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胡修道
西簟县，牢房内。
陈有耕、寿元州坐在上首。
二人跟前，跪着一个身影。
“胡修道，你可知罪！”
陈有耕一拍手中惊堂木，大声说道。
胡修道双眼红肿，面色悲戚。
“大人还是杀了我吧，只不过，大人一定要揪出凶手，替雨露报仇！”
寿元州太阳穴直跳。
一个时辰了，整整一个时辰了！
这胡修道除了哭，来来回回就这几句话。
堂上已经换了三个主审官。
在陈有耕之前，寿元州和李长风已经被胡修道给折磨疯了。
尤其是李长风，已早早被气得浑身发抖，被两个捕兵给扶出去透气去了。
“胡修道，你是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若诚心交代，我可以上报县尉大人，对你网开一面！”
寿元州眉毛上挑，头顶冒着热气，大声呵斥道。
胡修道望着寿元州，悲伤哀怨，一串串泪水从脸上无声划过。
“是我的错，我若早早去寻她，她就不会死，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寿元州听了，一吸宽大肚腩，惊喜地问道：“人果真是你杀的？”
“不是。”，胡修道慢慢地摇头，喃喃地道：“两位大人一定要揪出凶手，替雨露报仇。”
碰！
寿元州一掌拍在石桌之上。
“又是这句话！妈妈的！劳资出去透透气！”
寿元州脖颈青筋暴露，吹着胡子，怒气冲冲的出了大牢。
陈有耕把玩着手中的惊堂木，看着寿元州出了大牢，便站起身走到了胡修道身边。
“如今这里只剩我俩，说吧。”，陈有耕弯着腰，看着胡修道说道。
“我说什么？”，胡修道迷茫而怆然。
陈有耕拍拍胡修道的肩膀，围着胡修道踱步，“那信，不是你写的吧。”
“何以见得？”，胡修道问道。
陈有耕笑着说道：“我见过纪明诚纪兄的字，那应该是他的字体。”
胡修道低着头，混乱地头发挡住他的脸庞。
“你与纪兄一同长大，又与他一同进入西簟县为官，他是班头，你是市吏，你二人又侍奉两主，按理说并无深仇大恨。”
“不过，我却见过一种人。”
“这种人，有救济贫弱之心，能帮衬弱势兄弟，但心胸狭窄，又怕兄弟超过自己，所以经常会暗中使绊，给兄弟添一些麻烦。”
“这种人，不敢杀人，却怕兄弟比自己过得好，不敢忤逆上级，又害怕得罪陌生人，但对待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却从来不假辞色。”
“嗯，我刚刚算了一下胡兄的生辰八字，你似乎跟这种人很像啊。”
胡修道嘁了一声，低声说了句，“胡说八道”。
“为了雨露，你花了不少钱吧。”
陈有耕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张，一边瞧，一边又说道：“仅仅一年你就在雨露身上花了20灵石，啧啧，真是大方。”
胡修道沉默片刻，忽然低头笑了起来。
他声音压抑，浑身颤抖。
“他只不过是我家的一个奴仆之子，怎么能和我相比！”
胡修道咬牙切齿，不复哀伤。
“我家道中落，如今混得一日不如一日，凭什么他能起势，和我平起平坐！”
陈有耕恍然，点着头，吃着瓜。
“20灵石，买雨露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价格公道么？”
“非常公道！”，胡修道怒吼道：“她就是个娼女，我百般接近她，她却不知好歹！死的好！若不是我旧伤未愈，必定亲手杀了她，还会轮得着他人！”
陈有耕顿住脚步，面露奇色，“人不是你杀的？”
“哼，我胡修道自有我胡修道的骄傲，杀人何须假借他人之手！”
胡修道站起身，孤高仰头，道：“不过，大人，我为喜欢的女子花钱，算得上犯法吗？”
陈有耕撇撇嘴，回答道：“不算，最多也就是变BT态而已。”
“呵，那敢问大人，不由分说，又无证据，擅自缉拿命官，又是什么罪。”
陈有耕脖子一缩，张着无辜的大眼睛道：“哎，你可不是我拿的，是李长风大人非要拿你，你得找他。”
“不过，今日也奇怪啊，李大人不进案犯现场，又因你的两句无用的话，就气得他不做主审之官，但他却偏偏死咬住你是凶手。”
陈有耕歪着头，看着胡修道的脸，“你说，他猛不猛。”
胡修道脸色急剧变化，紧蹙的眉头下，一双眼睛露出几分惶恐。
“诶，”，陈有耕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突然说道：“这是不是县丞大人的意思？”
“哦！”，陈有耕面露笃定，“一定是！”
胡修道呼吸有些急促，被锁住的双手也不太听使唤地颤抖了几下。
“县丞大人待我如子，他不会这样对我！”
“不一定哦。”，陈有耕伸出食指，在胡修道眼前晃了晃，“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怎么能比得上亲儿子呢！”
胡修道似乎想通了什么，猛地看向陈有耕。
“大人救我！”，胡修道双手紧紧抓住陈有耕的胳膊，仿佛拉住了救命稻草。
陈有耕用手拨弄两下，胡修道拉的更紧了。
“哎！”，陈有耕叹了口气，双手合十，露出悲悯的神色。
“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也罢，我有一计，不知道胡兄愿不愿意配合。”
胡修道猛地点头。
“附耳过来。”
陈有耕在胡修道耳边神神秘秘地念叨几句。
胡修道面露惊疑，继而皱眉，最后开口问道：“大人，你说的是什么？”
陈有耕温和一笑，“没听懂？那我再说一遍。”
“牙套妹，奈何美色！小妹妹有强大美腿……”
陈有耕胡咧咧着，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刀子。
陈有耕把刀子反手塞进胡修道的手里。
“噗嗤。”
胡修道两眼突兀，刚一张口，陈有耕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别叫，越叫越疼。”
“噗嗤，噗嗤。”
陈有耕又摁着胡修道的手，插了胡修道两刀，彻底毁了他的丹田。
从怀中掏出写好的供词，陈有耕抓住胡修道满是鲜血的手，画了个血押。
“你看，无论早晚，都是一刀子的事儿，何必负隅顽抗呢！”
陈有耕松开胡修道，慢条斯理地把供词放在桌上。
胡修道捂住丹田，软倒在地，眼看进气少出气多。
陈有耕这才大声喊道：“快来人，胡修道畏罪自杀了！”
话音未落，寿元州嗖的一声就奔了进来，捏住胡修道的嘴，就塞进去了一颗丹药。
陈有耕、寿元州坐在上首。
二人跟前，跪着一个身影。
“胡修道，你可知罪！”
陈有耕一拍手中惊堂木，大声说道。
胡修道双眼红肿，面色悲戚。
“大人还是杀了我吧，只不过，大人一定要揪出凶手，替雨露报仇！”
寿元州太阳穴直跳。
一个时辰了，整整一个时辰了！
这胡修道除了哭，来来回回就这几句话。
堂上已经换了三个主审官。
在陈有耕之前，寿元州和李长风已经被胡修道给折磨疯了。
尤其是李长风，已早早被气得浑身发抖，被两个捕兵给扶出去透气去了。
“胡修道，你是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若诚心交代，我可以上报县尉大人，对你网开一面！”
寿元州眉毛上挑，头顶冒着热气，大声呵斥道。
胡修道望着寿元州，悲伤哀怨，一串串泪水从脸上无声划过。
“是我的错，我若早早去寻她，她就不会死，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寿元州听了，一吸宽大肚腩，惊喜地问道：“人果真是你杀的？”
“不是。”，胡修道慢慢地摇头，喃喃地道：“两位大人一定要揪出凶手，替雨露报仇。”
碰！
寿元州一掌拍在石桌之上。
“又是这句话！妈妈的！劳资出去透透气！”
寿元州脖颈青筋暴露，吹着胡子，怒气冲冲的出了大牢。
陈有耕把玩着手中的惊堂木，看着寿元州出了大牢，便站起身走到了胡修道身边。
“如今这里只剩我俩，说吧。”，陈有耕弯着腰，看着胡修道说道。
“我说什么？”，胡修道迷茫而怆然。
陈有耕拍拍胡修道的肩膀，围着胡修道踱步，“那信，不是你写的吧。”
“何以见得？”，胡修道问道。
陈有耕笑着说道：“我见过纪明诚纪兄的字，那应该是他的字体。”
胡修道低着头，混乱地头发挡住他的脸庞。
“你与纪兄一同长大，又与他一同进入西簟县为官，他是班头，你是市吏，你二人又侍奉两主，按理说并无深仇大恨。”
“不过，我却见过一种人。”
“这种人，有救济贫弱之心，能帮衬弱势兄弟，但心胸狭窄，又怕兄弟超过自己，所以经常会暗中使绊，给兄弟添一些麻烦。”
“这种人，不敢杀人，却怕兄弟比自己过得好，不敢忤逆上级，又害怕得罪陌生人，但对待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却从来不假辞色。”
“嗯，我刚刚算了一下胡兄的生辰八字，你似乎跟这种人很像啊。”
胡修道嘁了一声，低声说了句，“胡说八道”。
“为了雨露，你花了不少钱吧。”
陈有耕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张，一边瞧，一边又说道：“仅仅一年你就在雨露身上花了20灵石，啧啧，真是大方。”
胡修道沉默片刻，忽然低头笑了起来。
他声音压抑，浑身颤抖。
“他只不过是我家的一个奴仆之子，怎么能和我相比！”
胡修道咬牙切齿，不复哀伤。
“我家道中落，如今混得一日不如一日，凭什么他能起势，和我平起平坐！”
陈有耕恍然，点着头，吃着瓜。
“20灵石，买雨露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价格公道么？”
“非常公道！”，胡修道怒吼道：“她就是个娼女，我百般接近她，她却不知好歹！死的好！若不是我旧伤未愈，必定亲手杀了她，还会轮得着他人！”
陈有耕顿住脚步，面露奇色，“人不是你杀的？”
“哼，我胡修道自有我胡修道的骄傲，杀人何须假借他人之手！”
胡修道站起身，孤高仰头，道：“不过，大人，我为喜欢的女子花钱，算得上犯法吗？”
陈有耕撇撇嘴，回答道：“不算，最多也就是变BT态而已。”
“呵，那敢问大人，不由分说，又无证据，擅自缉拿命官，又是什么罪。”
陈有耕脖子一缩，张着无辜的大眼睛道：“哎，你可不是我拿的，是李长风大人非要拿你，你得找他。”
“不过，今日也奇怪啊，李大人不进案犯现场，又因你的两句无用的话，就气得他不做主审之官，但他却偏偏死咬住你是凶手。”
陈有耕歪着头，看着胡修道的脸，“你说，他猛不猛。”
胡修道脸色急剧变化，紧蹙的眉头下，一双眼睛露出几分惶恐。
“诶，”，陈有耕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突然说道：“这是不是县丞大人的意思？”
“哦！”，陈有耕面露笃定，“一定是！”
胡修道呼吸有些急促，被锁住的双手也不太听使唤地颤抖了几下。
“县丞大人待我如子，他不会这样对我！”
“不一定哦。”，陈有耕伸出食指，在胡修道眼前晃了晃，“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怎么能比得上亲儿子呢！”
胡修道似乎想通了什么，猛地看向陈有耕。
“大人救我！”，胡修道双手紧紧抓住陈有耕的胳膊，仿佛拉住了救命稻草。
陈有耕用手拨弄两下，胡修道拉的更紧了。
“哎！”，陈有耕叹了口气，双手合十，露出悲悯的神色。
“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也罢，我有一计，不知道胡兄愿不愿意配合。”
胡修道猛地点头。
“附耳过来。”
陈有耕在胡修道耳边神神秘秘地念叨几句。
胡修道面露惊疑，继而皱眉，最后开口问道：“大人，你说的是什么？”
陈有耕温和一笑，“没听懂？那我再说一遍。”
“牙套妹，奈何美色！小妹妹有强大美腿……”
陈有耕胡咧咧着，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刀子。
陈有耕把刀子反手塞进胡修道的手里。
“噗嗤。”
胡修道两眼突兀，刚一张口，陈有耕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别叫，越叫越疼。”
“噗嗤，噗嗤。”
陈有耕又摁着胡修道的手，插了胡修道两刀，彻底毁了他的丹田。
从怀中掏出写好的供词，陈有耕抓住胡修道满是鲜血的手，画了个血押。
“你看，无论早晚，都是一刀子的事儿，何必负隅顽抗呢！”
陈有耕松开胡修道，慢条斯理地把供词放在桌上。
胡修道捂住丹田，软倒在地，眼看进气少出气多。
陈有耕这才大声喊道：“快来人，胡修道畏罪自杀了！”
话音未落，寿元州嗖的一声就奔了进来，捏住胡修道的嘴，就塞进去了一颗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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