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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京中有异动

    萧昕严神情变幻莫测。

    身旁是她带来的两个贴身婢女,自然都知道她的计策,正要上前护主,却被乐有初一记冷眼打了过来,吓退了半步。

    乐有初掐着萧昕严的下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的婢女,道:“今日这红茶,你家公主是顶着我金陵王府上下几百人的眼光带进来的,聂九歌要是出了事,你家公主也休想活着出去。”

    萧昕严双手使劲地掰她的手掌,咬着牙支吾道:“死不了的。”

    乐有初这才松了手,看着她,寒声道:“红茶里掺的是什么东西?”

    “没有解药,总之,死不了。”

    萧昕严脸色阴沉,说的半分不假。

    这春药是随手与青楼中的老鸨买来,哪来的解药?就算有也不会刻意备着,她来时是冲着整治乐有初去的,自己定然不会饮下茶水。她更不敢与乐有初说明是烈性春药,生怕对方反将一计。

    这时,聂九歌已经感受到了身上某处的变化,整个脸“涮”一瞬红成杮子。

    “我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头也不回地跑回自己屋里去了。

    乐有初如刀如斧的眼神打在萧昕严的身上,沉声道:“在他的药解开之前,公主殿下就别想离开这里了。”

    萧昕严已经感受到了体内暗涌的热气,潮红挂上了脸颊,咬牙切齿道:“王妃想做什么?”

    “自作孽不可活。”乐有初的眼神像刀一样刮着活人的骨肉,冷笑道:“我管你是天上还是地下来的公主,想怎么跟我玩都可以,但这府里的一花一草你若是磕着碰着了,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都是轻的,你敢招惹这府中的人,就该跪下磕头谢恩我现在还没动手抽出你的筋骨。”

    说罢,指使了几个影卫看着萧昕严的举动。

    乐有初来到聂九歌的厢房前,叩了许久的门却没人应。

    何知许刚好回府,看见了这一幕,问道:“主子,怎么了?”

    “方才明安公主献了些红茶过来,聂兄喝下了一点,尚不知是什么毒性。”

    何知许的俊脸霎时变白,他将门敲得将要垮掉,才听见里面虚弱的声音响起:“时安兄……我没……没事,别进……”

    扶南正满院子找乐有初,听见动静急匆匆地赶了过来,道:“主子,出大事了!京中有异动!”

    乐有初蹙了蹙眉,“说。”

    “康平帝生死垂危,现在需要云怀瑾的出现。”

    乐有初“啧”了一声,看了眼何知许,道:“何兄,明昭交给你了,若有需要,向暗卫报信。明安公主在茶室,她也服了毒药,我已经让影卫看着了。”

    何知许眸光暗沉,长腿一踢,踹开了聂九歌的屋门。

    乐有初立即起身,扮了男相,坐上赶赴宫中的马车。

    “说清楚了,怎么回事?”

    扶南道:“今日早朝,官员正启奏谈到一半,康平帝闭着眼,没人发现异样,直到他手中的佛珠滑掉下去,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这才发现康平帝昏迷了过去,太医都在坤宁殿前排成一队诊治,没人能诊出个所以然来。”

    乐有初揉了揉鼻梁。

    莫非这就是阿晏说的京中有变?

    如今云怀瑾尚在她手,云怀瑾的手下决计不会无令而动,对康平帝下手。

    而与康平帝有仇的秦锦风,这几天也正被逍遥楼易主一事忙得抽不开身,不见人影,没道理做出什么来。

    还有嫌疑的暂且不提宫中的臣子,单说剩余的几个皇子,三皇子身残病弱,早早对争权夺势一事避之若浼,连此次太子生辰宴都称病没去。

    四皇子,也正是离王,据乐有初对他的看法,此人阴郁并且狡诈,但面上是半点不露,如今机关算尽的人物,也不应该会在春猎这个节骨眼上对康平帝动手。

    最后一个,五皇子,尚未加冠封王,太子生辰宴那一日不知何故也未到场,与云怀瑾的关系十分恶劣,为人尖酸刻薄,克扣下属,惯会恃强凌弱,乐有初当质子那几年也没少受他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算计。是个渺小但不可忽视的存在。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到了皇宫大门,乐有初戴上面具,将脸遮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漆黑的瞳仁,她身量七尺,比云怀瑾矮了些许,便在鞋里加了垫子。身上穿的衣裳也是专程找人做,与平时云怀瑾穿的款式色泽十分相像,不易惹人生疑。

    扶南则扮成了贴身小厮,站在她的身后。

    乐有初捏了捏嗓子,切换成云怀瑾的声线,对着杵在宫门前的侍卫和太监,冷声讥笑道:“这宫里的规矩教得不错,见着孤,没一个行礼的,拖下去斩了吧。”

    几个侍卫太监一听这声音就反应过来了,“扑通”一声趴跪下了,不停地磕着响头,“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老奴几个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还请殿下怒罪!”

    乐有初冷哼了一声,瞅了半晌才道:“还不快给孤领路?”

    “遵命!”其中两个太监站了起来,拂尘一扬,“殿下还请随老奴来。”

    绕过长廊,远远就能看到坤宁宫殿的台阶上跪满了人。

    康平帝是在众臣面前昏沉过去的,在场无人逃得过干系,后宫佳丽嫔妃也跪成一排,有人哽咽不安自然也有人暗暗窃喜着,捏着手帕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抽搭声一片。太医们纷纷诊不出问题,只道是劳功耗神,伤了心脉,这才导致昏厥,可却没人开得出药来。

    乐有初并不是最后一个来的。

    她正抬步走着,便听后边有人唤道:“皇兄。”

    她回首,那人着一身明黄色的锦衫,身躯凛凛,头冠紫金钗,腰坠墨绿绦,登着黑缎朝靴,左剑眉峰处一点红痣,一双细眸满是算计,生得俊华轩昂也没能掩住他天性猥琐下流的笑容。

    乐有初睨了他一眼,“燕勋弟有事?”

    燕勋是他的名,乐有初自是不知道他的表字,想来两兄弟关系本就不和,不唤表字也没什么大不了。

    云燕勋微微一愣,似乎没料到对方戴着面具,想来传言倒是不假,局促地笑道:“皇兄也来了啊。”

    “孤难道不该来?”乐有初淡漠地扫他一眼,转过身走自己的路。

    云燕勋在他转身后,眸光陡然变得阴郁了起来,冷哼一声,喃喃自语道:“看这次不给你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