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再怎么说，我也是魔王后…”
雷文打断了她，“你是魔王的妻子！但是，你是一个坏女人，一个背叛丈夫的坏女人。这件事早就被公布于众了，你居然还有脸说！”
“你们不能指责我。”米伦特坚持说。
艾尼诺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是的，不能指责。因为我父亲生前也不是什么好男人…可他最后把自己玩死了，没玩死别人。首领夫人，你把你自己的情人给玩死了。“
”不。那是你们的错觉。”
“如果你要反驳，请给出合理的解释！”
米伦特沉默片刻，突然抬起头，用一种冷冰冰的口气说：“我不会为自己辩解！因为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所以干脆闭嘴吧。”
过了几秒钟，艾尼诺叹息道：“好吧，那我们换个话题吧。你的海边城堡是如何落入巫族人手里的？”
“你在胡说什么呀？”米伦特立刻变得激动，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艾尼诺摇摇头，“我知道你不承认，其实你已经默认了。”
“我只听到了‘城堡’两个字。”
“你还想狡辩吗？你明明跟巫族人联手了！可惜，你把自己坑了，不光把你的情人害死了，还连累了无辜的族人，释放了毒知了，让包括迪泰在内的所有人都受尽了折磨。”
“我不懂，”米伦特疑惑地问，“我和巫族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艾尼诺深呼吸一口气，“算了，我们不谈这些。既然你否认了和巫族人之间的关系，那就来说说能看到的——”他俯下身，蹲在金发美男的尸体前，“他的死相和死于毒知了的死相很像，但又不太一样。”
艾尼诺伸出食指，轻轻抚摸着尸体表面。
伽辰试图阻止，“小心，有毒！”
可艾尼诺并没有中毒，“他的魔毒被吸干了，你应该比较清楚，对吧？”
米伦特愣住了，半晌才回答道：“他的魔毒很强大，以往只有他杀人，这一次却被杀了…”
“那就是了，他是被吸干了魔毒而死。”艾尼诺站直身子，转向米伦特，说，“他死去的时候非常痛苦。”
“这…”
“我猜测，吸走他魔毒的是和毒知了一样，也是巫族人所创造的生物。而且，对方的能量更加强大。”
“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巫族人。我甚至没有听说过什么毒知了，也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米伦特急切地说。
“你最好把知道的说出来，”艾尼诺平静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尽快找到凶手。要知道全魔族谁的魔毒最强？”
米伦特呆呆地看着他，“我的儿子…纳洛尔。”
“也许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你真得不在乎嘛？”
米伦特咬着牙，一言不发，终于，她说出了一个名字，“柯尔特。”
“只是柯尔特？”艾尼诺微微皱眉，“你确定？”
米伦特点点头。
“还有呢？”
“……我不知道了。”米伦特摇摇头，似乎陷入了某段难以启齿的记忆。
她的一部分记忆似乎被巫术抹去了。
艾尼诺沉吟片刻，说：“那你的海边城堡？”
“我将它作为礼物送给首富的女儿夏比，”米伦特说，“我希望她能考虑考虑，嫁给我的儿子。”
震夏露出惊讶的神色，“怎么可能？我妹妹会收你的礼物？她已经和艾尼诺订婚了。”
艾尼诺和震夏对视了一眼，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魔王后，请交出象征你身份的王冠。”艾尼诺郑重地说，“我需要它调动魔族军队。”
“你这是想趁火打劫夺我的权？”米伦特说，“艾尼诺，你不觉得你做得太过分了吗？”
艾尼诺摇摇头，“你现在所有的名誉都毁了，根本没有人愿意再为你卖命。你还是老老实实配合。”
“我要是不给呢？”
艾尼诺刷得一声，抽出了剑，“那你就是前任魔王后了。”
“哈哈哈，真是可笑。”米伦特笑了起来，“当年你的亲生母亲死了，是我收留了你，还找人教你武功，不管怎么说，我对你也有养育之恩呀！”
“养育之恩？”艾尼诺讽刺地说，“我一直都是你杀人的工具！”
“都过去多久了，你还在恨过去的事？”
艾尼诺举起剑，逼近米伦特。
“我被你当成杀人工具时只有七岁…我没有未来了，手上沾的血永远无法被洗去…
那些被我杀死的人…他们的生命已经终止了，虽然大部分是巫族人，但再也不能选择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了。他们再也不能爱上谁，也不能拥有自己的家庭了…
你曾经利用我，谋取了多少利益？我却失去了快乐与爱…我失去了结婚生子的渴望，我失去了吃饭、游戏、节日以及日常生活的快乐…
凡人如果变老了，会希望身边有个人和自己一起老。但我要孤单地度过余生了，我不敢再有任何希望了，我曾经有过，但被粗暴地、残忍地夺走了…
每晚我都难以入睡，即便睡着了，我也会听到被我杀死的人的尖叫声而惊醒，这时我才意识到每晚都在重复一样的事情…
你能回答我嘛，究竟是为什么？
可你的答案，永远都不可能给我满意的解释。你为何觉得你可以掌控一切呢？你为何觉得你可以做你认为正确的事？
那不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你的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永远不会比无辜的生命更重要。
我第一次从内心感到恨意…我恨你！
我希望你穿上华丽的衣服也会觉得寒冷，我希望你起念想害人时被伤害的都是你在意的人，我希望你以后吃过饭也会永远感觉饿，我希望你想睡觉，每天都是失眠之夜！
我希望你死！
但重要的是，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希望刚才的诅咒降临你身上，仇恨给了我一道无行的束缚，也许有一天你还可以一身轻松，可我永远轻松不了了…“
“你……”米伦特看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别担心，我不会杀你的。”艾尼诺说，“毕竟，你是我父亲的正妻，我要是杀了你，就等同于背叛魔族。”他停顿了一下，说，“不过，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过去，你会永远被软禁。”
米伦特的眼里闪着奇异的光。
“你在杀了那条红色人鱼时发生了什么？”
“……”
“那条勾引纳洛尔的红色人鱼，你在杀了她后就变了。”米伦特缓慢又坚决地说，“就是那时候，我没有想错。”
艾尼诺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大吼了一声，“闭嘴！！！”
艾尼诺的怒气显然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雷文打断了她，“你是魔王的妻子！但是，你是一个坏女人，一个背叛丈夫的坏女人。这件事早就被公布于众了，你居然还有脸说！”
“你们不能指责我。”米伦特坚持说。
艾尼诺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是的，不能指责。因为我父亲生前也不是什么好男人…可他最后把自己玩死了，没玩死别人。首领夫人，你把你自己的情人给玩死了。“
”不。那是你们的错觉。”
“如果你要反驳，请给出合理的解释！”
米伦特沉默片刻，突然抬起头，用一种冷冰冰的口气说：“我不会为自己辩解！因为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所以干脆闭嘴吧。”
过了几秒钟，艾尼诺叹息道：“好吧，那我们换个话题吧。你的海边城堡是如何落入巫族人手里的？”
“你在胡说什么呀？”米伦特立刻变得激动，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艾尼诺摇摇头，“我知道你不承认，其实你已经默认了。”
“我只听到了‘城堡’两个字。”
“你还想狡辩吗？你明明跟巫族人联手了！可惜，你把自己坑了，不光把你的情人害死了，还连累了无辜的族人，释放了毒知了，让包括迪泰在内的所有人都受尽了折磨。”
“我不懂，”米伦特疑惑地问，“我和巫族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艾尼诺深呼吸一口气，“算了，我们不谈这些。既然你否认了和巫族人之间的关系，那就来说说能看到的——”他俯下身，蹲在金发美男的尸体前，“他的死相和死于毒知了的死相很像，但又不太一样。”
艾尼诺伸出食指，轻轻抚摸着尸体表面。
伽辰试图阻止，“小心，有毒！”
可艾尼诺并没有中毒，“他的魔毒被吸干了，你应该比较清楚，对吧？”
米伦特愣住了，半晌才回答道：“他的魔毒很强大，以往只有他杀人，这一次却被杀了…”
“那就是了，他是被吸干了魔毒而死。”艾尼诺站直身子，转向米伦特，说，“他死去的时候非常痛苦。”
“这…”
“我猜测，吸走他魔毒的是和毒知了一样，也是巫族人所创造的生物。而且，对方的能量更加强大。”
“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巫族人。我甚至没有听说过什么毒知了，也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米伦特急切地说。
“你最好把知道的说出来，”艾尼诺平静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尽快找到凶手。要知道全魔族谁的魔毒最强？”
米伦特呆呆地看着他，“我的儿子…纳洛尔。”
“也许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你真得不在乎嘛？”
米伦特咬着牙，一言不发，终于，她说出了一个名字，“柯尔特。”
“只是柯尔特？”艾尼诺微微皱眉，“你确定？”
米伦特点点头。
“还有呢？”
“……我不知道了。”米伦特摇摇头，似乎陷入了某段难以启齿的记忆。
她的一部分记忆似乎被巫术抹去了。
艾尼诺沉吟片刻，说：“那你的海边城堡？”
“我将它作为礼物送给首富的女儿夏比，”米伦特说，“我希望她能考虑考虑，嫁给我的儿子。”
震夏露出惊讶的神色，“怎么可能？我妹妹会收你的礼物？她已经和艾尼诺订婚了。”
艾尼诺和震夏对视了一眼，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魔王后，请交出象征你身份的王冠。”艾尼诺郑重地说，“我需要它调动魔族军队。”
“你这是想趁火打劫夺我的权？”米伦特说，“艾尼诺，你不觉得你做得太过分了吗？”
艾尼诺摇摇头，“你现在所有的名誉都毁了，根本没有人愿意再为你卖命。你还是老老实实配合。”
“我要是不给呢？”
艾尼诺刷得一声，抽出了剑，“那你就是前任魔王后了。”
“哈哈哈，真是可笑。”米伦特笑了起来，“当年你的亲生母亲死了，是我收留了你，还找人教你武功，不管怎么说，我对你也有养育之恩呀！”
“养育之恩？”艾尼诺讽刺地说，“我一直都是你杀人的工具！”
“都过去多久了，你还在恨过去的事？”
艾尼诺举起剑，逼近米伦特。
“我被你当成杀人工具时只有七岁…我没有未来了，手上沾的血永远无法被洗去…
那些被我杀死的人…他们的生命已经终止了，虽然大部分是巫族人，但再也不能选择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了。他们再也不能爱上谁，也不能拥有自己的家庭了…
你曾经利用我，谋取了多少利益？我却失去了快乐与爱…我失去了结婚生子的渴望，我失去了吃饭、游戏、节日以及日常生活的快乐…
凡人如果变老了，会希望身边有个人和自己一起老。但我要孤单地度过余生了，我不敢再有任何希望了，我曾经有过，但被粗暴地、残忍地夺走了…
每晚我都难以入睡，即便睡着了，我也会听到被我杀死的人的尖叫声而惊醒，这时我才意识到每晚都在重复一样的事情…
你能回答我嘛，究竟是为什么？
可你的答案，永远都不可能给我满意的解释。你为何觉得你可以掌控一切呢？你为何觉得你可以做你认为正确的事？
那不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你的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永远不会比无辜的生命更重要。
我第一次从内心感到恨意…我恨你！
我希望你穿上华丽的衣服也会觉得寒冷，我希望你起念想害人时被伤害的都是你在意的人，我希望你以后吃过饭也会永远感觉饿，我希望你想睡觉，每天都是失眠之夜！
我希望你死！
但重要的是，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希望刚才的诅咒降临你身上，仇恨给了我一道无行的束缚，也许有一天你还可以一身轻松，可我永远轻松不了了…“
“你……”米伦特看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别担心，我不会杀你的。”艾尼诺说，“毕竟，你是我父亲的正妻，我要是杀了你，就等同于背叛魔族。”他停顿了一下，说，“不过，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过去，你会永远被软禁。”
米伦特的眼里闪着奇异的光。
“你在杀了那条红色人鱼时发生了什么？”
“……”
“那条勾引纳洛尔的红色人鱼，你在杀了她后就变了。”米伦特缓慢又坚决地说，“就是那时候，我没有想错。”
艾尼诺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大吼了一声，“闭嘴！！！”
艾尼诺的怒气显然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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