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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擂台之对峙

    乐有初敛眸,铁剑垂在地上,走时刮擦着地板,蹭出细碎的星火。

    离二看她这般气势,不由得被震慑三分,可看那娉婷袅袅的莲步,又恍回神,不过是个闺阁少女,有何可惧?

    “离校尉,可以开始了么?”乐有初问。

    “当然。”离二冷笑一声,果真将左手背过腰,只腾出一只右手握着剑柄,好整以暇待对方发招,可见她迟迟没有动身,便向前窜了一步,提剑朝女人的肩头砍去。

    乐有初连剑都没有提起,身形微微一闪避开他的进击,便让离二失了支撑点,往前栽了两步。

    场下胡大的神色一变,额角渗出一层细汗。

    离二稍显诧异,没料到女人的反应如此迅速,不过此时的他并未将这点差池纳入心中,顺势朝对方的背部扬手又是一剑。

    乐有初轻功一跳,衣摆轻摇,躲开这一击,回眸时笑得风流不羁,“离校尉,再谦让下去只叫人好不自在,还是使劲些?”

    “接好了。”离二咬着牙,握紧了剑柄,朝她的脖颈挥去,似早有预料对方要躲避开,剑锋急转,斩向对方的心口。

    “咣当”一声,乐有初倏尔提剑一挡,离二方想起对方也有利器,发力时未使足气劲,被这么一挡反而向后退了一步,女人的剑矢直接挑断了他一缕青丝。

    龚三微微一愣,怎么回事?宁山军营中剑术第一便是离二,他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女人接二连三地反将一军?最可怕的是,离二看上去十足吃力,而女人却好似在戏耍一只禽鸟,连一成气力都没使出。

    东虎皱起眉,侧首看向龚三,问道:“她难道真有点东西?”

    龚三摇摇头,神情凝重。

    “都说不用谦让了,离校尉,还是用两只手吧。”乐有初勾唇一笑。

    “不必了。”离二狠戾地盯着她。方才说出口要谦让一只手,现在又怎么可能收回来,要换其他人尚有可能,但以他的性子,撂下海口,今日就算被打死也不会把左手从背后拿出来。

    乐有初挑了挑眉。

    看来这人骨头挺硬。

    她也将左手背到身后,这次不再被动防守,而是主动出击,提起剑,带起一阵微风,直斩男人的头颅。

    离二心下一惊,这进攻的速度没有练上几年,绝对做不到如此行云流水,可他也是不容小觑的角色,虽躲不开,却能回击。

    他提起剑与女人的剑抵在一块,日光下连刀身都闪烁着银光,透过刀身,他看见女人红唇微微勾起,正不解之时,就被对方身形侧闪失去支点。

    乐有初回过头,对着男人的背影来上一脚,直接将他蹬倒在地,脚踩着男人的肩颈。

    离二有些不可置信,他趴在地上艰难地扭过头,刚对上女人那双凌厉的眸眼,就有尖刃映进了他的眸底,剑锋距他的瞳仁不过咫尺,只要一动,就有可能戳瞎他。

    乐有初冷眼盯着他看了半晌,缓缓地挪开了脚,也挪开了剑锋,微微一笑:“离校尉,承让了。”

    离二扶着擂台边的木桩勉强站了起来,他不敢相信,一个女人竟能将他打倒在地,虽与他过了三招,可前三招对方明显是在放水,只是给他身为校尉一点面子,就最后一招而言,他即使是双手也不可能接得了。

    乐有初将剑还回何知许,拿回她的折扇扇了扇风,笑得阴沉,“诸位还要比什么?”

    原先议论声四起的兵卒忽然变得静谧,连风吹过叶子的沙沙声都犹为刺耳。

    她摩挲着扇坠上的合璧玉,将折扇别在腰侧,眼珠子一转,望见身旁的长枪库,随手取了一支,“长枪?谁与我切磋?”

    宁山军营中第一长枪手是龚三,前一刻兴致勃勃的他此时却有几分后怕,冷不防被东虎撞了下肩膀,“龚校尉,交给你了,剑舞得再厉害又如何?兄弟们可不想让一个女子教些花拳绣腿。”

    龚三沉重地点了头,上场时并没有像离二那般大放厥词,反倒谨慎三分。

    “龚校尉,来吧?”乐有初背倚着木桩,轻佻地看他。

    女人嘴角含笑,可那抹笑意却未达眼底,龚三感到一阵没由来的悚然,心下对自己的长枪技术十分有把握,并未不在那点异样。

    “来。”他握着长枪的最后一截,径直朝女人刺去。

    长枪与铁剑不同不仅于长度,更甚在于技巧的灵动性质,善舞长枪者,长枪在手柔如游龙,与长枪融成一体,挥出的每一招都优柔美艳。

    乐有初是第一次握长枪,她很少用这类长条形的冷兵器,使用起来也有几分迟钝,面对龚三迅疾如风的进攻,只能以更快的速度闪避。

    龚三眸光一闪,一下就看出她的破绽,长枪往回一收,另一端径直戳向女人的腹部。

    乐有初软腰往后一倒,头几乎要贴到地面,长枪从她的腹部上空扫过,她细细观察着男人的执枪招式,起身立即回旋,将枪矢朝对方刺去,被避开后模仿他方才的招式,往回收枪,以另一端攻击。

    龚三青筋一跳,闪身不及被轻划过手臂,机警地看着对方,那招式与他八九不离十,却有微妙的变化,想来是女人自己整改的,他想不到对方的觉悟能力如此快而精辟,接下来更是提起了心弦,凝神看她要如何出招。

    乐有初顽劣一笑,“看好了。”

    她所持白蜡枪与龚三的红缨枪并不同,杆体洁白无瑕,可柔可硬,剑脊木次之,专以武术,并不是军中会用的兵器,只是几名兵卒闲来无事以白蜡木制成的杆子,在头部加上了刀尖,与红缨枪上的双钩镰自然无法匹敌,但在她手中,却似乎没有差异。

    只见白蜡枪被她扛上肩,轻功一跃,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跳到龚三身后,先是以杆身敲击男人的脊梁,龚三痛不堪言地弓下腰,她将长枪一挑男人的小腹把他打了回来。

    场下的人纷纷皱起眉头,没人敢相信接下来这一幕。

    龚三还未站稳,女人就将他的腕骨一敲,他猛地失力,换作左手持长枪,回过神来反手一推长枪,却被对方挡了回来。

    乐有初并没有使多大的劲,很快闪避开,将枪矢对准了他的脖颈。

    “你……”龚三握紧了拳,忿忿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