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相知自昔然
老百姓对那些无法解释的现象，都会付诸于神话色彩，就像这个办事奇特的飞贼，有人说他是庙里的黑金刚，有人说他是地狱的黑恶鬼，还有人说那家伙是神仙变化的，只是长得黑，没有天女看得上他，才下凡作怪的，他能够腾空驾雾，飞到人家宅子里去迷惑闺女来补炼丹，还说六扇门已经派人上龙虎山去请张天师真人法驾前来捉妖……
郭梦芸苦笑道：“这是从哪儿说起的？”
老三说：“京城是口舌是非最多的地方，飞贼的事纸包不住火，早已传开了，只是大家都弄不清内情而已，大哥！您快上车吧，大人在府里也急坏了。”
郭梦芸说：“我没时间去侍候那皇亲国戚，老刘你去就行了。”
刘泰说道：“别别别，人家侯府小姐指定要您前去，还是请您委屈一下吧。”
郭梦芸说道：“大人也是糊涂，他怎么能让我去干那种事。”
老三连忙低声道：“大人也明白你不愿意去，可是今天这场聚会完全是朱侯爷帮着大人，硬压着那几家的大老爷，人家才答应把姑娘们送来，大人也说了，回头到了府里，大人还要亲自向你赔罪呢。”
郭梦芸这才叹了一口气道：“那个侯府的小姐也是胡闹，她吃了一次亏还没够，难道想再叫人抢一次！”
江小红在一边说道：“哥哥，张大人这么做必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就去一趟吧，事情已经闹开了，要是侯府的小姐在路上出了什么事，那不是更糟？”
郭梦芸说道：“十几家的小姐，光招呼已经够瞧的了，哪里还能添加麻烦！”
江小红笑道：“人到了里边就归我负责，你只管外面，有什么麻烦呢？”
郭梦芸叫道：“你说得轻松，林叔到现在还不回来，我一个人照顾外面，管得了这边顾不上那边。”
江小红说道：“你手底下那些人都是吃闲饭的？”
郭梦芸叹道：“妹妹，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们那点儿本事别说拿飞贼，不叫飞贼宰了已经是命长了。”
江小红想了想，低声说道：“哥哥，我偷偷告诉你一声，别等林叔了，他老人家昨夜已经回来了，还带着一帮人，没有住在咱们家，可能是他不打算参加你们六扇门办事了，叫你自己看着应付。”
郭梦芸跳了起来，大声叫道：“什么！林叔不管了？”
江小红笑道：“他没说不管，只是他不露面，另外作了准备，你还是自己计算一下，怎么去拿飞贼吧。”
郭梦芸呆了一会儿，问道：“林叔从洛阳回来有没有把梦莲和小七带回来？”
江小红说：“我只看到了一个眼睛看不见的女子和一个脸上有个记的孩子，那是不是你叔叔的孩子？”
“脸上有个记的男孩是小七，眼睛看不见？梦莲的眼睛怎么了？”郭梦芸吓了一跳，不会是他妹妹真出事了吧？
“应该不是梦莲吧，我看她的举止，应该是很早之前就这样了，不是新进才……”江小红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梦莲……那梦莲呢，她没有跟着林叔一起回来吗，还有忠伯，一个有点驼背的老头？”
“没有，我听林叔说，他已经知道线索了，那个忠伯去找了，我没有再问就回来了。”江小红看着郭梦芸说道。
“那就好，只要有线索就能找出来她，我们先把这件事忙完，然后我亲自去一趟洛阳。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林叔是什么意思，如果飞贼闯进了张府，别说出事了，就是惊吓了哪家的小姐，我们都招架不住，哪怕事后拿住了飞减，又有什么用呢？”郭梦芸叹道。
“林叔是个稳重的人，他的做法一定有他的用意，你还是快去把侯府那位大小姐接到张府后，好好去布署一下，我在里面尽量注意就是了。”
郭梦芸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不过他心里已经舒展多了，至少他知道妹妹已经有了线索，小七和林叔都已经回来了。
江小红走到车前，刘泰献殷勤地替她撩开车帘，笑道：“表小姐请上车！”江小红冷哼一声道：“老刘，你少贫嘴，别说是假的表小姐，就是张府真的想请我上他们家当小姐，我还瞧不上眼呢，要不是为了我哥哥，谁有兴趣去陪那些官小姐们胡闹。”
两辆华车开动了，先后地进了城，然后分道而行，老三那辆车直去张问达的府上，刘泰却将车驶向抚宁侯府的后门，车子刚停下，后门已经打开了，一个盛装的丽人带着个十八九岁的丫环跨进了车厢，把刘泰的眼睛都看花了。
上次这个小姐身上一丝不挂，使他觉得虽然美，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今天穿上衣服，脸上经过刻意的修饰后，他怀疑是天上的仙女下了凡，连赶车都忘了，直到郭梦芸在车中喝了一声，才把他的魂喊回了窍，抖起鞭子，兴冲冲地赶着马车飞驰。
郭梦芸坐在两个女子对面，那丫环不过是头脸齐整，一旁的朱小姐却是艳光照人，想起上次替她疗伤解穴的尴尬情景，窘得郭梦芸连头都不敢抬。
朱小姐却落落大方地笑道：“郭大人，上次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救了我，还替我掩饰，我可如何做人啊？本来我想到府上面谢的，可是家父不肯……”
郭梦芸连忙摆手，嘴里说道：“不用，不用，是郭某有失职守，才害得小姐受了惊吓！”
朱小姐笑道：“我一点儿也不怕，而且还觉得很有意思，我昏过去是假的，只是因为不好意思，在那个情形下，我不装着昏迷，大家都很难堪，你说是吗，郭大人？”
郭梦芸不禁一怔，心里更是尴尬，当初自己那解穴又是按，又是摸，又是亲的，原来都看着人家眼里，这下该怎么办呢？
想起他的那些举动，朱小姐脸上一红道：“郭大人是不是觉得我说话不像个女孩子？”
郭梦芸喃喃地说道：“不，不，我只是奇怪……”他朝那丫环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朱小姐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她叫丁香，从小就跟着我了，是我的知心人，郭大人有话尽管说好了。”
郭梦芸这才说道：“小姐上次受了惊吓，幸好没有出事，我还以为小姐今天不会再去凑这个热闹呢。”
朱小姐微微一笑，说道：“张小姐邀集大家聚会的目的我很清楚，我是特别向家父要求要参加的，我想有郭大人这样的英雄人物居中策划，一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郭梦芸连忙谦虚道：“这可不好说，今天全是女客，郭某只能在外面照顾，万一出了点儿什么意外……”
朱小姐笑道：“我不怕，而且我倒是希望能出点儿事，最好是那个飞贼再把我抓走。”
郭梦芸一怔，这是什么意思，被飞贼抓一次还不行，这还被抓上瘾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要求呢？
朱小姐却幽幽地叹道：“大人在六扇门当差，对我的事应该很清楚，尤其是家父对我的将来的打算……”
郭梦芸道：“京城的人都知道，小姐要与定国公的小公爷成婚，前程似锦。”
朱小姐叹道：“我就是怕这一点儿，老实说这只是家父的意思，我却一点儿都不稀罕什么国公府，人不是为了富贵才活着的，尤其是国公府，那简直是个大监狱，住在里面没有一点儿自由……”
郭梦芸想不到她会有这种看法，讪然笑道：“小姐出身侯府，自然看不起……”
朱小姐却问道：“听说郭大人也是出身书香门第，现在却是江湖身，难道是为了富贵才当差的吗？”郭梦芸被她堵住了嘴，过了半晌才说道：“郭某与小姐的情形不同。”
朱小姐一笑道：“我们都是身不由己，不过郭大人比我自由，你这份工作随时都可以不要，我却必须受命运的摆布，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我闲下没有事，只有看看书，听听戏，知道有一种能人，就是聂隐娘，红线女等侠客，身负绝技……”
郭梦芸笑道：“那都是骗人的，世上哪有剑侠。”
朱小姐却正色说道：“不是的，我上次被飞贼劫出侯府，才知道世上的确有这种高来高去的武林奇士！”
郭梦芸苦笑道：“那只是轻功练得好一点儿，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对你来说是没什么，可是对我来说，那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假如我有这一身本事，海阔天空，自由来去，就不再受命运的摆布了。所以我今天才向家父力求参加这场热闹，看看郭大人与飞贼斗法！”
郭梦芸一征，不是很理解，就问道：“郭某不明白小姐的意思！”
“如果郭大人能擒住飞贼，我想拜到大人的门下学点儿本事，假如大人捉不住他，我希望能被他再抢去一次！”
郭梦芸大惊，连忙说道：“小姐，这可不能开玩笑！”
郭梦芸苦笑道：“这是从哪儿说起的？”
老三说：“京城是口舌是非最多的地方，飞贼的事纸包不住火，早已传开了，只是大家都弄不清内情而已，大哥！您快上车吧，大人在府里也急坏了。”
郭梦芸说：“我没时间去侍候那皇亲国戚，老刘你去就行了。”
刘泰说道：“别别别，人家侯府小姐指定要您前去，还是请您委屈一下吧。”
郭梦芸说道：“大人也是糊涂，他怎么能让我去干那种事。”
老三连忙低声道：“大人也明白你不愿意去，可是今天这场聚会完全是朱侯爷帮着大人，硬压着那几家的大老爷，人家才答应把姑娘们送来，大人也说了，回头到了府里，大人还要亲自向你赔罪呢。”
郭梦芸这才叹了一口气道：“那个侯府的小姐也是胡闹，她吃了一次亏还没够，难道想再叫人抢一次！”
江小红在一边说道：“哥哥，张大人这么做必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就去一趟吧，事情已经闹开了，要是侯府的小姐在路上出了什么事，那不是更糟？”
郭梦芸说道：“十几家的小姐，光招呼已经够瞧的了，哪里还能添加麻烦！”
江小红笑道：“人到了里边就归我负责，你只管外面，有什么麻烦呢？”
郭梦芸叫道：“你说得轻松，林叔到现在还不回来，我一个人照顾外面，管得了这边顾不上那边。”
江小红说道：“你手底下那些人都是吃闲饭的？”
郭梦芸叹道：“妹妹，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们那点儿本事别说拿飞贼，不叫飞贼宰了已经是命长了。”
江小红想了想，低声说道：“哥哥，我偷偷告诉你一声，别等林叔了，他老人家昨夜已经回来了，还带着一帮人，没有住在咱们家，可能是他不打算参加你们六扇门办事了，叫你自己看着应付。”
郭梦芸跳了起来，大声叫道：“什么！林叔不管了？”
江小红笑道：“他没说不管，只是他不露面，另外作了准备，你还是自己计算一下，怎么去拿飞贼吧。”
郭梦芸呆了一会儿，问道：“林叔从洛阳回来有没有把梦莲和小七带回来？”
江小红说：“我只看到了一个眼睛看不见的女子和一个脸上有个记的孩子，那是不是你叔叔的孩子？”
“脸上有个记的男孩是小七，眼睛看不见？梦莲的眼睛怎么了？”郭梦芸吓了一跳，不会是他妹妹真出事了吧？
“应该不是梦莲吧，我看她的举止，应该是很早之前就这样了，不是新进才……”江小红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梦莲……那梦莲呢，她没有跟着林叔一起回来吗，还有忠伯，一个有点驼背的老头？”
“没有，我听林叔说，他已经知道线索了，那个忠伯去找了，我没有再问就回来了。”江小红看着郭梦芸说道。
“那就好，只要有线索就能找出来她，我们先把这件事忙完，然后我亲自去一趟洛阳。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林叔是什么意思，如果飞贼闯进了张府，别说出事了，就是惊吓了哪家的小姐，我们都招架不住，哪怕事后拿住了飞减，又有什么用呢？”郭梦芸叹道。
“林叔是个稳重的人，他的做法一定有他的用意，你还是快去把侯府那位大小姐接到张府后，好好去布署一下，我在里面尽量注意就是了。”
郭梦芸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不过他心里已经舒展多了，至少他知道妹妹已经有了线索，小七和林叔都已经回来了。
江小红走到车前，刘泰献殷勤地替她撩开车帘，笑道：“表小姐请上车！”江小红冷哼一声道：“老刘，你少贫嘴，别说是假的表小姐，就是张府真的想请我上他们家当小姐，我还瞧不上眼呢，要不是为了我哥哥，谁有兴趣去陪那些官小姐们胡闹。”
两辆华车开动了，先后地进了城，然后分道而行，老三那辆车直去张问达的府上，刘泰却将车驶向抚宁侯府的后门，车子刚停下，后门已经打开了，一个盛装的丽人带着个十八九岁的丫环跨进了车厢，把刘泰的眼睛都看花了。
上次这个小姐身上一丝不挂，使他觉得虽然美，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今天穿上衣服，脸上经过刻意的修饰后，他怀疑是天上的仙女下了凡，连赶车都忘了，直到郭梦芸在车中喝了一声，才把他的魂喊回了窍，抖起鞭子，兴冲冲地赶着马车飞驰。
郭梦芸坐在两个女子对面，那丫环不过是头脸齐整，一旁的朱小姐却是艳光照人，想起上次替她疗伤解穴的尴尬情景，窘得郭梦芸连头都不敢抬。
朱小姐却落落大方地笑道：“郭大人，上次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救了我，还替我掩饰，我可如何做人啊？本来我想到府上面谢的，可是家父不肯……”
郭梦芸连忙摆手，嘴里说道：“不用，不用，是郭某有失职守，才害得小姐受了惊吓！”
朱小姐笑道：“我一点儿也不怕，而且还觉得很有意思，我昏过去是假的，只是因为不好意思，在那个情形下，我不装着昏迷，大家都很难堪，你说是吗，郭大人？”
郭梦芸不禁一怔，心里更是尴尬，当初自己那解穴又是按，又是摸，又是亲的，原来都看着人家眼里，这下该怎么办呢？
想起他的那些举动，朱小姐脸上一红道：“郭大人是不是觉得我说话不像个女孩子？”
郭梦芸喃喃地说道：“不，不，我只是奇怪……”他朝那丫环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朱小姐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她叫丁香，从小就跟着我了，是我的知心人，郭大人有话尽管说好了。”
郭梦芸这才说道：“小姐上次受了惊吓，幸好没有出事，我还以为小姐今天不会再去凑这个热闹呢。”
朱小姐微微一笑，说道：“张小姐邀集大家聚会的目的我很清楚，我是特别向家父要求要参加的，我想有郭大人这样的英雄人物居中策划，一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郭梦芸连忙谦虚道：“这可不好说，今天全是女客，郭某只能在外面照顾，万一出了点儿什么意外……”
朱小姐笑道：“我不怕，而且我倒是希望能出点儿事，最好是那个飞贼再把我抓走。”
郭梦芸一怔，这是什么意思，被飞贼抓一次还不行，这还被抓上瘾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要求呢？
朱小姐却幽幽地叹道：“大人在六扇门当差，对我的事应该很清楚，尤其是家父对我的将来的打算……”
郭梦芸道：“京城的人都知道，小姐要与定国公的小公爷成婚，前程似锦。”
朱小姐叹道：“我就是怕这一点儿，老实说这只是家父的意思，我却一点儿都不稀罕什么国公府，人不是为了富贵才活着的，尤其是国公府，那简直是个大监狱，住在里面没有一点儿自由……”
郭梦芸想不到她会有这种看法，讪然笑道：“小姐出身侯府，自然看不起……”
朱小姐却问道：“听说郭大人也是出身书香门第，现在却是江湖身，难道是为了富贵才当差的吗？”郭梦芸被她堵住了嘴，过了半晌才说道：“郭某与小姐的情形不同。”
朱小姐一笑道：“我们都是身不由己，不过郭大人比我自由，你这份工作随时都可以不要，我却必须受命运的摆布，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我闲下没有事，只有看看书，听听戏，知道有一种能人，就是聂隐娘，红线女等侠客，身负绝技……”
郭梦芸笑道：“那都是骗人的，世上哪有剑侠。”
朱小姐却正色说道：“不是的，我上次被飞贼劫出侯府，才知道世上的确有这种高来高去的武林奇士！”
郭梦芸苦笑道：“那只是轻功练得好一点儿，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对你来说是没什么，可是对我来说，那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假如我有这一身本事，海阔天空，自由来去，就不再受命运的摆布了。所以我今天才向家父力求参加这场热闹，看看郭大人与飞贼斗法！”
郭梦芸一征，不是很理解，就问道：“郭某不明白小姐的意思！”
“如果郭大人能擒住飞贼，我想拜到大人的门下学点儿本事，假如大人捉不住他，我希望能被他再抢去一次！”
郭梦芸大惊，连忙说道：“小姐，这可不能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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