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胜利从来都很肮脏
玉骄阳在约定的时间出现，两个人同坐在一张桌子前，距离上一次这样面对面坐着，似乎才过去不久。
此次前来，玉骄阳第一件事便是解决韩天城内的未尽事宜，包括但不限于酒楼的开张等，如果可以的话，在陈风即将破除封印的日子里，他想一直留在韩天城。这一提议当即被杜康否决，这件事看似没什么大问题，可若是和杜康正在做的事情结合起来，倘若他还留在云州，一旦事情败露，他的安全将会受到威胁。
作为李家的乘龙快婿和银老的嫡传弟子，杜康不敢冒这个险。
“我还是建议你把酒楼的事情完结以后回北境，只有在那里你才安全！”杜康没有点名主旨，但两个人都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而且回北境不是让你闲着，我想让你干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玉骄阳不是没有见过大事件，但还从没有见过杜康如此凝重的说事；在他看来，杜康是一张死人脸，永远不会有什么表情变化。这不是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该的良好心理素质，而是杜康就是如此，板着一张脸上面几乎写着生人勿进。难以想象这样一张债主一样的脸怎么做商人，而且还那么成功。
“三大工会一直以来都把控着资源交换市场，我想，咱们是不是也能依样画葫芦···”杜康把王耳提出来的建议一点一点的描绘出来，站在的角度不同，看到的利弊不同。
王耳之所以有这个建议，是在江南地区做生意已久的心得；那些来来往往的商人要去哪里，从来都是带着数量非常巨大的晶石或者黄金，这相当的不安全。于是发展到后来，三大工会联合起来做了一件大事：统一资源交换。
无论是谁，只要拥有足够多的资源，便可以在三大工会进行资源交换，拿进去的是数以千万计的难以携带的晶石或者黄金，拿出来的便是一张张轻便的信条，凭此信条，人们可以在任意的三大工会据点兑换一定数量的晶石或者黄金，三大工会只收取一定量的手续费便可。
根据三大工会的联合声明，本州之内的贸易流通只需要缴纳一笔手续费即可，可若是本州与其他地州之间的流通，则需要额外缴纳一比异地流通费，这一点当然一开始就遭受抵制，很多人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暴力式掠夺，可是在天庭众多势力参与到其中之后，情况一下子便得到了一面倒的好转，毕竟都是在天庭的手底下做事，谁会傻到背离天庭的意志。
“这····”玉骄阳不是没有想过这门生意，毕竟这虽然只有一点点的手续费，可是延伸到各个地区，甚至把业务开展到九州内各大城池，那么光是这一点手续费，就足以让任何势力都眼红。
只是这块蛋糕诱人是诱人，可是门槛太高，而且很得罪人。
“你怕什么？”杜康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很好笑，“你现在做的事情，难道不比这个大？”
“要明白，身上的虱子多了，也就不怕痒了。”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但也要考虑压力不是？如果当前正在做的事情是得罪了天庭一半势力，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将会是把几乎天庭所有的门庭都得罪一变，这种后果别说是他，就算是他的师傅银老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所以你才要我回北境？”玉骄阳一下子反应过来，“感情我还没来你就开始算计我？”
在北境，如果有人要动玉骄阳，必须要考虑一下李家的态度和银老的威慑，就连北境王府神雷王府也要考虑后果。而且现在整个九州都知道，龙帝即将于北境林氏联姻，而联姻的双方又与玉骄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这样的情况下，神雷王府会动玉骄阳？
杜康自然是看透了这一切，才会让玉骄阳留在北境。有林氏在，别说神雷王府，就算是仙宫也要好好考虑后果。
“你以为我是那种人？”杜康颇为不悦的看着玉骄阳，“我可是为了咱们的大计划殚精竭虑，你倒好，怀疑我？”
“我很不高兴，今年的分量，减半！”
前半句玉骄阳心里还接了一句‘你还真是那种人’，可是后半句他听完脸都绿了，用陈风的话来说：喝了杜康的酒，其他的酒还是酒吗？
不要啊！玉骄阳内心哀嚎，今年好不容易给老丈人显摆了一下，拿到了天品美酒，老丈人一高兴吩咐今年多准备一下，好在老朋友面前炫耀一下，这下子好了·····
“回北境不仅仅是为了安全保障！”杜康可不管玉骄阳的心理活动，作为陈风最得力的住手，他的经济头脑远非玉骄阳可比，“你要做成这件事，在其他地区都不行，唯有北境才可以。”
一语惊醒梦中人，玉骄阳这才知道杜康的老辣之处。在其他地区注入云州长州青州想要干这件事除非嫌命长，天庭不可能不过问，一旦来人那就是灭顶之灾。
可若是在北境，那就会很安全。
九州地界内，谁不知道北境实际的掌控权在林氏手上？有了北境公主林静的支持，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哈哈哈，没错！”玉骄阳把刚刚的郁闷一扫而光，“有清音在，只要出动足够多的利益，拉林静入伙儿不是大问题。”
“有了林静做保障，北境这一块肉已经是吃到嘴里了。”
啧啧啧！杜康在一旁看着玉骄阳兴奋的样子，心中有些鄙夷，谁说玉骄阳天赋异禀来着？照他来看就是隔修炼狂人，没有半点脑子的那种。
这件事能光看北境的利益吗？就不会延展一下？难道说现在在云州长州青州的谋划都只是小打小闹？几个地方的关系一旦紧密起来，那巨大的利益会让天庭喊痛。
不过他没有把这一节说出来，作为总策划，他只需要把每个人的任务分配完毕，督促他们完成即可，真正的棋局都在脑子里，何须闹得人尽皆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说的大多数是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该说的已经说了，只能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来消磨时间。
“对了，老陈那边儿····你要不要去帮帮手？”玉骄阳自己是不会去了，毕竟他要回北境，抽不开身，“现在仙宫为了他，大动作不断，我听说有好几个老家伙已经离开了仙宫。”
“不去了！”杜康闻言眉头也是稍微皱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仙宫的招数咱们现在还招架不住，别去凑那个热闹。”
“至于他的安全，自然有人会比我们更着急。”
玉骄阳听懂了这中间的意思，仙宫暂时不要招惹，要惹也让有资格的人去惹。现在的局势是，两方大佬过招，下面的人只能看着，谁要是想横插一手，那么不好意思，等待你的绝对会是灭顶之灾，这一点杜康虽然不在系统之内，却看得无比透彻。
说到底，针对陈风的封印，乃是两位大佬的斗法。看似双方都在努力的寻求平衡的点，可是平衡之下的暗流却能把人淹死。
对接了彼此之间的进度后，杜康便准备离开，现阶段他还是一个游离在风暴之外的人，尽量不要让人把他和陈风之间联想起来好一些。而与教育则是急匆匆的前往韩天城，有了杜康的提醒，他恨不得现在就返程回北境。
此时此刻，陈风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说是特殊，是因为其身份根本不能在九州地界内正大光明的提起。
见到这个人，陈风自己也感觉到无比惊讶，在他的印象中，彼此之间应该没有联系，谈不上什么交情。
“第一次见你，那时候你还在圣山，是个胖嘟嘟的小个子！”来人坐在桌前伸手稍微比划一下，“没想到，短短二三十年，却有了这样的成就。”
陈风的成就不但是前无古人，很可能也是后无来者。有谁能在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就冲破神圣的阻碍，成就不朽金身？大多数的修炼者在三十岁的时候能达到神之境界已经是万里挑一的天才。更不用提那些没有修炼天赋的人，他们三十岁的时候估计每天都在考虑的事情是如何保证活下去。
“对于您，九州内可是有很多评价！”陈风从最初的错愕中回过神来，“就我所知，您应该不能出现在九州内。”
不出现在九州内，这句话说的有些自相矛盾。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如何不出现在这个世界内？不过双方都明白，这里说的九州内指的是哪些地方。
九州版图内，有九个地区，分别是中州、云州、长州、青州、金州、银州、北州、荒域和妖域。这九个地区内都可以称之为九州世界内，不过还有一些地方遗留在九州之外，不被世人所知晓，比如眼前的这个人所处之地。
“如今的九州，早已经不像当初那样纯粹！”来人对陈风的话语不置可否，却又根本不在意这样做的后果，他今天来，是为了看一看陈风此人，“就如我，早已不像当初那样孱弱。”
陈风在深思这位前辈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孱弱吗？如果这位都孱弱，那么九州世界内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残疾甚至是植物人。
他虽然只有三十来岁，但是对九州内的各大强者事迹以及历史都有所涉猎。在他还是幼童的时候，这位就能够凭着自身的力量强行闯入圣山，最后还能全身而退，可想而知他是怎样的一个强者。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强者，自己自我的认知竟然是“孱弱”。
“今天来，不会是为了说一些无聊的话吧！”陈风不打算和他过多接触，准备结束这场谈话。从他了解的历史来看，这位虽然不是大奸大恶，至少是闲云野鹤，这样的人陈风不喜欢。
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在九州世界内成长，就改为九州出一份力，而不是躲在某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里独自享福。立场决定了陈风对他的不喜，可是对方显然并没有就此离开的打算，他抽出了一把剑，让陈风止住了离开的念头。
九州世界内有众多的榜单，由三大工会联合发布，其中最著名的榜单无非两个，其一是天启之战排名榜，另外一个自然是兵器谱。
兵器谱是三大工会一直以来公信力最强的榜单，里面收录了各式各样的兵器样式、使用方法、强弱等信息。根据兵器谱而延伸出来的兵器排名，陈风也曾经关注过，所谓的百强兵器之中，就有眼前的这把剑。
之所以陈风记得住，是因为这把剑和天启之战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你真的懂历史吗？”来人见陈风动了心思，继续追问道，“你可知道你看到的世界是真实的吗？”
“你想知道怎样的历史是怎样的吗？”
“如果你想知道，等你脱困之后，可以来遗忘之地，我在那里等你。”
一连几个问题让陈风心中翻起惊涛骇浪。一个人对世界的认知是境界提升的基本要素之一，那么人对世界的认知从何而来？一是来自自己的亲身经历，可是一个人能经历的事情太少，绝大部分的认知还是要来自于典籍来自于书本，那上面才记录了五彩斑斓的世界，也是知识的海洋，陈风何尝不再其中遨游过？
可是这位竟然问，懂历史吗？真实吗？
这让他一时间难以回答。如果是以前，陈风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这个问题，但他的犹豫说明了很多问题，也许他自己也认为自己不懂，也可能正在寻求真实的历史到底是怎样。
“我能信你？”陈风不知道真实的历史是怎样，但历史告诉他，眼前的人似乎不可信。可他还是忍不住要问，可以信任吗？
他经历过背叛，经历过信任。当经历的越多，越会对自身对世界产生疑问，一切都是真实吗？也许能从这位的身上找出一些答案。
“没时间了！”对面的人抬头望了望天空，上面有玄奥的光线划过，陈风知道，这是有人在窥天道，想要招人某一个人的下落，而那个人就是自己眼前的人。
“我只能告诉你，胜利····从来都很肮脏。”来人继续说道，他的语气略显着急，“你所看到的世界，充满了欺骗，充满了血腥····”
“如果你真的有兴趣，如果你真的喜欢慕嫣灵，那么你一定要来一趟遗忘之地。”
话还没说完，来人的身影开始变得虚幻，最终随风消散，连一丝气息都没有留下，就在这气息消散的数息之后，一股强大的意志降临，落在了陈风头上。陈风与之对视，眼中全无半点退缩，他知道，这意志只属于一个人，那个碾压了一个时代的绝代强者。
此次前来，玉骄阳第一件事便是解决韩天城内的未尽事宜，包括但不限于酒楼的开张等，如果可以的话，在陈风即将破除封印的日子里，他想一直留在韩天城。这一提议当即被杜康否决，这件事看似没什么大问题，可若是和杜康正在做的事情结合起来，倘若他还留在云州，一旦事情败露，他的安全将会受到威胁。
作为李家的乘龙快婿和银老的嫡传弟子，杜康不敢冒这个险。
“我还是建议你把酒楼的事情完结以后回北境，只有在那里你才安全！”杜康没有点名主旨，但两个人都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而且回北境不是让你闲着，我想让你干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玉骄阳不是没有见过大事件，但还从没有见过杜康如此凝重的说事；在他看来，杜康是一张死人脸，永远不会有什么表情变化。这不是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该的良好心理素质，而是杜康就是如此，板着一张脸上面几乎写着生人勿进。难以想象这样一张债主一样的脸怎么做商人，而且还那么成功。
“三大工会一直以来都把控着资源交换市场，我想，咱们是不是也能依样画葫芦···”杜康把王耳提出来的建议一点一点的描绘出来，站在的角度不同，看到的利弊不同。
王耳之所以有这个建议，是在江南地区做生意已久的心得；那些来来往往的商人要去哪里，从来都是带着数量非常巨大的晶石或者黄金，这相当的不安全。于是发展到后来，三大工会联合起来做了一件大事：统一资源交换。
无论是谁，只要拥有足够多的资源，便可以在三大工会进行资源交换，拿进去的是数以千万计的难以携带的晶石或者黄金，拿出来的便是一张张轻便的信条，凭此信条，人们可以在任意的三大工会据点兑换一定数量的晶石或者黄金，三大工会只收取一定量的手续费便可。
根据三大工会的联合声明，本州之内的贸易流通只需要缴纳一笔手续费即可，可若是本州与其他地州之间的流通，则需要额外缴纳一比异地流通费，这一点当然一开始就遭受抵制，很多人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暴力式掠夺，可是在天庭众多势力参与到其中之后，情况一下子便得到了一面倒的好转，毕竟都是在天庭的手底下做事，谁会傻到背离天庭的意志。
“这····”玉骄阳不是没有想过这门生意，毕竟这虽然只有一点点的手续费，可是延伸到各个地区，甚至把业务开展到九州内各大城池，那么光是这一点手续费，就足以让任何势力都眼红。
只是这块蛋糕诱人是诱人，可是门槛太高，而且很得罪人。
“你怕什么？”杜康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很好笑，“你现在做的事情，难道不比这个大？”
“要明白，身上的虱子多了，也就不怕痒了。”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但也要考虑压力不是？如果当前正在做的事情是得罪了天庭一半势力，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将会是把几乎天庭所有的门庭都得罪一变，这种后果别说是他，就算是他的师傅银老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所以你才要我回北境？”玉骄阳一下子反应过来，“感情我还没来你就开始算计我？”
在北境，如果有人要动玉骄阳，必须要考虑一下李家的态度和银老的威慑，就连北境王府神雷王府也要考虑后果。而且现在整个九州都知道，龙帝即将于北境林氏联姻，而联姻的双方又与玉骄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这样的情况下，神雷王府会动玉骄阳？
杜康自然是看透了这一切，才会让玉骄阳留在北境。有林氏在，别说神雷王府，就算是仙宫也要好好考虑后果。
“你以为我是那种人？”杜康颇为不悦的看着玉骄阳，“我可是为了咱们的大计划殚精竭虑，你倒好，怀疑我？”
“我很不高兴，今年的分量，减半！”
前半句玉骄阳心里还接了一句‘你还真是那种人’，可是后半句他听完脸都绿了，用陈风的话来说：喝了杜康的酒，其他的酒还是酒吗？
不要啊！玉骄阳内心哀嚎，今年好不容易给老丈人显摆了一下，拿到了天品美酒，老丈人一高兴吩咐今年多准备一下，好在老朋友面前炫耀一下，这下子好了·····
“回北境不仅仅是为了安全保障！”杜康可不管玉骄阳的心理活动，作为陈风最得力的住手，他的经济头脑远非玉骄阳可比，“你要做成这件事，在其他地区都不行，唯有北境才可以。”
一语惊醒梦中人，玉骄阳这才知道杜康的老辣之处。在其他地区注入云州长州青州想要干这件事除非嫌命长，天庭不可能不过问，一旦来人那就是灭顶之灾。
可若是在北境，那就会很安全。
九州地界内，谁不知道北境实际的掌控权在林氏手上？有了北境公主林静的支持，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哈哈哈，没错！”玉骄阳把刚刚的郁闷一扫而光，“有清音在，只要出动足够多的利益，拉林静入伙儿不是大问题。”
“有了林静做保障，北境这一块肉已经是吃到嘴里了。”
啧啧啧！杜康在一旁看着玉骄阳兴奋的样子，心中有些鄙夷，谁说玉骄阳天赋异禀来着？照他来看就是隔修炼狂人，没有半点脑子的那种。
这件事能光看北境的利益吗？就不会延展一下？难道说现在在云州长州青州的谋划都只是小打小闹？几个地方的关系一旦紧密起来，那巨大的利益会让天庭喊痛。
不过他没有把这一节说出来，作为总策划，他只需要把每个人的任务分配完毕，督促他们完成即可，真正的棋局都在脑子里，何须闹得人尽皆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说的大多数是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该说的已经说了，只能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来消磨时间。
“对了，老陈那边儿····你要不要去帮帮手？”玉骄阳自己是不会去了，毕竟他要回北境，抽不开身，“现在仙宫为了他，大动作不断，我听说有好几个老家伙已经离开了仙宫。”
“不去了！”杜康闻言眉头也是稍微皱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仙宫的招数咱们现在还招架不住，别去凑那个热闹。”
“至于他的安全，自然有人会比我们更着急。”
玉骄阳听懂了这中间的意思，仙宫暂时不要招惹，要惹也让有资格的人去惹。现在的局势是，两方大佬过招，下面的人只能看着，谁要是想横插一手，那么不好意思，等待你的绝对会是灭顶之灾，这一点杜康虽然不在系统之内，却看得无比透彻。
说到底，针对陈风的封印，乃是两位大佬的斗法。看似双方都在努力的寻求平衡的点，可是平衡之下的暗流却能把人淹死。
对接了彼此之间的进度后，杜康便准备离开，现阶段他还是一个游离在风暴之外的人，尽量不要让人把他和陈风之间联想起来好一些。而与教育则是急匆匆的前往韩天城，有了杜康的提醒，他恨不得现在就返程回北境。
此时此刻，陈风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说是特殊，是因为其身份根本不能在九州地界内正大光明的提起。
见到这个人，陈风自己也感觉到无比惊讶，在他的印象中，彼此之间应该没有联系，谈不上什么交情。
“第一次见你，那时候你还在圣山，是个胖嘟嘟的小个子！”来人坐在桌前伸手稍微比划一下，“没想到，短短二三十年，却有了这样的成就。”
陈风的成就不但是前无古人，很可能也是后无来者。有谁能在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就冲破神圣的阻碍，成就不朽金身？大多数的修炼者在三十岁的时候能达到神之境界已经是万里挑一的天才。更不用提那些没有修炼天赋的人，他们三十岁的时候估计每天都在考虑的事情是如何保证活下去。
“对于您，九州内可是有很多评价！”陈风从最初的错愕中回过神来，“就我所知，您应该不能出现在九州内。”
不出现在九州内，这句话说的有些自相矛盾。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如何不出现在这个世界内？不过双方都明白，这里说的九州内指的是哪些地方。
九州版图内，有九个地区，分别是中州、云州、长州、青州、金州、银州、北州、荒域和妖域。这九个地区内都可以称之为九州世界内，不过还有一些地方遗留在九州之外，不被世人所知晓，比如眼前的这个人所处之地。
“如今的九州，早已经不像当初那样纯粹！”来人对陈风的话语不置可否，却又根本不在意这样做的后果，他今天来，是为了看一看陈风此人，“就如我，早已不像当初那样孱弱。”
陈风在深思这位前辈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孱弱吗？如果这位都孱弱，那么九州世界内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残疾甚至是植物人。
他虽然只有三十来岁，但是对九州内的各大强者事迹以及历史都有所涉猎。在他还是幼童的时候，这位就能够凭着自身的力量强行闯入圣山，最后还能全身而退，可想而知他是怎样的一个强者。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强者，自己自我的认知竟然是“孱弱”。
“今天来，不会是为了说一些无聊的话吧！”陈风不打算和他过多接触，准备结束这场谈话。从他了解的历史来看，这位虽然不是大奸大恶，至少是闲云野鹤，这样的人陈风不喜欢。
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在九州世界内成长，就改为九州出一份力，而不是躲在某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里独自享福。立场决定了陈风对他的不喜，可是对方显然并没有就此离开的打算，他抽出了一把剑，让陈风止住了离开的念头。
九州世界内有众多的榜单，由三大工会联合发布，其中最著名的榜单无非两个，其一是天启之战排名榜，另外一个自然是兵器谱。
兵器谱是三大工会一直以来公信力最强的榜单，里面收录了各式各样的兵器样式、使用方法、强弱等信息。根据兵器谱而延伸出来的兵器排名，陈风也曾经关注过，所谓的百强兵器之中，就有眼前的这把剑。
之所以陈风记得住，是因为这把剑和天启之战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你真的懂历史吗？”来人见陈风动了心思，继续追问道，“你可知道你看到的世界是真实的吗？”
“你想知道怎样的历史是怎样的吗？”
“如果你想知道，等你脱困之后，可以来遗忘之地，我在那里等你。”
一连几个问题让陈风心中翻起惊涛骇浪。一个人对世界的认知是境界提升的基本要素之一，那么人对世界的认知从何而来？一是来自自己的亲身经历，可是一个人能经历的事情太少，绝大部分的认知还是要来自于典籍来自于书本，那上面才记录了五彩斑斓的世界，也是知识的海洋，陈风何尝不再其中遨游过？
可是这位竟然问，懂历史吗？真实吗？
这让他一时间难以回答。如果是以前，陈风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这个问题，但他的犹豫说明了很多问题，也许他自己也认为自己不懂，也可能正在寻求真实的历史到底是怎样。
“我能信你？”陈风不知道真实的历史是怎样，但历史告诉他，眼前的人似乎不可信。可他还是忍不住要问，可以信任吗？
他经历过背叛，经历过信任。当经历的越多，越会对自身对世界产生疑问，一切都是真实吗？也许能从这位的身上找出一些答案。
“没时间了！”对面的人抬头望了望天空，上面有玄奥的光线划过，陈风知道，这是有人在窥天道，想要招人某一个人的下落，而那个人就是自己眼前的人。
“我只能告诉你，胜利····从来都很肮脏。”来人继续说道，他的语气略显着急，“你所看到的世界，充满了欺骗，充满了血腥····”
“如果你真的有兴趣，如果你真的喜欢慕嫣灵，那么你一定要来一趟遗忘之地。”
话还没说完，来人的身影开始变得虚幻，最终随风消散，连一丝气息都没有留下，就在这气息消散的数息之后，一股强大的意志降临，落在了陈风头上。陈风与之对视，眼中全无半点退缩，他知道，这意志只属于一个人，那个碾压了一个时代的绝代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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