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最霸气的宣言
北方本就是寒冷的季节，后半夜的风徐徐吹来，让人透心凉。
陈风站在一开始刺客首领站着的地方，俯视整片大地，远处的城池赫然映入眼帘。从外围的星火点点，到最中心处的灯火通明，韩天城的一切尽收眼底。
“此地果然是一个好地方！”陈风也不管身后发出的稀碎声音，只是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只是可惜了！！”
这里为何会变成死地，又为什么人烟稀少，他全部都了解。只是越了解便越唏嘘，为了杀一个人，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
不，也许不是为了杀一个人，仅仅只是试探而已！
“您不该出手，这件事由我们来处理会更好！”
不知道何时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安静的站着，说话更是和声细语，仿佛刚刚杀光了两个作战单位四百八十名顶尖杀手的人不是他一般。
“歇久了，难免生疏！”陈风知道对方的意思，但该出手时就得出手，不然后期会有更多的苍蝇，“再说，既然他们想试探，那就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一些，也好！”
“但对于您来说，尤其是对于那个日子来说……”身后的人还想说什么，有些急切。
他想说，他们这一群人之所以在这里，就是为了办这件事，就是为了不让您的实力暴露，就是为了在那个日子里能够相对轻松一些……
想说的话有很多，但想听的人却没有，这里早已经没有了陈风的身影。
站在刚刚陈风站立的位置，牟一天颇感无奈，对于他的脾气，总是毫无办法。
或者说是任性，也可以说是胡作非为，更可以用无法无天来形容。但往往事后证明，他的方式才最正确。
“堂主，来人身份已经确认！”暗中有人上前禀报，他单漆跪地，姿态无比恭敬，“是天堂云州分部管事人！”
“其麾下四百八十人的身份已然无法下结论，要不要走一趟？”
天堂？
对于这个势力，牟一天并不陌生。作为名满九州的杀手势力，同时也是云州境内赫赫有名的殿堂级势力，谁不知道？
幸好他们来的只是云州分部，若是神王城总部也来人，那才是真的麻烦。
“不必了！”牟一天挥挥手打消了手下的这个念头，同时这一挥手下，整坐深林弥漫的血腥味也同时消失，所有的人影也都离去，只留下满地的死尸和那靠在树上残破不堪的躯体。
人死为大，怎么也要就地掩埋才好，曝尸荒野对死者来说是大不敬。但牟一天没有像往常一样掩埋这些尸体，他知道既然陈风选择出手，那就代表了一种意志，此时他去掩埋这具尸体，就是相当于要掩盖这种意志，这很不妥。
及至第二天黄昏，才有人来到这里，看到地面上的景象后一言不发，迈着沉闷的步子朝着悬崖边走去。
“当家的，那边……”有小厮眼尖，看到了那具残破的尸体，“欺人太甚…”
小厮心中悲切，有一种同病相怜的痛楚。今天同伴的下场，何尝不是自己的明天？于是他对这种不清理战场，不掩埋尸体的行为更加愤怒。
当家的哪里会理会他的悲切？作为杀手，如果连这点情绪控制的能力都没有，如何杀人？
当然，他看到的东西远比小厮看到的要多。
有些时候，尸体远比活人能透露出更多的信息。
那具尸体很残破，看起来像是受到多人围攻之后的一场疯狂杀戮。但他全身上下的所有伤口，不论是切面还是深度，都很奇怪。
怎么会这样？
“你怎么看？”当家的开口问道，他对这种奇怪的现象很是不解。
这里问话的对象自然不是小厮，他的境界能力还不足以参与进这场讨论中。
“奇怪！”另一个人从树林中走出来，“我一共查看了七十八具尸体，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是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说到这里，两个人同时皱眉。若是在此前有人对他们这样说，他们会笑掉大牙。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四百八十人，又不是麻瓜，个个都是高手，距离也不是太远，若说有人依靠高超的身法和手法偷袭一两个人得手，那他们相信。
但四百八十人？
想到这里，两人同时心头一震，如果真有人做到如此，那就太可怕了。
他们不是没有猜测，传闻那个人神出鬼没，当年更是横行天下，无人能敌。若不是那位大人出手，只怕没有人能阻挡他的脚步。
对于这些秘辛，他们了解的更多。像是那个人当年为何横行天下，又为何与那位大人最终对决。
“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他自己出手？”后来的人尝试性的问道，“要如果是他的话不难理解，但这也太难理解了。”
这句话听起来很矛盾，但当家的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如果是那个人亲自出手，要做到这种程度不难，毕竟一位圣人，又是在偷袭的情况下，斩杀这点人根本不在话下。
圣人，那是巅峰强者！
但不在巅峰实力大打折扣的圣人，真的还是圣人吗？这很难理解。
作为九州地界内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他们的情报系统遍地开花，对于这种巅峰强者的即时状态更是关注。
那么，他怎么在仙宫的穷追猛打之下还能做到如此地步？要知道，仙宫是九州的无冕之王。
“你们都说错了！”直到此时，第四个人才从悬崖的一端上来，只见他迈着方正的步子，如果那位已经死透了的首领能看到的话，必然会惊叫连连。
因为这个人所走的路线，甚至连迈步的节奏和出脚的方位角度都一模一样。
其他三人看到这个人都变得拘谨起来，小厮更是吓得瘫软在地上，他可是一点都不知道这个也来了。
来人并未在意小厮的表现，而是看着另外两个人说道：“他一步一步的走来！”
当他停住的时候，另外两位当家的怔住了，就是这个位置，这是一个极限值。
“当他走到这里的时候，如果小齐果断一些，直接放弃任务离开，心许还能活着。”
而后他继续走，走到大树底下，就恰好是陈风曾经站立的位置。
另外两位当家看到这种情形，哪里还能不明白？一位圣人要对一个擅长暗杀隐匿的巅峰半圣出手，有一个距离极限。在这个极限外，如果一心想走，那么付出一些代价即可，最起码命能保住。
而当这位圣人走到既定位置，落脚的那一刻，这种逃生的概率无限降低，但也不是没可能。
“看这里！”那人掀开几片树叶，地上的泥土有翻新的痕迹。两位当家的定睛望去，顿时汗毛皆立。
地上并没有大杀阵，也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事物，仅仅就是一个一个的圈。
“那人在这里画圈？”三当家的惊声问道，：“可是为什么？”
“嘶～～～”话音未落，一口倒吸凉气的声音传遍了三人之间。
为什么？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回答。
一个圣人，能出手而不出手。为何要等？
他们可不会相信是等待时机这种荒缪的结论。圣人出手，何时都是时机。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可能不想杀人，但最后不得不杀。而这个过程，一共持续了……
“十七息！”大当家的开口说道，“依照这个笔画的顺序，一共是十七圈，看泥土的痕迹深度和笔锋不难推算力度！”
正好是一息时间画一个圈。
十七息！
另外两位当家已经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可怜此次任务的首领人物，居然不知道自己硬生生的浪费了十七息。
这十七息以他的实力，足矣跑出数十里，若是一心求活施展身剑合一，这个数值又会增长几倍。
“所以，他们死的不冤！”大当家双眼紧闭，“死的不冤啊！”
这个时候小厮已经恢复了一些状态，站在一边耸拉着肩膀，仍旧把耳朵伸长，企图探听一些秘密。
当他听到这一翻分析以后，心中确有不一样的想法：不冤？那可是太冤了。
什么时候天堂吃过这么大的亏？
这次，只怕总堂的当家也要来了吧。一想到总堂来人，云州各大势力瑟瑟发抖的模样，他心中难免生出一种豪迈感，大有天下舍我其谁的波澜壮阔。
他不知道的是，三位当家的想法与他却是南辕北辙背道而驰。这些人，的确死的不冤。
那人实力尽在，却表现出一副孱弱的样子，想做什么？
同时他们想的东西层次更深，这些年来，天堂少有的几次刺杀失败都是折在了这里，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猫腻吗？
二当家也就是查看了七十八具尸体的人忽然一个激灵，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要知道，他们三个人负责整个云州的天堂事物，本身实力更是超凡入圣，有什么事能让二当家如此失态？
“计！”二当家用了些许时间才艰难的吐出这个字。毫无头绪的一个字，却引发了大当家三当家的共鸣。
一切都是计划！
而自己等人，却一步一步的走进来，成为了别人的计划的一部分。
“难怪……”大当家胸中有一口闷气，“难怪不管成败，他们都给钱。”
“而且还给的这么多！”三当家接着说道：“我早就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后怕。那样的人物，要是知道了杀手的身份，天堂会不会迎来一场大清洗？
“不会的！”大当家稳住心神，“他们的身份，你以为没有暴露吗？”
“此事，就此告一段落！”
两位当家点点头表示认可，原以为是一场手到擒来的刺杀，一位巅峰半圣带队，四百八十人策应，如此阵容足矣毁灭一个一等势力，却在这里悄无声息的湮灭，这是何等的损失？
但能找回这个场子？只怕不能了。
“回去以后，把任务结束吧！”二当家主管任务上报，他有决定权，“我会就此形成书面报告，递交总部，请总部定夺。”
三人沉默不语，说起总部又是一顿心寒，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可能，他们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
“三位当家的，什么情况？”小厮越听越不对劲，小声表达自己的疑问，“咱们天堂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重整旗鼓卷土重来吗？”
“清夜，你去看看小齐的尸体，你就明白了。”大当家沉声说道。
另外两位当家交换眼神，也是点点头，并没有发表其他意见。只有小厮将信将疑的走过去，他没有察觉到，当他一步步走进首领的尸体的时候，几位当家的悄然离得很远。
小厮越走越近，心里嘀咕一具尸体而已有什么可怕？
首领的尸体早已冰凉，伤口平整紧闭，当小厮伸手去查看这些伤口的时候，一股惊天的剑气从中冲出，瞬间便把小厮融化，但这还没有结束，这剑气冲天而起，在空中凝聚成一把巨大的剑，并且夹带着嗡嗡的轰鸣声。
“这……就是圣人的实力吗？”几位当家的看着这般模样，心中早已有了打算，“这件事，老二你打报告，到时候就把责任推给清夜吧。”
“毕竟咱们实力到了，总要闭关！”
“决策上的失误，就让他去背就行！”
老二老三点点头表示认可，事实上从大当家指示小厮前去查看伤口的时候，他们就想到了这一层。
“那关于那位，咱们要怎么说？”二当家轻声问道。
“还需要怎么说？”大当家看着眼前逐渐消散的剑气，“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如此而已。”
另外两位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这样的剑气，这样的威势，还需要说吗？
这是最直接最霸气的宣言，他在向所有见证了那段历史的人说：他回来了。
三人依次离开，悬崖边的一切已经随着剑气的爆发灰飞烟灭，所有的痕迹都被抹去。
陈风站在一开始刺客首领站着的地方，俯视整片大地，远处的城池赫然映入眼帘。从外围的星火点点，到最中心处的灯火通明，韩天城的一切尽收眼底。
“此地果然是一个好地方！”陈风也不管身后发出的稀碎声音，只是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只是可惜了！！”
这里为何会变成死地，又为什么人烟稀少，他全部都了解。只是越了解便越唏嘘，为了杀一个人，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
不，也许不是为了杀一个人，仅仅只是试探而已！
“您不该出手，这件事由我们来处理会更好！”
不知道何时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安静的站着，说话更是和声细语，仿佛刚刚杀光了两个作战单位四百八十名顶尖杀手的人不是他一般。
“歇久了，难免生疏！”陈风知道对方的意思，但该出手时就得出手，不然后期会有更多的苍蝇，“再说，既然他们想试探，那就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一些，也好！”
“但对于您来说，尤其是对于那个日子来说……”身后的人还想说什么，有些急切。
他想说，他们这一群人之所以在这里，就是为了办这件事，就是为了不让您的实力暴露，就是为了在那个日子里能够相对轻松一些……
想说的话有很多，但想听的人却没有，这里早已经没有了陈风的身影。
站在刚刚陈风站立的位置，牟一天颇感无奈，对于他的脾气，总是毫无办法。
或者说是任性，也可以说是胡作非为，更可以用无法无天来形容。但往往事后证明，他的方式才最正确。
“堂主，来人身份已经确认！”暗中有人上前禀报，他单漆跪地，姿态无比恭敬，“是天堂云州分部管事人！”
“其麾下四百八十人的身份已然无法下结论，要不要走一趟？”
天堂？
对于这个势力，牟一天并不陌生。作为名满九州的杀手势力，同时也是云州境内赫赫有名的殿堂级势力，谁不知道？
幸好他们来的只是云州分部，若是神王城总部也来人，那才是真的麻烦。
“不必了！”牟一天挥挥手打消了手下的这个念头，同时这一挥手下，整坐深林弥漫的血腥味也同时消失，所有的人影也都离去，只留下满地的死尸和那靠在树上残破不堪的躯体。
人死为大，怎么也要就地掩埋才好，曝尸荒野对死者来说是大不敬。但牟一天没有像往常一样掩埋这些尸体，他知道既然陈风选择出手，那就代表了一种意志，此时他去掩埋这具尸体，就是相当于要掩盖这种意志，这很不妥。
及至第二天黄昏，才有人来到这里，看到地面上的景象后一言不发，迈着沉闷的步子朝着悬崖边走去。
“当家的，那边……”有小厮眼尖，看到了那具残破的尸体，“欺人太甚…”
小厮心中悲切，有一种同病相怜的痛楚。今天同伴的下场，何尝不是自己的明天？于是他对这种不清理战场，不掩埋尸体的行为更加愤怒。
当家的哪里会理会他的悲切？作为杀手，如果连这点情绪控制的能力都没有，如何杀人？
当然，他看到的东西远比小厮看到的要多。
有些时候，尸体远比活人能透露出更多的信息。
那具尸体很残破，看起来像是受到多人围攻之后的一场疯狂杀戮。但他全身上下的所有伤口，不论是切面还是深度，都很奇怪。
怎么会这样？
“你怎么看？”当家的开口问道，他对这种奇怪的现象很是不解。
这里问话的对象自然不是小厮，他的境界能力还不足以参与进这场讨论中。
“奇怪！”另一个人从树林中走出来，“我一共查看了七十八具尸体，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是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说到这里，两个人同时皱眉。若是在此前有人对他们这样说，他们会笑掉大牙。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四百八十人，又不是麻瓜，个个都是高手，距离也不是太远，若说有人依靠高超的身法和手法偷袭一两个人得手，那他们相信。
但四百八十人？
想到这里，两人同时心头一震，如果真有人做到如此，那就太可怕了。
他们不是没有猜测，传闻那个人神出鬼没，当年更是横行天下，无人能敌。若不是那位大人出手，只怕没有人能阻挡他的脚步。
对于这些秘辛，他们了解的更多。像是那个人当年为何横行天下，又为何与那位大人最终对决。
“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他自己出手？”后来的人尝试性的问道，“要如果是他的话不难理解，但这也太难理解了。”
这句话听起来很矛盾，但当家的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如果是那个人亲自出手，要做到这种程度不难，毕竟一位圣人，又是在偷袭的情况下，斩杀这点人根本不在话下。
圣人，那是巅峰强者！
但不在巅峰实力大打折扣的圣人，真的还是圣人吗？这很难理解。
作为九州地界内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他们的情报系统遍地开花，对于这种巅峰强者的即时状态更是关注。
那么，他怎么在仙宫的穷追猛打之下还能做到如此地步？要知道，仙宫是九州的无冕之王。
“你们都说错了！”直到此时，第四个人才从悬崖的一端上来，只见他迈着方正的步子，如果那位已经死透了的首领能看到的话，必然会惊叫连连。
因为这个人所走的路线，甚至连迈步的节奏和出脚的方位角度都一模一样。
其他三人看到这个人都变得拘谨起来，小厮更是吓得瘫软在地上，他可是一点都不知道这个也来了。
来人并未在意小厮的表现，而是看着另外两个人说道：“他一步一步的走来！”
当他停住的时候，另外两位当家的怔住了，就是这个位置，这是一个极限值。
“当他走到这里的时候，如果小齐果断一些，直接放弃任务离开，心许还能活着。”
而后他继续走，走到大树底下，就恰好是陈风曾经站立的位置。
另外两位当家看到这种情形，哪里还能不明白？一位圣人要对一个擅长暗杀隐匿的巅峰半圣出手，有一个距离极限。在这个极限外，如果一心想走，那么付出一些代价即可，最起码命能保住。
而当这位圣人走到既定位置，落脚的那一刻，这种逃生的概率无限降低，但也不是没可能。
“看这里！”那人掀开几片树叶，地上的泥土有翻新的痕迹。两位当家的定睛望去，顿时汗毛皆立。
地上并没有大杀阵，也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事物，仅仅就是一个一个的圈。
“那人在这里画圈？”三当家的惊声问道，：“可是为什么？”
“嘶～～～”话音未落，一口倒吸凉气的声音传遍了三人之间。
为什么？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回答。
一个圣人，能出手而不出手。为何要等？
他们可不会相信是等待时机这种荒缪的结论。圣人出手，何时都是时机。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可能不想杀人，但最后不得不杀。而这个过程，一共持续了……
“十七息！”大当家的开口说道，“依照这个笔画的顺序，一共是十七圈，看泥土的痕迹深度和笔锋不难推算力度！”
正好是一息时间画一个圈。
十七息！
另外两位当家已经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可怜此次任务的首领人物，居然不知道自己硬生生的浪费了十七息。
这十七息以他的实力，足矣跑出数十里，若是一心求活施展身剑合一，这个数值又会增长几倍。
“所以，他们死的不冤！”大当家双眼紧闭，“死的不冤啊！”
这个时候小厮已经恢复了一些状态，站在一边耸拉着肩膀，仍旧把耳朵伸长，企图探听一些秘密。
当他听到这一翻分析以后，心中确有不一样的想法：不冤？那可是太冤了。
什么时候天堂吃过这么大的亏？
这次，只怕总堂的当家也要来了吧。一想到总堂来人，云州各大势力瑟瑟发抖的模样，他心中难免生出一种豪迈感，大有天下舍我其谁的波澜壮阔。
他不知道的是，三位当家的想法与他却是南辕北辙背道而驰。这些人，的确死的不冤。
那人实力尽在，却表现出一副孱弱的样子，想做什么？
同时他们想的东西层次更深，这些年来，天堂少有的几次刺杀失败都是折在了这里，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猫腻吗？
二当家也就是查看了七十八具尸体的人忽然一个激灵，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要知道，他们三个人负责整个云州的天堂事物，本身实力更是超凡入圣，有什么事能让二当家如此失态？
“计！”二当家用了些许时间才艰难的吐出这个字。毫无头绪的一个字，却引发了大当家三当家的共鸣。
一切都是计划！
而自己等人，却一步一步的走进来，成为了别人的计划的一部分。
“难怪……”大当家胸中有一口闷气，“难怪不管成败，他们都给钱。”
“而且还给的这么多！”三当家接着说道：“我早就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后怕。那样的人物，要是知道了杀手的身份，天堂会不会迎来一场大清洗？
“不会的！”大当家稳住心神，“他们的身份，你以为没有暴露吗？”
“此事，就此告一段落！”
两位当家点点头表示认可，原以为是一场手到擒来的刺杀，一位巅峰半圣带队，四百八十人策应，如此阵容足矣毁灭一个一等势力，却在这里悄无声息的湮灭，这是何等的损失？
但能找回这个场子？只怕不能了。
“回去以后，把任务结束吧！”二当家主管任务上报，他有决定权，“我会就此形成书面报告，递交总部，请总部定夺。”
三人沉默不语，说起总部又是一顿心寒，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可能，他们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
“三位当家的，什么情况？”小厮越听越不对劲，小声表达自己的疑问，“咱们天堂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重整旗鼓卷土重来吗？”
“清夜，你去看看小齐的尸体，你就明白了。”大当家沉声说道。
另外两位当家交换眼神，也是点点头，并没有发表其他意见。只有小厮将信将疑的走过去，他没有察觉到，当他一步步走进首领的尸体的时候，几位当家的悄然离得很远。
小厮越走越近，心里嘀咕一具尸体而已有什么可怕？
首领的尸体早已冰凉，伤口平整紧闭，当小厮伸手去查看这些伤口的时候，一股惊天的剑气从中冲出，瞬间便把小厮融化，但这还没有结束，这剑气冲天而起，在空中凝聚成一把巨大的剑，并且夹带着嗡嗡的轰鸣声。
“这……就是圣人的实力吗？”几位当家的看着这般模样，心中早已有了打算，“这件事，老二你打报告，到时候就把责任推给清夜吧。”
“毕竟咱们实力到了，总要闭关！”
“决策上的失误，就让他去背就行！”
老二老三点点头表示认可，事实上从大当家指示小厮前去查看伤口的时候，他们就想到了这一层。
“那关于那位，咱们要怎么说？”二当家轻声问道。
“还需要怎么说？”大当家看着眼前逐渐消散的剑气，“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如此而已。”
另外两位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这样的剑气，这样的威势，还需要说吗？
这是最直接最霸气的宣言，他在向所有见证了那段历史的人说：他回来了。
三人依次离开，悬崖边的一切已经随着剑气的爆发灰飞烟灭，所有的痕迹都被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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