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体育课之日常和社团之变故
周五下午的体育课，从更衣室出来、换上一身蓝白运动装的岛村原，和高桥谷树一同前往班级汇合的地点。
点名结束后，两人一边做热身运动，一边在阴凉的树荫底下聊天。
“最近的天气也太多变了，”高桥谷树边压腿边说，“周三都还在下雨。”
他空出一只手来扯了扯领口，像是要把热气全部挥发出去似的，抬头望向天空。
“这是要到夏天了吗？太夸张了。”他说，“都还没运动，我就已经出汗了！”
岛村原也眯着眼睛抬起头。
阳光穿透茂盛的树叶，斑驳的树影倒映在他的半个脸颊。
微风抚过的时候，一股清澈的凉意涌上身体。
“真正的夏天热得更让你绝望。”
“你还别说，光是想到就觉得热了！”高桥谷树说完，在原地跳了几下，活动整个身体。
他突然想到似的说：“不过一想到女生们会换上更清凉大胆的装扮，感觉夏天好像也还不错！”
“哪个季节不都差不多么？”岛村原站起身转了转脚踝，“我们学校冬季和夏季都是短裙短裤，也就上衣会有点变化。”
“我看你根本不懂！天气冷的时候，女生都要穿上长长的袜子保暖，只有在夏天，我们才能感受到裸腿带来震撼！”
岛村原下意识地想到加藤樱，随后又想起桐生凉子和伊藤真礼。
他忽然发现，三人的风格真是各不相同。
他晃了晃脑袋，“对某些人来说，裸腿是个减分项。”
“哈？有这么没品位的人？简直是异端！裸腿才是天下第一！！”
高桥谷树仿佛要用生命来捍卫这句话的正确性一样。
他说完，紧接着又看向岛村原，问他，“岛村，你是那个派的？你肯定也觉得裸腿最好是不是？”
“我？”岛村原认真想了想，随即抬起脸说道：
“我博爱，都喜欢。”
这个话题之后，他们又就“咖啡要不要加糖”、“鸡蛋和牛排要做几分熟”、“哪个牌子的牛奶拿来当早餐最好”、
“连衣裙和牛仔裤到底哪种最好看”、“高跟鞋和运动鞋又是哪个最美”等问题进行了学术性的讨论。
数个问题之后，高桥谷树彻底把岛村原视为异端。
“我看你根本就不懂，岛村，你还是太肤浅了。”他摇着头，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运动鞋怎么能比得过高跟鞋呢？”
岛村原则用一句人各有志来打发他。
热身结束，高桥谷树和岛村原分开，他没去排球场，而是往篮球馆的方向走去。
最近高桥谷树像是着了魔似的拼命练习篮球技术，一到午休和放学时间就见不到人影。
今天更加稀奇，声称“体育课就应该干点篮球以外的事情”的他，破天荒地也开始跑到篮球馆去，连排球部的女生都不再去看。
岛村原大致也能猜到原因，估计是托那位名叫小泽西织同学的福。
如果他是小泽西织，一想到有个男生竟然天天油腻地跑自己跟前炫耀篮球技术，他肯定会当场写一张退出拉拉队的申请书，从此再也不去。
他和高桥谷树告别之后，先去操场闲逛了一圈。
一路上，他看见人高马大的足球社学长在绿茵场上飞快奔跑，黑白的足球被踢出残影；
又看见田径部的同学在跑道上蓄势待发，全神贯注等待裁判的枪响；
两个女生在跑道外的观众席聊天，偶尔发出银铃般的轻笑声，手里还抱着一本课本大小的书；
树荫下，一个留着长发的女生抱着小提琴，从那里传来悠扬的练习的声音。
伴随着那好听的提琴音阶，岛村原慢悠悠走完一圈，没看到加藤樱。
他突然记起来，上次好像听人说过她体育课免修，换句话说就是凭心情来上课。
也不知道谁给她这么大的权利，岛村原羡慕得不得了。
他沿着两边植了树的沥青路绕到体育器材室。
由于太晚来的缘故，岛村原找了一圈，没看到完好无损的网球拍，甚至连稍微能用的羽毛球拍都完全见不到。
放在架子上的球拍不是断了线，就是折了拍头，别说上球场打球了，就是随便挥两下都不一定做得到。
虽然推车里还放了几个篮球、排球之类的东西，但岛村原对这几项运动实在提不起兴趣。
他从器材室出去，两手空空到了网球场。
不少人在球场上打球，他看到日暮白鹿那些人，对方也挥手冲他打招呼。
“岛村同学，一起来吗？”日暮白鹿在球场边休息，所以第一个看到他。
岛村原应了一声，径直走过去，在距离球场门口稍远的位置，一个尤其显眼的身影迎面走来。
“岛村。”
伊藤真礼盯着他，那眼神比今天的晴空还要干净。
意识到这地方不是洗手池，也不止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岛村原总有一种放松下来的感觉。
他点头，挤出笑容和伊藤真礼打招呼。
“岛村，”伊藤真礼继续盯着他，用机器猫一般的语气问道，“现在你要做什么，是不是没事可做？”
“……我想打网球。”
这句话是真心话。
他想不借助系统给的能力提升，在这项运动上彻底击败加藤樱。
同时也想知道自己努力起来能到什么程度；对于不擅长的事情，自己的极限又在哪里。
对于这个回答，伊藤真礼想也没想就说：
“和我打。”
“哈？”
“你一定要和她们打？”她朝森屿未来那群人所在的位置转头望去，随后又重新看向岛村原。
“是不是因为害羞，喜欢我，所以不好意思开口。”
“只是打个球，跟谁都没差啦。”
“是不是想和我接吻，脱掉我的内衣，抚摸我的大腿？”
“你突然之间在说啥？”
伊藤真礼低下头，已经把运动外套的拉链拉开一半，露出里面的白色短袖、好看的锁骨，还有暴露出来的半边肩带。
岛村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帮她把衣服合上，随后看一眼日暮白鹿，对方盯着球场，没注意到他这里，他又看向伊藤真礼。
“这可不是洗手池……不，在哪都很有问题！”他没辙似的说，“外面人这么多，你要干嘛呀，我亲爱的伊藤真礼小姐！”
“不是特殊的地点不行吗？”
伊藤真礼仿佛陷入沉思般低下头，随后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书上好像说过，我回去一定好好复习。”
“不是地点的问题……算了，别管那个了，你不是要和我打网球吗？”岛村原转移话题。
单纯的伊藤真礼马上被吸引注意力。
她点点头，“嗯。”
“走吧，先把衣服穿好。”
“好。”
她低头把拉链往上拉，拉到一半的位置，澄澈的双眸突然望向岛村原。
“你是不是想……”
“我懂我懂。”
岛村原直接帮她把拉链完全拉上，两人一起前往球场。
体育课结束，岛村原在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又回教室拿上书包。
去往社团的路上，他正好碰到桐生凉子，两人一起穿过种了樱花树的小道。
几个女生手挽着手走在前方，然后轻快地跑起来，掀起落在地上的花瓣，带着一阵花香。
“刚刚上体育课看到你了。”桐生凉子说，穿着小腿袜的脚踩在樱花上。
“是吗，”岛村原把包提在肩上，“我一直在网球场，应该还挺明显的。”
“岛村同学，你是想说自己很好看吗？”桐生凉子笑了一下，“其实我在操场那就看到你了，你估计没发现我，我在边上学习。”
“学习？干嘛不放松一下，这可是体育课。”
“我也没什么擅长的运动……况且五月底有一场月测，我很没把握！”她一提到月测，就露出难过的表情。
岛村原从来没因为考试烦恼过，没法和她感同身受。
他随口问道：“最近复习的怎么样？”
“艰难。”桐生凉子甩出这句抱怨，“我最近已经非常、非常努力了！结果昨天晚上做了套试题，批改完发现根本没提升！这算什么？”
“慢慢来，持之以恒，”岛村原难得有一次用过来人的口吻说话的机会，他故作深沉：
“努力是不会骗人的。”
“我感觉我被努力骗得死死的。”
“说明你没在努力，你只是在重复劳动。”
“重复劳动……这叫什么，感觉这几天的学习全都白费了一样。”她有些生气地鼓起嘴，用胳膊捅了一下岛村原。
岛村原耸耸肩。
“我这是为你好，毕竟忠言逆耳，你要是想听，我也可以说“你已经很努力了，今天奖励自己一次吧～”，然后你疯玩一天。”
“一点夸奖都没有是吧？”
两人聊着聊着进了社团。
一进门，岛村原便看到加藤樱坐在窗边，没有拿书，而是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盛了茶水的白色瓷杯，小口小口细品。
“这是什么？！”身旁的桐生凉子突然大喊一声，然后往前奔去。
岛村原将目光从加藤樱身上移开，看向桐生凉子的方向。
他这才注意到教室的角落里多了一张木质的桌子。
上面放着咖啡加热器、饮水机，像是家庭餐厅饮料吧的布置一样，只不过还多了一个白色的茶壶，明显是和加藤樱手里的杯子配套。
“应某人的要求，我特地添置了一些实用的东西。”
加藤樱说完，朝岛村原瞥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站起身。
“我才没要求……”
“有的。”她浅浅地笑了，把椅子搬回桌边，将手里的茶杯往岛村原的方向一推。
那眼神的意思是“过来给我接水”。
“……”
于是，在桐生凉子困惑的目光中，岛村原放下书包，直接化身加藤樱专属侍应生。
他前往社团的“饮料吧”，咬牙切齿给她盛茶。
点名结束后，两人一边做热身运动，一边在阴凉的树荫底下聊天。
“最近的天气也太多变了，”高桥谷树边压腿边说，“周三都还在下雨。”
他空出一只手来扯了扯领口，像是要把热气全部挥发出去似的，抬头望向天空。
“这是要到夏天了吗？太夸张了。”他说，“都还没运动，我就已经出汗了！”
岛村原也眯着眼睛抬起头。
阳光穿透茂盛的树叶，斑驳的树影倒映在他的半个脸颊。
微风抚过的时候，一股清澈的凉意涌上身体。
“真正的夏天热得更让你绝望。”
“你还别说，光是想到就觉得热了！”高桥谷树说完，在原地跳了几下，活动整个身体。
他突然想到似的说：“不过一想到女生们会换上更清凉大胆的装扮，感觉夏天好像也还不错！”
“哪个季节不都差不多么？”岛村原站起身转了转脚踝，“我们学校冬季和夏季都是短裙短裤，也就上衣会有点变化。”
“我看你根本不懂！天气冷的时候，女生都要穿上长长的袜子保暖，只有在夏天，我们才能感受到裸腿带来震撼！”
岛村原下意识地想到加藤樱，随后又想起桐生凉子和伊藤真礼。
他忽然发现，三人的风格真是各不相同。
他晃了晃脑袋，“对某些人来说，裸腿是个减分项。”
“哈？有这么没品位的人？简直是异端！裸腿才是天下第一！！”
高桥谷树仿佛要用生命来捍卫这句话的正确性一样。
他说完，紧接着又看向岛村原，问他，“岛村，你是那个派的？你肯定也觉得裸腿最好是不是？”
“我？”岛村原认真想了想，随即抬起脸说道：
“我博爱，都喜欢。”
这个话题之后，他们又就“咖啡要不要加糖”、“鸡蛋和牛排要做几分熟”、“哪个牌子的牛奶拿来当早餐最好”、
“连衣裙和牛仔裤到底哪种最好看”、“高跟鞋和运动鞋又是哪个最美”等问题进行了学术性的讨论。
数个问题之后，高桥谷树彻底把岛村原视为异端。
“我看你根本就不懂，岛村，你还是太肤浅了。”他摇着头，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运动鞋怎么能比得过高跟鞋呢？”
岛村原则用一句人各有志来打发他。
热身结束，高桥谷树和岛村原分开，他没去排球场，而是往篮球馆的方向走去。
最近高桥谷树像是着了魔似的拼命练习篮球技术，一到午休和放学时间就见不到人影。
今天更加稀奇，声称“体育课就应该干点篮球以外的事情”的他，破天荒地也开始跑到篮球馆去，连排球部的女生都不再去看。
岛村原大致也能猜到原因，估计是托那位名叫小泽西织同学的福。
如果他是小泽西织，一想到有个男生竟然天天油腻地跑自己跟前炫耀篮球技术，他肯定会当场写一张退出拉拉队的申请书，从此再也不去。
他和高桥谷树告别之后，先去操场闲逛了一圈。
一路上，他看见人高马大的足球社学长在绿茵场上飞快奔跑，黑白的足球被踢出残影；
又看见田径部的同学在跑道上蓄势待发，全神贯注等待裁判的枪响；
两个女生在跑道外的观众席聊天，偶尔发出银铃般的轻笑声，手里还抱着一本课本大小的书；
树荫下，一个留着长发的女生抱着小提琴，从那里传来悠扬的练习的声音。
伴随着那好听的提琴音阶，岛村原慢悠悠走完一圈，没看到加藤樱。
他突然记起来，上次好像听人说过她体育课免修，换句话说就是凭心情来上课。
也不知道谁给她这么大的权利，岛村原羡慕得不得了。
他沿着两边植了树的沥青路绕到体育器材室。
由于太晚来的缘故，岛村原找了一圈，没看到完好无损的网球拍，甚至连稍微能用的羽毛球拍都完全见不到。
放在架子上的球拍不是断了线，就是折了拍头，别说上球场打球了，就是随便挥两下都不一定做得到。
虽然推车里还放了几个篮球、排球之类的东西，但岛村原对这几项运动实在提不起兴趣。
他从器材室出去，两手空空到了网球场。
不少人在球场上打球，他看到日暮白鹿那些人，对方也挥手冲他打招呼。
“岛村同学，一起来吗？”日暮白鹿在球场边休息，所以第一个看到他。
岛村原应了一声，径直走过去，在距离球场门口稍远的位置，一个尤其显眼的身影迎面走来。
“岛村。”
伊藤真礼盯着他，那眼神比今天的晴空还要干净。
意识到这地方不是洗手池，也不止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岛村原总有一种放松下来的感觉。
他点头，挤出笑容和伊藤真礼打招呼。
“岛村，”伊藤真礼继续盯着他，用机器猫一般的语气问道，“现在你要做什么，是不是没事可做？”
“……我想打网球。”
这句话是真心话。
他想不借助系统给的能力提升，在这项运动上彻底击败加藤樱。
同时也想知道自己努力起来能到什么程度；对于不擅长的事情，自己的极限又在哪里。
对于这个回答，伊藤真礼想也没想就说：
“和我打。”
“哈？”
“你一定要和她们打？”她朝森屿未来那群人所在的位置转头望去，随后又重新看向岛村原。
“是不是因为害羞，喜欢我，所以不好意思开口。”
“只是打个球，跟谁都没差啦。”
“是不是想和我接吻，脱掉我的内衣，抚摸我的大腿？”
“你突然之间在说啥？”
伊藤真礼低下头，已经把运动外套的拉链拉开一半，露出里面的白色短袖、好看的锁骨，还有暴露出来的半边肩带。
岛村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帮她把衣服合上，随后看一眼日暮白鹿，对方盯着球场，没注意到他这里，他又看向伊藤真礼。
“这可不是洗手池……不，在哪都很有问题！”他没辙似的说，“外面人这么多，你要干嘛呀，我亲爱的伊藤真礼小姐！”
“不是特殊的地点不行吗？”
伊藤真礼仿佛陷入沉思般低下头，随后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书上好像说过，我回去一定好好复习。”
“不是地点的问题……算了，别管那个了，你不是要和我打网球吗？”岛村原转移话题。
单纯的伊藤真礼马上被吸引注意力。
她点点头，“嗯。”
“走吧，先把衣服穿好。”
“好。”
她低头把拉链往上拉，拉到一半的位置，澄澈的双眸突然望向岛村原。
“你是不是想……”
“我懂我懂。”
岛村原直接帮她把拉链完全拉上，两人一起前往球场。
体育课结束，岛村原在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又回教室拿上书包。
去往社团的路上，他正好碰到桐生凉子，两人一起穿过种了樱花树的小道。
几个女生手挽着手走在前方，然后轻快地跑起来，掀起落在地上的花瓣，带着一阵花香。
“刚刚上体育课看到你了。”桐生凉子说，穿着小腿袜的脚踩在樱花上。
“是吗，”岛村原把包提在肩上，“我一直在网球场，应该还挺明显的。”
“岛村同学，你是想说自己很好看吗？”桐生凉子笑了一下，“其实我在操场那就看到你了，你估计没发现我，我在边上学习。”
“学习？干嘛不放松一下，这可是体育课。”
“我也没什么擅长的运动……况且五月底有一场月测，我很没把握！”她一提到月测，就露出难过的表情。
岛村原从来没因为考试烦恼过，没法和她感同身受。
他随口问道：“最近复习的怎么样？”
“艰难。”桐生凉子甩出这句抱怨，“我最近已经非常、非常努力了！结果昨天晚上做了套试题，批改完发现根本没提升！这算什么？”
“慢慢来，持之以恒，”岛村原难得有一次用过来人的口吻说话的机会，他故作深沉：
“努力是不会骗人的。”
“我感觉我被努力骗得死死的。”
“说明你没在努力，你只是在重复劳动。”
“重复劳动……这叫什么，感觉这几天的学习全都白费了一样。”她有些生气地鼓起嘴，用胳膊捅了一下岛村原。
岛村原耸耸肩。
“我这是为你好，毕竟忠言逆耳，你要是想听，我也可以说“你已经很努力了，今天奖励自己一次吧～”，然后你疯玩一天。”
“一点夸奖都没有是吧？”
两人聊着聊着进了社团。
一进门，岛村原便看到加藤樱坐在窗边，没有拿书，而是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盛了茶水的白色瓷杯，小口小口细品。
“这是什么？！”身旁的桐生凉子突然大喊一声，然后往前奔去。
岛村原将目光从加藤樱身上移开，看向桐生凉子的方向。
他这才注意到教室的角落里多了一张木质的桌子。
上面放着咖啡加热器、饮水机，像是家庭餐厅饮料吧的布置一样，只不过还多了一个白色的茶壶，明显是和加藤樱手里的杯子配套。
“应某人的要求，我特地添置了一些实用的东西。”
加藤樱说完，朝岛村原瞥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站起身。
“我才没要求……”
“有的。”她浅浅地笑了，把椅子搬回桌边，将手里的茶杯往岛村原的方向一推。
那眼神的意思是“过来给我接水”。
“……”
于是，在桐生凉子困惑的目光中，岛村原放下书包，直接化身加藤樱专属侍应生。
他前往社团的“饮料吧”，咬牙切齿给她盛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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