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铜皮铁骨
此时，张谋导演正指挥着现场。
“诶那边的人愣着干嘛？赶紧过来啊！”
“磨磨唧唧，吃屎都赶不上热乎！”
……
“演员那司马脸是摆给谁看呢？”
“情绪啊，情绪！”
“能不能演，不能演滚蛋！”
……
白辰安走进片场时便听到了张谋导演的骂声，整个片场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导演的霉头。
“那边那个演死尸的挪开点，还没到你上场呢！”
张谋导演的话音刚落，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向白辰安射了过来。
“啊？我？”白辰安指着自己疑惑道。
“不是你是谁啊，就你特么最显眼。”
“妈的谁招进来的人，怎么这么不懂事？”
此时一人在张谋耳边低语几句，张谋顿时一愣：“不是咱们剧组的？”
随即张谋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辰安：“那你化好妆是来干嘛的？”
化妆？我没化妆啊。
白辰安连忙开口：“群头说让我来这里试试死尸的角色。”
没等白辰安继续开口，张谋便挥了挥手：“满了满了，你去其他地方吧。”
随即便不搭理白辰安，继续指挥拍摄。
白辰安握紧拳头，虽然明知道结果，但还是有些失落。
眼下这个点群演都已经招够了，再有机会怕是要等到明天，但他可等不了啊。
肚子又饿，身上又没钱，太阳落山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但看张谋的脸色，白辰安只得站到一边观察情况。
继续开拍，正在拍的一个镜头，战场哀鸿遍野，满地鲜血，战车缓缓驶过，碾过一具尸体。
就在这时，那具尸体忽然蹦了起来，连滚带爬的避开了战车。
“咔！”
“什么情况？谁让你起来的？”
面对张谋的愤怒，那名演尸体的群演诚实的说道：“我怕。”
“你怕个锤子你怕，这车临时搭起来的，重量根本不够，压不死人。”
“再说了，地面都是软的，不可能会出事！”
但是无论张谋说什么，那名群演都不愿意继续演。
“谁爱演谁演，几十块钱我犯不着把命搭上！”那名群演说道。
无奈张谋想换其他人，但是其他人同样是这样的想法。
一旁的副导演开口道：“导演，要不把这个镜头切了吧，不影响整体的。”
张谋皱眉，这个镜头虽然简单，但他却觉得，只有这个镜头能体现出绞肉机般战场的残酷性。
如果少了这个，那么这一整个镜头就缺乏了冲击力。
但这个镜头确实有些危险，群演不愿意也是情理之中的。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放弃吗？张谋犹豫，但是他打心底里不想舍弃这个镜头。
“导演，我可以！”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张谋眼睛一亮，看向说话的人，发现正是那个想要演尸体的年轻人，眼下正无人敢演，张谋生怕白辰安后悔，当即答应下来。
“好，不过我提前说好，虽然措施都准备完善，但是依旧有风险。”
张谋说着，回应他的是白辰安坚定的眼神。
“这小子，是个可塑之才啊。”张谋内心想到。
“你叫什么?”张谋问道。
“白辰安。”
“很好，待会你就躺在那里，开拍了不要动就行。”张谋说完，就要坐下。
“导演，我有个小要求。”白辰安再次开口。
顿时，张谋脸色一沉，内心对白辰安的评价下降了一个档次。
这能有什么要求？无非是加钱。这种坐地起价的行为最令人讨厌了！
“什么要求？”张谋有些不耐烦。
白辰安摸着肚子，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导演，我能先吃点饭吗？”
嗯？就这？还以为是什么难以接受的要求呢。
张谋眉头一挑，这才仔细观察了一下白辰安。
瘦骨嶙峋，面黄肌瘦，整个人透露出来的就是一股死气。
先前他还以为白辰安是化妆化出来的，看这样子，估计是饿成了这样！
顿时，同情心涌了上来，连忙喊场务拿过来两份盒饭，还加了个鸡腿。
白辰安谢谢都来不及说，直接抢过盒饭，连筷子都不用，用手疯狂的往嘴里刨饭。
“香，太香了！”实际上白辰安连味道都尝不出来，但胃部渐渐传来的充实感让他不由自主说了出来。
这小子怕不是饿死鬼转世……场务心里嘀咕道。
接连吃了几大口，白辰安这才感觉肚子稍微有些好受。
一股饱腹后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刺激的白辰安双目通红，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好了导演，开始拍吧。”
白辰安一抹眼泪，换上服装，二话不说直接躺好了位置。
张谋看着两碗盒饭，一碗动都没动，另一碗只吃了一小半，那根鸡腿也只是咬了一口。
不知为何，张谋有些眼睛泛酸。
这孩子，哪怕饿成那样，都知道轻重缓急。
他拍了拍场务，小声说道：“待会这孩子的钱，多给一百。”
随后回过头时已然恢复了雷厉风行的模样：“开拍！”
白辰安对片场不熟悉，刚躺下便觉得有些硌得慌，似乎有一块不规则的石板就在自己身下！
正当他想要调整一下位置时，拍摄开始，战车已经启动。
剧组混迹多年的他自然清楚，一旦开拍，他这个被镜头重点关照的死尸如果动了，那镜头就作废了。
所以，白辰安只能强行抑制住自己想动的欲望，同时心里默默念道：
“铜皮铁骨，你可不要掉链子啊。”
电影镜头用一个广角展示已经结束的战争惨烈，随后逐渐拉近，再拉近。
硝烟弥漫，死尸遍地。
战车缓缓驶过，将隆起的土地一寸寸的压平。
碾过斜坡，碾过白辰安。
原本按照剧组的设计，战车应该是有轻微的颠簸，随后镜头展示的便是被压嵌入土里的白辰安。
但意外发生了。
由于白辰安身下那块不规则的石板的原因，导致白辰安身下的土地只是微微下陷。
白辰安甚至听到了咔嚓的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碎掉了。
战车产生了晃动，临时搭起来的车在斜坡上差点就此翻车。
所有人心猛地一提，直到最后战车跌跌撞撞的稳住之后，才松了口气。
“卧槽，这效果简直太棒了！”张谋拍桌子喊道。
有惊无险的拍完，直到张谋喊咔，白辰安才麻溜的站了起来。
他浑身上下摸了摸，确定身体没出任何问题之后，这才放心下来。
虽然系统介绍的挺牛逼，但万一真的出事了呢？
“刚刚好像听见什么东西碎了。”
他这时又回想起拍摄时听到的碎裂声，连忙回头一看。
那块被土掩盖的石块，已经碎成了数块！
“铜皮铁骨，真牛逼啊。”
“这要是不开挂，指不定现在碎的是我。”白辰安感慨道，
这时他发现导演带着几人匆匆跑了过来。
“没事吧？”张某关切问道。
白辰安摸了摸头，笑道：“没事导演，我能有啥事。”
此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卧槽，随后众人纷纷看向白辰安身后那块碎裂的石板。
“这踏马石板都裂了你没事？你是铁做的吧？”
张谋震惊道，同时意识到了什么：“这场地怎么清理的？怎么有石头在这里，人出事怎么办？”
白辰安闻言连忙摆手：“导演，是我自己选的地方，不怪别人。”
场务感激的看了眼白辰安。
张谋闻言，拍了拍白辰安的肩膀，憋了半天才说出口：“好样的。”
白辰安嘿嘿一笑，随后脸一红，开口道：“那啥，导演我能再去吃几口饭吗？”
张谋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白辰安的肩膀：“小伙子，你是真的不错啊，我可好久都没见过你这么敬业的群演了。”
但剧组不会因为这件事耽搁太久，张谋安排医护给白辰安检查后，便继续开始拍摄了。
白辰安则端起已经冷掉的盒饭。
这次他没有再用手扒拉，而是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几个负责道具的师傅从白辰安背后走过。
“诶，就是他，车碾过去屁事没有。”
“何止，听说原本是躺在土路上面，结果最后是躺在石头上！”
“嘶，这都没骨折？我记得咱们的车为了看起来真实，里面堆了东西，有五百多斤重。”
“而且还是慢慢压过去的，这小子铁做的吧？”
两人边走边窃窃私语，随后又来了几个人围观。
“就是这小子被几吨的东西压过去都没事？”
“听说这小子一个人把战车掀了？”
“瞎说，明明是这小子被压着不舒服，翻了个身，结果战车翻了。”
“你们特么都哪里听得小道消息？不是都说这小子修仙吗？”
“修仙个屁啊，那是神明转世！”
结果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围观白辰安，就连化妆师和造型师都不在车里呆着了，全都探出头来看到底是哪位神人。
【崇拜值+1】
【崇拜值+1】
……
“闹鬼了？”白辰安饭饱水足后，抽空看了眼面板，顿时被吓了一跳。
【崇拜值：427】
哪来的这么多？
就在这时，一个面相及其年轻的小伙子坐到白辰安面前，搓了搓手开口道：“那个啥，上仙，能教我修仙吗？”
“什么玩意修仙？我不会啊。”
白辰安看了看小伙子，又看了看四周，顿时有了明悟。
估计是自己被车碾过那一下造成的影响。
原来崇拜值是这么回事啊，只要获得别人的崇拜，就会累计到系统上。
张谋那边终于又拍完了一个镜头，伸了个懒腰。
手机铃声响起，张谋一看，是叶威信，是自己同行，当即接通。
“喂，老谋子，听说你们剧组出了个仙人？”叶威信道。
张谋一听，什么乱七八糟的，哪里来的仙人？
“就是那个，被几十吨车压过去屁事没有的那小子。”叶威信继续道。
张谋这才反应过来，是白辰安。
不过这怎么传的谣言？怎么就几十吨了？真有那么多经费请几个明星不好吗？
“先提前祝你电影大卖，最近我开始拍一部新剧，取名为杀破狼，你有好的角色可要给我留着啊。”
叶威信说完，两人寒暄几句后便挂断了。
张谋哭笑不得，看了看不远处，白辰安正将落在外面的米粒一颗一颗捡起来吃掉。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最艰难的那段时间，顿时有些感慨良多。
他忽然想再看看之前拍好的镜头。
片刻后，张谋瞪大眼睛。
“见鬼了！”
战车碾过，丝毫未动，仿佛真的如同尸体一般。
而更恐怖的，是现场的收音。
被近五百的东西压过，白辰安连哼都没哼一声！
这家伙，难不成真的是仙人？
不然，这么瘦弱的身体，怎么能承受如此可怕的重量？
张谋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有了些许的崩塌。
到了下午，白辰安拿到了场务递给他的三百块工资。
“这……”白辰安有些诧异，按理来说演死尸应该就只有八十才对。
场务摆了摆手：“导演给你加了一百，剩下的是我给你添上的。”
“幸亏你把责任揽了，不然我今天可就遭殃了。”
“这些钱你拿着去买点好吃的。”
白辰安美滋滋的接过了钱，这下不仅晚饭有了着落，连住宿都够了。
正当他要离开时，张谋喊住了他。
“叶威信导演要拍一部叫杀破狼的动作片，你有没有兴趣去试个角儿？”
张谋眼里三分的认可，五分的缅怀，还有二分的期望。
“杀破狼？”
“这个世界还没有拍出来吗？”
白辰安一愣，随即欣喜若狂。
即便是前世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也没有混到一个像样的角色啊！
演戏的，谁没有情怀？谁不想出人头地？
现在机会就摆在他的眼前，傻子才不要！
“有有有有有。”白辰安有些语无伦次的开口。
张谋看着白辰安的样子，笑了出来：“只是试试，别整的跟已经过了一样。”
白辰安面容一肃：“我只要一个机会，我会证明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这角色我要定了！耶稣也留不住，我说的！”
“诶那边的人愣着干嘛？赶紧过来啊！”
“磨磨唧唧，吃屎都赶不上热乎！”
……
“演员那司马脸是摆给谁看呢？”
“情绪啊，情绪！”
“能不能演，不能演滚蛋！”
……
白辰安走进片场时便听到了张谋导演的骂声，整个片场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导演的霉头。
“那边那个演死尸的挪开点，还没到你上场呢！”
张谋导演的话音刚落，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向白辰安射了过来。
“啊？我？”白辰安指着自己疑惑道。
“不是你是谁啊，就你特么最显眼。”
“妈的谁招进来的人，怎么这么不懂事？”
此时一人在张谋耳边低语几句，张谋顿时一愣：“不是咱们剧组的？”
随即张谋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辰安：“那你化好妆是来干嘛的？”
化妆？我没化妆啊。
白辰安连忙开口：“群头说让我来这里试试死尸的角色。”
没等白辰安继续开口，张谋便挥了挥手：“满了满了，你去其他地方吧。”
随即便不搭理白辰安，继续指挥拍摄。
白辰安握紧拳头，虽然明知道结果，但还是有些失落。
眼下这个点群演都已经招够了，再有机会怕是要等到明天，但他可等不了啊。
肚子又饿，身上又没钱，太阳落山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但看张谋的脸色，白辰安只得站到一边观察情况。
继续开拍，正在拍的一个镜头，战场哀鸿遍野，满地鲜血，战车缓缓驶过，碾过一具尸体。
就在这时，那具尸体忽然蹦了起来，连滚带爬的避开了战车。
“咔！”
“什么情况？谁让你起来的？”
面对张谋的愤怒，那名演尸体的群演诚实的说道：“我怕。”
“你怕个锤子你怕，这车临时搭起来的，重量根本不够，压不死人。”
“再说了，地面都是软的，不可能会出事！”
但是无论张谋说什么，那名群演都不愿意继续演。
“谁爱演谁演，几十块钱我犯不着把命搭上！”那名群演说道。
无奈张谋想换其他人，但是其他人同样是这样的想法。
一旁的副导演开口道：“导演，要不把这个镜头切了吧，不影响整体的。”
张谋皱眉，这个镜头虽然简单，但他却觉得，只有这个镜头能体现出绞肉机般战场的残酷性。
如果少了这个，那么这一整个镜头就缺乏了冲击力。
但这个镜头确实有些危险，群演不愿意也是情理之中的。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放弃吗？张谋犹豫，但是他打心底里不想舍弃这个镜头。
“导演，我可以！”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张谋眼睛一亮，看向说话的人，发现正是那个想要演尸体的年轻人，眼下正无人敢演，张谋生怕白辰安后悔，当即答应下来。
“好，不过我提前说好，虽然措施都准备完善，但是依旧有风险。”
张谋说着，回应他的是白辰安坚定的眼神。
“这小子，是个可塑之才啊。”张谋内心想到。
“你叫什么?”张谋问道。
“白辰安。”
“很好，待会你就躺在那里，开拍了不要动就行。”张谋说完，就要坐下。
“导演，我有个小要求。”白辰安再次开口。
顿时，张谋脸色一沉，内心对白辰安的评价下降了一个档次。
这能有什么要求？无非是加钱。这种坐地起价的行为最令人讨厌了！
“什么要求？”张谋有些不耐烦。
白辰安摸着肚子，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导演，我能先吃点饭吗？”
嗯？就这？还以为是什么难以接受的要求呢。
张谋眉头一挑，这才仔细观察了一下白辰安。
瘦骨嶙峋，面黄肌瘦，整个人透露出来的就是一股死气。
先前他还以为白辰安是化妆化出来的，看这样子，估计是饿成了这样！
顿时，同情心涌了上来，连忙喊场务拿过来两份盒饭，还加了个鸡腿。
白辰安谢谢都来不及说，直接抢过盒饭，连筷子都不用，用手疯狂的往嘴里刨饭。
“香，太香了！”实际上白辰安连味道都尝不出来，但胃部渐渐传来的充实感让他不由自主说了出来。
这小子怕不是饿死鬼转世……场务心里嘀咕道。
接连吃了几大口，白辰安这才感觉肚子稍微有些好受。
一股饱腹后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刺激的白辰安双目通红，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好了导演，开始拍吧。”
白辰安一抹眼泪，换上服装，二话不说直接躺好了位置。
张谋看着两碗盒饭，一碗动都没动，另一碗只吃了一小半，那根鸡腿也只是咬了一口。
不知为何，张谋有些眼睛泛酸。
这孩子，哪怕饿成那样，都知道轻重缓急。
他拍了拍场务，小声说道：“待会这孩子的钱，多给一百。”
随后回过头时已然恢复了雷厉风行的模样：“开拍！”
白辰安对片场不熟悉，刚躺下便觉得有些硌得慌，似乎有一块不规则的石板就在自己身下！
正当他想要调整一下位置时，拍摄开始，战车已经启动。
剧组混迹多年的他自然清楚，一旦开拍，他这个被镜头重点关照的死尸如果动了，那镜头就作废了。
所以，白辰安只能强行抑制住自己想动的欲望，同时心里默默念道：
“铜皮铁骨，你可不要掉链子啊。”
电影镜头用一个广角展示已经结束的战争惨烈，随后逐渐拉近，再拉近。
硝烟弥漫，死尸遍地。
战车缓缓驶过，将隆起的土地一寸寸的压平。
碾过斜坡，碾过白辰安。
原本按照剧组的设计，战车应该是有轻微的颠簸，随后镜头展示的便是被压嵌入土里的白辰安。
但意外发生了。
由于白辰安身下那块不规则的石板的原因，导致白辰安身下的土地只是微微下陷。
白辰安甚至听到了咔嚓的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碎掉了。
战车产生了晃动，临时搭起来的车在斜坡上差点就此翻车。
所有人心猛地一提，直到最后战车跌跌撞撞的稳住之后，才松了口气。
“卧槽，这效果简直太棒了！”张谋拍桌子喊道。
有惊无险的拍完，直到张谋喊咔，白辰安才麻溜的站了起来。
他浑身上下摸了摸，确定身体没出任何问题之后，这才放心下来。
虽然系统介绍的挺牛逼，但万一真的出事了呢？
“刚刚好像听见什么东西碎了。”
他这时又回想起拍摄时听到的碎裂声，连忙回头一看。
那块被土掩盖的石块，已经碎成了数块！
“铜皮铁骨，真牛逼啊。”
“这要是不开挂，指不定现在碎的是我。”白辰安感慨道，
这时他发现导演带着几人匆匆跑了过来。
“没事吧？”张某关切问道。
白辰安摸了摸头，笑道：“没事导演，我能有啥事。”
此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卧槽，随后众人纷纷看向白辰安身后那块碎裂的石板。
“这踏马石板都裂了你没事？你是铁做的吧？”
张谋震惊道，同时意识到了什么：“这场地怎么清理的？怎么有石头在这里，人出事怎么办？”
白辰安闻言连忙摆手：“导演，是我自己选的地方，不怪别人。”
场务感激的看了眼白辰安。
张谋闻言，拍了拍白辰安的肩膀，憋了半天才说出口：“好样的。”
白辰安嘿嘿一笑，随后脸一红，开口道：“那啥，导演我能再去吃几口饭吗？”
张谋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白辰安的肩膀：“小伙子，你是真的不错啊，我可好久都没见过你这么敬业的群演了。”
但剧组不会因为这件事耽搁太久，张谋安排医护给白辰安检查后，便继续开始拍摄了。
白辰安则端起已经冷掉的盒饭。
这次他没有再用手扒拉，而是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几个负责道具的师傅从白辰安背后走过。
“诶，就是他，车碾过去屁事没有。”
“何止，听说原本是躺在土路上面，结果最后是躺在石头上！”
“嘶，这都没骨折？我记得咱们的车为了看起来真实，里面堆了东西，有五百多斤重。”
“而且还是慢慢压过去的，这小子铁做的吧？”
两人边走边窃窃私语，随后又来了几个人围观。
“就是这小子被几吨的东西压过去都没事？”
“听说这小子一个人把战车掀了？”
“瞎说，明明是这小子被压着不舒服，翻了个身，结果战车翻了。”
“你们特么都哪里听得小道消息？不是都说这小子修仙吗？”
“修仙个屁啊，那是神明转世！”
结果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围观白辰安，就连化妆师和造型师都不在车里呆着了，全都探出头来看到底是哪位神人。
【崇拜值+1】
【崇拜值+1】
……
“闹鬼了？”白辰安饭饱水足后，抽空看了眼面板，顿时被吓了一跳。
【崇拜值：427】
哪来的这么多？
就在这时，一个面相及其年轻的小伙子坐到白辰安面前，搓了搓手开口道：“那个啥，上仙，能教我修仙吗？”
“什么玩意修仙？我不会啊。”
白辰安看了看小伙子，又看了看四周，顿时有了明悟。
估计是自己被车碾过那一下造成的影响。
原来崇拜值是这么回事啊，只要获得别人的崇拜，就会累计到系统上。
张谋那边终于又拍完了一个镜头，伸了个懒腰。
手机铃声响起，张谋一看，是叶威信，是自己同行，当即接通。
“喂，老谋子，听说你们剧组出了个仙人？”叶威信道。
张谋一听，什么乱七八糟的，哪里来的仙人？
“就是那个，被几十吨车压过去屁事没有的那小子。”叶威信继续道。
张谋这才反应过来，是白辰安。
不过这怎么传的谣言？怎么就几十吨了？真有那么多经费请几个明星不好吗？
“先提前祝你电影大卖，最近我开始拍一部新剧，取名为杀破狼，你有好的角色可要给我留着啊。”
叶威信说完，两人寒暄几句后便挂断了。
张谋哭笑不得，看了看不远处，白辰安正将落在外面的米粒一颗一颗捡起来吃掉。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最艰难的那段时间，顿时有些感慨良多。
他忽然想再看看之前拍好的镜头。
片刻后，张谋瞪大眼睛。
“见鬼了！”
战车碾过，丝毫未动，仿佛真的如同尸体一般。
而更恐怖的，是现场的收音。
被近五百的东西压过，白辰安连哼都没哼一声！
这家伙，难不成真的是仙人？
不然，这么瘦弱的身体，怎么能承受如此可怕的重量？
张谋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有了些许的崩塌。
到了下午，白辰安拿到了场务递给他的三百块工资。
“这……”白辰安有些诧异，按理来说演死尸应该就只有八十才对。
场务摆了摆手：“导演给你加了一百，剩下的是我给你添上的。”
“幸亏你把责任揽了，不然我今天可就遭殃了。”
“这些钱你拿着去买点好吃的。”
白辰安美滋滋的接过了钱，这下不仅晚饭有了着落，连住宿都够了。
正当他要离开时，张谋喊住了他。
“叶威信导演要拍一部叫杀破狼的动作片，你有没有兴趣去试个角儿？”
张谋眼里三分的认可，五分的缅怀，还有二分的期望。
“杀破狼？”
“这个世界还没有拍出来吗？”
白辰安一愣，随即欣喜若狂。
即便是前世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也没有混到一个像样的角色啊！
演戏的，谁没有情怀？谁不想出人头地？
现在机会就摆在他的眼前，傻子才不要！
“有有有有有。”白辰安有些语无伦次的开口。
张谋看着白辰安的样子，笑了出来：“只是试试，别整的跟已经过了一样。”
白辰安面容一肃：“我只要一个机会，我会证明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这角色我要定了！耶稣也留不住，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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