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约战
小德警官拼尽最后一分力气，拔出手枪打碎下一层的窗口玻璃，将徐元陆甩进去。
他瞳孔中的光彩正在缓缓消失，但仍是竭力地举起手枪。
“砰！砰！砰！”
一声声倔强的枪响，是他捍卫市民的决心。
乔伊被枪声吸引，手中钢筋承载着他的怒火，一根接一根甩出。
小德警官早已没了声息，他浑身扎满了钢筋，手里仍紧紧攥着打空子弹的手枪，身后是他一腔热血。
徐元陆死死地捂住嘴，眼泪从他赤红的双眼流出，缓缓划过手指，被他谨慎地接住，以免坠地发出声响。
他不敢制造出任何动静，尽管此刻他有那么多的情绪想要呐喊出来。
谨慎的乔伊终于尝试着打开一点点面甲，他的怒火，最终化为一声咆哮。
另一边，偷偷潜回去寻找机会的老约翰，赫然发现车上仅有黑寡妇一人。
司机卢瑟不知道去了哪里。
老约翰自然不会错过这样一个机会，一步一步地接近。
躺在后座上的黑寡妇不知怎的，突然自言自语起来。
“我大概是沉寂了太久，人们已经忘记了我为什么叫黑寡妇。”
她从座椅底下摸出一把霰弹枪，踹开车门，一枪轰向老约翰藏身的位置，露出冷艳的笑容。
“我可不是什么花瓶啊。”
黑寡妇一边火力压制，一边疯癫地叫嚣着。
“出来！”
“给我出来！你不是要干掉我吗？怎么？这个时候怕死了？”
她鄙夷笑道：“你也算个男人。”
老约翰头皮发麻，果然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
这女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的那位保镖司机呢，受不了你的疯劲跑了？”老约翰紧贴着掩体，不忿地挑衅道。
黑寡妇对着墙，对方不露头，她同样不会作死贸然上去，就这么对峙着喊话。
“想杀我的可不止你们一拨人。”
她讥讽道：“老东西，我跟你们这些底层贱民不同，我的命可是很宝贵的。既然我肯跟你们玩命，就得拿出点诚意来。想要钓鱼，好歹也让鱼咬到饵再说吧。”
老约翰也很干脆，喊道：“一个小时后，老工业园区。你会见到你想见的，但只能是你们三个到场，否则我也会及时抽竿离开。”
黑寡妇露出满意笑容。
“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搭上的将是整个赫兰市。”
两人缓缓原路回退。
追杀失败的乔伊，发现另一拨幻想者靠近的卢瑟，先后回来。
“一个小时内，到达老工业园区。”黑寡妇淡漠道。
卢瑟迟疑道：“夫人，另外两家工会陆续得知了我们的行踪，已经调派人手过来，我刚刚解决了两条小鱼，再不回去恐怕会有更多......”
“怎样？”
黑寡妇投来冰冷的话语。
“没什么，我会迅速解决事情，并把夫人安全地送回去。”卢瑟识相道。
另一边，退走的老约翰迅速联系搭档，却发现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碰巧看见失魂落魄的徐元陆过来，未免有点意外，惊讶这小子是怎么逃过幻想者追杀的。
看着不安地拨打电话的老约翰，徐元陆声音颤抖道：“小德警官为了掩护我离开......”
“牺牲了。”
三个字，如同炸雷一般从老约翰耳畔响起。
“你说什么？”老约翰哑声道。
“我......”徐元陆刚一开口，沉重的拳头便砸在了他脸上。
老约翰眼中几乎要喷出火，他用力揪着徐元陆的衣领，将其狠狠地推到墙上。
“他拯救任何一个市民而殉职，我都将为他感到骄傲，会为他落泪。但是你，我只有愤怒，因为你只是一个肮脏的偷渡者，一个罪民！他不值得为一只害虫付出生命，我认为这是愚蠢！”
老约翰眼睛也变得湿润了，他忽然变得自责。
“不，是我愚蠢，我早该向他表明你的身份。我竟然会愚蠢到替你这种垃圾保守秘密，是我害了他。”
徐元陆瘫坐在墙脚，陷入自责当中，这种感觉，是他不愿回忆的过去。
“起来，废物，我们还有事要做。”老约翰很快就整理好情绪。
他看了看手表，时间紧迫，而且计划发生变化，他还需要做一些事。
徐元陆跟丢了魂似的，什么也听不进去。
老约翰从来不是悠游寡断的人，当即把他抛弃，自己行动。
老工业园区。
凭借着之前偷偷装下的定位置，老约翰迅速找到了安雅母女。
看着出现的只有老约翰一人，没有徐元陆，甚至没有小德警官。
安雅下意识地警惕道：“他们呢？”
老约翰眼神躲闪道：“出了点意外，但计划还要继续进行。”
“不行，我要先见到徐元陆，否则我不会配合你的。”安雅开始不安，打从开始她就不相信老约翰，此时更是萌生要逃的想法。
小秋也趴在妈妈的脚边奶声叫道：“我要舅舅！”
但老约翰早已下了决断，忽然掏出一块黑布，迅速上前捂住了安雅的口鼻。
起初，安雅还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她身体开始发软，因为黑布里的迷药晕倒。
小秋气不过，捉住老约翰的大腿一顿乱锤加撕咬。
老约翰终归是没敢对小孩子用迷药，将安雅捆绑之后扛了起来。
这片工业园区有许多废弃建筑，逐一找起来相当麻烦。
黑寡妇手下有个嗅觉强化的幻想者，人在不在，老约翰知道是蒙不过去的。
所以安雅这个筹码不能丢，必须安生地呆在某个地方。
当然，他不能让母女俩冒那么大的风险，藏的地方也必须尽量隐蔽。
然后利用对方寻找期间周旋，拼尽所有方法，解决掉黑寡妇。
小秋锤着锤着，自己累倒了，她憋着豆大的泪珠，其实衣服里藏着什么。安雅刚开始发现不对劲，就把通讯器给了她。
母女俩都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其实老约翰都看在眼中，只是没有戳破，毕竟他还需要某个人的力量。
安排好了藏身地，老约翰点了根香烟，沉重地吐了口气。
“看好你妈妈，药劲一时半会儿过不去，你也不可能背动她。所以，祈祷吧。”
“祈祷最后打开门的，是我。”
他又掐灭了烟，时间如此仓促，连最后一点惬意的时间都不会给他。
小秋撅着小嘴巴，在无声地控诉。
可他还是无情地走了。
他瞳孔中的光彩正在缓缓消失，但仍是竭力地举起手枪。
“砰！砰！砰！”
一声声倔强的枪响，是他捍卫市民的决心。
乔伊被枪声吸引，手中钢筋承载着他的怒火，一根接一根甩出。
小德警官早已没了声息，他浑身扎满了钢筋，手里仍紧紧攥着打空子弹的手枪，身后是他一腔热血。
徐元陆死死地捂住嘴，眼泪从他赤红的双眼流出，缓缓划过手指，被他谨慎地接住，以免坠地发出声响。
他不敢制造出任何动静，尽管此刻他有那么多的情绪想要呐喊出来。
谨慎的乔伊终于尝试着打开一点点面甲，他的怒火，最终化为一声咆哮。
另一边，偷偷潜回去寻找机会的老约翰，赫然发现车上仅有黑寡妇一人。
司机卢瑟不知道去了哪里。
老约翰自然不会错过这样一个机会，一步一步地接近。
躺在后座上的黑寡妇不知怎的，突然自言自语起来。
“我大概是沉寂了太久，人们已经忘记了我为什么叫黑寡妇。”
她从座椅底下摸出一把霰弹枪，踹开车门，一枪轰向老约翰藏身的位置，露出冷艳的笑容。
“我可不是什么花瓶啊。”
黑寡妇一边火力压制，一边疯癫地叫嚣着。
“出来！”
“给我出来！你不是要干掉我吗？怎么？这个时候怕死了？”
她鄙夷笑道：“你也算个男人。”
老约翰头皮发麻，果然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
这女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的那位保镖司机呢，受不了你的疯劲跑了？”老约翰紧贴着掩体，不忿地挑衅道。
黑寡妇对着墙，对方不露头，她同样不会作死贸然上去，就这么对峙着喊话。
“想杀我的可不止你们一拨人。”
她讥讽道：“老东西，我跟你们这些底层贱民不同，我的命可是很宝贵的。既然我肯跟你们玩命，就得拿出点诚意来。想要钓鱼，好歹也让鱼咬到饵再说吧。”
老约翰也很干脆，喊道：“一个小时后，老工业园区。你会见到你想见的，但只能是你们三个到场，否则我也会及时抽竿离开。”
黑寡妇露出满意笑容。
“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搭上的将是整个赫兰市。”
两人缓缓原路回退。
追杀失败的乔伊，发现另一拨幻想者靠近的卢瑟，先后回来。
“一个小时内，到达老工业园区。”黑寡妇淡漠道。
卢瑟迟疑道：“夫人，另外两家工会陆续得知了我们的行踪，已经调派人手过来，我刚刚解决了两条小鱼，再不回去恐怕会有更多......”
“怎样？”
黑寡妇投来冰冷的话语。
“没什么，我会迅速解决事情，并把夫人安全地送回去。”卢瑟识相道。
另一边，退走的老约翰迅速联系搭档，却发现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碰巧看见失魂落魄的徐元陆过来，未免有点意外，惊讶这小子是怎么逃过幻想者追杀的。
看着不安地拨打电话的老约翰，徐元陆声音颤抖道：“小德警官为了掩护我离开......”
“牺牲了。”
三个字，如同炸雷一般从老约翰耳畔响起。
“你说什么？”老约翰哑声道。
“我......”徐元陆刚一开口，沉重的拳头便砸在了他脸上。
老约翰眼中几乎要喷出火，他用力揪着徐元陆的衣领，将其狠狠地推到墙上。
“他拯救任何一个市民而殉职，我都将为他感到骄傲，会为他落泪。但是你，我只有愤怒，因为你只是一个肮脏的偷渡者，一个罪民！他不值得为一只害虫付出生命，我认为这是愚蠢！”
老约翰眼睛也变得湿润了，他忽然变得自责。
“不，是我愚蠢，我早该向他表明你的身份。我竟然会愚蠢到替你这种垃圾保守秘密，是我害了他。”
徐元陆瘫坐在墙脚，陷入自责当中，这种感觉，是他不愿回忆的过去。
“起来，废物，我们还有事要做。”老约翰很快就整理好情绪。
他看了看手表，时间紧迫，而且计划发生变化，他还需要做一些事。
徐元陆跟丢了魂似的，什么也听不进去。
老约翰从来不是悠游寡断的人，当即把他抛弃，自己行动。
老工业园区。
凭借着之前偷偷装下的定位置，老约翰迅速找到了安雅母女。
看着出现的只有老约翰一人，没有徐元陆，甚至没有小德警官。
安雅下意识地警惕道：“他们呢？”
老约翰眼神躲闪道：“出了点意外，但计划还要继续进行。”
“不行，我要先见到徐元陆，否则我不会配合你的。”安雅开始不安，打从开始她就不相信老约翰，此时更是萌生要逃的想法。
小秋也趴在妈妈的脚边奶声叫道：“我要舅舅！”
但老约翰早已下了决断，忽然掏出一块黑布，迅速上前捂住了安雅的口鼻。
起初，安雅还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她身体开始发软，因为黑布里的迷药晕倒。
小秋气不过，捉住老约翰的大腿一顿乱锤加撕咬。
老约翰终归是没敢对小孩子用迷药，将安雅捆绑之后扛了起来。
这片工业园区有许多废弃建筑，逐一找起来相当麻烦。
黑寡妇手下有个嗅觉强化的幻想者，人在不在，老约翰知道是蒙不过去的。
所以安雅这个筹码不能丢，必须安生地呆在某个地方。
当然，他不能让母女俩冒那么大的风险，藏的地方也必须尽量隐蔽。
然后利用对方寻找期间周旋，拼尽所有方法，解决掉黑寡妇。
小秋锤着锤着，自己累倒了，她憋着豆大的泪珠，其实衣服里藏着什么。安雅刚开始发现不对劲，就把通讯器给了她。
母女俩都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其实老约翰都看在眼中，只是没有戳破，毕竟他还需要某个人的力量。
安排好了藏身地，老约翰点了根香烟，沉重地吐了口气。
“看好你妈妈，药劲一时半会儿过不去，你也不可能背动她。所以，祈祷吧。”
“祈祷最后打开门的，是我。”
他又掐灭了烟，时间如此仓促，连最后一点惬意的时间都不会给他。
小秋撅着小嘴巴，在无声地控诉。
可他还是无情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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