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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章:神教

    虽然早就有所预料,但当亲眼看到理性面板可以豁免血肉真经的负面效果,秦理还是忍不住激动了一下。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

    境界:练法圆满(伪)可吞噬(是/否)……这一栏上。

    他盯着这一行字想了很久,最终他点下了是!

    随着他点下是,理性面板瞬间消失,秦理浑身一热,意识一阵模糊,等到他恢复意识的时候,理性面板已经重新出现。

    理性面板

    宿主:秦理

    ……

    功法一:血肉真经

    境界:练法(圆满)/练法(圆满)

    本命法:

    饕餮:拥有非人的消化吸收能力,可以吃下大量的血食,从中获取血肉法力。

    ……

    住:负面效果已豁免。

    ……

    秦理很快就发现了面板的变化,血肉真经后面的(伪)没有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低头一看,身上的人皮变得十分苍白,他摸了摸后背,背后的人皮裂口已经自动脱开。

    脱下人皮,秦理发现,这张人皮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超凡力量,他已经变得和普通人皮没有什么区别!

    脱掉了人皮,秦理对于世界更清晰的感知也没有退去……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理性面板将这张人皮上的超凡力量彻底剥夺,变成了他自己的东西!

    第二天,秦理将人陪还给了朱维三。

    对于人皮的改变朱维三啧啧称奇,不过他称奇的不是人皮的变化,而是秦理的厉害……

    夺取法器中的超凡力量并非不可能的事情,炼器师就最擅长干这事,朱维三将秦理当成炼器师了。

    炼器师可是稀罕玩意,这一点从整个鬼市都不见一件法器就能看出来。

    第二天一早,秦理用噬灵术夺自鸦奴的法术就消失了,好在有了血肉真经,鸦奴法术对他就没那么重要了。

    ……

    早晨,秦理正和朱维三一家吃早饭,突然听到大门咣咣咣的被敲响。

    敲门人敲的又重又急,如果不是有急事,那就太不客气了。

    朱维三面色一沉,显得有些生气。

    躲在厨房吃饭的老管家从厨房里一边抹嘴一边快步走出,一边喊道:“别敲了,门要倒了,来了!”

    老管家走到大门口,隔着门问道:“谁啊!”

    外面有人喊道:“里长及杨氏,楼氏,陈氏族长有训,各家家主今日午时,必须去杨家码头货栈听讲,凡不去者,承揽今年徭役,丁税加倍!”

    听了外面这话,老管家不敢怠慢,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位穿着黑色短衣,黑布包头,手提哨棒的青年,老管家认得他这身打扮,是这两河口镇招募的护卫壮勇。

    壮勇塞给老管家一个二指宽的红布条,说道:“在这个布条上写上你家的门号,家主姓名,去听讲的时候,把写好的布条放在会场的框子里,如果明天框子里没有写着你家的布条,那本里今年的徭役就由你家承揽一份,丁税也要加倍!”

    说完,壮勇转身向着下一家走去。

    不一会远处响起了沉重的敲门声……

    老管家拿着红布条进来,正要说话,朱维三道:“我都听到了,东西放下,你去吃饭吧。”

    老管家将红布条放在饭桌角,又回到厨房吃饭。

    朱维三拿过红布条,看了两眼,叹了口气,“现在世道不太平啊!”

    秦理好奇问道:“怎么了?”

    “这所谓听讲,八成是大光明神教传教!”

    “大光明神教?”

    “先生有所不知,这澳南省除了城里,外面可不太平啊!”

    “先生您知道,我老家就在北边的山里,一年前我就听老家来人说,山里面到处在传播大光明神教。”

    “这个教派先在深山中的矿工,烧炭工之类的苦哈哈里流传,后来集镇上的脚夫,船工也多有入教,再之后,连山里的地主大户也开始加入。到了今年,短短一年时间,这清州府城外都有他们的身影了!”

    “除了这大光明神教,全省各地土寇水匪听说也是多如牛毛,我家的田就在两河口北边不远的乡下,听说那边出趟远门都要成群结队!”

    “自从洋鬼子打进来,咱们澳南省的世道每况愈下,这群鬼佬真是该死!”

    “对了,听说这劳什子大光明神教信的就是西洋鬼子的神,信什么不好,去信洋鬼子的神!一样该死!”

    光明神教前身听说过,不过那似乎是一种西洋教派,也不知道和这澳北大山里的大光明神教有什么关系?

    ……

    吃过了早饭,朱维三在红布条上写上了自家院子的里甲号和自己的名字,将红布条揣进了怀里,准备出门。

    秦理对那大光明神教有些好奇,就提出跟朱维三一起去。

    朱维三看了看他身上的佯装,说道:“先生要去也可以,需得先把这身衣裳换了,免得招摇,这两河口也有丐帮。”

    秦理就换了一身朱维三的旧衣服,又用血肉真经催生的一头长发……

    两人坐着黄包车来到了位于东边清河边的杨家码头。

    这座码头后面有一座巨大的堆场,此时堆场一半空中,空地中央修建了一座高台。

    堆场面积很大,里面的堆场空着半个,此时已经聚集了上千人!

    朱维三去缴红布条,秦理钻进人群,一双锐耳从人群谈话中收集信息。

    人群中虽然各行各业都有,但数量最多的是两种人,一种是市镇上的脚夫,一种是清河上的船工。

    所有人都在抱怨着生计的艰难。

    堆场上的人越聚越多,大约到了早上九点多,堆场边一座货仓突然打开,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人当先走了出来,此人身后跟着一群黑衣道童,道童们每人手里都抱着一个大框子。

    道人带着众人快步过来,人群顿时散开,让开了通向人群中间高台的道路。

    道人于随从们登上了高台,他往高台中间一站,单手行了个道礼,台下众人纷纷作揖行礼。

    道人行礼之后,台下的杂音就迅速消去,变得安静下来。

    等到高台周围鸦雀无声后,道人这才开口缓缓道:“……开辟真神惟明帝,无分贵贱拜宜虔。父兮生我母鞠我,长育劬劳无能名;恩极吴天难答报,如何孝养竭忠诚。大孝终身慕父母,视于无形听无声。孝亲即是孝明帝,培植本根适自荣。逆亲即是逆明帝,戕伐本根适自倾。蓼莪诗可读,胞与量宜恢。……”

    道人以一种似说似唱的音调诵念着在秦理看来没什么营养,甚至有些土气的劝善歌谣。

    但渐渐的,他发现,身边的脚夫船工人竟然听的如痴如醉,似乎被歌谣深深打动。

    秦理大觉奇怪,这道人唱的歌谣算不上深奥,但也半文半白的,这些大字不识的苦力是怎么听进去的?

    他又静下心来,仔细倾听,很快他就发现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