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周怀仁
走在韩天城的街道上，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人群比以前拥挤很多，陈风还在思考一个问题：林静和贺兰雪基本上是前后脚到韩天城，真的没有其他原因吗？
有人悄然跟上了他的步伐，是牟一天。作为陈风最信任的护卫，从陈风被封印的那一天就一直跟随左右，不离不弃。毫不客气的说，陈风现在最能信任的人是谁，非牟一天莫属。
“主人，仙宫有人来了！”牟一天的消息渠道上午收到信息，他便来到这里等待陈风，“来者不善。”
“是谁？”陈风倒是觉得有趣，仙宫的人来不奇怪，但是来韩天城而不去王府或者青屏山就相当有趣。他当然不会自大的以为仙宫查不到他的身外化身的问题，只是这个时候来······是不是太提前了一些？
而且牟一天用的修饰词语是：来者不善。
那么，会是谁来了？他真的很有兴趣。
“周怀仁！”牟一天轻声说道，“是自己一个人来。”
仙宫的强者和他有多太多次的交流，大多都是无疾而终；周怀仁·····他的确有过关注，但这几年关注的少了，没想到竟然第一个来，想来应该会很有趣。
没有和周怀仁打过交道的人可能会觉得他是隔谦谦君子，但陈风不会这么认为。所有有这样想法的人，最终都会死在周怀仁的手里，很惨。
“他在城主府？”陈风问了这个问题，也没有等答案，径直离去。牟一天知道这个不是问题，只是等陈风走以后才消失在人群中，他还有事要做。
城主府就在韩天大道的尽头，一眼就能看到巍峨的建筑；相比于学院的那些古朴的建筑，城主府的建筑更加大气更加豪华，整个王府占据了韩天成最中心的位置，从四面八方只要进了城门，就有一条大道直通王府。
这样的设计很大胆，因为一旦真的有人向韩天城发起攻势，只要城门一破，王府将再无屏障，暴露在敌人的眼里。
王府内部的布局也很优美，紧紧一个人工湖就能抵得上外面大道上最大的府邸，围绕着湖面还有很多栈桥，最中心处有一座凉亭，坐落在湖面几乎可以把城主府的大部分美景收于眼底。
穿过人工湖，走过花园，就来到了城主府的主建筑群，这里的房屋多的跟迷宫一样，一座一座接连在一起，如果是不熟悉的人初来乍到，说不定会迷失在当众。走过这一片迷宫，就是整个城主府最核心的区域。
陈风站在王府大厅前注视着这象征着权力的建筑，周边的守卫对于他来说形同虚设、他迈开步子，当踏上第一阶梯的时候，里面恰好传来琴声，是一曲《江湖》。
这首曲子陈风熟悉，整个九州都知道这首曲子的由来，曲风肃杀旋律紧凑，时而婉转流连时而荡气回肠，听到这首曲子眼前会浮现出‘江湖’的景象。
当陈风见到那个弹琴的人的时候，心中对他的评价再上一层楼。
“果然是大隐隐于市！”周怀仁手指修长，琴弦在他的指尖跳跃，他的动作相当优美，即便是韩天城内那些精于此道的大家也不敢说能比他更随性，“我今天刚到，就把这附近几个房屋的人都遣散了。”
原本这座议事大厅周边有很多城主府的机构，为了方便城主府的决议能够迅速传递，至少有四个城主府旗下的机构驻扎在附近，但周怀仁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便已经清空，做事的效率果然不差。
“我想，只要我来到这里，你一定就能知道我来了，那么以你的性子，一定会来见我。”
陈风步子随着节奏缓慢前行，他并不懂周怀仁此来的目的，自然不会随便答话，否则主动权就要易手，现在的他是不懂如松，静待对方露出底牌。
眼见陈风的意思，周怀仁也没有追问，只是继续谈着他的‘江湖’，一曲毕，恰好陈风落座，坐在了议事大厅的左下首，客随主便，不可妄自占了主人家的位置，这是礼数。
周怀仁自然也不托大，他起身来到右手边首位坐下，恰好与陈风面对面。
“陈兄，久仰大名！”周怀仁拱拱手，身边的茶水在刹那间仿佛有了生命一样，自动的开始沏茶，而后热气腾腾的一杯茶水就这样自动的飞到了陈风的桌子上，周怀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今日贸然前来，还望不要怪罪。”
久仰大名可不是吹嘘的话，他的确对陈风仰慕久矣。同辈中人，几乎没有人不把陈风的事迹视为传说，但像周怀仁这样的人，了解的越多，便会把这层传说的面纱撕掉，看到陈风所作所为的胆大心细，便会越发佩服陈风，仰慕陈风。
对于对方的寒暄陈风自然不会打理，他只是注意到周怀仁起来的时候，身边的那把佩剑没有随手拿起，他不由得笑了笑，还是怕死啊····
“城主府的人都可靠吗？”陈风把手中的茶水吹了几口，轻轻抿了一下开口问道，“以老道人的性格，要是知道你和我在这里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聊聊天，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
“一直以来，人们都说你是未来之星，是军方未来的奠基人。”周怀仁一开口仍然是夸赞的话语，“可是我们这样的人，也不会很差劲吧。”
“你能想到的问题，我都想到了。”
城主府的人可靠吗？这一点谁都无法保证。毕竟哪怕是天庭中，仙宫内都会有一些别的势力派遣来的耳目，何况诺大一个驳杂的城主府。
但他一点都不担心，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他有把握在那人开口之前让他永远的闭嘴。
“哦？”陈风对这场对话的开始感到舒服，就是喜欢和这样聪明的人对话，“我敢走的路，你敢走？”
周怀仁说，陈风想到的问题他都想到了。这里说的可不是安全问题，陈风也相信周怀仁有这样的手段和能力，不然他根本不会坐在这里。
他们说的自然是另外的事，所以陈风问，你敢吗？
“这不是正在走出第一步？”周怀仁嬉笑的样子有些像开玩笑，可他的语气很认真。他今天来到这里，而且是一个人前来，那么就等于是做出了违背仙宫意志的事情，倘若现在陈风告发除去，周怀仁除了死以外，不会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但是陈风会说出去吗？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彼此的处境其实是在走钢丝。
“你想得到什么？”陈风颇为诧异的问道，“据我所知，在仙宫之中的几个同辈竞争者中，你是最优秀的一个。”
“你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走下去，未来的仙宫必然会被你掌控。”
“那我就很奇怪了，你来这里为了什么？”
每个人做任何事情都会有目的性，就如一个饿了的人会去找东西吃，目的是为了填饱肚子一样，那么，周怀仁今天的举动是为了什么？
“送一份礼！”周怀仁手里拿着一张纸，纸张折的整整齐齐，“同时，问一个问题。”
“无功不受禄，这礼不收也罢！”陈风笑眯眯的看着对方，“但我对你的问题更感兴趣，允许你问一个问题。”
周怀仁并不在意陈风的拒绝，他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今天有机会再加上陈风似乎心情不错，自然而然的问了出来：“什么是江湖？”
什么是江湖？身在仙宫就是一个江湖，仙宫里大大小小的机构有很多，每一个机构之间都是隐性的竞争关系，而每一个机构之内的每一个人，也几乎都是竞争关系；为了争夺资源，为了更上乘的功法武技权力等等，竞争无处不在。
所以他觉得，江湖就是竞争。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
但这些年来，他从陈风的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似乎····不完全是竞争。
那么，身在江湖的他自然想问一问，到底什么是江湖？
“周怀仁，心怀天下，仁者无敌。”陈风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开始解析名字，“我想你的父母一定满腹经纶。”
“他们希望你的将来充满仁爱，才会取这么一个名字。”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陈风解析完名字紧接着说道，“但你的问题，我想我回答不了。”
“为什么？”周怀仁有些紧张，看得出来他很在意陈风的答案。
“因为我们成长的环境不一样，遭遇不一样，思维模式不一样！”陈风的回答很严谨，虽然他不清楚周怀仁的问题代表了什么，但他依旧一本正经的回答，“一万个人的眼里，一朵花会成为一万个不同的模样。”
“所以，你得问自己，什么是江湖。”
“只有问心得到的江湖，才是你的江湖，别人的答案在完美再优秀，都不是你的江湖。”
周怀仁微微点头，对陈风的回答报以感谢的笑意。这说起来很奇怪，陈风和周怀仁是两个绝对不可能握手言和的人，以后大概率也会是敌人。但这一刻，他们却是如此的安详，仿佛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论道品茗。
“明白了！”周怀仁心中感激，对着陈风微微躬身，“还是回到了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的问题上。”
“倒是我执念深了些。”
执念，是一个人前行的动力。没有执念，当初那个创造了九州秩序的神话人物也许最终会成为默默无闻的屠夫；没有执念，也许九州早就在那一场大战中毁灭；没有执念，现如今的军方说不定早已是一盘散沙。
但执念真的好吗？有人执着于自己的信仰，最终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也有人因为执念，害的自己家破人亡，更有人因为执念，置家国天下于不顾，成为了彻头彻尾的背叛者。
他们有错吗？也许有。但在他们的思维之中，一定是按照正确的方式在走自己的路。
“执念不可怕，可怕的是放不过。”陈风了解这份执念的来源，乐于解惑，“放过，才是解脱的开始。”
“该如何走？”周怀仁再问。
刚才陈风说，允许问一个问题，现在已经是超出了界限，他本不该回答。但周怀仁此刻的状态很奇妙，他不忍打破这种奇妙。
“做自己！”陈风再饮一口茶，顺便还舔了舔嘴唇。如果让人看到他的模样，肯定会哭笑不得，堂堂一个圣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绝巅强者，竟然会有这么吊丝的动作。
“悟道茶，果然不愧是仙宫最看重的后辈之一！”陈风看着手里的茶心里想到。对于周怀仁的问题，陈风明白，是从‘江湖’二字着手，论证自己的道。当年他也有过这样的阶段，所以这个问题一出来他就明白了周怀仁的意图。
作为年轻一辈的人们，谁不受陈风的影响？尤其是仙宫的几个人，在陈风的阴影下生活了十几年，这层梦魇不破，难以成大器。
相信其他的几个人也都知道，但他们不会来找陈风，因为这是大忌。只有周怀仁来了，就冲着这份勇气，陈风愿意帮一手。
做自己！周怀仁听到这句话心中大为震动。的确，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人生偏离了轨道？从陈风崛起于无忧河开始，那一战当真是惊天动地；从那以后，仙宫中关于陈风的情报一直不曾间断，他去了哪里，见了谁，做了什么事，取得了什么样的成就比比皆是。
而他们这些仙宫重点培养的后辈，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比较的对象，用陈风的成就来作为鞭策的道具，久而久之，仙宫中年轻一辈似乎忘了自己是谁，只知道活着似乎就是为了和陈风做比较。
那么，陈风能想到的问题，别人就想不到吗？也想得到，但这句话由别人来说，效果不会这么立竿见影，因为这是陈风无形中制造的劫数，由他来解开，才符合‘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
周怀仁额头的汗珠沁出，整个人轻松下来，今日，的确是三生有幸。
“恭喜！”陈风的贺词很简单，也很实际。说的多了是吹捧，不如一个简单的祝福，只要带着诚意，也显真诚。
“多谢！”周怀仁也不矫情，“这次回去以后，便可以准备闭关。”
“等到我出关的那一天，有机会战一场？”
战也要看和谁战，作为碾压这个时代的年轻强者，陈风让太多人绝望，今天这句话终于从嘴里说出来，周怀仁的心里充满激动。
陈风可不打算惯着他，小样，初登殿堂，就想挑战我？想得可真美。
“你没机会！”他毫不犹豫的开口打击，伸出一只手，“仙宫中能和我战的人····不足这个数。”
这不是开玩笑，的确仙宫中强者如云，号称九州宇内第一势力，但又有几个能让陈风败下阵来？当初云霄天宫一战，要不是老道德出手，陈风能把云霄天宫给拆了。
有人悄然跟上了他的步伐，是牟一天。作为陈风最信任的护卫，从陈风被封印的那一天就一直跟随左右，不离不弃。毫不客气的说，陈风现在最能信任的人是谁，非牟一天莫属。
“主人，仙宫有人来了！”牟一天的消息渠道上午收到信息，他便来到这里等待陈风，“来者不善。”
“是谁？”陈风倒是觉得有趣，仙宫的人来不奇怪，但是来韩天城而不去王府或者青屏山就相当有趣。他当然不会自大的以为仙宫查不到他的身外化身的问题，只是这个时候来······是不是太提前了一些？
而且牟一天用的修饰词语是：来者不善。
那么，会是谁来了？他真的很有兴趣。
“周怀仁！”牟一天轻声说道，“是自己一个人来。”
仙宫的强者和他有多太多次的交流，大多都是无疾而终；周怀仁·····他的确有过关注，但这几年关注的少了，没想到竟然第一个来，想来应该会很有趣。
没有和周怀仁打过交道的人可能会觉得他是隔谦谦君子，但陈风不会这么认为。所有有这样想法的人，最终都会死在周怀仁的手里，很惨。
“他在城主府？”陈风问了这个问题，也没有等答案，径直离去。牟一天知道这个不是问题，只是等陈风走以后才消失在人群中，他还有事要做。
城主府就在韩天大道的尽头，一眼就能看到巍峨的建筑；相比于学院的那些古朴的建筑，城主府的建筑更加大气更加豪华，整个王府占据了韩天成最中心的位置，从四面八方只要进了城门，就有一条大道直通王府。
这样的设计很大胆，因为一旦真的有人向韩天城发起攻势，只要城门一破，王府将再无屏障，暴露在敌人的眼里。
王府内部的布局也很优美，紧紧一个人工湖就能抵得上外面大道上最大的府邸，围绕着湖面还有很多栈桥，最中心处有一座凉亭，坐落在湖面几乎可以把城主府的大部分美景收于眼底。
穿过人工湖，走过花园，就来到了城主府的主建筑群，这里的房屋多的跟迷宫一样，一座一座接连在一起，如果是不熟悉的人初来乍到，说不定会迷失在当众。走过这一片迷宫，就是整个城主府最核心的区域。
陈风站在王府大厅前注视着这象征着权力的建筑，周边的守卫对于他来说形同虚设、他迈开步子，当踏上第一阶梯的时候，里面恰好传来琴声，是一曲《江湖》。
这首曲子陈风熟悉，整个九州都知道这首曲子的由来，曲风肃杀旋律紧凑，时而婉转流连时而荡气回肠，听到这首曲子眼前会浮现出‘江湖’的景象。
当陈风见到那个弹琴的人的时候，心中对他的评价再上一层楼。
“果然是大隐隐于市！”周怀仁手指修长，琴弦在他的指尖跳跃，他的动作相当优美，即便是韩天城内那些精于此道的大家也不敢说能比他更随性，“我今天刚到，就把这附近几个房屋的人都遣散了。”
原本这座议事大厅周边有很多城主府的机构，为了方便城主府的决议能够迅速传递，至少有四个城主府旗下的机构驻扎在附近，但周怀仁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便已经清空，做事的效率果然不差。
“我想，只要我来到这里，你一定就能知道我来了，那么以你的性子，一定会来见我。”
陈风步子随着节奏缓慢前行，他并不懂周怀仁此来的目的，自然不会随便答话，否则主动权就要易手，现在的他是不懂如松，静待对方露出底牌。
眼见陈风的意思，周怀仁也没有追问，只是继续谈着他的‘江湖’，一曲毕，恰好陈风落座，坐在了议事大厅的左下首，客随主便，不可妄自占了主人家的位置，这是礼数。
周怀仁自然也不托大，他起身来到右手边首位坐下，恰好与陈风面对面。
“陈兄，久仰大名！”周怀仁拱拱手，身边的茶水在刹那间仿佛有了生命一样，自动的开始沏茶，而后热气腾腾的一杯茶水就这样自动的飞到了陈风的桌子上，周怀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今日贸然前来，还望不要怪罪。”
久仰大名可不是吹嘘的话，他的确对陈风仰慕久矣。同辈中人，几乎没有人不把陈风的事迹视为传说，但像周怀仁这样的人，了解的越多，便会把这层传说的面纱撕掉，看到陈风所作所为的胆大心细，便会越发佩服陈风，仰慕陈风。
对于对方的寒暄陈风自然不会打理，他只是注意到周怀仁起来的时候，身边的那把佩剑没有随手拿起，他不由得笑了笑，还是怕死啊····
“城主府的人都可靠吗？”陈风把手中的茶水吹了几口，轻轻抿了一下开口问道，“以老道人的性格，要是知道你和我在这里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聊聊天，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
“一直以来，人们都说你是未来之星，是军方未来的奠基人。”周怀仁一开口仍然是夸赞的话语，“可是我们这样的人，也不会很差劲吧。”
“你能想到的问题，我都想到了。”
城主府的人可靠吗？这一点谁都无法保证。毕竟哪怕是天庭中，仙宫内都会有一些别的势力派遣来的耳目，何况诺大一个驳杂的城主府。
但他一点都不担心，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他有把握在那人开口之前让他永远的闭嘴。
“哦？”陈风对这场对话的开始感到舒服，就是喜欢和这样聪明的人对话，“我敢走的路，你敢走？”
周怀仁说，陈风想到的问题他都想到了。这里说的可不是安全问题，陈风也相信周怀仁有这样的手段和能力，不然他根本不会坐在这里。
他们说的自然是另外的事，所以陈风问，你敢吗？
“这不是正在走出第一步？”周怀仁嬉笑的样子有些像开玩笑，可他的语气很认真。他今天来到这里，而且是一个人前来，那么就等于是做出了违背仙宫意志的事情，倘若现在陈风告发除去，周怀仁除了死以外，不会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但是陈风会说出去吗？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彼此的处境其实是在走钢丝。
“你想得到什么？”陈风颇为诧异的问道，“据我所知，在仙宫之中的几个同辈竞争者中，你是最优秀的一个。”
“你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走下去，未来的仙宫必然会被你掌控。”
“那我就很奇怪了，你来这里为了什么？”
每个人做任何事情都会有目的性，就如一个饿了的人会去找东西吃，目的是为了填饱肚子一样，那么，周怀仁今天的举动是为了什么？
“送一份礼！”周怀仁手里拿着一张纸，纸张折的整整齐齐，“同时，问一个问题。”
“无功不受禄，这礼不收也罢！”陈风笑眯眯的看着对方，“但我对你的问题更感兴趣，允许你问一个问题。”
周怀仁并不在意陈风的拒绝，他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今天有机会再加上陈风似乎心情不错，自然而然的问了出来：“什么是江湖？”
什么是江湖？身在仙宫就是一个江湖，仙宫里大大小小的机构有很多，每一个机构之间都是隐性的竞争关系，而每一个机构之内的每一个人，也几乎都是竞争关系；为了争夺资源，为了更上乘的功法武技权力等等，竞争无处不在。
所以他觉得，江湖就是竞争。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
但这些年来，他从陈风的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似乎····不完全是竞争。
那么，身在江湖的他自然想问一问，到底什么是江湖？
“周怀仁，心怀天下，仁者无敌。”陈风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开始解析名字，“我想你的父母一定满腹经纶。”
“他们希望你的将来充满仁爱，才会取这么一个名字。”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陈风解析完名字紧接着说道，“但你的问题，我想我回答不了。”
“为什么？”周怀仁有些紧张，看得出来他很在意陈风的答案。
“因为我们成长的环境不一样，遭遇不一样，思维模式不一样！”陈风的回答很严谨，虽然他不清楚周怀仁的问题代表了什么，但他依旧一本正经的回答，“一万个人的眼里，一朵花会成为一万个不同的模样。”
“所以，你得问自己，什么是江湖。”
“只有问心得到的江湖，才是你的江湖，别人的答案在完美再优秀，都不是你的江湖。”
周怀仁微微点头，对陈风的回答报以感谢的笑意。这说起来很奇怪，陈风和周怀仁是两个绝对不可能握手言和的人，以后大概率也会是敌人。但这一刻，他们却是如此的安详，仿佛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论道品茗。
“明白了！”周怀仁心中感激，对着陈风微微躬身，“还是回到了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的问题上。”
“倒是我执念深了些。”
执念，是一个人前行的动力。没有执念，当初那个创造了九州秩序的神话人物也许最终会成为默默无闻的屠夫；没有执念，也许九州早就在那一场大战中毁灭；没有执念，现如今的军方说不定早已是一盘散沙。
但执念真的好吗？有人执着于自己的信仰，最终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也有人因为执念，害的自己家破人亡，更有人因为执念，置家国天下于不顾，成为了彻头彻尾的背叛者。
他们有错吗？也许有。但在他们的思维之中，一定是按照正确的方式在走自己的路。
“执念不可怕，可怕的是放不过。”陈风了解这份执念的来源，乐于解惑，“放过，才是解脱的开始。”
“该如何走？”周怀仁再问。
刚才陈风说，允许问一个问题，现在已经是超出了界限，他本不该回答。但周怀仁此刻的状态很奇妙，他不忍打破这种奇妙。
“做自己！”陈风再饮一口茶，顺便还舔了舔嘴唇。如果让人看到他的模样，肯定会哭笑不得，堂堂一个圣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绝巅强者，竟然会有这么吊丝的动作。
“悟道茶，果然不愧是仙宫最看重的后辈之一！”陈风看着手里的茶心里想到。对于周怀仁的问题，陈风明白，是从‘江湖’二字着手，论证自己的道。当年他也有过这样的阶段，所以这个问题一出来他就明白了周怀仁的意图。
作为年轻一辈的人们，谁不受陈风的影响？尤其是仙宫的几个人，在陈风的阴影下生活了十几年，这层梦魇不破，难以成大器。
相信其他的几个人也都知道，但他们不会来找陈风，因为这是大忌。只有周怀仁来了，就冲着这份勇气，陈风愿意帮一手。
做自己！周怀仁听到这句话心中大为震动。的确，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人生偏离了轨道？从陈风崛起于无忧河开始，那一战当真是惊天动地；从那以后，仙宫中关于陈风的情报一直不曾间断，他去了哪里，见了谁，做了什么事，取得了什么样的成就比比皆是。
而他们这些仙宫重点培养的后辈，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比较的对象，用陈风的成就来作为鞭策的道具，久而久之，仙宫中年轻一辈似乎忘了自己是谁，只知道活着似乎就是为了和陈风做比较。
那么，陈风能想到的问题，别人就想不到吗？也想得到，但这句话由别人来说，效果不会这么立竿见影，因为这是陈风无形中制造的劫数，由他来解开，才符合‘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
周怀仁额头的汗珠沁出，整个人轻松下来，今日，的确是三生有幸。
“恭喜！”陈风的贺词很简单，也很实际。说的多了是吹捧，不如一个简单的祝福，只要带着诚意，也显真诚。
“多谢！”周怀仁也不矫情，“这次回去以后，便可以准备闭关。”
“等到我出关的那一天，有机会战一场？”
战也要看和谁战，作为碾压这个时代的年轻强者，陈风让太多人绝望，今天这句话终于从嘴里说出来，周怀仁的心里充满激动。
陈风可不打算惯着他，小样，初登殿堂，就想挑战我？想得可真美。
“你没机会！”他毫不犹豫的开口打击，伸出一只手，“仙宫中能和我战的人····不足这个数。”
这不是开玩笑，的确仙宫中强者如云，号称九州宇内第一势力，但又有几个能让陈风败下阵来？当初云霄天宫一战，要不是老道德出手，陈风能把云霄天宫给拆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