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队伍里的枪
一胖一瘦两条人影登上船。
中年胖子盯着船上唯一的活人，神情严肃道：“你干的？”
少年虚弱张口，声音沙哑道：“好像是的，但我并不知道会这样。”
中年胖子绷着脸道：“方圆十海里就你一个活人，不是你是谁。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他弯下腰，眼神锐利道：“人都是你杀的？”
四具尸体，除了少年紧紧抱着的阿哥，都被打上甲板的浪冲到各处。
少年一愣，随即眼神黯然，摇摇头道：“不是。”
听到这个回答，中年胖子显然很失望。
“只有他是我杀的......”少年眼神低垂，看向怀中尸体，缓缓补充道。
“哦？”
中年胖子又来了兴致，赶紧问下去：“你跟他有深仇大恨？”
少年又一次摇头，声音微颤回答道：“他是我阿哥，唯一的亲人。”
黄毛青年一直在旁边听，此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厌恶。
没想到中年胖子大拍手掌，欣然道：“至亲之人也能下得去手，足够狠！”
他一把拉过黄毛青年，眼中满是兴奋。
“瞧瞧，这小子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必成大器！”
黄毛青年似乎很不悦，不禁开始贬低。
“老板，看着很普通嘛，细胳膊细腿，一推就倒。”
“啧啧。”中年胖子摇摇头。
他笑道：“知道你距离顶尖杀手的差距是什么吗？不是实力，而是这里。”
他戳了戳黄毛青年的心，缓缓道：“不够狠。”
黄毛青年陷入沉默，别过头去。
中年胖子蹲下，与少年平视，拍拍少年那瘦削的肩道：“小子，我这有份工作给你，要不要试试看。”
少年的本能告诉他，拒绝。
然而当他的目光越过两人，落在海防墙上那行醒目的红字上。
他明白，拒绝，就会死。
他深深地看着怀中的阿哥，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那么就得不顾一切地活下去，不是么。
少年失魂落魄地点点头。
“很好，你一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中年胖子赞赏道。
随即他冷不丁地变脸，突然一记手刀切在少年脖子上。
少年有点懵逼地眨了眨眼，与中年胖子尴尬相望。
还好黄毛青年又迅速地补了一记，把少年彻底打晕过去。
“老板，这事还得专业的来。”
“少废话，麻袋套上！绑紧点，也别绑太紧，要给憋死了。”
“老板，请相信我的专业。想我这些年，失手的次数寥寥可数......”
“再多嘴，信不信把你投海里喂鱼。”
过了许久，人已上岸。
少年感到脑袋沉沉的，眼皮怎么也撑不开，四周嗡嗡响，感觉有多个声音在交流，其中两个还算熟悉。
废旧厂区。
六把椅子。
少年被捆成粽子放在中间。
几个人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上下点评。
“瘦不拉几的，看着不怎么样。”
每当这个时候，黄毛青年就会“是啊是啊”地附和。
“老板，你确定这是新招来的杀手，不是贫民窟捡来的孤儿？”
“闭嘴，你们这是在质疑老板的眼光？”
“大姐头，不是我质疑，问题是老板的眼光本来就不怎么样。”
中年胖子脸气歪了，从沙发上弹起来，先是踹了话最多的黄毛青年一脚。
他比出四根手指，自信道：“我这辈子，只看走眼过四次。”
黄毛青年大笑，点数那样点着身边的同伴道：“可不是！一二三四，全招队了。”
话音刚落，一声清冷的冷哼响起。
冷艳绝美的女子踩着高跟鞋过来，先是熟练地踹了黄毛青年一脚，随后高傲地环视着队友们。
“老板说的是你们后招进来的四个，并不包括我！”
“嗯，那是。”中年胖子先是点头赞同。
随后他补充道：“你是死老头子看走的眼，屎盆子不能扣我身上。”
女子瞬间憋红了脸，但她的高傲不容许她失态，只得推一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掩饰尴尬。
这边争吵着，少年终于缓缓撑开眼皮。
一睁眼，便是张恐怖阴森的大脸，一大一小两只死鱼眼瞪着。
少年差点再次吓晕过去。
陌生男人咧嘴一笑，暴露出满嘴狂野生长的黄牙，像一棵棵种歪的树。还有那塞得进玻璃珠子的大鼻孔，一根根粗壮鼻毛，宛如从深渊黑洞中伸出的触手。
“你好呀，小朋友。”
不得不说，这张极具冲击力的脸，简直就是地狱。
“滚一边去，吓不吓人。”中年胖子将少年面前的恐怖大脸推开，努力将自己的笑容挤进少年的视野，那展露出来的渴求眼神，仿佛在看一具光溜溜的胴体。
“小朋友，告诉蜀黍，你叫什么名字呀。”
“徐......徐元陆。”少年有些怵，这张猥琐的脸，也不比刚才那位好多少。
“陆，巧了这不是，你加入我的猎狗队之后，可不就是排行老六嘛。”中年胖子搓搓手，越发觉得这回错不了，命运总不会作弄同一个人，五次！
“马内，叫我马老板吧。这些人都是你的队友，等他们自己介绍。”
黄毛青年率先道：“我是老五，伍德添，负责暗杀。”
然后那张恐怖大脸又回来了，咧着一口黄牙道：“我是老三，乔川，队里的武器专家，无论你要什么样的武器，我都能给你做出来。”
随后就是一阵富有节奏的啪嗒声响，挤入视野的是一双黑色的腿，徐元陆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的腿，会是这种颜色，可那种丝质的感觉，让他莫名有些躁动。
“林依，队伍的领头，大小事务都必须过问我。”
声音冰冷冰冷的，很好听，但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伍德添适时补充道：“就是管钱的，不能得罪。”
徐元陆一下子端正了。
“高艺。”
冷不丁的一句话，从角落里头传来。
徐元陆这才注意到，那里原来还有个人，准确的说，是一座“山”。
他从未见过如此健壮的男人，搁在旁边的椅子，大概坐不下这人半边屁股。
伍德添又补充道：“二哥是老板的保镖，一个阎王爷都得避让三分的男人。”
见众人介绍完毕。
徐元陆掰掰手指，有点不自信，幽幽问道：“六人，是不是还差一个......”
马内对他的喜欢是从头到脚，逮住机会就是夸。
“瞧瞧，心思多敏锐呐。”
其余人：“......”
“老四没有名字，或者说，连我们都不知道老四真正的名字，这家伙擅长伪装，可能是你身边一个过路的老头，一个碎嘴的大妈，一个顽皮的稚童。没有人知道老四在哪，我们也无法主动联系到老四。”
“老四负责情报，你们以后有机会见面的，不着急。”
“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那个......我要负责什么工作，其实我做饭挺好吃的......”徐元陆的声音在马内逐渐犀利的眼神中越来越小。
“你将是我们当中不可缺少的，一杆枪。”马内信心满满道。
中年胖子盯着船上唯一的活人，神情严肃道：“你干的？”
少年虚弱张口，声音沙哑道：“好像是的，但我并不知道会这样。”
中年胖子绷着脸道：“方圆十海里就你一个活人，不是你是谁。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他弯下腰，眼神锐利道：“人都是你杀的？”
四具尸体，除了少年紧紧抱着的阿哥，都被打上甲板的浪冲到各处。
少年一愣，随即眼神黯然，摇摇头道：“不是。”
听到这个回答，中年胖子显然很失望。
“只有他是我杀的......”少年眼神低垂，看向怀中尸体，缓缓补充道。
“哦？”
中年胖子又来了兴致，赶紧问下去：“你跟他有深仇大恨？”
少年又一次摇头，声音微颤回答道：“他是我阿哥，唯一的亲人。”
黄毛青年一直在旁边听，此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厌恶。
没想到中年胖子大拍手掌，欣然道：“至亲之人也能下得去手，足够狠！”
他一把拉过黄毛青年，眼中满是兴奋。
“瞧瞧，这小子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必成大器！”
黄毛青年似乎很不悦，不禁开始贬低。
“老板，看着很普通嘛，细胳膊细腿，一推就倒。”
“啧啧。”中年胖子摇摇头。
他笑道：“知道你距离顶尖杀手的差距是什么吗？不是实力，而是这里。”
他戳了戳黄毛青年的心，缓缓道：“不够狠。”
黄毛青年陷入沉默，别过头去。
中年胖子蹲下，与少年平视，拍拍少年那瘦削的肩道：“小子，我这有份工作给你，要不要试试看。”
少年的本能告诉他，拒绝。
然而当他的目光越过两人，落在海防墙上那行醒目的红字上。
他明白，拒绝，就会死。
他深深地看着怀中的阿哥，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那么就得不顾一切地活下去，不是么。
少年失魂落魄地点点头。
“很好，你一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中年胖子赞赏道。
随即他冷不丁地变脸，突然一记手刀切在少年脖子上。
少年有点懵逼地眨了眨眼，与中年胖子尴尬相望。
还好黄毛青年又迅速地补了一记，把少年彻底打晕过去。
“老板，这事还得专业的来。”
“少废话，麻袋套上！绑紧点，也别绑太紧，要给憋死了。”
“老板，请相信我的专业。想我这些年，失手的次数寥寥可数......”
“再多嘴，信不信把你投海里喂鱼。”
过了许久，人已上岸。
少年感到脑袋沉沉的，眼皮怎么也撑不开，四周嗡嗡响，感觉有多个声音在交流，其中两个还算熟悉。
废旧厂区。
六把椅子。
少年被捆成粽子放在中间。
几个人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上下点评。
“瘦不拉几的，看着不怎么样。”
每当这个时候，黄毛青年就会“是啊是啊”地附和。
“老板，你确定这是新招来的杀手，不是贫民窟捡来的孤儿？”
“闭嘴，你们这是在质疑老板的眼光？”
“大姐头，不是我质疑，问题是老板的眼光本来就不怎么样。”
中年胖子脸气歪了，从沙发上弹起来，先是踹了话最多的黄毛青年一脚。
他比出四根手指，自信道：“我这辈子，只看走眼过四次。”
黄毛青年大笑，点数那样点着身边的同伴道：“可不是！一二三四，全招队了。”
话音刚落，一声清冷的冷哼响起。
冷艳绝美的女子踩着高跟鞋过来，先是熟练地踹了黄毛青年一脚，随后高傲地环视着队友们。
“老板说的是你们后招进来的四个，并不包括我！”
“嗯，那是。”中年胖子先是点头赞同。
随后他补充道：“你是死老头子看走的眼，屎盆子不能扣我身上。”
女子瞬间憋红了脸，但她的高傲不容许她失态，只得推一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掩饰尴尬。
这边争吵着，少年终于缓缓撑开眼皮。
一睁眼，便是张恐怖阴森的大脸，一大一小两只死鱼眼瞪着。
少年差点再次吓晕过去。
陌生男人咧嘴一笑，暴露出满嘴狂野生长的黄牙，像一棵棵种歪的树。还有那塞得进玻璃珠子的大鼻孔，一根根粗壮鼻毛，宛如从深渊黑洞中伸出的触手。
“你好呀，小朋友。”
不得不说，这张极具冲击力的脸，简直就是地狱。
“滚一边去，吓不吓人。”中年胖子将少年面前的恐怖大脸推开，努力将自己的笑容挤进少年的视野，那展露出来的渴求眼神，仿佛在看一具光溜溜的胴体。
“小朋友，告诉蜀黍，你叫什么名字呀。”
“徐......徐元陆。”少年有些怵，这张猥琐的脸，也不比刚才那位好多少。
“陆，巧了这不是，你加入我的猎狗队之后，可不就是排行老六嘛。”中年胖子搓搓手，越发觉得这回错不了，命运总不会作弄同一个人，五次！
“马内，叫我马老板吧。这些人都是你的队友，等他们自己介绍。”
黄毛青年率先道：“我是老五，伍德添，负责暗杀。”
然后那张恐怖大脸又回来了，咧着一口黄牙道：“我是老三，乔川，队里的武器专家，无论你要什么样的武器，我都能给你做出来。”
随后就是一阵富有节奏的啪嗒声响，挤入视野的是一双黑色的腿，徐元陆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的腿，会是这种颜色，可那种丝质的感觉，让他莫名有些躁动。
“林依，队伍的领头，大小事务都必须过问我。”
声音冰冷冰冷的，很好听，但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伍德添适时补充道：“就是管钱的，不能得罪。”
徐元陆一下子端正了。
“高艺。”
冷不丁的一句话，从角落里头传来。
徐元陆这才注意到，那里原来还有个人，准确的说，是一座“山”。
他从未见过如此健壮的男人，搁在旁边的椅子，大概坐不下这人半边屁股。
伍德添又补充道：“二哥是老板的保镖，一个阎王爷都得避让三分的男人。”
见众人介绍完毕。
徐元陆掰掰手指，有点不自信，幽幽问道：“六人，是不是还差一个......”
马内对他的喜欢是从头到脚，逮住机会就是夸。
“瞧瞧，心思多敏锐呐。”
其余人：“......”
“老四没有名字，或者说，连我们都不知道老四真正的名字，这家伙擅长伪装，可能是你身边一个过路的老头，一个碎嘴的大妈，一个顽皮的稚童。没有人知道老四在哪，我们也无法主动联系到老四。”
“老四负责情报，你们以后有机会见面的，不着急。”
“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那个......我要负责什么工作，其实我做饭挺好吃的......”徐元陆的声音在马内逐渐犀利的眼神中越来越小。
“你将是我们当中不可缺少的，一杆枪。”马内信心满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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