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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惊立军令状,兄弟共宴谋天下

    三十三

       清晨,凌烟国。

    云听了白龙言语,言:“你说什么?你要自己破此案,只须七日,七日破不了,便以死谢罪?”

    “我至边塞赴命未经允许因病返回已是死罪,不过,此行也可镇一镇那些流言蜚语,接下来,我有信心破此案。”

    “破案便破案,这军令传,兄王就不必立下了。”云说。

    “军令如山,吾当一诺千金。”白龙手中象征着亲王身份的鹔鹴剑闪过凛冽的寒光。

    “兄王……”云的丹凤紫瞳有着深深地无奈,“皇叔之死分明与你无半分干系,为何要摊这混水呢?”

    “云,身为魇王殿下,哥哥我要帮你分担国事啊。既是兄弟,有难同担。”白龙回之一笑。

    深夜,白龙国,白龙阁。

    龙雪在阁外舞莫邪剑,剑气与白龙身边的干将剑互鸣,龙雪持剑走入阁中,将莫邪剑与干将剑放于一块,并说:“白龙,干将莫邪本是雌雄双剑,剑气互鸣,剑魄相通,雪儿希望,我们不必再分开了,可好?”

    白龙将一片细长的草叶叼在唇边,想了一下,把草叶取下来并以冰气粉碎,说:“我有我自己的使命,又是绝情之人,和我在一起毫无快乐可言,劝你不要。”

    “可是,雪儿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已经喜欢上了你,此生唯喜欢你一人。”龙雪的冰蓝蛇瞳尽显爱慕,她倒了两盏醉仙酿,将其中一盏递给白龙。

    “要与我……饮交杯酒吗?”白龙一笑。

    “不会很有趣吗?”龙雪回之一笑。

    “有趣?呵,这酒,可有下毒?”

    “白龙大人信不过雪儿吗?”

    “你嘛,我自然是信得过,只是北离天那人啊,为我心机算尽,倒教我有些怕他了。”

    “如此说来,还是信不过雪儿了。怕我受离天哥哥指使下了迷魂安神药给你。”

    “呵,良辰美景,冰轮染墨,能与美人共醉,自然甚好,何妨求一醉?”

    “既是如此,那就与雪儿玩一玩好了。”

    二人饮了交杯酒,白龙又尝了几块龙雪刚做好的藕粉桂糖糕,这时龙雪端上一碗刚酿好的羊奶酥油茶,劝白龙喝下。

    “多谢了。”白龙尝完了整碗羊奶酥油茶,自斟了一盏酒,一饮而尽,并又连续喝了几盏醉仙酿。

    “想必白龙哥哥许久未饮醉仙酿,甚是想念吧。”龙雪说着,递给白龙一块焦糖酥饼,“我做的,尝尝?”

    白龙一边饮醉仙酿一边吃焦糖酥饼,又说:“边塞的饮食不太合我口味,今夜所尝之食,自觉甚好。”

    龙雪十分开心地为白龙斟着酒,一边问:“白龙大人思念美酒之时,可有思念我呢?”

    “呵,我大多是想,兄弟与使命之事。”

    “使命?所指何事?”

    白龙此时已有些醉意,他在醉中说出了八个字:“九九归一,七子陨落。”

    “什么?白龙?”龙雪听了一惊。“为什么七子会陨落?”

    白龙此时已是有些醉意,便倚在白龙玉案前睡了过去。

    隔日,白龙便开始了自己的查案历程。

    他找到北离天,问:“听说,你救了一个人,叫凤仪乌?”

    “不错,那日他被红莲业火追杀,坠下悬崖险些丧了命,我现黑龙真身把他救了,怎么?果真救对人了?”北离天回之一笑。

    “我想见他一下。”白龙说。

    “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北离天爽朗一笑,把手搭在白龙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午后,白龙国,银杏林。

    凤仪乌向白龙诉了秦襄王被杀的经过,并言:“那张藏在烛帝袖中的血书,是百里燚的笔迹,他的笔迹很特殊,是燚国一种罕见的字体,若能取他的笔迹核对,便可助破案。”

    “既是如此,我便修书一封骗取他回信即可。”白龙写了一封书信,大意启王嫌弃自己,十分想弃暗投明,燚王一向欣赏白龙,眼见书信求之不得,并回了信,还在信中言,秦襄王袖中血书是自己伪造,多有得罪,请魇王殿下见谅。

    白龙命宇文守约收好此书信,又到凌烟国命御医查明秦襄王的死亡原因,宇文守约在一旁说:“若不实言,看打!”

    御医们皆承认自己受了贿赂一时做错了事,百里戏妆走来说:“问明白了,秦襄王是未时死的,而将近亥时才发现尸体在亲王阁前,那时尸体已冰冷,皮肤僵硬,血色也不对,而未时秦襄王正好在燚国赴宴,凤仪乌和几名侍卫皆可作证。”

    “我当时在白龙阁,龙雪公主和我在一起,她可以作证。”白龙说。

    “好的,而且那天未时我正好路过亲王阁,那里并没有人,也无打斗迹象,戏妆愿为魇王殿下作证。”

    “多谢了。”

    云将燚回的书信与秦襄王的书信对比示之群臣,且又有南神百里戏妆,鲛人国公主龙雪,秦襄王贴身内侍凤仪乌为白龙作证,澄清罪证,朝野之中再也没有谁敢议论白龙是非了。

    用时五日,白龙便破了案,云也以秦襄王被杀之名向燚国宣了战,燚知道自己又被白龙耍了一回,却也无可奈何。

    云大摆宴席为白龙庆功,白龙只是谦虚地一笑:“云,让你受惊了。”

    “七日之限,兄王竟五日结案,云佩服。”云敬了酒。

    “这不过分内之事,接下来与燚王一战,云务必重视,凌烟东部的兵马留多些镇守帝都要塞,注意防火,别让燚王的毕方鸟有可乘之机。北部则多种些药草和粮食,为军事准备物质基础。”白龙说。

    “我明白,南修长岭,使水流干净顺畅,西部治理九夷族人,与他们团结起来共抗燚国。”

    “这就是了。九夷族人十分聪明,有时可助我凌烟大业。”白龙回应道。

    这时宫女茴香,梨浅,莺儿,笙香,袭琴端着美酒佳肴上来了,两盏奶膜酥油茶异常芬芳,牛奶的香气与茶的雅致交融于一体。

    还有黏黏糊糊的豆腐牛奶饮,八珍鲩鱼,清汤银耳,玉须泥鳅汤,糖醋红鲤鱼,小火煎野鸡,香气扑鼻而来。

    二人对酌,谈笑风生,谈笑间,英姿飒爽,一念随风,一诺永恒,酒盏相叩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