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还会吹箫
“你我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吧，家父给我取字媚生，你可以叫我媚生，还不知道你的表字呢？”商景兰红着脸，要不是房间内很安静，洛宁都听不见她说的是什么。
“哦，据常翁讲，陈翁仙逝之前已为我取字子安。”洛宁满脸肃穆地说。
“子安兄，方才子安兄所说的陈翁可是陈矩陈大太监？”商景兰问道。
“正是，怎么，贤弟，不是，贤妹也听说过陈翁？”洛宁问道。
“子安兄还是叫我媚生吧。家父时常提起陈公公，赞叹他力正时弊，廉洁安静，尤其是处理妖书一案，深受群臣赞赏。家父也时常叹息陈公公去世太早，否则梃击一案……”
“媚生，慎言！”洛宁连忙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商景兰知道自己冒失了，不知道怎么跟他在一起，总会把自己心里的想法不自觉地就说出来了。调皮地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商景兰本就是明朝一个有名的才女，遇到了肚里还算有点儿存货的洛宁，一个是诗词格律研究颇深，一个天南海北见识超广。这一聊就忘了时间，连茶壶里没水了也不知道，门外的丫环柳儿和张文龙又不敢进屋打搅，只能在外面干跺脚。
柳儿和张文龙两个实在等不及了，也就不管他俩了，反正又不是张生和崔莺莺，在一起也不会出什么事，真要出事，那皇宫不早就闹翻天了吗。
两个心大的人自顾自地去睡了，剩下屋里两人完全忘记了时间，只到商景兰看到了墙上挂的竹萧。
“子安兄，你还会吹箫？”商景兰问道。
洛宁愣了一下，怎么听得这句话不像是什么好话，是嘲讽他没有兵器吗，关键是他的神兵不能轻易暴露。顺着商景兰的目光，才知道是自己想偏了。
洛宁笑了一下，说道：“胡乱摆弄还行，连门路还没摸到呢。”
“我不信，子安兄可否为小妹吹奏一曲呢？”商景兰站起来就去靠近窗边的墙上摘萧，这时外面已传来三更天的打更声。
商景兰猛然回身，惊讶地说：“呀，天这么晚了？”
洛宁站起来，和商景兰相视一笑，心中似有灵犀一点，都知道彼此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洛宁去了内官监，洛宁走后，东厢房的商景徽已经醒了。
“姐姐，你过来，我要跟你说话。”商景徽板着小脸说道。
“好，你说吧。”商景兰坐在她身边，看着她那严肃的小脸有点儿想笑。
“刚才柳儿说，你在那个太监屋里待了很晚，还是他送你回来的？”商景徽用她自我感觉很严肃的声音问。
“怎么了，还怕姐姐我被太监欺负啊？再说了，子安兄也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不是子安兄自幼入宫，恐怕金榜三甲必有他的一席之地。”商景兰笑着说。
“他一个太监，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商景徽认为姐姐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回来晚了，才编造借口来糊弄她。
“好，我让你看看这幅字，你这个小丫头啊。”商景兰白了她一眼，她肚子那点儿小花花肠子，她这个姐姐怎么会不知道。
商景兰把昨晚洛宁写的字拿来，在商景徽床前展开让她看。商景徽看后，笑着说：“姐姐，这就是你说的三甲之才，字吗，是临摹松雪道人的，还没有登堂入室，这首诗连格律都不对吧？”
“你这小丫头，能把字写到登堂入室的能有几人？昨天子安兄也说了，我朝单论书法成就最高的，要数翰林院的董翰林，可惜我没有眼缘，也不知道父亲是否见过董翰林的字。再说这格律，这本就是子安兄看乌斯藏都司的书翻译过来的，他们哪里会什么格律啊。”商景兰笑着说。
“董翰林是谁啊，为什么他的字写得好？”商景徽问道。
“子安兄说，董翰林就是香光居士董其昌，字玄宰，万历十七年考中进士，授翰林院编修。担任当今太子的讲官，他还擅长山水画，师法于董源、巨然、黄公望等人。子安兄说他书法出入晋唐，自成一格，还把他列为我朝第一。”
商景徽撇撇嘴，他说第一就第一啊，他自己的字还不入门呢。“姐姐，你不要张口就是子安兄的，知道你们关系好，你就不能说说你自己的看法吗？”
“你想让我说什么看法？我的看法就是：子安兄说得对。”商景兰笑着说。
江小红挨在窗栏上，利用窗帘的隙缝朝外面观察，这时窗外一片漆黑，连月光也给浮云掩住了，越发增加了夜的恐怖。
也不知过了多久，拥挤成一团的女孩子都因为过度的疲倦，东倒西歪地睡下了，只有朱小姐仍是精神奕奕，等待着惊心动魄的好戏出现。
忽然，有人发出了一阵鼾声，起初还是轻的，越来越响，而且还很有节奏，呼噜呼噜的像打着闷雷。江小红皱眉望去，看见打呼的竟是张若兰。
朱小姐和江小红熬到传来了鸡啼声，也没等到飞贼，朱小姐叹了一口气道：“鸡叫了，天也快亮了，白熬了一夜，什么事都没有。”
江小红笑道：“没有事最好，老实说我也不希望有事。”
朱小姐说：“奇怪得很，我在家里经常熬夜，两三晚不睡都撑得住，今天怎么就不行了！张三儿不知道用的什么香料，香得这么迷人。”
江小红也觉得头有点昏昏的，没有答腔，朱小姐一个人自言自语：“有点儿像兰花，又有点儿像麝香，明儿我得问问她是怎么配的……”
江小红心中一动，连忙弯腰凑在张若兰的身上嗅了一下，却闻不出什么特殊的香味。于是，她飞快地跳起来，先将窗帘拉了起来，然后将冷茶倒了一杯，从自己的头上淋下来。
朱小姐被她惊醒了，连忙坐起来问：“江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江小红倒了一杯冷茶洒在她的脸上，低声说道：“快起来，我拿贼去了，你等在这儿，发现有人上来，你就大声喊人，千万别慌张，我就在附近。”
“哦，据常翁讲，陈翁仙逝之前已为我取字子安。”洛宁满脸肃穆地说。
“子安兄，方才子安兄所说的陈翁可是陈矩陈大太监？”商景兰问道。
“正是，怎么，贤弟，不是，贤妹也听说过陈翁？”洛宁问道。
“子安兄还是叫我媚生吧。家父时常提起陈公公，赞叹他力正时弊，廉洁安静，尤其是处理妖书一案，深受群臣赞赏。家父也时常叹息陈公公去世太早，否则梃击一案……”
“媚生，慎言！”洛宁连忙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商景兰知道自己冒失了，不知道怎么跟他在一起，总会把自己心里的想法不自觉地就说出来了。调皮地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商景兰本就是明朝一个有名的才女，遇到了肚里还算有点儿存货的洛宁，一个是诗词格律研究颇深，一个天南海北见识超广。这一聊就忘了时间，连茶壶里没水了也不知道，门外的丫环柳儿和张文龙又不敢进屋打搅，只能在外面干跺脚。
柳儿和张文龙两个实在等不及了，也就不管他俩了，反正又不是张生和崔莺莺，在一起也不会出什么事，真要出事，那皇宫不早就闹翻天了吗。
两个心大的人自顾自地去睡了，剩下屋里两人完全忘记了时间，只到商景兰看到了墙上挂的竹萧。
“子安兄，你还会吹箫？”商景兰问道。
洛宁愣了一下，怎么听得这句话不像是什么好话，是嘲讽他没有兵器吗，关键是他的神兵不能轻易暴露。顺着商景兰的目光，才知道是自己想偏了。
洛宁笑了一下，说道：“胡乱摆弄还行，连门路还没摸到呢。”
“我不信，子安兄可否为小妹吹奏一曲呢？”商景兰站起来就去靠近窗边的墙上摘萧，这时外面已传来三更天的打更声。
商景兰猛然回身，惊讶地说：“呀，天这么晚了？”
洛宁站起来，和商景兰相视一笑，心中似有灵犀一点，都知道彼此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洛宁去了内官监，洛宁走后，东厢房的商景徽已经醒了。
“姐姐，你过来，我要跟你说话。”商景徽板着小脸说道。
“好，你说吧。”商景兰坐在她身边，看着她那严肃的小脸有点儿想笑。
“刚才柳儿说，你在那个太监屋里待了很晚，还是他送你回来的？”商景徽用她自我感觉很严肃的声音问。
“怎么了，还怕姐姐我被太监欺负啊？再说了，子安兄也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不是子安兄自幼入宫，恐怕金榜三甲必有他的一席之地。”商景兰笑着说。
“他一个太监，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商景徽认为姐姐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回来晚了，才编造借口来糊弄她。
“好，我让你看看这幅字，你这个小丫头啊。”商景兰白了她一眼，她肚子那点儿小花花肠子，她这个姐姐怎么会不知道。
商景兰把昨晚洛宁写的字拿来，在商景徽床前展开让她看。商景徽看后，笑着说：“姐姐，这就是你说的三甲之才，字吗，是临摹松雪道人的，还没有登堂入室，这首诗连格律都不对吧？”
“你这小丫头，能把字写到登堂入室的能有几人？昨天子安兄也说了，我朝单论书法成就最高的，要数翰林院的董翰林，可惜我没有眼缘，也不知道父亲是否见过董翰林的字。再说这格律，这本就是子安兄看乌斯藏都司的书翻译过来的，他们哪里会什么格律啊。”商景兰笑着说。
“董翰林是谁啊，为什么他的字写得好？”商景徽问道。
“子安兄说，董翰林就是香光居士董其昌，字玄宰，万历十七年考中进士，授翰林院编修。担任当今太子的讲官，他还擅长山水画，师法于董源、巨然、黄公望等人。子安兄说他书法出入晋唐，自成一格，还把他列为我朝第一。”
商景徽撇撇嘴，他说第一就第一啊，他自己的字还不入门呢。“姐姐，你不要张口就是子安兄的，知道你们关系好，你就不能说说你自己的看法吗？”
“你想让我说什么看法？我的看法就是：子安兄说得对。”商景兰笑着说。
江小红挨在窗栏上，利用窗帘的隙缝朝外面观察，这时窗外一片漆黑，连月光也给浮云掩住了，越发增加了夜的恐怖。
也不知过了多久，拥挤成一团的女孩子都因为过度的疲倦，东倒西歪地睡下了，只有朱小姐仍是精神奕奕，等待着惊心动魄的好戏出现。
忽然，有人发出了一阵鼾声，起初还是轻的，越来越响，而且还很有节奏，呼噜呼噜的像打着闷雷。江小红皱眉望去，看见打呼的竟是张若兰。
朱小姐和江小红熬到传来了鸡啼声，也没等到飞贼，朱小姐叹了一口气道：“鸡叫了，天也快亮了，白熬了一夜，什么事都没有。”
江小红笑道：“没有事最好，老实说我也不希望有事。”
朱小姐说：“奇怪得很，我在家里经常熬夜，两三晚不睡都撑得住，今天怎么就不行了！张三儿不知道用的什么香料，香得这么迷人。”
江小红也觉得头有点昏昏的，没有答腔，朱小姐一个人自言自语：“有点儿像兰花，又有点儿像麝香，明儿我得问问她是怎么配的……”
江小红心中一动，连忙弯腰凑在张若兰的身上嗅了一下，却闻不出什么特殊的香味。于是，她飞快地跳起来，先将窗帘拉了起来，然后将冷茶倒了一杯，从自己的头上淋下来。
朱小姐被她惊醒了，连忙坐起来问：“江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江小红倒了一杯冷茶洒在她的脸上，低声说道：“快起来，我拿贼去了，你等在这儿，发现有人上来，你就大声喊人，千万别慌张，我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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