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善恶到头蟊贼惧
肉铺老板是个不折不扣的真流氓
“你看，气氛都到这儿了，就让你打一拳吧。”马云龙淡淡地说。
老板以为听错了，伸手掏了掏耳朵，“你确定？”
“怎么不敢了？认怂了就把肉给我。”马云龙故意刺激肉铺老板。
肉铺老板心里略一盘算，万一对方是个来碰瓷的，打头打脸，会有一定的风险。于是他决定，给对方胸口上来一下，把人打翻在地，然后把肉给他，这事就结束了。
他打定主意，也给旁边卖肉的同行看看，如果再不长眼抢生意，有他们好果子吃。
正盘算间，眼前的男人消失了。
老板眼睛都瞪圆了，难道刚才是白日梦还是活见鬼，看看旁边看热闹的众人，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对面的年轻人双手抱胸，笑盈盈地出现在原地，“你再不动手，我就拿肉走人了。”说罢，人又消失了。
围观的人十分费解，老板傻傻望着眼前的年轻人，一个劲地抠头皮，头皮屑一块一块地往下掉，就是一直不动手，难道老板打算做好人了？不应该呀，肉铺老板是地方一霸，恃勇斗狠，嚣张跋扈惯了的。
老板扫了周边人，突然明白这年轻人应该会障眼法之类的魔术，正在戏耍自己。
他面子一下就挂不住了，顿时血气上涌，面色通红，感觉周围看热闹人的表情，好像都变成不屑和奚落，于是恼羞成怒一把了抄起案板上的切肉刀，不管不顾地隔着案板向消失前马云龙位置捅去。
马云龙此时就站在原地。
周边看热闹的马上吓得赶紧后退，胆小的叫嚷着，杀人了。胆大的，开始兴奋，一个正在嗑瓜子的，之前慢条斯理以五秒一颗的速度，现在一下子加速到了一秒一颗。还好没有数学老师在场，不然孩子们的算术题又会多一种题型。
马云龙心里有一百头怪兽狂奔而过。
他的剧本不是这样的，本打算装神弄鬼，施展一叶障目，吓唬一下老板。俗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虽然现在还是白天，但不代表亏心的人，白天就可以胸怀坦荡，无所畏惧。
他没想到，对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滚刀肉，一旦上头，光天化日就敢拔刀砍人。
马云龙赶紧向左侧身躲过，切肉刀擦着鼻尖划了过去，刀尖的寒意差点让他打个喷嚏。
马云龙只得退后一步。
老板见一刀就逼出了马云龙的身形，确定了对方在戏耍他。
他在这个菜场这么多年，砍伤过收管理费的流氓，打过买肉的顾客，骂过市场管理员，也被警察教育过，但就是没人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戏弄他，他完全失去理智了，于是转腕横刀，扫向马云龙的脖子，他要砍死这个让他出丑的年轻人。
周围人群沉默了，胆大的也不由闭上眼睛，这场面真的亲眼看到，必然是一生的噩梦。
这次刀距离自己脖子只有一步，马云龙心里也慌了，他以为自己一旦失手，最多挨顿打，没想过把命交代在这里。各种牵挂的事情涌上心头：收租婆的房租，自己的父母，突然下意识绷紧全身，眼前突然一花，那划向脖子的切肉刀变得缓慢，甚至锋刃拖动的刀光都清晰可辨。
周围的一切都在变慢，马云龙眼角甚至瞥见，隔壁肉铺老板娘正要张嘴尖叫，脸上每一块肌肉带着皮肤，拉扯嘴角细纹的运动，门牙间夹着韭菜盒子的绿叶，随着门牙慢慢露出，就像春风吹拂下的嫩芽，慢慢生长。
不及细想，他先后仰，再蹲身，看着那一抹刀光从眼前游过。光华越过刚才马云龙脖颈的位置，继续一往无前，然后那只握刀的手碰到了挂钩的尖刺，皮肤凹陷，接着刺入，最后手掌吞下了尖刺。
杀猪般的尖叫响彻菜场上空，隔壁的老板娘怎么也没想到，刚才那个小伙子居然没事，肉铺老板的手被吊着的挂钩勾穿，血正咕咕下流，滴了案板上一大滩，眼看这只手是废了。
老板一脸不可置信，年轻人的速度很快，虽肉眼可见，但却无法跟上。紧接着手上传来钻心的疼痛，他的理智开始回归，毕竟是有家有室的男人，早过了持勇斗狠的年龄，随着案板上渐渐增多的血迹，心中怒火熄灭。
陡然明白对面不是一般人，他害怕求饶，“大哥，我认怂，这肉你拿走。不，这还有半扇肉你也拿走。”
案板上没沾着血迹的塑料袋被一只手慢慢拎起，这袋肉属于鲁大娘。
木灵一跃跳上马云龙的肩头，不屑道：“满身的猪臊都遮不住这人的人渣味。”
一个响指，他吸收了老板身上的恐怖情绪，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这种人渣就不配拥有人的情感。
一直围观的市场管理员，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市场里是有监控的，持刀伤人结果伤了自己，这一条再加上之前和顾客的各种矛盾，足够把肉铺老板从市场里赶出去了，这人锐气已失，不会随便找他报复了。
鲁大娘听见市场里传来的惊呼声赶忙站了起来，看见马云龙将一个塑料袋，塞到了自己手里，然后拉起她，一起向着出租屋走去。
夕阳下，一高一矮，两道身影，逐渐合并。
只是回到出租屋后，马云龙发出一声哀嚎：“人说做了好事，内心就不会空虚，要不是现在肚子和脑袋都空空，我差点就信了。”
接下来两天，他吃的都是方便面。
本来想出去走走的，可是简单的溜达一圈儿，总会不自觉的就吸收了无数的负面情绪，然后不得不回家消化情绪。
这就像一个小孩，有了一个新的玩具，总会不自觉地拿出来玩耍。
这都是人性使然。
接下来几天里被各种情绪困扰着马云龙，也就随便上网投了几份简历。
宅男废纸。马云龙这两天消耗得尤其多。
各种悲伤情绪的消化过程，等于将他人悲伤情绪，感同身受地体会一遍。
把那个玩具还给我。这是楼下沙坑边，旁边挂着鼻涕小屁孩哭嚎的原因。
两个好吃懒做的家伙，现在还躺在床上，让一个老太婆去买菜做饭伺候着。这是居家婆婆的感受。
美美啊，我现在就过来买单。这是双脚站立狗的宣言。
死鬼，怎么那么用力？为什么是悲伤的情绪？
吸收怒气的过程就更痛苦，一旦控制不住他就会不受控制地砸掉手中的水杯。
那小子踹我一脚，她怎么没有赔礼道歉。
今天是结婚纪念日，他竟然没有准备礼物。
闺蜜男朋友长得好帅。
只会溜须拍马的家伙，居然加薪了。
这两种情绪充斥了整个小区，街道和城市。
随着纸巾和水杯碗盘的消耗，马云龙渐渐感觉到了念力的存在。
一叶障目消耗木属性的念力，这是吸收怒气转化而来。如果没有念力的支持，哪怕短暂一瞬施展的代价，也等于连续熬夜。
马云龙有点疑惑了。
“五脏中，肝属木，怒伤肝，这是拿生命在施展技能。”木灵停下准备拍打滚落瓶盖的爪子解释道：“木属性念力，就是储存在肝脏的位置。”木灵又试图推出桌脚下的碎瓷片，不过失败了。
他闭眼感受了一下，几缕绿丝在肝部环绕，顺手拍了拍肚皮，“装神弄鬼就全靠你了。”木灵无语。
“走吧，今天有个面试，在城东，地铁至少一个半小时。情绪吸收炼化，也不急于一时，我总有个预感，今晚收租婆还会来，我可不想再跳一次楼。”马云龙一早起来，简单梳洗后，整理出门。
104的主妇今天好像状态不错，买菜回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微笑。102的鲁大娘应该出门去了，这两天都没见到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希望她一切都好。
这是上班的高峰期，地铁里很挤，虽然没有沙丁鱼罐头那么夸张，水果罐头还是有的。现在是夏末，一年中最热的时间，每个人穿得都很清凉。
马云龙刻意和旁边身穿一字肩，胸肌浮夸的美女拉开一定距离，周边其他男性不时飘过来渴求的眼神，有的假装举高手机抬高视线，有的拿着手机侧头好像信号很差，只是眼神真的遮不住，最夸张的是对面一个戴着墨镜的瞎子，要不是手抓栏杆不方便，他把脸都贴上去了。
美女倒是并不在意，这种有资本又敢露的，只是瞎子一直盯着沟壑发呆，确实有些奇怪。美女故意将衣服拉下了一些，铁轨的摩擦声都掩饰不住周围咽口水的声音，瞎子的情绪高涨，欢喜得在心中念叨，“再往下一点，一点我就好了。”
“好看吗？”美女问瞎子。
“好看。”瞎子回答。
“还想再看吗？”美女继续问。
“还想。”瞎子回答。
“把眼镜脱了，看得就更清楚了。”美女继续说道。
瞎子木然地脱了眼镜，原来是个正常人。
周边传来一阵嬉笑。
一男子自言自语说道：“原来看这个能治眼瞎，上司经常说我瞎，我终于找到药了。”
傍边有人补刀，“瞎子是心眼瞎，能治，你那是睁眼瞎，没治。”
众人大笑。
瞎子也觉得有点尴尬，分辩道：“别瞎说，我这是上班瞎。”
地铁欢声笑语一片。
并不是马云龙装纯情不想看那道风景，他的取向也很正常，这一点从他收集的学习资料就可以证明。
只是旁边美女身上发出一股淡淡的腥味，让他很不舒服，故意拉开距离，不过周围的人好像都闻不到，是自己太敏感了吗。
“你看，气氛都到这儿了，就让你打一拳吧。”马云龙淡淡地说。
老板以为听错了，伸手掏了掏耳朵，“你确定？”
“怎么不敢了？认怂了就把肉给我。”马云龙故意刺激肉铺老板。
肉铺老板心里略一盘算，万一对方是个来碰瓷的，打头打脸，会有一定的风险。于是他决定，给对方胸口上来一下，把人打翻在地，然后把肉给他，这事就结束了。
他打定主意，也给旁边卖肉的同行看看，如果再不长眼抢生意，有他们好果子吃。
正盘算间，眼前的男人消失了。
老板眼睛都瞪圆了，难道刚才是白日梦还是活见鬼，看看旁边看热闹的众人，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对面的年轻人双手抱胸，笑盈盈地出现在原地，“你再不动手，我就拿肉走人了。”说罢，人又消失了。
围观的人十分费解，老板傻傻望着眼前的年轻人，一个劲地抠头皮，头皮屑一块一块地往下掉，就是一直不动手，难道老板打算做好人了？不应该呀，肉铺老板是地方一霸，恃勇斗狠，嚣张跋扈惯了的。
老板扫了周边人，突然明白这年轻人应该会障眼法之类的魔术，正在戏耍自己。
他面子一下就挂不住了，顿时血气上涌，面色通红，感觉周围看热闹人的表情，好像都变成不屑和奚落，于是恼羞成怒一把了抄起案板上的切肉刀，不管不顾地隔着案板向消失前马云龙位置捅去。
马云龙此时就站在原地。
周边看热闹的马上吓得赶紧后退，胆小的叫嚷着，杀人了。胆大的，开始兴奋，一个正在嗑瓜子的，之前慢条斯理以五秒一颗的速度，现在一下子加速到了一秒一颗。还好没有数学老师在场，不然孩子们的算术题又会多一种题型。
马云龙心里有一百头怪兽狂奔而过。
他的剧本不是这样的，本打算装神弄鬼，施展一叶障目，吓唬一下老板。俗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虽然现在还是白天，但不代表亏心的人，白天就可以胸怀坦荡，无所畏惧。
他没想到，对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滚刀肉，一旦上头，光天化日就敢拔刀砍人。
马云龙赶紧向左侧身躲过，切肉刀擦着鼻尖划了过去，刀尖的寒意差点让他打个喷嚏。
马云龙只得退后一步。
老板见一刀就逼出了马云龙的身形，确定了对方在戏耍他。
他在这个菜场这么多年，砍伤过收管理费的流氓，打过买肉的顾客，骂过市场管理员，也被警察教育过，但就是没人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戏弄他，他完全失去理智了，于是转腕横刀，扫向马云龙的脖子，他要砍死这个让他出丑的年轻人。
周围人群沉默了，胆大的也不由闭上眼睛，这场面真的亲眼看到，必然是一生的噩梦。
这次刀距离自己脖子只有一步，马云龙心里也慌了，他以为自己一旦失手，最多挨顿打，没想过把命交代在这里。各种牵挂的事情涌上心头：收租婆的房租，自己的父母，突然下意识绷紧全身，眼前突然一花，那划向脖子的切肉刀变得缓慢，甚至锋刃拖动的刀光都清晰可辨。
周围的一切都在变慢，马云龙眼角甚至瞥见，隔壁肉铺老板娘正要张嘴尖叫，脸上每一块肌肉带着皮肤，拉扯嘴角细纹的运动，门牙间夹着韭菜盒子的绿叶，随着门牙慢慢露出，就像春风吹拂下的嫩芽，慢慢生长。
不及细想，他先后仰，再蹲身，看着那一抹刀光从眼前游过。光华越过刚才马云龙脖颈的位置，继续一往无前，然后那只握刀的手碰到了挂钩的尖刺，皮肤凹陷，接着刺入，最后手掌吞下了尖刺。
杀猪般的尖叫响彻菜场上空，隔壁的老板娘怎么也没想到，刚才那个小伙子居然没事，肉铺老板的手被吊着的挂钩勾穿，血正咕咕下流，滴了案板上一大滩，眼看这只手是废了。
老板一脸不可置信，年轻人的速度很快，虽肉眼可见，但却无法跟上。紧接着手上传来钻心的疼痛，他的理智开始回归，毕竟是有家有室的男人，早过了持勇斗狠的年龄，随着案板上渐渐增多的血迹，心中怒火熄灭。
陡然明白对面不是一般人，他害怕求饶，“大哥，我认怂，这肉你拿走。不，这还有半扇肉你也拿走。”
案板上没沾着血迹的塑料袋被一只手慢慢拎起，这袋肉属于鲁大娘。
木灵一跃跳上马云龙的肩头，不屑道：“满身的猪臊都遮不住这人的人渣味。”
一个响指，他吸收了老板身上的恐怖情绪，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这种人渣就不配拥有人的情感。
一直围观的市场管理员，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市场里是有监控的，持刀伤人结果伤了自己，这一条再加上之前和顾客的各种矛盾，足够把肉铺老板从市场里赶出去了，这人锐气已失，不会随便找他报复了。
鲁大娘听见市场里传来的惊呼声赶忙站了起来，看见马云龙将一个塑料袋，塞到了自己手里，然后拉起她，一起向着出租屋走去。
夕阳下，一高一矮，两道身影，逐渐合并。
只是回到出租屋后，马云龙发出一声哀嚎：“人说做了好事，内心就不会空虚，要不是现在肚子和脑袋都空空，我差点就信了。”
接下来两天，他吃的都是方便面。
本来想出去走走的，可是简单的溜达一圈儿，总会不自觉的就吸收了无数的负面情绪，然后不得不回家消化情绪。
这就像一个小孩，有了一个新的玩具，总会不自觉地拿出来玩耍。
这都是人性使然。
接下来几天里被各种情绪困扰着马云龙，也就随便上网投了几份简历。
宅男废纸。马云龙这两天消耗得尤其多。
各种悲伤情绪的消化过程，等于将他人悲伤情绪，感同身受地体会一遍。
把那个玩具还给我。这是楼下沙坑边，旁边挂着鼻涕小屁孩哭嚎的原因。
两个好吃懒做的家伙，现在还躺在床上，让一个老太婆去买菜做饭伺候着。这是居家婆婆的感受。
美美啊，我现在就过来买单。这是双脚站立狗的宣言。
死鬼，怎么那么用力？为什么是悲伤的情绪？
吸收怒气的过程就更痛苦，一旦控制不住他就会不受控制地砸掉手中的水杯。
那小子踹我一脚，她怎么没有赔礼道歉。
今天是结婚纪念日，他竟然没有准备礼物。
闺蜜男朋友长得好帅。
只会溜须拍马的家伙，居然加薪了。
这两种情绪充斥了整个小区，街道和城市。
随着纸巾和水杯碗盘的消耗，马云龙渐渐感觉到了念力的存在。
一叶障目消耗木属性的念力，这是吸收怒气转化而来。如果没有念力的支持，哪怕短暂一瞬施展的代价，也等于连续熬夜。
马云龙有点疑惑了。
“五脏中，肝属木，怒伤肝，这是拿生命在施展技能。”木灵停下准备拍打滚落瓶盖的爪子解释道：“木属性念力，就是储存在肝脏的位置。”木灵又试图推出桌脚下的碎瓷片，不过失败了。
他闭眼感受了一下，几缕绿丝在肝部环绕，顺手拍了拍肚皮，“装神弄鬼就全靠你了。”木灵无语。
“走吧，今天有个面试，在城东，地铁至少一个半小时。情绪吸收炼化，也不急于一时，我总有个预感，今晚收租婆还会来，我可不想再跳一次楼。”马云龙一早起来，简单梳洗后，整理出门。
104的主妇今天好像状态不错，买菜回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微笑。102的鲁大娘应该出门去了，这两天都没见到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希望她一切都好。
这是上班的高峰期，地铁里很挤，虽然没有沙丁鱼罐头那么夸张，水果罐头还是有的。现在是夏末，一年中最热的时间，每个人穿得都很清凉。
马云龙刻意和旁边身穿一字肩，胸肌浮夸的美女拉开一定距离，周边其他男性不时飘过来渴求的眼神，有的假装举高手机抬高视线，有的拿着手机侧头好像信号很差，只是眼神真的遮不住，最夸张的是对面一个戴着墨镜的瞎子，要不是手抓栏杆不方便，他把脸都贴上去了。
美女倒是并不在意，这种有资本又敢露的，只是瞎子一直盯着沟壑发呆，确实有些奇怪。美女故意将衣服拉下了一些，铁轨的摩擦声都掩饰不住周围咽口水的声音，瞎子的情绪高涨，欢喜得在心中念叨，“再往下一点，一点我就好了。”
“好看吗？”美女问瞎子。
“好看。”瞎子回答。
“还想再看吗？”美女继续问。
“还想。”瞎子回答。
“把眼镜脱了，看得就更清楚了。”美女继续说道。
瞎子木然地脱了眼镜，原来是个正常人。
周边传来一阵嬉笑。
一男子自言自语说道：“原来看这个能治眼瞎，上司经常说我瞎，我终于找到药了。”
傍边有人补刀，“瞎子是心眼瞎，能治，你那是睁眼瞎，没治。”
众人大笑。
瞎子也觉得有点尴尬，分辩道：“别瞎说，我这是上班瞎。”
地铁欢声笑语一片。
并不是马云龙装纯情不想看那道风景，他的取向也很正常，这一点从他收集的学习资料就可以证明。
只是旁边美女身上发出一股淡淡的腥味，让他很不舒服，故意拉开距离，不过周围的人好像都闻不到，是自己太敏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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