然出现在约20步内的任意地点，再就是能增加自身释放出阴气的强度，咦……这本书，怎么比之前多出来几页？”
“上面讲的是什么？”陆冶好奇地凑上去，丽塔一路跟着。
“炼制过任意五种异丹后，取这些异丹各一颗，就可以在炉中合炼出一种更加特殊的异丹。”
“效果呢？”
蕾拉抬起头来。
“晋升品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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