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禽兽不如
戚无双心中郁闷一扫而空。
这神经病院风格的接头暗语让她有多受伤，此刻得知乔装要求最终达到的效果，就有多治愈。
戚无双忍不住调侃起来：“以前就觉得，喜欢看男人穿女装，或者喜欢穿女装，是一种性别错位。除了身高，”她指了指马云龙头顶，“你简直接近完美。有没有兴趣，现在医疗技术能让你做个真女人，包括这里。”说完，瞄了眼马云龙的胸部。
肩头的木灵，瞄了眼戚无双的目标，眼睛眯弯。
马云龙要发飙。体内绿丝发动，环绕，消气。
“你身体的短板可不止这么点吧。”马云龙仔细打量戚无双，真是个可爱的姑娘，个子是有点矮，整体的气质属于朝气阳光，还透着点顽皮，倒是和身高相得益彰。
“我还在发育，你管得着嘛。”戚无双恨恨的回答。
“好了，不说了。重新认识一下，本人马云龙。用你们的话，是异能者。”马云龙伸手。
“戚无双，一介散人，剑修。”戚无双伸手相握。
二人相视一笑。
“妖怪是谁？”马云龙问道。
“张山的律师，金德旺。”戚无双回答。
“怪不得见到他就感觉很奇怪。”木灵想起见到金律师的感觉。
马云龙点点头，“你有什么打算？”。
戚无双讲述一遍丹岳城的计划。
马云龙一阵无语，十二点的事情，八点就碰头，是不是太着急了？
戚无双解释，这是为了以防万一，早点隐藏起来，免得被妖怪发觉或者提前逃跑。
马云龙好奇问道：“你以前对付过妖？”
“没有，第一次。”戚无双觉得奇怪。
“那你说得那么笃定？”
“女孩子的合理猜测。”戚无双认为这很自然。
马云龙突然想起什么，问戚无双道：“你不是也和他交过手吗，难道他看不出你乔装的痕迹？”
“我改发型了。”
戚无双的回答让马云龙很无语。
她仔细打量马云龙，一丝坏笑突然浮上脸颊：“马云龙，你想不想早点回去？”
看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有种祸事临头的预感，但强烈的羞耻感还是让他点头承认。
“那是好色之妖，只要你稍微牺牲一下，马小姐。”戚无双有种想大笑的冲动。
马云龙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心理，咬牙点头。
“他喜欢双马尾，走，去哪里。”戚无双指着一处路灯找不到的角落，“假发脱下来，我有梳子，给你整理一下。”
假发并没有那么好打理，最终双马尾变成了，一个马尾在耳侧，一个在斜后的造型。
纯纯的二次元少女风加山特黑暗风，产生了无法估量的化学反应，黑暗少女，飒爽与清纯，邪恶和妖异，一时间戚无双都愣住了。
马云龙并未察觉什么问题，问道：“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戚无双回神，答道：“我基本能确定他躲藏在哪栋别墅，你就在门外假装找不到路，那个好色妖怪八成会邀你进屋，你假装答应，进去后，他一定会想办法占你便宜，到时候我在旁边偷袭，你再快速补刀。收工回家。”
马云龙总有种不靠谱的感觉，“万一他扑上来，你不出手怎么办？”
“你的异能是速度吧？”戚无双问道。
马云龙只能点头。
“他就是个受伤的妖，你打不过，总还躲得过吧。”戚无双无语了。
“忘了这个，差点代入弱女子的身份。”马云龙这下稍微放心，“咱们怎么进去？”马云龙指着远处的门卫和拉着有铁丝网的围墙。
“你以为呢？”戚无双反问。
“你是剑修，顾名思义，御剑带我飞进去。”马云龙一脸期待。
“我还没有我的剑。”戚无双摸着手腕的铃铛，一脸落寞。
“你说啥？”马云龙没听清。
“飞你个头。走大门。”戚无双走向门卫。
“观众们都等着你飞进去，再不济也是翻墙啊。”马云龙跟在后面默默嘀咕。“你认识门卫？”
戚无双在前面回答：“不认识。”
“你是业主？早告诉我，打车直接进去了。”
戚无双不再搭理马云龙，走到门卫室前。
“你好小姐，请问找哪位？”门卫室有两个人，一个年轻人，另一个也是年轻人，制服整洁，一脸格式化的微笑。高档别墅区，物业年龄也有要求。
“207号楼，马先生。”戚无双作为黑客，一些必要的信息还是知道的。
“麻烦您让马先生来接，或者让他给门卫可视电话。”继续格式化回答。
“马先生今天开聚会。现在正在兴致上，他的脾气想必你们知道……”戚无双很淡定，然后指指身侧的马云龙，“这位可是今天的特约嘉宾。”
“那麻烦您登记一下身份信息。”门卫有点犹豫了。
“我的话可能你没明白，这是个私人聚会，嘉宾们希望有些神秘感的。”戚无双慢条斯理地说。
门卫刚想坚持，旁边的另一位看了眼马云龙，眼神一亮，像是明白了什么，赶紧凑到同事耳边嘀咕几句，说话门卫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马云龙，看得他心里发毛之时，门卫按开闸门：“请进，祝您今晚过得愉快。”
戚无双头也不回进入，马云龙快步跟上。
耳边传来门卫的小声嘀咕，“怎么说参加聚会，开车总是应该的吧？”
“酒后驾车，被查到，事情更多。”
“谁还没有个司机？”
“你笨啊，这种聚会谁会带司机？”
“嗯嗯，少管闲事。”
马云龙快步跟上戚无双，“厉害。你怎么知道207楼的主人姓马，还要开聚会。”
“我是个黑客。”戚无双很自傲，“查个业主信息，再查查个人主页花边新闻，什么都有了。”
“为什么是姓马的有钱人？”马云龙怀疑。
“为什么不可以，姓马的有钱人多了。”戚无双瞟了他一眼。
“我怀疑你的动机，但是我没有证据。”马云龙基本可以肯定。
紫竹雅苑是个本国古典风格的高档别墅区，容积率非常低，独门独院的形式，每栋之间相距很大。其高昂的单价，独有的装饰风格，真材实料的品质，一直是本市乃至全国的有钱人和明星的安居选择，如果不是容积率过低，弄不好还会是全国的优秀示范住宅区。
马云龙使劲地呼吸了几下空气，看看周围说道：“这里是风水好的灵秀之地？怎么看出来的？”
“我也不懂这个。修炼灵气的，修为高深的，懂风水的，还有就是妖怪精灵对风水敏感。不过，有个很好的判断方法。”戚无双回答。
“什么方法？”
“人们都想住的，有钱也不搬走的地方。”戚无双说道。
“有道理。”
“别说话了，就是后面第二栋，亮灯的那栋楼。”戚无双指着远处的别墅说道。
“胆子确实够大，空置的别墅，偷偷住进去还敢开灯。是了，这里的人估计也是老死不相往来，妖怪根本不在乎，反正养好伤就走人，也不怕被发现。”马云龙用住普通公寓的思维解释。
“赶紧去，装的柔弱一些，最重要的是，”戚无双催促道。
“什么？”
“别说话。”
马云龙觉得这就是废话。一边向别墅走去，一边问肩头的木灵：“你觉得靠谱吗？”
“不靠谱。你有别的办法？”木灵说道。
“没有。”马云龙摇头，咬着牙，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正面硬刚，反正自己还有个后援。
金德旺并没有丹岳城想象的那么虚弱。
妖丹确实被戚无双的剑气撕裂，普通的妖修可能光压制伤势，想要保持人形都做不到。
他是特殊的。
他的本体不过是一个野地中以其他小动物为食的野狐，偶然还能从草丛中刨出些不知品种的鸟蛋。
机缘巧合下碰到一个受伤的采药人，那断腿处的血腥刺激了它的凶性，忍着头上被药锄打伤的疼痛，和采药人硬耗了两天，终于吃到了还算新鲜的肉食。
那时的它，仿佛突然意识到自己和人类的不同，自己与周围的不同。这时它灵智初开，一旦尝到了人类血肉的滋味，便开始想方设法地去获取这种美味。
人类是强大的。当它意识到光靠自己的牙齿和爪子，是无法获取鲜活的血肉。无意中看到人们将死去的同类埋在土里，于是它转变了获取的方式。
渐渐地，它变得更加与众不同，它能听见原来听不见的声音，看见的世界也从黑白变成了充满色彩，同时过多腐烂食物使它开始变得不能自已。
在扑兽夹边的突然疯狂发癫，在猎枪下不受控制主动挑衅，种种不能自控的行为，让它一个灵智已开的妖，往往事后冷汗不已。
自我意识的崛起加速了它的成熟，这是种无意识和不自觉。但腐食的阴晦之气一直在侵蚀它的头脑和身体，这是完全不同的两条路，他却同时进行着，直到化形那一天，阴晦之气凝聚到了极点，到了它自我毁灭的一天。
那一天，它成为了他，他得到了那颗断牙。
看一眼就能感到它的无尽邪恶，它被强行按在自己的右手中，他感觉到了无尽的贪婪和渴求，哪怕当年差点饿死，对食物的欲望也没有这般强烈，那是种想要占有并吞噬一切欲望，甚至想要吞噬自己。
这股力量并不属于他，但是他能使用。这股力量抵御了阴晦之气的侵蚀，让阴晦之气成为他的攻击利器。
但它并不满足，它什么都想要，什么都能吞噬，人类的血肉，甚至欲望。贪婪的欲望。如果没有，它就会吞噬他。
他成为了它的寄生体，或者说仆人。
这次及时提供的张山血肉和欲望，作为心满意足的主人，对仆人也是有回报的。压制伤势，稳住化形人身，他甚至已经渐渐感觉到，妖丹已经快要恢复了。
但也有坏消息，随着这股欲望也在侵蚀他的妖丹，也许自己很快就不是自己了。
他望着窗外的月色，时间还早，不过可以准备一下，也许今晚就能恢复如初，离开这里，再找其他藏身之处。
那个名叫戚无双的女孩，应该不是名门大派的修行人，否则早就追杀来了。想到那个女孩一脸清纯可人的模样，他就有点邪火上头，这些爱好都是和人类学来的。
一位房地产大佬犯了这种事，是自己打通关节，玩文字游戏，保住了大佬一命。事后大佬志得意满得和自己说起此中滋味，眼中闪现妖异火焰之时，他感觉到了那颗断牙差点从他右手透体而出。
他还是需要这断牙，有它才能压制阴晦之气，他才能活下去。
既然断牙喜欢，他也就让自己去喜欢，这是各取所需。
尽管他知道，做这事，禽兽不如。
这神经病院风格的接头暗语让她有多受伤，此刻得知乔装要求最终达到的效果，就有多治愈。
戚无双忍不住调侃起来：“以前就觉得，喜欢看男人穿女装，或者喜欢穿女装，是一种性别错位。除了身高，”她指了指马云龙头顶，“你简直接近完美。有没有兴趣，现在医疗技术能让你做个真女人，包括这里。”说完，瞄了眼马云龙的胸部。
肩头的木灵，瞄了眼戚无双的目标，眼睛眯弯。
马云龙要发飙。体内绿丝发动，环绕，消气。
“你身体的短板可不止这么点吧。”马云龙仔细打量戚无双，真是个可爱的姑娘，个子是有点矮，整体的气质属于朝气阳光，还透着点顽皮，倒是和身高相得益彰。
“我还在发育，你管得着嘛。”戚无双恨恨的回答。
“好了，不说了。重新认识一下，本人马云龙。用你们的话，是异能者。”马云龙伸手。
“戚无双，一介散人，剑修。”戚无双伸手相握。
二人相视一笑。
“妖怪是谁？”马云龙问道。
“张山的律师，金德旺。”戚无双回答。
“怪不得见到他就感觉很奇怪。”木灵想起见到金律师的感觉。
马云龙点点头，“你有什么打算？”。
戚无双讲述一遍丹岳城的计划。
马云龙一阵无语，十二点的事情，八点就碰头，是不是太着急了？
戚无双解释，这是为了以防万一，早点隐藏起来，免得被妖怪发觉或者提前逃跑。
马云龙好奇问道：“你以前对付过妖？”
“没有，第一次。”戚无双觉得奇怪。
“那你说得那么笃定？”
“女孩子的合理猜测。”戚无双认为这很自然。
马云龙突然想起什么，问戚无双道：“你不是也和他交过手吗，难道他看不出你乔装的痕迹？”
“我改发型了。”
戚无双的回答让马云龙很无语。
她仔细打量马云龙，一丝坏笑突然浮上脸颊：“马云龙，你想不想早点回去？”
看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有种祸事临头的预感，但强烈的羞耻感还是让他点头承认。
“那是好色之妖，只要你稍微牺牲一下，马小姐。”戚无双有种想大笑的冲动。
马云龙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心理，咬牙点头。
“他喜欢双马尾，走，去哪里。”戚无双指着一处路灯找不到的角落，“假发脱下来，我有梳子，给你整理一下。”
假发并没有那么好打理，最终双马尾变成了，一个马尾在耳侧，一个在斜后的造型。
纯纯的二次元少女风加山特黑暗风，产生了无法估量的化学反应，黑暗少女，飒爽与清纯，邪恶和妖异，一时间戚无双都愣住了。
马云龙并未察觉什么问题，问道：“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戚无双回神，答道：“我基本能确定他躲藏在哪栋别墅，你就在门外假装找不到路，那个好色妖怪八成会邀你进屋，你假装答应，进去后，他一定会想办法占你便宜，到时候我在旁边偷袭，你再快速补刀。收工回家。”
马云龙总有种不靠谱的感觉，“万一他扑上来，你不出手怎么办？”
“你的异能是速度吧？”戚无双问道。
马云龙只能点头。
“他就是个受伤的妖，你打不过，总还躲得过吧。”戚无双无语了。
“忘了这个，差点代入弱女子的身份。”马云龙这下稍微放心，“咱们怎么进去？”马云龙指着远处的门卫和拉着有铁丝网的围墙。
“你以为呢？”戚无双反问。
“你是剑修，顾名思义，御剑带我飞进去。”马云龙一脸期待。
“我还没有我的剑。”戚无双摸着手腕的铃铛，一脸落寞。
“你说啥？”马云龙没听清。
“飞你个头。走大门。”戚无双走向门卫。
“观众们都等着你飞进去，再不济也是翻墙啊。”马云龙跟在后面默默嘀咕。“你认识门卫？”
戚无双在前面回答：“不认识。”
“你是业主？早告诉我，打车直接进去了。”
戚无双不再搭理马云龙，走到门卫室前。
“你好小姐，请问找哪位？”门卫室有两个人，一个年轻人，另一个也是年轻人，制服整洁，一脸格式化的微笑。高档别墅区，物业年龄也有要求。
“207号楼，马先生。”戚无双作为黑客，一些必要的信息还是知道的。
“麻烦您让马先生来接，或者让他给门卫可视电话。”继续格式化回答。
“马先生今天开聚会。现在正在兴致上，他的脾气想必你们知道……”戚无双很淡定，然后指指身侧的马云龙，“这位可是今天的特约嘉宾。”
“那麻烦您登记一下身份信息。”门卫有点犹豫了。
“我的话可能你没明白，这是个私人聚会，嘉宾们希望有些神秘感的。”戚无双慢条斯理地说。
门卫刚想坚持，旁边的另一位看了眼马云龙，眼神一亮，像是明白了什么，赶紧凑到同事耳边嘀咕几句，说话门卫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马云龙，看得他心里发毛之时，门卫按开闸门：“请进，祝您今晚过得愉快。”
戚无双头也不回进入，马云龙快步跟上。
耳边传来门卫的小声嘀咕，“怎么说参加聚会，开车总是应该的吧？”
“酒后驾车，被查到，事情更多。”
“谁还没有个司机？”
“你笨啊，这种聚会谁会带司机？”
“嗯嗯，少管闲事。”
马云龙快步跟上戚无双，“厉害。你怎么知道207楼的主人姓马，还要开聚会。”
“我是个黑客。”戚无双很自傲，“查个业主信息，再查查个人主页花边新闻，什么都有了。”
“为什么是姓马的有钱人？”马云龙怀疑。
“为什么不可以，姓马的有钱人多了。”戚无双瞟了他一眼。
“我怀疑你的动机，但是我没有证据。”马云龙基本可以肯定。
紫竹雅苑是个本国古典风格的高档别墅区，容积率非常低，独门独院的形式，每栋之间相距很大。其高昂的单价，独有的装饰风格，真材实料的品质，一直是本市乃至全国的有钱人和明星的安居选择，如果不是容积率过低，弄不好还会是全国的优秀示范住宅区。
马云龙使劲地呼吸了几下空气，看看周围说道：“这里是风水好的灵秀之地？怎么看出来的？”
“我也不懂这个。修炼灵气的，修为高深的，懂风水的，还有就是妖怪精灵对风水敏感。不过，有个很好的判断方法。”戚无双回答。
“什么方法？”
“人们都想住的，有钱也不搬走的地方。”戚无双说道。
“有道理。”
“别说话了，就是后面第二栋，亮灯的那栋楼。”戚无双指着远处的别墅说道。
“胆子确实够大，空置的别墅，偷偷住进去还敢开灯。是了，这里的人估计也是老死不相往来，妖怪根本不在乎，反正养好伤就走人，也不怕被发现。”马云龙用住普通公寓的思维解释。
“赶紧去，装的柔弱一些，最重要的是，”戚无双催促道。
“什么？”
“别说话。”
马云龙觉得这就是废话。一边向别墅走去，一边问肩头的木灵：“你觉得靠谱吗？”
“不靠谱。你有别的办法？”木灵说道。
“没有。”马云龙摇头，咬着牙，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正面硬刚，反正自己还有个后援。
金德旺并没有丹岳城想象的那么虚弱。
妖丹确实被戚无双的剑气撕裂，普通的妖修可能光压制伤势，想要保持人形都做不到。
他是特殊的。
他的本体不过是一个野地中以其他小动物为食的野狐，偶然还能从草丛中刨出些不知品种的鸟蛋。
机缘巧合下碰到一个受伤的采药人，那断腿处的血腥刺激了它的凶性，忍着头上被药锄打伤的疼痛，和采药人硬耗了两天，终于吃到了还算新鲜的肉食。
那时的它，仿佛突然意识到自己和人类的不同，自己与周围的不同。这时它灵智初开，一旦尝到了人类血肉的滋味，便开始想方设法地去获取这种美味。
人类是强大的。当它意识到光靠自己的牙齿和爪子，是无法获取鲜活的血肉。无意中看到人们将死去的同类埋在土里，于是它转变了获取的方式。
渐渐地，它变得更加与众不同，它能听见原来听不见的声音，看见的世界也从黑白变成了充满色彩，同时过多腐烂食物使它开始变得不能自已。
在扑兽夹边的突然疯狂发癫，在猎枪下不受控制主动挑衅，种种不能自控的行为，让它一个灵智已开的妖，往往事后冷汗不已。
自我意识的崛起加速了它的成熟，这是种无意识和不自觉。但腐食的阴晦之气一直在侵蚀它的头脑和身体，这是完全不同的两条路，他却同时进行着，直到化形那一天，阴晦之气凝聚到了极点，到了它自我毁灭的一天。
那一天，它成为了他，他得到了那颗断牙。
看一眼就能感到它的无尽邪恶，它被强行按在自己的右手中，他感觉到了无尽的贪婪和渴求，哪怕当年差点饿死，对食物的欲望也没有这般强烈，那是种想要占有并吞噬一切欲望，甚至想要吞噬自己。
这股力量并不属于他，但是他能使用。这股力量抵御了阴晦之气的侵蚀，让阴晦之气成为他的攻击利器。
但它并不满足，它什么都想要，什么都能吞噬，人类的血肉，甚至欲望。贪婪的欲望。如果没有，它就会吞噬他。
他成为了它的寄生体，或者说仆人。
这次及时提供的张山血肉和欲望，作为心满意足的主人，对仆人也是有回报的。压制伤势，稳住化形人身，他甚至已经渐渐感觉到，妖丹已经快要恢复了。
但也有坏消息，随着这股欲望也在侵蚀他的妖丹，也许自己很快就不是自己了。
他望着窗外的月色，时间还早，不过可以准备一下，也许今晚就能恢复如初，离开这里，再找其他藏身之处。
那个名叫戚无双的女孩，应该不是名门大派的修行人，否则早就追杀来了。想到那个女孩一脸清纯可人的模样，他就有点邪火上头，这些爱好都是和人类学来的。
一位房地产大佬犯了这种事，是自己打通关节，玩文字游戏，保住了大佬一命。事后大佬志得意满得和自己说起此中滋味，眼中闪现妖异火焰之时，他感觉到了那颗断牙差点从他右手透体而出。
他还是需要这断牙，有它才能压制阴晦之气，他才能活下去。
既然断牙喜欢，他也就让自己去喜欢，这是各取所需。
尽管他知道，做这事，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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