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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对不起,‘弟弟’!

    【今天一章】

    没有用极品灵石作为动力源泉,王级战舰的速度也需要一炷香的时间才能到达目的地,趁着这个时间,陈风正好磨练一下几个人。

    拿出一副学院准备的地图,陈风在思量这一次的任务细节。

    “离草,现在开始,你作为小队的副队长,协助我,可行?”他看着离草说道,是询问的话语,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在小队中,唯有离草的修为和见识达到了一定标准,作为此次任务的副队长绰绰有余。

    “是,队长!”离草入戏很快。抢人事件结束之后意味着任务必须要加快进程,他也想知道陈风的谜底到底是什么。

    “王白石和李默两人,辅助刘倩梅和张玉兰!”

    “展白你跟着我!”

    几句话就确定了一行人的行动思路,展白紧跟陈风,离草作为小队副队长,引领其余人。王白石的修为不错护卫刘倩梅,而李默自然是保护张玉兰的不二人选。

    陈风又给众人讲述了一下行动细节。此次任务的目的地是学院以西万里之外的阴雨山;作为学院边缘万里地带,这里可以说已经是云州的极西之地,再往西就是一片迷雾,没有人知道里面有什么。陈风曾经与青莲剑仙有旧,从她的那里获悉了一些关于迷雾的情报,心中对诡异的产生有一些概念,但不准确,具体情况还是要去了才知道。

    “好了!”陈风把任务内容和细节介绍完毕,严肃的说道,“再过十息,我们就会进入阴雨山范围,所有人记住行动准则。”

    “是!”五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十息时间不过弹指间,离草把最后的一个问题压在了心底:为什么长老不直接把战舰开过去?这样对于任务来说,绝对有巨大的帮助,甚至于不需要他们出手,就能顺利完成这一次的任务。

    当然,如果他真的问出来,陈风对他的印象会稍微差一些。有些事,净想着靠外界力量靠他人帮助不行,行走世间,唯一可信的力量是自身的力量,这才是立足世界的根本。

    嗖~~~陈风以学员们根本不能理解的层次迅速的把战舰收起,以自身力量携带数人飞行数十里后才落下地面。

    作为此次任务的领头人,他为众多学员解释过附近的一些居住地,毕竟可能会需要在这里呆上一些日子,有一个大致的了解终归不是坏事。

    前方炊烟袅袅,是一处暂时的落脚点。

    为了防止迷雾中出现稀奇古怪的事情,城主府联合学院在这片地区建立了大大小小数十个居住点,用于哪些听从召唤前来看守的人。这些人不属于学院和城主府,只是类似于雇佣兵一类,来这里多半是养家糊口居多。

    不过也有一些实力不俗的人愿意加入其中,毕竟迷雾中有什么,也没人知道。

    落脚点内没有多少人,兴许是受到阴雨山内的诡异影响,此地已经接近荒废,只有少数几人待在这里,他们互相不交流,只是自己坐在自己的位置。

    陈风领着一中学生走进落脚点,顿时引起了数人的注意,经过前几次的失败后,学院的学生已经很少有再到这里来的人。

    陈风看了一眼,变带着李默等人进入空置的房间内,既然要住下,自然是要安排好晚上的住地,男人们自然不用愁,但是有两个女孩,怎么也要注意一下。离草很懂事的没有跟随,他漫步走到其中一些人面前,没用多久就和那些人打成一片。

    住地的事情自然有学生们自己解决,陈风可不会参与到其中,他目光眺望,看着远方的迷雾,心中有些诧异。

    许多年前他曾经来过一次,加上从青莲前辈那里得到的消息对比来看,如今的迷雾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不,应该说是生命力。

    这种现象可不是好事,迷雾中并非没有生灵,只是他们和九州世界的生灵不太一样,所以九州的人更愿意称之为‘诡异’。

    从手上拿到的信息来看,此地的诡异爆发事件和他所知的诡异事件应该不是一个层次,不然也不至于没有引起学院的重视。

    陈风带着展白两人离开驻地前往阴雨山查探情况,交代几人之后当即离开。现在是黄昏时间,如果赶紧一些的话,天黑之前打一个来回没什么问题。

    展白默默的跟着陈风的身后一言不发。有些时候他的眼睛像毒蛇,有些时候又像是憨厚的土拨鼠,总之给人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这一点让陈风很诧异。

    “展白不是云州境内的人吧!”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泥泞小路上,陈风一遍观察四周的环境一边和他闲聊,“我记得三年前有一个人进入学院引起了学院的重视,那个人似乎就是你?”

    “不敢当,长老!”展白躬身小心回答,“只是凑巧而已。”

    展白是三年前的春季赛后一个月才来到学院,错过了当时的赛事。不然以展白的天赋和实力,足以进入学院核心层次,当时不少人都为之惋惜,早三年和晚三年的差距太大。

    试想,如果一个和你同境界的人,更早一步去到更高的舞台,接触到更多的隐秘,修炼更上层的功法;但你自己却在原地踏步,等到多年以后再相遇,会是个什么局面?

    众人除了为之惋惜之外,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韩天城学院向来以校规严明出名,再加上展白似乎是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小白,找不到进入核心层次的门路,也只能在学院内呆了三年。

    这三年,可谓是展白最踏实最勤恳的三年,他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即便不是核心,依旧能超越核心。很多核心层次的学院都与展白有过摩擦,最终他还能站在这里就说明了问题。

    陈风闻言只是笑笑,修炼可没有凑巧的事,一切都是从实力出发。

    没有实力,其他都是空谈。

    “老家在哪里?”陈风继续闲聊,说的大多都是一些基本情况,家住何方,家中还有何人等等一些没有什么营养的话题。

    如果是换一个人,也许陈风不会这么感兴趣。

    展白的老家在中州地界,只是比较靠近外围区域,差不多就已经到了云州地界。作为这么一个两州交汇的地方,展白自然是想要去中州发展,但奈何中州地大物博人才济济,以他的能力也只能望洋兴叹,奈何之下听从朋友的建议,想要靠着进入学院进入军方系统,算是为自己的以后谋一条出路。

    至于家人,乱世哪里还能有家人?

    中州是九州地界最富足的地方,但同时也是最混乱的地方之一,尤其是像展白老家那样的地方,基本上中州不会怎么管理,云州也没有管辖权,类似一个三不管地带,自然是盗匪们最喜欢的地方。而他的家人,便是殒命与此。

    陈风轻声安慰几声后便不再说话,周遭的环境的确有了很大的改变,林荫间充斥着刺鼻的气息。这不是因为植物枯枝落叶腐烂发出发出霉味,也不是动物尸体腐烂后的恶臭。这种刺鼻更像是一些不适宜人体的气体吸入后对自身造成伤害的刺激。

    陈风只看一眼就明白,这种东西他太熟了。

    “看来阴雨山,或将有大事发生!”陈风心中想着,已经在思考对策。

    这样的大事件,除非是韩天城学院大举前来或者城主府倾巢而出,才有可能阻止。但现在他不能通知学院,至少不能现在通知,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展白自然是细心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安全,尽量不去打扰陈风的思索时间。作为一个跟随前来的学员来说,他已经是做到尽善尽美,这些陈风都看在眼里,朝着他微微点头而后示意返程。

    到这里便不能在往前,阴雨山是什么情况还不能确定,暂时不能冒险,只能等着看看会不会有信息中提到的诡异发生。

    回到营地的陈风有些诧异,离草和一帮人坐在篝火旁谈笑风生,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仿佛是好几年不见得好友再相聚的那种情感;至于李默和王白石则是坐在远一些的地方,他们这里比较靠近两个女孩子居住的地方,一旦发生什么情况能够第一时间支援,但又不会打扰到两个人的休息。

    对于这样的行为,陈风心中颇为赞许。既没有忘记自己的吩咐,又不会因为距离过近而打扰到人家姑娘的清名。

    “长老!”王白石最先发现了两个人回来,急忙起身询问,“可有发现?”

    “暂时没有!”陈风摇摇头,“白石,你今晚和展白住一起!”

    “要小心,此地根信息显示,时常会有诡异发生,一旦有什么情况,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是,长老!”王白石自然欣喜应允,事实上他想和展白‘交流’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这样的天赐良机,怎会错过?

    至于离草,陈风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过问,他有他自己的刑事原则。

    李默颇为担忧的转身看了一眼,那里有一间房亮着灯火,正是二女居住的地方,陈风走到李默身边微微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你们都会没事!”

    “嗯!”李默用力的点点头,随即又感觉哪里不对劲,急忙望向陈风,脸色有过一丝惭愧和红晕。

    惭愧是对家人,红晕是对爱人。

    两小无猜情窦初开的感情最难割舍,也最难隐藏。以李默的道行又怎么瞒得过陈风的眼睛?事实上当初陈风决定收留张家人,就是看在这一点上。

    一旦让李默真正的在这里安家乐业,也算是了了自己一桩心事吧。

    李默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小小心思瞒不过哥哥,可是能怎么办呢?他提醒过自己不止一次,但终究抵不过那种思念·····

    “哥哥···我···”李默想要解释什么,却被陈风一伸手打断。

    “小默!”陈风示意李默不要说话,“哥哥知道你的心思,事实上一开始就是为了你张罗,才会答应娘的请求。”

    “不记得了吗?当时我说的事培养感情,但没有说和谁培养感情····”

    李默心中感动,多年来哥哥一直为自己考虑,替自己做了很多事。现在就连这点小心思,哥哥也会尽量满足。

    但越是这样,他心中越是难安。

    他看得出来,张家虽然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麻烦,但他们更需要哥哥的帮助,而不是自己。虽说自己也是学院的一员,但论身份地位威望都差哥哥远矣,如何能担得起这一份责任?

    “不用担心!”陈风似乎能看透李默的心思,轻声安慰道:“我看得出来,玉兰小姐似乎对你也有些意思。”

    “但可能是因为张家的关系,她的这种念头隐藏的很好。”

    “怎么会·····”李默惊呼道,“可是他是娘给哥哥你·····”

    “唉···打住!”陈风急忙打断了将要出口的话,“再重复一遍,我说了培养感情,但没说和谁培养····”

    这话听着有些无耻,像是把别人家的女儿当做玩物一样甩来甩去,但陈风也是无奈之举。有些事情,必须要到紧要关头才能说明,就如张玉兰的事情,如果当时提出来由李默上前,估计张家人也不太乐意。

    他们看重的是自己的身份,而不是李默的身份。

    这话说起来很别扭,但事实就是如此。如果张玉兰嫁给陈风,将来一旦发生什么事,陈风的身份足以摆平很多事;倘若嫁给李默,出了事还要去找自己的哥哥,中间多了一个环节就可能横生变故,张家人看得透彻,所以几遍陈风比张玉兰大十多岁,他们也不介意,相信张玉兰本人也曾有过反对,但拗不过父母的坚持。

    在这个时代,有什么能大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于女儿家而言,父母就是命运。只有极少数呗上天眷顾的女儿家有主宰自己命运的选择权。

    否则不论是山野少女还是公主女王,都没有自主命运的本事。

    女人,只能是男人的附庸,这是一个时代的背景决定。

    也正因为如此,陈风才对那位屹立在长城之上的巾帼英雄无比钦佩;能人所不能,敢人所不敢,当为天下先。

    “小默,如果我给你安排一条路···”陈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条路能让你心想事成,能成家立业,能扬名一方,能赡养家中父老,你····会安心接受吗?”

    李默闻言很诧异,今夜的陈风似乎有些憔悴。从第一次见面到如今,快八年的时间里,他所见到的陈风是稳重、成熟、运筹帷幄的结合体,不管什么事,只要哥哥接手,都能得到一个很好的结果。就算是今夜,哥哥说的话,只要自己答应,也一定能达到哥哥说的结果。

    不知为何,李默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很难受。这种感觉很奇妙,你说不出这种难受从何而来,但就是不舒服。

    “哥哥···是有什么事吗?”李默轻声问道。他想尝试着去了解哥哥的内心,毕竟这些年来他都是如此,可是陈风又怎会让他接近?

    接近他的人,基本没什么好下场。比如小八、老六、艾心怡;有些时候陈风甚至在想,如果不是自己的决定,也许他们不会死。

    这种情感寄托的心事,最好是能够自己消化掉,一旦泄露给其他的任何第三人知道,便成为了弱点,陈风不愿做一个身上有弱点的人。

    “当然没事!”陈风安慰了几句,“只是爹娘都老了,家里也有了安稳的住所,如果能让你在成家立业,二老应该会很开心。”

    李默已经十六岁,在这个社会,十六岁已经是适婚年龄,恰好张玉兰小李默一岁,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从性格来看,张玉兰都挺适合。

    原本陈风打算让他们在好好的培养一下感情,但有些事不由自己,事情的变化来得太快,得尽早安排了。

    不然恐怕到时候又要食言。

    “哥哥···”李默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酸涩,眼中有泪水打转,“你对我太好了!”

    “我想知道,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李默这个问题问了不止一遍,陈风也回答了不止一遍;为什么他会对李默这么好?这个答案相信李默不会愿意听到,他自然不会去说。

    “当然是因为你救过我一命,报恩!”陈风理所当然的说道,“你忘记了吗,当初要不是,我或许已经死在了路边····”

    “不过你可不要瞎想,我一直都当你是我亲弟弟·····”

    李默闻言泪水簌簌留下,于无声中哽咽。陈风有些欣慰又有些无奈,只能伸手拉过李默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低声啜泣。

    “小默,你可知····我对你究竟是怎样一种亏欠?”他看着远方的明月,心中想着。

    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李默,但他明白,给的越多,也许失去的越多。所以他宁愿李默就在这里,就在这偏远的角落里安享生活。

    “对不起!”看着倒在自己怀里安稳睡去的‘弟弟’,陈风心中道歉连连,直到月上三竿才把李默抱到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