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青楼
二人穿过三坊七巷，来到一幢红漆青瓦的酒楼前。
酒楼前都是马车，里头不时传出琴箫乐声。
林牧抬头看去，酒楼正中心的牌匾上，写着“天香楼”三字。
酒楼的面积和规模都挺大，足有三层。
每层楼都挂着栀子灯，阁间众多，装饰华丽。
老吴叔熟门熟路，没有从正门进去。
而是把牛车拉到后门栓好，带着林牧进了后厨。
厨子里堆放着不少新鲜的食材果蔬，外加几个大冰鉴，用来冷藏肉。
这会里头还有好些龟奴，有老有小，都在低头干杂活。
听见有人进来，他们纷纷抬起头，朝老吴叔打招呼。
“老吴，今天你不是轮休吗，咋又过来了？”
有人注意到后面的林牧，问道：
“这俊后生是谁？你带来的客啊？”
“哪是什么客，是我村里头的猎户。”
老吴叔赶忙解释道：
“来找老板娘商量收肉的，这会她在楼里不？”
“应该在吧，之前那些官差来的时候，我在堂里见到她招呼。”
有人回道。
“那正好，牧子，我这就带你去找老板娘。”
老吴叔说完，带着林牧出了后厨。
二人穿过花门，又走了几脚路，来到一楼大堂里。
老吴叔让林牧留在这等会，自个去寻老板娘过来。
林牧也没闲着，四处打量起来。
大堂里亮堂宽敞得很，摆着许多饭桌。
桌上放着各种糕点干货和瓜果冷盘，还有酒水。
堂里莺莺燕燕，嬉笑往来，很是热闹。
大堂正中，还有几个正在抚琴吹箫的乐姬，和着靡靡之音，浅哼低唱。
整座楼里的空气都氤氲着一股散不去的胭脂香。
虽然现在还没到晚上，但楼里客人却是不少，基本上每桌都有人。
二楼走廊上也有些，看着有十来个。
楼上房间的门这会都敞开着，里头隐约传出男女交谈的笑声。
林牧是第一次来青楼，没料到会有这般富丽堂皇。
跟他想象中有点不一样。
和村子比起来，甚至楼里楼外比起来，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置身其中，让人感觉好似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青楼的花销不小。
要是生意好开起来了，确实赚得很多。
县里人的生活条件也要好些，基本上都没有温饱问题。
饱暖思淫欲，又有闲钱消费。
特别是那些豪富巨商，或是家里有钱的公子哥儿。
个个喜欢来青楼里找乐子，又挥金如土。
这样一对比，真是应了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林牧就这样在原地静静杵着，等老板娘过来，同时一边观察楼里的客人。
武力值“0~1”、“1~2”、“5~6”的都有。
忽然，几个“30~35”的数字出现在他视线中。
他定睛一看，那是群穿着统一服饰的汉子，腰间都带着刀。
每个人怀里还搂着一个或两个女人，一边大口吃肉，一边闲聊畅谈着。
看模样应该是衙门里的官差。
这会还是值班时间，这些人竟然堂而皇之来青楼寻乐子。
还全都穿着官服，真是一点都不避讳。
林牧随便扫了一眼，然后又收回了视线，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正在这时，堂里眼尖的管事老妈也是发现了他。
平时不是没有从后门进来的人，特别是放不开的新客，她见得多了。
看他面生，她吆喝起堂里还闲着的粉头过来给他打茶围。
几个粉裙红衣的粉头听见吆喝声，扭着腰肢迎了上来。
“官人长得可真俊俏，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吧？”
一个年轻娼妓挥着香帕，在林牧脸上拂过，玩笑道：
“这么沉得住气，说不定还是个雏呢，不知道要被哪个姐妹占了便宜。”
姑娘们听到这话，都嘻嘻笑了起来。
林牧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说话。
这些女人长得还可以，可惜身上风尘味太浓。
论气质，和苏仪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更别说相貌。
他根本提不起一点兴趣。
他只想和自家娘子鱼水相融，每日结算。
“是谁要谈卖肉的？”
正在这时，一道清冷中带着几分柔媚的女子声音响起。
林牧循声看去。
那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子，穿得一身素白。
五官精致，透着些许妩媚，肌肤白皙细腻，保养得很好。
脸颊两侧还点着淡淡的酥粉，让她看起来更显几分媚惑。
且不说容颜，最博人眼球的，还是她那姣好的身段。
一句话，该凸的地方凸，该细的地方细，该翘的地方翘。
面若桃花，身姿曼妙，惊涛骇浪，浑圆耸翘，看着直让人内心动荡。
确实是个能让男人在瞬间就迷上的美人。
这便是天香楼的老板娘，秦湘？
见自家主人径直往这边来了，那些围在林牧身边的粉头们纷纷散开。
“你就是吴叔说来谈卖肉的猎户？”
秦湘的目光定在林牧身上，细细打量着他。
一双眸子望着水雾朦朦的，好似溢着烟波。
林牧点点头，上前一步道：
“是，就在大泽山打猎，年关到了，想找个酒楼收些肉换钱。”
“这里不好谈，找个安静的房间详细聊聊吧，跟我来。”
秦湘朝林牧点头轻笑，领着他往二楼走。
就在二人经过那群官差时，其中一个人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秦老板，我就说楼里怎么点不到你的牌子，搞得每次扫兴得很。”
那官差眼神炽热地在秦湘身上打量着，玩笑道：
“原来你是好年轻的小白脸啊，早说嘛，哈哈哈。”
听见这话，秦湘纤眉微蹙，眼里流露出几分厌恶。
“官爷可真是会说笑。”
但她的眼神很快便平静下来，朝方才那官差轻然而笑。
眼波流转间，不见丝毫生气的意味。
“要是你能把这些年赊的账给结了，奴家说不定也能和你单独聊聊天呢。”
听到这话，那官差脸上的淫笑顿时消失，没有再说话，继续低头吃酒去了。
见这本来想开下流玩笑的官差反倒吃了一瘪，还不敢继续说啥，林牧微微一惊。
这老板娘，虽然全身散发着让女人都忍不住沉迷的风情韵致。
但那在无形间压迫人的强大气场，更是不得不让人另眼相看。
这种女人，往往能在举手投足间，将场面轻易掌控在自己手里。
这东西和容貌身材无关，而是在磨炼和经验中培养形成的气质和魄力。
明明生活在烟花柳巷之地，但身上感受起来，却是没一点风尘气息。
这种乱世年头，如此年轻，还是个寡妇。
就能在县城里把一个偌大酒楼给撑起来，还开得有声有色。
就连官差都占不到什么便宜。
要说没有一点心机手段，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这天香楼的老板娘，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
酒楼前都是马车，里头不时传出琴箫乐声。
林牧抬头看去，酒楼正中心的牌匾上，写着“天香楼”三字。
酒楼的面积和规模都挺大，足有三层。
每层楼都挂着栀子灯，阁间众多，装饰华丽。
老吴叔熟门熟路，没有从正门进去。
而是把牛车拉到后门栓好，带着林牧进了后厨。
厨子里堆放着不少新鲜的食材果蔬，外加几个大冰鉴，用来冷藏肉。
这会里头还有好些龟奴，有老有小，都在低头干杂活。
听见有人进来，他们纷纷抬起头，朝老吴叔打招呼。
“老吴，今天你不是轮休吗，咋又过来了？”
有人注意到后面的林牧，问道：
“这俊后生是谁？你带来的客啊？”
“哪是什么客，是我村里头的猎户。”
老吴叔赶忙解释道：
“来找老板娘商量收肉的，这会她在楼里不？”
“应该在吧，之前那些官差来的时候，我在堂里见到她招呼。”
有人回道。
“那正好，牧子，我这就带你去找老板娘。”
老吴叔说完，带着林牧出了后厨。
二人穿过花门，又走了几脚路，来到一楼大堂里。
老吴叔让林牧留在这等会，自个去寻老板娘过来。
林牧也没闲着，四处打量起来。
大堂里亮堂宽敞得很，摆着许多饭桌。
桌上放着各种糕点干货和瓜果冷盘，还有酒水。
堂里莺莺燕燕，嬉笑往来，很是热闹。
大堂正中，还有几个正在抚琴吹箫的乐姬，和着靡靡之音，浅哼低唱。
整座楼里的空气都氤氲着一股散不去的胭脂香。
虽然现在还没到晚上，但楼里客人却是不少，基本上每桌都有人。
二楼走廊上也有些，看着有十来个。
楼上房间的门这会都敞开着，里头隐约传出男女交谈的笑声。
林牧是第一次来青楼，没料到会有这般富丽堂皇。
跟他想象中有点不一样。
和村子比起来，甚至楼里楼外比起来，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置身其中，让人感觉好似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青楼的花销不小。
要是生意好开起来了，确实赚得很多。
县里人的生活条件也要好些，基本上都没有温饱问题。
饱暖思淫欲，又有闲钱消费。
特别是那些豪富巨商，或是家里有钱的公子哥儿。
个个喜欢来青楼里找乐子，又挥金如土。
这样一对比，真是应了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林牧就这样在原地静静杵着，等老板娘过来，同时一边观察楼里的客人。
武力值“0~1”、“1~2”、“5~6”的都有。
忽然，几个“30~35”的数字出现在他视线中。
他定睛一看，那是群穿着统一服饰的汉子，腰间都带着刀。
每个人怀里还搂着一个或两个女人，一边大口吃肉，一边闲聊畅谈着。
看模样应该是衙门里的官差。
这会还是值班时间，这些人竟然堂而皇之来青楼寻乐子。
还全都穿着官服，真是一点都不避讳。
林牧随便扫了一眼，然后又收回了视线，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正在这时，堂里眼尖的管事老妈也是发现了他。
平时不是没有从后门进来的人，特别是放不开的新客，她见得多了。
看他面生，她吆喝起堂里还闲着的粉头过来给他打茶围。
几个粉裙红衣的粉头听见吆喝声，扭着腰肢迎了上来。
“官人长得可真俊俏，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吧？”
一个年轻娼妓挥着香帕，在林牧脸上拂过，玩笑道：
“这么沉得住气，说不定还是个雏呢，不知道要被哪个姐妹占了便宜。”
姑娘们听到这话，都嘻嘻笑了起来。
林牧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说话。
这些女人长得还可以，可惜身上风尘味太浓。
论气质，和苏仪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更别说相貌。
他根本提不起一点兴趣。
他只想和自家娘子鱼水相融，每日结算。
“是谁要谈卖肉的？”
正在这时，一道清冷中带着几分柔媚的女子声音响起。
林牧循声看去。
那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子，穿得一身素白。
五官精致，透着些许妩媚，肌肤白皙细腻，保养得很好。
脸颊两侧还点着淡淡的酥粉，让她看起来更显几分媚惑。
且不说容颜，最博人眼球的，还是她那姣好的身段。
一句话，该凸的地方凸，该细的地方细，该翘的地方翘。
面若桃花，身姿曼妙，惊涛骇浪，浑圆耸翘，看着直让人内心动荡。
确实是个能让男人在瞬间就迷上的美人。
这便是天香楼的老板娘，秦湘？
见自家主人径直往这边来了，那些围在林牧身边的粉头们纷纷散开。
“你就是吴叔说来谈卖肉的猎户？”
秦湘的目光定在林牧身上，细细打量着他。
一双眸子望着水雾朦朦的，好似溢着烟波。
林牧点点头，上前一步道：
“是，就在大泽山打猎，年关到了，想找个酒楼收些肉换钱。”
“这里不好谈，找个安静的房间详细聊聊吧，跟我来。”
秦湘朝林牧点头轻笑，领着他往二楼走。
就在二人经过那群官差时，其中一个人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秦老板，我就说楼里怎么点不到你的牌子，搞得每次扫兴得很。”
那官差眼神炽热地在秦湘身上打量着，玩笑道：
“原来你是好年轻的小白脸啊，早说嘛，哈哈哈。”
听见这话，秦湘纤眉微蹙，眼里流露出几分厌恶。
“官爷可真是会说笑。”
但她的眼神很快便平静下来，朝方才那官差轻然而笑。
眼波流转间，不见丝毫生气的意味。
“要是你能把这些年赊的账给结了，奴家说不定也能和你单独聊聊天呢。”
听到这话，那官差脸上的淫笑顿时消失，没有再说话，继续低头吃酒去了。
见这本来想开下流玩笑的官差反倒吃了一瘪，还不敢继续说啥，林牧微微一惊。
这老板娘，虽然全身散发着让女人都忍不住沉迷的风情韵致。
但那在无形间压迫人的强大气场，更是不得不让人另眼相看。
这种女人，往往能在举手投足间，将场面轻易掌控在自己手里。
这东西和容貌身材无关，而是在磨炼和经验中培养形成的气质和魄力。
明明生活在烟花柳巷之地，但身上感受起来，却是没一点风尘气息。
这种乱世年头，如此年轻，还是个寡妇。
就能在县城里把一个偌大酒楼给撑起来，还开得有声有色。
就连官差都占不到什么便宜。
要说没有一点心机手段，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这天香楼的老板娘，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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