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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全员皆误会

    乐有初抬起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我若是不问,你打算瞒我多久?”她问。

    楚晏动了动喉结,“瞒什么?”

    “你是楼兰的人。”乐有初微眯眼睛,声音变得冷淡,“楼兰的国王,是姓楚没错吧?”

    楚晏怔了一下,“是。”

    乐有初淡淡地看着他,道:“所以,你娘是楼兰的公主?”

    “是。”楚晏顿了顿,问:“重要吗?”

    乐有初摇了摇头,斜了他一眼,“的确不重要,但是你偏就瞒着我?这算什么?”

    说罢,她冷哼一声,翻身上马就要走。

    楚晏一抬手将她抱了下来,白马一惊,奔向了另一头,再去追已经来不及了,乐有初别过头,不愿正视他的眼睛了。

    楚晏却不依,他转了方向,却又是一怔。

    乐有初红着眼,挥起折扇就要打断他的腕骨,楚晏抬手一挡。

    乐有初心中莫名涌起愠怒,她闪身将折扇扑向他的脖颈,对方只是微微歪头,便擒拿了她的手腕。

    楚晏的目光落到扇柄上,原先应该坠在那里的扇坠已经不见,他眸光一沉,让人不自觉有几分冷意。

    乐有初注意他的目光,使劲抽离开他的桎梏,将袖中的扇坠丢还给他,冷声道:“我不知道你还瞒了我多少,但我的身边,兴许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说罢,她没再上马,只是与楚晏擦肩而过,走了。

    楚晏愣在原地。

    这么多年,他终究……还是追不上的吧。

    真是失败。

    乐有初每一步都走得缓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但后面的人没再跟来。

    ……

    时钟日复日地辗转,转眼之间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

    祁南阳不敢再回金陵王府,生怕楚晏真把他抓回府上给他爹告一状,只能躲在宁山军营之中。起初还为这里的拮据窘迫感到委屈,再一想他爹也是个当将军的,前些年想来没少在这些地方呆过,便也没那么委屈了。

    扶南不知道去哪出任务了,总归也有半个多月没再来宁山,将回报递予乐有初的人也换成了何知许。

    何知许是趁来宁山的空闲,途经金陵王府,在遥远之外看一眼院中人,听那人声声入耳的曲音,看那人婆娑起舞。

    偌大的王府,也就黎妙和楚言偶尔会来捧聂九歌的场了,下人们大多没见过世面,没去过戏楼,只觉得聂九歌唱的旋律动人心魄,根本听不懂曲中词,也不看懂一曲终了究竟演绎了什么故事。

    楚言更是不懂怎么回事,五岁的小孩哪知道他唱的国士无双的英雄,声泪俱下的爱情,还是老奸巨猾的佞臣呢?

    总归是他一个人演一出戏。

    黎妙自从报了仇,就活成了黎九唐知书达理的样子,喜欢看些无用武之地的经纶,她倒是听得懂聂九歌唱的东西,自从来过一次,便日日来,捧着丝巾边织边听,听得入了迷把手指头扎破了也不知道。

    两人相谈甚欢。

    苏景钰还是会来,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他俩凑一块总会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何知许这日来时,就见聂九歌将宣纸摊了满院,衣裳和脸蛋上沾了不少墨水,提着一支墨笔和楚言追逐打闹,楚言笑他写的字都不如自己,聂九歌恼羞成怒,拿着墨水泼他。

    黎妙则坐在一旁的亭台练着书法,娴熟端庄的样子极有大家闺秀的气度。

    聂九歌和楚言玩累了,就凑过去捣黎妙的乱,具体说来也谈不上是捣乱,聂九歌只是在黎妙的纸上写着他狗爬似的字,在黎妙的书法左下角写上黎妙的署名,完事还洋洋得意,觉得自己进步颇多。

    于是就轮到黎妙泼他一身墨水了。

    这样朋友间嬉戏打闹的事,聂九歌与乐有初也时常有之,只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两没火花,唯有单纯无比的蓝颜红颜知己情。

    何知许却觉得黎妙不一样。

    黎妙阴狠也毒辣,但同时也是温柔似水的女人,对聂九歌这样的男人,谈得上是绰绰有余。

    黎妙不再是范府的人,不需要高嫁,同样的,聂九歌也不会喜欢什么千金,或许他喜欢的会是黎妙这样曼妙的女子。

    何知许感到一阵空前绝后的心酸痛苦,将路过时买的糕点放在聂九歌的房间,便离去了。

    聂九歌同两人玩到傍晚才回房,看到桌上的糕点时愣了一愣,他知道何知许来过了。

    只有何知许会为他去排半个时辰的队伍,买一份他爱吃的糕点。

    可既然来了又为什么不见他?

    难道自己的心意已经被猜到了么?果然是会被厌恶的吧。

    苏景钰见聂九歌走了,才过来找黎妙。

    彼时黎妙刚洗漱完在更衣,她透过门能看到外边的黑影,眼皮一跳,以为是有什么心怀不轨的人想打劫。

    她将放在枕头下的剪子握在手里,也不顾自己衣衫不整,悄声站在门边。

    待那道黑影推开门,她猛地一挥手朝男人刺去。

    男人反应极快,伸手控制住她的手腕,待双方都看清脸时,都怔了。

    黎妙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只穿了件里衣,露着半个香肩与锁骨,披在一侧的青丝还没有干透。

    苏景钰怔了半晌,血脉喷张,忽地转过身去,怒喝她道:“沐浴不关门?你疯了?”

    黎妙赶紧随手抄了一件外裳披上,对于他的倒打一耙感到讽刺,讥笑道:“苏景钰,在这王府之中,无人会不请自来,反倒是你连门都不敲,疯的人是你吧?”

    苏景钰的耳尖早已红成了火色,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却无不敢转过身,那一幕香艳的场景似乎还烙印在脑海,他僵硬在原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谁能想到平日四处游荡的花花公子,居然还是个雏?

    苏景钰听到细碎的声响才敢转过身,却看见黎妙把剪子放在枕头下面,他皱起了眉,阻止她的动作,嘴上还是毒舌:“果然是个疯女人,就不怕睡觉的时候把自己戳毁容了,还想嫁出去?”

    黎妙“啧”了一声,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苏景钰揶揄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如今范家没了,没人给你牵桥搭线,随便找个男人就想着嫁了?”

    “滚你的。”黎妙懒得理这头疯狗,见人咬牙,到处撒泼。

    苏景钰却觉得自己是说中了,黎妙才会被逼急了,心中一阵莫名的恼怒,说出来的话就更是讽刺:“是个男人就喜欢?你是多久没见过男人了才这么着急嫁?你这德行跟青楼里女人也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