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七章 填志愿
我和卫锁，相视一眼，装着没听出他话里的炫耀，我有些为难的开口道：“卫计，那你的意思，阿彩只能上个专科吗？”
我一直的想法，阿彩最起码得上个本科，哪怕是个不好的学校。
要是上专科的话，我总觉得那就不算上大学。
卫计摇了摇头道：“那倒也不一定，反正都是先填志愿嘛。到时候，你们先把志愿填上，能考上上，考不上，再复习或者上专科都行。”
我喃喃道：“要是上专科，我宁愿让她去复习一年。”
卫计好像没听见我的话，又问道：“哎，对了，孩子在高中，你们给她都买的什么复习资料啊？我那会就说过，二中不如一中，二中的学习气氛，包括师资，还有复习资料，都比一中差远了。我家阿敏上的一中，我都各种给他找资料，更不要说，本来就差些的二中，要是你们家长不自己努力，找资料，想考上大学确实挺难的。”
我想了想，才迟疑道：“阿彩从没说过，她需要什么资料啊。而且，每当她们老师要求买什么资料，她也都有跟我们要钱啊……”
卫计沉默半晌，才无语道：“你俩养孩子，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要想让自己家孩子，考上大学，只指望学校和老师是不行的，咱们家长，也得努力各种配合了。就我家阿敏那会，你知道我给他买了多少资料，花了多少精力与钱吗？你们知道，他能考上西交大，有多少是我的功劳吗？想当年，我和他妈，又是给他买课外资料，又是各种营养品的，对他，都快比上你大伯了。”
说着，他就输了这局牌。
然后，他就再不谈论这些，只认真算着牌。
很快，第四个人也来了，我便下了场。
这次，我却没心思再看他们打牌了，只想着刚才卫计说的话。
这么多年了，在学习上，别说给她买资料了，就是她的学习，我们也很少关心，以前我们对阿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考的怎么样。
除此，我们都只忙着自己的活计，最多，也只在阿彩去学校的时候，问一句，钱够不够花，需不需要，再加些钱，就是我们对她最大的关心了。
我们这样，其实主要还是，阿彩太乖了，太省心了。
她不是那种，听我们话的乖，而是什么都比较自觉，从不需要我们操心的那种乖。
事实上，她长这么大，我们从来没有主动问过她，她学习怎么样，能不能学懂。
只要看到她每每拿回来的奖状，我就觉得她在学校一切都好。
换种说法，阿彩这么大了，不管是学习，还是为人处事，我们从来没有教过，也没有掺和过。
换言之，现在养成的性格，和得到的成绩，都是她自己选择得到的，期间，我们除了给她提供一些钱，再在她偶尔有疑问时，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再没过多干预过她的生活。
就像她刚升刚三的时候，说想去练体育。
当时，我也只是问了句，会不会影响学习。
当得到否定的答案，我也全部相信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只练了两三个月，好像就放弃了。
当然，就连这，她也没跟我说，是我自己猜的。
因为，刚开始她还问我要了十几块钱，买了一双运动鞋，后面就再没要过额外的钱。
就是在她上学期间，在家里干的很多家务活和地里活，也不全是我安排给她的，还有一大部分，则是她自己主动去做的。
对待这么自觉、乖的孩子，我真的很少为她操心。
所以，当她说，她什么都不需要，有学校发的资料就够时，我从来没有怀疑和多想过。
可是刚刚听到卫计的话，我突然有些感觉，自己错了。
正当我想细想的时候，今天最后来的那个人，被他家里人叫走了。
我只好抛弃杂念，认真玩起了牌。
因为，这次我跟卫锁是对家，要是我害得他输了，他肯定又要大喊大叫。
虽然我也不怕他，但一点也不喜欢听他在那唠叨，而且我自己也很想赢，便认真一心玩了起来。
第二天，我没急着去地里干活，而是拉着阿彩，问她的想法：“阿彩，你想上什么学校？”
阿彩想了想道：“离家近的学校。”
我心里一阵欣慰，又问道：“那你想上什么专业？”
阿彩想了想，说道：“老师专业吧……”
看她有自己的想法，我也觉得她当个老师挺好的，便认同了她的观点。
至此，我觉得，已经解决了卫计说的所有问题，便又跟阿彩开始干活，只等着去学校填报志愿。
等到了时间，卫计很不放心，非得要跟我们一块去填志愿，正好地里还有一些活，我便让卫锁去干活，我们三个则骑摩托车去了学校。
到了学校，我才知道自己刚开始的想法有多么天真，学校的每个老师身边都围着一堆人，我根本都挤不进去。
见此，卫计得意一笑道：“我跟一中的一些老师也很熟悉，要不，咱们去问问一中的老师？”
我觉得很有道理，便让阿彩一个人呆在学校，看能不能问到她们老师，我则和卫计，去了一中，询问情况。
不料，一中所有老师周围的人，比二中老师还要多，而且阿敏到底是去年的考生，卫计没有得到任何一位老师的特殊对待。
他又拉不下脸，非得跟老师搭上话。
我想想，阿彩一个人在学校应该没什么事，最后便任由卫计在那转着圈圈。
终于，卫计如愿跟老师搭上了话。
只是结果一点都不如意。
老师的意思很简单，要么让阿彩复习，要么让她上个专科，还说上本科是没有任何希望的。
得到这样的结果，还费了这么长时间，卫计很是尴尬。
我心里有些好笑，又得顾忌着卫计的面子，只好自己偷偷笑了会。
等再回到二中，天已经黑了。
阿彩还在原来的位置等着，她周围却已经没有几个人影了。
原来，她志愿都已经填好交了上去。
当我得知，阿彩如愿填的两所离家最近的师范学校后，便欣慰的笑了。
我一直的想法，阿彩最起码得上个本科，哪怕是个不好的学校。
要是上专科的话，我总觉得那就不算上大学。
卫计摇了摇头道：“那倒也不一定，反正都是先填志愿嘛。到时候，你们先把志愿填上，能考上上，考不上，再复习或者上专科都行。”
我喃喃道：“要是上专科，我宁愿让她去复习一年。”
卫计好像没听见我的话，又问道：“哎，对了，孩子在高中，你们给她都买的什么复习资料啊？我那会就说过，二中不如一中，二中的学习气氛，包括师资，还有复习资料，都比一中差远了。我家阿敏上的一中，我都各种给他找资料，更不要说，本来就差些的二中，要是你们家长不自己努力，找资料，想考上大学确实挺难的。”
我想了想，才迟疑道：“阿彩从没说过，她需要什么资料啊。而且，每当她们老师要求买什么资料，她也都有跟我们要钱啊……”
卫计沉默半晌，才无语道：“你俩养孩子，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要想让自己家孩子，考上大学，只指望学校和老师是不行的，咱们家长，也得努力各种配合了。就我家阿敏那会，你知道我给他买了多少资料，花了多少精力与钱吗？你们知道，他能考上西交大，有多少是我的功劳吗？想当年，我和他妈，又是给他买课外资料，又是各种营养品的，对他，都快比上你大伯了。”
说着，他就输了这局牌。
然后，他就再不谈论这些，只认真算着牌。
很快，第四个人也来了，我便下了场。
这次，我却没心思再看他们打牌了，只想着刚才卫计说的话。
这么多年了，在学习上，别说给她买资料了，就是她的学习，我们也很少关心，以前我们对阿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考的怎么样。
除此，我们都只忙着自己的活计，最多，也只在阿彩去学校的时候，问一句，钱够不够花，需不需要，再加些钱，就是我们对她最大的关心了。
我们这样，其实主要还是，阿彩太乖了，太省心了。
她不是那种，听我们话的乖，而是什么都比较自觉，从不需要我们操心的那种乖。
事实上，她长这么大，我们从来没有主动问过她，她学习怎么样，能不能学懂。
只要看到她每每拿回来的奖状，我就觉得她在学校一切都好。
换种说法，阿彩这么大了，不管是学习，还是为人处事，我们从来没有教过，也没有掺和过。
换言之，现在养成的性格，和得到的成绩，都是她自己选择得到的，期间，我们除了给她提供一些钱，再在她偶尔有疑问时，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再没过多干预过她的生活。
就像她刚升刚三的时候，说想去练体育。
当时，我也只是问了句，会不会影响学习。
当得到否定的答案，我也全部相信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只练了两三个月，好像就放弃了。
当然，就连这，她也没跟我说，是我自己猜的。
因为，刚开始她还问我要了十几块钱，买了一双运动鞋，后面就再没要过额外的钱。
就是在她上学期间，在家里干的很多家务活和地里活，也不全是我安排给她的，还有一大部分，则是她自己主动去做的。
对待这么自觉、乖的孩子，我真的很少为她操心。
所以，当她说，她什么都不需要，有学校发的资料就够时，我从来没有怀疑和多想过。
可是刚刚听到卫计的话，我突然有些感觉，自己错了。
正当我想细想的时候，今天最后来的那个人，被他家里人叫走了。
我只好抛弃杂念，认真玩起了牌。
因为，这次我跟卫锁是对家，要是我害得他输了，他肯定又要大喊大叫。
虽然我也不怕他，但一点也不喜欢听他在那唠叨，而且我自己也很想赢，便认真一心玩了起来。
第二天，我没急着去地里干活，而是拉着阿彩，问她的想法：“阿彩，你想上什么学校？”
阿彩想了想道：“离家近的学校。”
我心里一阵欣慰，又问道：“那你想上什么专业？”
阿彩想了想，说道：“老师专业吧……”
看她有自己的想法，我也觉得她当个老师挺好的，便认同了她的观点。
至此，我觉得，已经解决了卫计说的所有问题，便又跟阿彩开始干活，只等着去学校填报志愿。
等到了时间，卫计很不放心，非得要跟我们一块去填志愿，正好地里还有一些活，我便让卫锁去干活，我们三个则骑摩托车去了学校。
到了学校，我才知道自己刚开始的想法有多么天真，学校的每个老师身边都围着一堆人，我根本都挤不进去。
见此，卫计得意一笑道：“我跟一中的一些老师也很熟悉，要不，咱们去问问一中的老师？”
我觉得很有道理，便让阿彩一个人呆在学校，看能不能问到她们老师，我则和卫计，去了一中，询问情况。
不料，一中所有老师周围的人，比二中老师还要多，而且阿敏到底是去年的考生，卫计没有得到任何一位老师的特殊对待。
他又拉不下脸，非得跟老师搭上话。
我想想，阿彩一个人在学校应该没什么事，最后便任由卫计在那转着圈圈。
终于，卫计如愿跟老师搭上了话。
只是结果一点都不如意。
老师的意思很简单，要么让阿彩复习，要么让她上个专科，还说上本科是没有任何希望的。
得到这样的结果，还费了这么长时间，卫计很是尴尬。
我心里有些好笑，又得顾忌着卫计的面子，只好自己偷偷笑了会。
等再回到二中，天已经黑了。
阿彩还在原来的位置等着，她周围却已经没有几个人影了。
原来，她志愿都已经填好交了上去。
当我得知，阿彩如愿填的两所离家最近的师范学校后，便欣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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