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清醒
“主公，在下有一言不得不说。”一大早，陈公便登门求见寇封。
寇封放下案牍上的公文，一闪身从椅子上起来，好奇地说道：“来，有什么话慢慢说。公是我寇封倚重的智囊，你说的事情我一定会认真对待。”
一边说着，寇封一边拉着陈公的手请他坐在椅子上，等到陈公坐下来之后寇封才肯坐在另一旁的椅子上。
等到下人将茶壶果盘都送上来，并且寇封示意屏退左右之后，陈公才缓缓地说出他的目的。
“主公，陈某知道您意在天下，有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之志，因此愿意为您鞠躬尽瘁。但是为人臣者，如果见到主上处事不当而不指出便为不忠。今日前来实乃不吐不快也。”
“主公如今占据庐陵，又暗结长沙，并且同交州士家交好，坐拥一州并两郡，势力及底蕴剧增，于乱世之中也能勉强称为诸侯。但是在下看来，主公您走错了路。”
寇封瞪大眼睛，陈公这番话让他感到很意外，他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嘴上不自觉地说道：“哦？”
要知道寇封用了半年多的时间便从一个无名小卒一下子进阶为一方不弱势力之主，这样膨胀的速度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快的了。而且寇封也一直坚定执行着自己的计划，虽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透露给其他人，但是作为寇封的头号谋士陈公自然是能察觉得到，只是没想到在陈公眼里寇封这个计划错了。
“您有所不知，属下前往交州一月之余，但是切实感受到交州上下疲敝不堪，难以与其余州县并称。”
“岭南之地，蛮夷也。自古以来便是流放罪犯之地。当地之人不识教化，难以管教，并且落后不堪。不才前往交州之时，便发现当地官吏与世家豪族同流合污，一同奴隶百姓，当地之人苦不堪言。”
“据某观察，交州对内强横无比，对外则软弱无能。当地的军队军纪散漫、素质低下，如若不依仗着地利，此地早已被中原铁师踏平。恕在下直言，只需遣一名熟识当地地理水土的良将率上万兵士便可攻破交州苍梧，而届时便可以此为根据地逐渐蚕食整个交州之地。”
陈公直言道。
寇封微微颔首。虽然陈公对交州之地有偏见，但是他所说的话不无道理。
确实自古以来，交州这一片地区便不受中原政权重视，甚至可以说被认为是蛮夷之地。
蛮夷之地，便代表着落后。
当地的上层世家们奴隶着百姓，统治着整片地区。官吏们基本上都是无能之辈，不但不努力教化民众，反而配合着世家贵族们一同压榨着百姓。
在这个情况之下，民心尽失，军队士兵无纪律，并且没有规范的训练，作战能力十分之差。岭南这一片地区毒雾众多，并且气候潮湿闷热，外人前来很容易陷入麻烦之中，依仗着这个地利，交州的军士才能抵抗来敌。
只不过陈公还有句话没有讲，那便是其他势力方都没有看上这片地区。
交州这一块地方虽然面积大，但是人口不像后世那样多，在天下各州之中是属于倒数的，并且交州的地理位置十分尴尬，与北方中原离得太远，统治起来不方便。
如果不是真的没办法，最好还是不要着重进攻这片地区。
像刘备便是如此，对他来讲荆州和益州的重要性便是远远高于交州。
不然以刘备当初收复了荆南四郡，并且离交州四郡十分之近，刘备居然放任孙权派军队从他的地盘上通过去攻打交州也不愿自己去打。这便是因为刘备知道荆州和益州的重要程度远远高于交州。
“主公，属下以为欲夺中原，交州只能充作后方兵源粮仓，并不能作为决定性的一环。如今当务之急在于经略荆州，并且以此为跳板蚕食益州。等坐拥荆州、益州两地，主公您才能有虎视中原的底气。这是不才于交州之行苦思得来，但见到主公您舍本逐末，实在是不吐不快。”陈公总算说完。
经过交州之行，陈公一边完成着寇封交办的任务，一边分析着天下大势。
在他眼里，寇封应当将重心放在荆州乃至旁边的益州身上，而不是将目光放在一个小小的交州。因此等到他返回庐陵郡之后，并且见到寇封一直花时间同交州的士武打好关系，心中便认定寇封仍然将目标放在交州上，不由感到大急，赶紧进言道。
寇封站起来握紧陈公的双手，笑着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公为寇封如此殚精竭虑，寇某怎么会辜负你的心血呢？”
“只不过如今庐陵新占，我等只能休养生息，并且趁此时间连通交州，只不过是花费我几月的时间便能收复一州之地，这样的买卖为何不能做呢？”
“况且如今刘表暂存，我等只能暂且蛰伏，等到刘表亡故，届时我便趁此收管荆州，同孙权联盟共抗曹军，待天下大乱之时便可出兵北上逐鹿中原。”寇封向自己的头号谋士吐露心声。
陈公一听赶紧起身拜服道：“原来主公是胸有韬略，难怪处事布局有章法。走一步便看十步，实在是骇人听闻。”
“只不过听主公之所言，属下仍觉察有不妥之处。如今曹魏势大，主公将希望寄托于他人之手是为不智。一旦孙权被曹魏离间，届时主公仍然是孤身面对曹敌也。当务之急乃增强己身，这才是上上之策。”
寇封叹了口气，背着手转过身说道：“如今曹操坐拥九州，不联盟孙权，如何能敌。”
陈公说道：“如若并益州荆州交州三州之力，并且依据地利，可以对阵曹军。”
寇封轻啧一声，他说：“怎么可能?”
他还记得在之前某一次模拟当中，他占据了益州、荆州、交州三州之地，并且还从孙权的扬州身上咬下一郡，这是寇封的势力最巅峰的之时，但是在模拟的推演过程中寇封也没能敌过曹军。
“主公有所不知。曹操如今虽然势大，但是其兼并许多诸侯，内部紊乱不堪，必定有后顾之忧。我等可多派人深入曹军内部，联络那些不满曹操之人，从内部瓦解他们，内外夹击之下，曹操怎么可能不败呢？”
“曹操所率领的军队全是北方之军士，原本都是各个诸侯的旧部，对于曹操来讲便没有多少忠心不说，北方之人千里迢迢赶过来必定水土不服，一定很多人生病，我等只需以逸待劳便能挫其锐气。”
“主公莫要未战先怯。寻常人认为曹操如今越战越强，但是在下看来，曹操已现颓势。古人言盛极必衰，曹操如今之势同烈火浇油一般，但某断言其必定会经受一场大败，而这场大败便是主公您的机会。”陈公斩钉截铁地说道。
寇封心中惊讶莫测。
他知道陈公因为父亲被曹操斩杀，与曹操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因此从一开始便和曹操过不去。
只不过没想到陈公刚才这一番话虽然是有点赌气猜测的意味，但是居然不偏不倚地跟历史线重合，未来曹操确实要经受赤壁之战这一场大败。
寇封是因为从后世穿越过来才知道有这么一遭，而陈公却是靠着自己的推理硬生生地推断出来，这就不得不让寇封感到意外。
“当务之急，主公您应当将重心放回荆州。无论如何，只有占据这兵家必争之地，您才有逐鹿中原的希望。”
“在我看来，庐陵郡虽然是主公你的龙兴之地，但是此地实在过于鸡肋，根本不如荆南四郡。荆南地区地杰人灵、人口众多、多年免于战乱而富庶，应当早做打算，攻略长沙等荆南四郡，早日控制荆南方为上策。“
“一旦襄阳有变，主公便可挥师北上，如此一来，荆州便尽入我手。”
陈公进言道。
寇封沉默不语。
在他原先的计划当中，都是等到赤壁大战之后寇封便像历史上的刘备一样乘胜率军南下，而荆南四郡在长沙郡韩玄的带头之下便会全部落入寇封的手里。
至于后续的荆北等地，寇封是打算趁着曹操兵败赤壁之时趁机驱逐曹军，从而趁此掌控荆州全境。
按照这么几次模拟的推演来看，寇封这一简单的计划基本都能得到实现。
而陈公却向他建议早日控制荆南四郡为佳，按照惯性思维寇封应当拒绝，毕竟只要稳扎稳打他照样能在三年内占据荆州全境。但是接连模拟推演的结局都是失败告终让寇封意识到他应该开始改变，而陈公的这一番话便是契机。
陈公认为寇封听了进去，便赶紧在一旁添油加醋不断地说着他的想法，但此时寇封却没在听他说的话，反而在查阅前几次模拟推演的历程。
在最近的这几次模拟推演过程中，寇封都是在赤壁之战结束之后不久便收复了荆州全境，而接下来他便马不停蹄地同刘备孙权开战，而剿灭了刘备击退了孙权之后很快又会直面曹操的威胁。
这个过程并没有什么问题，即使以寇封现在的眼光来看也认为模拟器的推演还是比较结合实际的。
只不过寇封现在忽然发现，如果按照这个历程来进行，那他经营荆州的时间就太短了。
赤壁之战是公元208年8月，寇封趁着曹操兵败收复荆州最快也要公元208年10月，而之后第一任务便是剿灭刘备击退孙权，再之后便是针对北方霸主曹操，而此时基本上时间都会来到公元209年七八月上下。
对于荆州这么一个大州，在曹操南下攻打荆州之时，寇封才控制整个州县一年左右的时间。
时间太短了！
没能完全将重要郡县的太守换成自己人、招募的新兵凝聚力不足、民心不在自己身上、内忧外患等等问题寇封不用多想也会明白这些事情都需要花时间来解决。
从这一点上看，整个荆州的战争潜力在模拟当中寇封根本就没有发动起来。而曹操也是趁着寇封的根基不稳便率师南下，将寇封打了个落花流水。
‘那这样得将时间提前到赤壁大战之前，而这样的话如何能敌过曹军？’寇封皱眉暗道。
他看了系统上提供的三国简略地图，赤壁大战之前曹操挥军南下，此时的荆州牧刘琮便会举州投降，而刘备便因此仓皇逃至江夏，并同孙权联盟共同在赤壁击败曹军。
在赤壁大战之时，曹操已经坐拥荆州北境，并且因为荆州牧刘琮的投降，曹操率领的大军里便包括了荆州北郡的刘表旧部。
寇封隐约记得赤壁大战曹军对阵孙刘联军号称是八十万对阵二十万，但是实际上双方的数量都夸大了好几倍，真实的数字应该是二十万对阵五万。
而这二十万当中应该就包括了投降了的刘表旧部，按照估计荆北三郡最少也就五六万的将士。
那么这样一推测，曹操带着大军南下之时也就带着十几万的大军。
‘如果我先收复了整个荆州，将整州的兵力并交州的士兵整合起来，少说也有十万大军。完全能和曹操势均力敌。’寇封推测了一番。
‘不对，这个时候处在荆北新野的刘备手里也有一两万的士兵，加上刘备的兵力，完全能够和曹操不相上下。’寇封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前任‘便宜父亲’。
作为曹操亲自定义的世间唯一能与其并称的枭雄刘备在这个时间段早已经和曹操势不两立了。
刘备深知曹操若南下，绝对不会像之前那样还会同他好语相向，而是直接给他来一刀。
面对这种情况，只要有足够强大的盟友能与他并肩作战，那么面对曹军的南下，刘备就不会南逃。
在原本的历史线上，荆州牧刘琮面对曹军直接举州投降，使得刘备孤立无援只能选择撤离。
如果寇封能够联合刘备，那么他们两家的兵力在纸面上便能对抗曹操。
寇封放下案牍上的公文，一闪身从椅子上起来，好奇地说道：“来，有什么话慢慢说。公是我寇封倚重的智囊，你说的事情我一定会认真对待。”
一边说着，寇封一边拉着陈公的手请他坐在椅子上，等到陈公坐下来之后寇封才肯坐在另一旁的椅子上。
等到下人将茶壶果盘都送上来，并且寇封示意屏退左右之后，陈公才缓缓地说出他的目的。
“主公，陈某知道您意在天下，有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之志，因此愿意为您鞠躬尽瘁。但是为人臣者，如果见到主上处事不当而不指出便为不忠。今日前来实乃不吐不快也。”
“主公如今占据庐陵，又暗结长沙，并且同交州士家交好，坐拥一州并两郡，势力及底蕴剧增，于乱世之中也能勉强称为诸侯。但是在下看来，主公您走错了路。”
寇封瞪大眼睛，陈公这番话让他感到很意外，他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嘴上不自觉地说道：“哦？”
要知道寇封用了半年多的时间便从一个无名小卒一下子进阶为一方不弱势力之主，这样膨胀的速度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快的了。而且寇封也一直坚定执行着自己的计划，虽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透露给其他人，但是作为寇封的头号谋士陈公自然是能察觉得到，只是没想到在陈公眼里寇封这个计划错了。
“您有所不知，属下前往交州一月之余，但是切实感受到交州上下疲敝不堪，难以与其余州县并称。”
“岭南之地，蛮夷也。自古以来便是流放罪犯之地。当地之人不识教化，难以管教，并且落后不堪。不才前往交州之时，便发现当地官吏与世家豪族同流合污，一同奴隶百姓，当地之人苦不堪言。”
“据某观察，交州对内强横无比，对外则软弱无能。当地的军队军纪散漫、素质低下，如若不依仗着地利，此地早已被中原铁师踏平。恕在下直言，只需遣一名熟识当地地理水土的良将率上万兵士便可攻破交州苍梧，而届时便可以此为根据地逐渐蚕食整个交州之地。”
陈公直言道。
寇封微微颔首。虽然陈公对交州之地有偏见，但是他所说的话不无道理。
确实自古以来，交州这一片地区便不受中原政权重视，甚至可以说被认为是蛮夷之地。
蛮夷之地，便代表着落后。
当地的上层世家们奴隶着百姓，统治着整片地区。官吏们基本上都是无能之辈，不但不努力教化民众，反而配合着世家贵族们一同压榨着百姓。
在这个情况之下，民心尽失，军队士兵无纪律，并且没有规范的训练，作战能力十分之差。岭南这一片地区毒雾众多，并且气候潮湿闷热，外人前来很容易陷入麻烦之中，依仗着这个地利，交州的军士才能抵抗来敌。
只不过陈公还有句话没有讲，那便是其他势力方都没有看上这片地区。
交州这一块地方虽然面积大，但是人口不像后世那样多，在天下各州之中是属于倒数的，并且交州的地理位置十分尴尬，与北方中原离得太远，统治起来不方便。
如果不是真的没办法，最好还是不要着重进攻这片地区。
像刘备便是如此，对他来讲荆州和益州的重要性便是远远高于交州。
不然以刘备当初收复了荆南四郡，并且离交州四郡十分之近，刘备居然放任孙权派军队从他的地盘上通过去攻打交州也不愿自己去打。这便是因为刘备知道荆州和益州的重要程度远远高于交州。
“主公，属下以为欲夺中原，交州只能充作后方兵源粮仓，并不能作为决定性的一环。如今当务之急在于经略荆州，并且以此为跳板蚕食益州。等坐拥荆州、益州两地，主公您才能有虎视中原的底气。这是不才于交州之行苦思得来，但见到主公您舍本逐末，实在是不吐不快。”陈公总算说完。
经过交州之行，陈公一边完成着寇封交办的任务，一边分析着天下大势。
在他眼里，寇封应当将重心放在荆州乃至旁边的益州身上，而不是将目光放在一个小小的交州。因此等到他返回庐陵郡之后，并且见到寇封一直花时间同交州的士武打好关系，心中便认定寇封仍然将目标放在交州上，不由感到大急，赶紧进言道。
寇封站起来握紧陈公的双手，笑着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公为寇封如此殚精竭虑，寇某怎么会辜负你的心血呢？”
“只不过如今庐陵新占，我等只能休养生息，并且趁此时间连通交州，只不过是花费我几月的时间便能收复一州之地，这样的买卖为何不能做呢？”
“况且如今刘表暂存，我等只能暂且蛰伏，等到刘表亡故，届时我便趁此收管荆州，同孙权联盟共抗曹军，待天下大乱之时便可出兵北上逐鹿中原。”寇封向自己的头号谋士吐露心声。
陈公一听赶紧起身拜服道：“原来主公是胸有韬略，难怪处事布局有章法。走一步便看十步，实在是骇人听闻。”
“只不过听主公之所言，属下仍觉察有不妥之处。如今曹魏势大，主公将希望寄托于他人之手是为不智。一旦孙权被曹魏离间，届时主公仍然是孤身面对曹敌也。当务之急乃增强己身，这才是上上之策。”
寇封叹了口气，背着手转过身说道：“如今曹操坐拥九州，不联盟孙权，如何能敌。”
陈公说道：“如若并益州荆州交州三州之力，并且依据地利，可以对阵曹军。”
寇封轻啧一声，他说：“怎么可能?”
他还记得在之前某一次模拟当中，他占据了益州、荆州、交州三州之地，并且还从孙权的扬州身上咬下一郡，这是寇封的势力最巅峰的之时，但是在模拟的推演过程中寇封也没能敌过曹军。
“主公有所不知。曹操如今虽然势大，但是其兼并许多诸侯，内部紊乱不堪，必定有后顾之忧。我等可多派人深入曹军内部，联络那些不满曹操之人，从内部瓦解他们，内外夹击之下，曹操怎么可能不败呢？”
“曹操所率领的军队全是北方之军士，原本都是各个诸侯的旧部，对于曹操来讲便没有多少忠心不说，北方之人千里迢迢赶过来必定水土不服，一定很多人生病，我等只需以逸待劳便能挫其锐气。”
“主公莫要未战先怯。寻常人认为曹操如今越战越强，但是在下看来，曹操已现颓势。古人言盛极必衰，曹操如今之势同烈火浇油一般，但某断言其必定会经受一场大败，而这场大败便是主公您的机会。”陈公斩钉截铁地说道。
寇封心中惊讶莫测。
他知道陈公因为父亲被曹操斩杀，与曹操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因此从一开始便和曹操过不去。
只不过没想到陈公刚才这一番话虽然是有点赌气猜测的意味，但是居然不偏不倚地跟历史线重合，未来曹操确实要经受赤壁之战这一场大败。
寇封是因为从后世穿越过来才知道有这么一遭，而陈公却是靠着自己的推理硬生生地推断出来，这就不得不让寇封感到意外。
“当务之急，主公您应当将重心放回荆州。无论如何，只有占据这兵家必争之地，您才有逐鹿中原的希望。”
“在我看来，庐陵郡虽然是主公你的龙兴之地，但是此地实在过于鸡肋，根本不如荆南四郡。荆南地区地杰人灵、人口众多、多年免于战乱而富庶，应当早做打算，攻略长沙等荆南四郡，早日控制荆南方为上策。“
“一旦襄阳有变，主公便可挥师北上，如此一来，荆州便尽入我手。”
陈公进言道。
寇封沉默不语。
在他原先的计划当中，都是等到赤壁大战之后寇封便像历史上的刘备一样乘胜率军南下，而荆南四郡在长沙郡韩玄的带头之下便会全部落入寇封的手里。
至于后续的荆北等地，寇封是打算趁着曹操兵败赤壁之时趁机驱逐曹军，从而趁此掌控荆州全境。
按照这么几次模拟的推演来看，寇封这一简单的计划基本都能得到实现。
而陈公却向他建议早日控制荆南四郡为佳，按照惯性思维寇封应当拒绝，毕竟只要稳扎稳打他照样能在三年内占据荆州全境。但是接连模拟推演的结局都是失败告终让寇封意识到他应该开始改变，而陈公的这一番话便是契机。
陈公认为寇封听了进去，便赶紧在一旁添油加醋不断地说着他的想法，但此时寇封却没在听他说的话，反而在查阅前几次模拟推演的历程。
在最近的这几次模拟推演过程中，寇封都是在赤壁之战结束之后不久便收复了荆州全境，而接下来他便马不停蹄地同刘备孙权开战，而剿灭了刘备击退了孙权之后很快又会直面曹操的威胁。
这个过程并没有什么问题，即使以寇封现在的眼光来看也认为模拟器的推演还是比较结合实际的。
只不过寇封现在忽然发现，如果按照这个历程来进行，那他经营荆州的时间就太短了。
赤壁之战是公元208年8月，寇封趁着曹操兵败收复荆州最快也要公元208年10月，而之后第一任务便是剿灭刘备击退孙权，再之后便是针对北方霸主曹操，而此时基本上时间都会来到公元209年七八月上下。
对于荆州这么一个大州，在曹操南下攻打荆州之时，寇封才控制整个州县一年左右的时间。
时间太短了！
没能完全将重要郡县的太守换成自己人、招募的新兵凝聚力不足、民心不在自己身上、内忧外患等等问题寇封不用多想也会明白这些事情都需要花时间来解决。
从这一点上看，整个荆州的战争潜力在模拟当中寇封根本就没有发动起来。而曹操也是趁着寇封的根基不稳便率师南下，将寇封打了个落花流水。
‘那这样得将时间提前到赤壁大战之前，而这样的话如何能敌过曹军？’寇封皱眉暗道。
他看了系统上提供的三国简略地图，赤壁大战之前曹操挥军南下，此时的荆州牧刘琮便会举州投降，而刘备便因此仓皇逃至江夏，并同孙权联盟共同在赤壁击败曹军。
在赤壁大战之时，曹操已经坐拥荆州北境，并且因为荆州牧刘琮的投降，曹操率领的大军里便包括了荆州北郡的刘表旧部。
寇封隐约记得赤壁大战曹军对阵孙刘联军号称是八十万对阵二十万，但是实际上双方的数量都夸大了好几倍，真实的数字应该是二十万对阵五万。
而这二十万当中应该就包括了投降了的刘表旧部，按照估计荆北三郡最少也就五六万的将士。
那么这样一推测，曹操带着大军南下之时也就带着十几万的大军。
‘如果我先收复了整个荆州，将整州的兵力并交州的士兵整合起来，少说也有十万大军。完全能和曹操势均力敌。’寇封推测了一番。
‘不对，这个时候处在荆北新野的刘备手里也有一两万的士兵，加上刘备的兵力，完全能够和曹操不相上下。’寇封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前任‘便宜父亲’。
作为曹操亲自定义的世间唯一能与其并称的枭雄刘备在这个时间段早已经和曹操势不两立了。
刘备深知曹操若南下，绝对不会像之前那样还会同他好语相向，而是直接给他来一刀。
面对这种情况，只要有足够强大的盟友能与他并肩作战，那么面对曹军的南下，刘备就不会南逃。
在原本的历史线上，荆州牧刘琮面对曹军直接举州投降，使得刘备孤立无援只能选择撤离。
如果寇封能够联合刘备，那么他们两家的兵力在纸面上便能对抗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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