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是什么给你的自信
高档商务车坐着就是舒服。
虽然马云龙坐过比这单价高百十倍的交通工具，但地铁上前胸贴后背的感觉，与真皮包裹、符合人体工程学的座椅带来的舒适，并不可同日而语。
有钱真好。SB的车真好。
想着刚才出门时的场景，马云龙心情愉悦。
他和方明杰出医院大门时，碰到了205的蘑菇——周有才。
周有才感慨地望着二人，说着自己的辛酸往事。
今年夏天异常炎热，让身为蘑菇种植户的周有才蒙受巨大经济损失，面对上门催账的金融机构和债主，终于超过了心理承受的极限，他疯了。
他执念于蘑菇的生长，然后映射在自己身上，把自己想象成了蘑菇，想要不断地生长，却一直长不出地面。
奋力求生还是逃避现实，两种选择都需要面对痛苦，所以他反复横跳，清醒时努力逃避，犯病时尽力生长。
直到昨晚，来了位手持匕首的“采蘑菇的黑衣小姑娘”，在生与死之间，流淌在被窝里液体，仿佛就是迷在心窍上的浓痰，一旦排出，通体清明。
周有才指着身上的薄毛衣，袖子一只长，一只短，自豪地说：“这是老婆给我织的，她怕我要在这里待很久。我知道织得很丑，但这是她织的第一件毛衣，我现在就要穿着它回家，告诉她我好了，爷们回家了。”
周有才又有点不好意思看着二人，央求道：“按理说，大家做了这么久的邻居，有些话说起来不合适，但我还是希望，大家以后见面就不要打招呼了，我想要回归正常的生活，这个医院的经历，名声不太好听”。
马云龙和方明杰赶紧答应，承诺现在起不认识他，并祝福他有美好的未来。
木灵却站在肩头，淡淡地说：“他可能很快会再回来。”
马云龙想着刚才自信的脸庞，问木灵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木灵让马云龙看向周有才的背影。
毛衣背后赫然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青山病院-205室。
望着激动远去的背景，马云龙还是默默地放下本打算招呼的手。
周有才，205，有空，我是说有空，我还回来看你的。
正在感慨间，汽车嘎吱一声，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马云龙一个激灵，右手一翻，反手持一把匕首，警觉起来。
最近打斗有点多，他有点应激反应了。
这是一个十字路口，交通比较繁忙。
有一个老头，推着一辆轮椅，轮椅有点破旧，座椅都已经翻着毛边，随风乱飘，张牙舞爪。
轮椅上没有坐人，看样子是老头自己的轮椅，他的双脚频率极快，却以每秒10公分的速度，正在从路对面过来，准备穿行马路。
如果说现在是他推轮椅是正常速度，或许他坐上去摇轮椅的速度，那就是骏马飞驰。
薛助理停下来，依据最新的交通规则，必须礼让行人。
只是老头走到车头前方不远处，好像变成了原地踏步，移动更加缓慢。后面的汽车开始不耐烦，狂躁地按着喇叭，催促前方的车，明明老头相距车头还有点距离，赶紧开动。
薛助理是个遵纪守法的，把头探出窗户，询问老头：“大爷，要不您坐在轮椅上，我推您过马路。”
老头听了，摆摆手，走得更慢了。
马云龙听着后面此起彼伏的喇叭声无比烦躁，后面已经排了长长的一条车龙，要不是这辆车够高级，估计后面等待的司机会上来骂街。
马云龙知道，后面喇叭按得再凶的人，只会认为薛助理挡了他们的道，而与前面的老头不关。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大家一起等吧。
蹲着椅子上的木灵已经看了老头好一会，突然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老头在等薛助理？”
一语清醒梦中人，马云龙拎起箱子上盖的衣服，打开车窗，把衣服展开，将上面印有“青山病院”字迹的后背，对着老头晃晃。
老头看清楚上面那几个字，脸色大变，推着车，一溜烟地就过了马路，站在路边，叉着腰大骂：“神经病怎么能开车，交警也不管管。”
就在老头发泄不满之际，他手边的轮椅却顺着斜坡，滑向道路的另一侧，老头也没有察觉，只是懊恼今天碰到最值钱的车，司机还是个心善可欺的，怎么就是个神经病啊。真是老天都不喜欢好人啊。
一辆老头乐一个急停，伸出个带着大金戒指的粗糙大手，一把扣住轮椅把手，回头催促司机位置的当家人，赶紧开，今天捡到好东西了。
推轮椅的老头猛地发现，他讹钱的生产资料，在一辆外壳写着“半岛铁盒”的老头乐后面愉快地撒欢，才明白居然有人比自己还生猛，他是碰瓷，对方可是明抢，于是拔腿猛追，时速堪比方程式赛车。
至于一会警察来了，看到吵架术已过八段的当事人，如何去弄明白，为什么只有一个轮椅，却有两位躺在地上撒泼的所有人，那些都是后话。就不表了。
马云龙想象中的豪宅应该是这样的：
庄园口到门口是需要开车，门口穿着各色女仆装的女佣，列队欢迎最少要有两排。
一栋典型的三段式弗朗西式古典建筑。大厅两层通高，大厅上下两层是接待区，电影中弗朗西式贵族舞会应该就是这里举行的。
正对门是两个左右蜿蜒而上的旋转楼梯，楼梯柱上有西式狮子装饰，楼梯上接二层走廊，走廊向两侧延伸。
大厅主体颜色素雅，扶壁柱装饰繁复，还有深红色缀着金线花纹的帷幔挂在柱间，帷幔形成一道道抛物线形的褶皱，显示出了一种低调的富丽堂皇。
小说都是这个套路。然而方明杰家的豪华刷新了马云龙对豪宅的认知。
这是方圆集团在本市高新科技园区设立的科技研发区。
研发内容保密。
方明杰的家就在研发区中独立出来的一角。
对外侧用人工堆山的方式，将外界所有的视线和噪音隔绝。
人工山下是人工湖，湖中心有三个分开倒扣的建筑，形如蛋壳，非常科幻。
湖水延伸至一道绿篱遍布的围墙边，围墙外边就是研发区。
正中是方明杰的爷爷，方圆集团董事长的独立别墅。
剩下两个分别是方明杰和父亲，以及方明杰二叔的别墅。
汽车开至湖边的一道景观瀑布墙边，瀑布犹如被两根手指拨开的帷幕向两边拉开，漏出了一条向下的坡道。
木灵伸长脖子：“7-0-0的电影也就这样了。”
薛助理一边开车进入坡道，一边给马云龙解释道，为了配合研发区的整体风格，别墅的设计理念采用了未来风。
整个别墅为了不受外界干扰，又不干扰研发区的工作和安全，采用推土和人工湖。
三栋别墅之间表面互不干扰，地下一层却是连通的，地下二层是车库。作为保安经理，马云龙有权限了解这些。
马云龙心想，还好当年方家只有两个儿子，想想老家村子里有兄弟姐妹七人的大家庭，按方家的做法，会不会把别墅修得和葫芦藤一样？
接下来方家车库的豪车已经让马云龙没有任何心理起伏。
在一层那大得不像话的会客厅，马云龙看到和方家所有关系的起点——方寒月，方明杰的妹妹，当初那个“好再来”外面问路的女孩子。
她今天的感觉和初见时完全不同：披肩的长发，衬托着小巧的脸蛋，配上颜色淡雅的中裙，腰间束带，一个恬静可爱的女学生。
她今年刚去国外上大学，前些日子听到关于哥哥的传言，请假回国。
那天刚下飞机的她，就碰到了那种事情，在家休养好几天，在心理辅导的干预下，已经摆脱了被骚扰的影响。
方寒月看见长期未见的哥哥，冲上去想要嘘寒问暖一番，被方明杰一手推着脑门拒绝了，笑骂道：“我刚才青山病院出来，身上有傻气，你可别碰我，本来就不聪明，沾上就更笨了。”
方寒月脑袋顶着哥哥的手，两手并不文雅地抡起王八拳，以示抗议，叫嚣着，自己笨都是被哥哥小时候敲脑袋造成的。
打闹间侧头刚好看见马云龙，方寒月有点尴尬地停手站在一边，才想起这位打抱不平的马先生，现在的集团保安部经理。
这时候的经理二字，显得格外刺耳，马云龙摆手谦虚。
方寒月走到马云龙面前郑重鞠躬，感谢那天的出手相救，并为自己一直未能当面感谢，感到抱歉。
马云龙连忙表示，见义勇为，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看到美女身处窘境，伸出援手是帅哥的责任，作为一个和她哥哥帅气不相上下的大帅哥，看见这种事情，就是命令。
方寒月笑得明艳如花，仿佛窗外阳光都强烈了许多。
方明杰提出先去洗个澡，等会一起吃中午饭，并招手让马云龙一起去。这下马云龙有点尴尬了，方明杰一看就明白他啥龌龊思想，差点一脚踹上去。
方明杰当着他的面打开门，马云龙真的无语了。
这是个浴室，比他当时大学的集体澡堂还大，甚至还有个浴池，面积比他租住的房间还要大。
浴室热气氤氲，二人泡着池子里的时候，不禁同时呼了口气，舒坦啊。
马云龙拿着毛巾垫在脑袋下面，闭着眼睛说道：“好了，有啥话要当面交代的？非要洗澡说，我还是习惯餐桌上说事情。”
方明杰只将脑袋露出水面，瓮声瓮气地说：“我觉得吧，你对我缺少必要的尊重。你可以称呼我，方先生或者直接叫名字。”
“名节，有话直说，扯这些有的没的。”马云龙觉得这些都不是重点。
“好，第一，不许打我妹妹的主意。这是我刚想到的。”
马云龙抬起一只眼睛，说道：“你觉得我对你妹妹对了心思，而且认为我可能成功？”然后又闭上眼，继续说道：“我自己都不敢想，是什么给你的自信？”
虽然马云龙坐过比这单价高百十倍的交通工具，但地铁上前胸贴后背的感觉，与真皮包裹、符合人体工程学的座椅带来的舒适，并不可同日而语。
有钱真好。SB的车真好。
想着刚才出门时的场景，马云龙心情愉悦。
他和方明杰出医院大门时，碰到了205的蘑菇——周有才。
周有才感慨地望着二人，说着自己的辛酸往事。
今年夏天异常炎热，让身为蘑菇种植户的周有才蒙受巨大经济损失，面对上门催账的金融机构和债主，终于超过了心理承受的极限，他疯了。
他执念于蘑菇的生长，然后映射在自己身上，把自己想象成了蘑菇，想要不断地生长，却一直长不出地面。
奋力求生还是逃避现实，两种选择都需要面对痛苦，所以他反复横跳，清醒时努力逃避，犯病时尽力生长。
直到昨晚，来了位手持匕首的“采蘑菇的黑衣小姑娘”，在生与死之间，流淌在被窝里液体，仿佛就是迷在心窍上的浓痰，一旦排出，通体清明。
周有才指着身上的薄毛衣，袖子一只长，一只短，自豪地说：“这是老婆给我织的，她怕我要在这里待很久。我知道织得很丑，但这是她织的第一件毛衣，我现在就要穿着它回家，告诉她我好了，爷们回家了。”
周有才又有点不好意思看着二人，央求道：“按理说，大家做了这么久的邻居，有些话说起来不合适，但我还是希望，大家以后见面就不要打招呼了，我想要回归正常的生活，这个医院的经历，名声不太好听”。
马云龙和方明杰赶紧答应，承诺现在起不认识他，并祝福他有美好的未来。
木灵却站在肩头，淡淡地说：“他可能很快会再回来。”
马云龙想着刚才自信的脸庞，问木灵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木灵让马云龙看向周有才的背影。
毛衣背后赫然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青山病院-205室。
望着激动远去的背景，马云龙还是默默地放下本打算招呼的手。
周有才，205，有空，我是说有空，我还回来看你的。
正在感慨间，汽车嘎吱一声，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马云龙一个激灵，右手一翻，反手持一把匕首，警觉起来。
最近打斗有点多，他有点应激反应了。
这是一个十字路口，交通比较繁忙。
有一个老头，推着一辆轮椅，轮椅有点破旧，座椅都已经翻着毛边，随风乱飘，张牙舞爪。
轮椅上没有坐人，看样子是老头自己的轮椅，他的双脚频率极快，却以每秒10公分的速度，正在从路对面过来，准备穿行马路。
如果说现在是他推轮椅是正常速度，或许他坐上去摇轮椅的速度，那就是骏马飞驰。
薛助理停下来，依据最新的交通规则，必须礼让行人。
只是老头走到车头前方不远处，好像变成了原地踏步，移动更加缓慢。后面的汽车开始不耐烦，狂躁地按着喇叭，催促前方的车，明明老头相距车头还有点距离，赶紧开动。
薛助理是个遵纪守法的，把头探出窗户，询问老头：“大爷，要不您坐在轮椅上，我推您过马路。”
老头听了，摆摆手，走得更慢了。
马云龙听着后面此起彼伏的喇叭声无比烦躁，后面已经排了长长的一条车龙，要不是这辆车够高级，估计后面等待的司机会上来骂街。
马云龙知道，后面喇叭按得再凶的人，只会认为薛助理挡了他们的道，而与前面的老头不关。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大家一起等吧。
蹲着椅子上的木灵已经看了老头好一会，突然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老头在等薛助理？”
一语清醒梦中人，马云龙拎起箱子上盖的衣服，打开车窗，把衣服展开，将上面印有“青山病院”字迹的后背，对着老头晃晃。
老头看清楚上面那几个字，脸色大变，推着车，一溜烟地就过了马路，站在路边，叉着腰大骂：“神经病怎么能开车，交警也不管管。”
就在老头发泄不满之际，他手边的轮椅却顺着斜坡，滑向道路的另一侧，老头也没有察觉，只是懊恼今天碰到最值钱的车，司机还是个心善可欺的，怎么就是个神经病啊。真是老天都不喜欢好人啊。
一辆老头乐一个急停，伸出个带着大金戒指的粗糙大手，一把扣住轮椅把手，回头催促司机位置的当家人，赶紧开，今天捡到好东西了。
推轮椅的老头猛地发现，他讹钱的生产资料，在一辆外壳写着“半岛铁盒”的老头乐后面愉快地撒欢，才明白居然有人比自己还生猛，他是碰瓷，对方可是明抢，于是拔腿猛追，时速堪比方程式赛车。
至于一会警察来了，看到吵架术已过八段的当事人，如何去弄明白，为什么只有一个轮椅，却有两位躺在地上撒泼的所有人，那些都是后话。就不表了。
马云龙想象中的豪宅应该是这样的：
庄园口到门口是需要开车，门口穿着各色女仆装的女佣，列队欢迎最少要有两排。
一栋典型的三段式弗朗西式古典建筑。大厅两层通高，大厅上下两层是接待区，电影中弗朗西式贵族舞会应该就是这里举行的。
正对门是两个左右蜿蜒而上的旋转楼梯，楼梯柱上有西式狮子装饰，楼梯上接二层走廊，走廊向两侧延伸。
大厅主体颜色素雅，扶壁柱装饰繁复，还有深红色缀着金线花纹的帷幔挂在柱间，帷幔形成一道道抛物线形的褶皱，显示出了一种低调的富丽堂皇。
小说都是这个套路。然而方明杰家的豪华刷新了马云龙对豪宅的认知。
这是方圆集团在本市高新科技园区设立的科技研发区。
研发内容保密。
方明杰的家就在研发区中独立出来的一角。
对外侧用人工堆山的方式，将外界所有的视线和噪音隔绝。
人工山下是人工湖，湖中心有三个分开倒扣的建筑，形如蛋壳，非常科幻。
湖水延伸至一道绿篱遍布的围墙边，围墙外边就是研发区。
正中是方明杰的爷爷，方圆集团董事长的独立别墅。
剩下两个分别是方明杰和父亲，以及方明杰二叔的别墅。
汽车开至湖边的一道景观瀑布墙边，瀑布犹如被两根手指拨开的帷幕向两边拉开，漏出了一条向下的坡道。
木灵伸长脖子：“7-0-0的电影也就这样了。”
薛助理一边开车进入坡道，一边给马云龙解释道，为了配合研发区的整体风格，别墅的设计理念采用了未来风。
整个别墅为了不受外界干扰，又不干扰研发区的工作和安全，采用推土和人工湖。
三栋别墅之间表面互不干扰，地下一层却是连通的，地下二层是车库。作为保安经理，马云龙有权限了解这些。
马云龙心想，还好当年方家只有两个儿子，想想老家村子里有兄弟姐妹七人的大家庭，按方家的做法，会不会把别墅修得和葫芦藤一样？
接下来方家车库的豪车已经让马云龙没有任何心理起伏。
在一层那大得不像话的会客厅，马云龙看到和方家所有关系的起点——方寒月，方明杰的妹妹，当初那个“好再来”外面问路的女孩子。
她今天的感觉和初见时完全不同：披肩的长发，衬托着小巧的脸蛋，配上颜色淡雅的中裙，腰间束带，一个恬静可爱的女学生。
她今年刚去国外上大学，前些日子听到关于哥哥的传言，请假回国。
那天刚下飞机的她，就碰到了那种事情，在家休养好几天，在心理辅导的干预下，已经摆脱了被骚扰的影响。
方寒月看见长期未见的哥哥，冲上去想要嘘寒问暖一番，被方明杰一手推着脑门拒绝了，笑骂道：“我刚才青山病院出来，身上有傻气，你可别碰我，本来就不聪明，沾上就更笨了。”
方寒月脑袋顶着哥哥的手，两手并不文雅地抡起王八拳，以示抗议，叫嚣着，自己笨都是被哥哥小时候敲脑袋造成的。
打闹间侧头刚好看见马云龙，方寒月有点尴尬地停手站在一边，才想起这位打抱不平的马先生，现在的集团保安部经理。
这时候的经理二字，显得格外刺耳，马云龙摆手谦虚。
方寒月走到马云龙面前郑重鞠躬，感谢那天的出手相救，并为自己一直未能当面感谢，感到抱歉。
马云龙连忙表示，见义勇为，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看到美女身处窘境，伸出援手是帅哥的责任，作为一个和她哥哥帅气不相上下的大帅哥，看见这种事情，就是命令。
方寒月笑得明艳如花，仿佛窗外阳光都强烈了许多。
方明杰提出先去洗个澡，等会一起吃中午饭，并招手让马云龙一起去。这下马云龙有点尴尬了，方明杰一看就明白他啥龌龊思想，差点一脚踹上去。
方明杰当着他的面打开门，马云龙真的无语了。
这是个浴室，比他当时大学的集体澡堂还大，甚至还有个浴池，面积比他租住的房间还要大。
浴室热气氤氲，二人泡着池子里的时候，不禁同时呼了口气，舒坦啊。
马云龙拿着毛巾垫在脑袋下面，闭着眼睛说道：“好了，有啥话要当面交代的？非要洗澡说，我还是习惯餐桌上说事情。”
方明杰只将脑袋露出水面，瓮声瓮气地说：“我觉得吧，你对我缺少必要的尊重。你可以称呼我，方先生或者直接叫名字。”
“名节，有话直说，扯这些有的没的。”马云龙觉得这些都不是重点。
“好，第一，不许打我妹妹的主意。这是我刚想到的。”
马云龙抬起一只眼睛，说道：“你觉得我对你妹妹对了心思，而且认为我可能成功？”然后又闭上眼，继续说道：“我自己都不敢想，是什么给你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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