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难医
五十八
梦中，龙雪公主取过匕首刺入云的身体，他突破了青龙极限，却坠入了魂湖，一条青龙光芒闪烁，围绕在他身边。
沉入魂海云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心中只有一个人的名字。
白龙
云梦中惊醒，大喊：“哥哥，哥哥，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我突破青龙极限后，就忘了你，你为我殆精竭虑安排的这一切，我难以不自责。”
他怔在了那里。
白龙为云使用蛊魄移魂，性命垂危，还记当日，对话犹在耳边。
“大敌当前，启王危矣，何故不用？”
“据说是要以白龙神的“据说是要以白龙神的心血为引，把中毒之人的毒用一只蛊魄吸出，再把蛊魄植入白龙神的体内，白龙神必须时时刻刻替他承受这一切，身上会有许多蛊魄啃噬的伤痕，生不如死。而且若承受者白龙神一旦死了，便两个人一起死。”龙雪说。
“我不会死，我天生体具寒毒，可抵挡百毒，我去说服北。”白龙快步出了白龙阁门。
回忆结束。
云又陷入了回忆。
当时正是腊月隆冬，云与白龙叩盏相酌，他说：“兄王御冰之术出神入化，可不要让自己太冷啊。”
“启王不必为我担心。”白龙看似风淡云轻地回应。
“兄王，我说过多少遍了，请直呼名字。”
“云，你可以走了。”
“不可以。”云莞尔一笑。
“我刚才不是叫了吗？”白龙看着南宫云。
“你的病重成这样，我走了，难道明日派人来帮你收尸？”
“那你又能如何？”
“首先，酒少喝。其二，少忧思乱想。其三，多休息，万不可熬夜吹箫，吹到天亮还在吹……还有，多穿衣，万不可大冷天穿成现在这般……”
“呵，离天叫你来的？”
“啊……呵呵，你怎么知道我学他说话？”
白龙摇摇头，举杯又饮。
“那我先回凌烟，哥哥多多保重自己。”云起身持帝刹剑离开了。
云又忆起一段往事，那次战后，白龙去找了他。
“经历这几番战役，不免成熟了许多呢。”云亲自为白龙斟了酒。
“云年方十九已具少帝之仪，哥哥我万分高兴。”白龙说。
“哥哥身上之伤，可好些了？”
“已无碍了。”
“有北仙在，我还放心一些。”
白龙长命锁和魇王印鉴还在青玉案上，却已物是人非。
云忆起去年过年，大家相聚有说有笑。
“或许吧，无论如何，新年小云年方十九，更是一代少帝英姿飒爽了。”白龙勾唇一笑。
“呵，见笑了，云能有今日，还不是全仗哥哥相助？”
“最终的目标，是一统天下。”
“嗯，成王败寇，弱肉强食，我们万不可沦为鱼俎。”云回应。
“成则王侯败则贼，云可要努力了。”
白龙和云举盏相叩，然，一饮而尽。
云挥毫写下。
试问九雄争霸，银甲白衣，前尘为谁算尽？
试问乱世煮酒，知己温茶，回首何为殊途？
试问龙生逆鳞，戎马不离，帝梦为谁而去？
试问仇敌再逢，兄弟相见，君心可似我心？
魔域，离锁帝国。
“阿珩，接下来有何打算？”解玉问。
“无以奉告。”
他明白解玉对自己的感情，残忍噬血的乱神解玉，却永远不会伤自己分亳。
“能这样对我说话的，一种会被杀，另一种，世间唯有美男子白珩一人。”解玉勾唇一笑。
白龙把白龙玉琴抱起，吹奏了一曲《龙隐魂湖》。笛声迷离凄惘，似有蛟龙出海，掀风起浪，苍穹破灭，追风逐月，又刹时凌空腾飞，惊起千滔巨浪，然风云诡变之中，又悄然坠落蔚蓝幽深的海底，不带走一片风景。唯苍穹之上，回荡一声曾经惊天动地的龙啸，余音仍令人回味无穷。
接着他又奏了一曲《天下归一》，解玉听了言：“此曲名为天下归一，可对？”
“正是此曲。”白珩答。
“不知这归一的天下，最终落入谁的手中呢？”
“九国风云，谁说得准呢？”
“白龙归隐魂湖之前，一定做过一次选择，白龙相中的帝王，幸甚。”解玉自倾了一玉盏酒。
“呵，相信白龙择主，一定不会盲目，必有明君一统天下。”
弦国，天音阁。
凤凰公主与君歌约定在这里相会。
“听说，他们最近在讨论一个有关九九归一的大秘密呢。”凤凰公主轻移金铃舞鞋走来。
凤凰的火红长发迎风拂起，坐在朱红玉栏之上，像一只轻盈矫健的飞鸾。
君歌开朗热情，性格单纯。
“是啊，启王殿下好像知道些什么，但他不肯说。”
“这应该是一个有趣的秘密。”云走来，暗紫长发束起以镶碧鎏金龙冠固定着，剑眉英俊秀挺，他的紫龙鳞纹片银框长靴与地板发出轻脆的碰撞声。
“见过启王殿下。”凤凰行了礼。
“启王。”君歌称呼了一声。
“凤凰公主那次应我之令救援龙雪，与宇文无忧和楼兰郡主交锋，可还无羌？”
“无碍。”
“琴王是否还整日沉醉于拨弄仙曲，奏琴怡情？”云问。
“君歌喜琴如命，弹琴是他的嗜好，对于权术谋略，他倒真是无心了。”凤凰垂眸。
“如此闲情雅致，倒也自在。”君歌说，他始终坐在朱红玉栏上，以琴王的风雅姿态眺望着远处。
白龙阁。
白龙与云对饮，三叩酒盏，相谈天下。
“兄王身上有伤，这酒可不要喝太多，北仙再三嘱托，兄王本应滴酒不沾的。”
白龙此时略有些醉意，他一笑道：“九九归一，我与蚩尤必将同归于尽……”
此时不仅云被怔住了，一向放荡轻狂的北离天也惊讶万分，他大喊：“白龙，你疯了，你本就是只剩半条命了，你懂不？我看啊，你这是要毁我绝世神医的一世英名啊！你若寻死，不如找我，何必大费周折？”
“北，九九归一是我的使命，身为九龙使者的使命。”白龙微微一笑，丹凤银瞳风情万种，苍白的脸额间白龙印记如故。
“哥，还有一件事一直想问你？”
“什么事？”
“是你一直在替我承受蛊毒吗？你身上不计其数被蛊虫啃噬的印记，是因为我吗？”云语气急切。
白龙虽有些醉意，却没有明言，只是猛灌了一口醉仙酿。
云不明其意，只是自斟了一盏酒，举盏道：“我陪哥哥干了这杯酒。”
“好啊，喝！”白龙一笑，饮了酒。
北离天无奈地举盏饮下。
笑靥，是兄弟的初逢；
微颦，是知音的别离；
快哉，是夏日的白瓷梅酒，
轻狂一饮；
悲呼；是冬日的黑山白雪，
不见故人。
白龙琴，墨龙笛，曾许一世知音。皇宫宴，兄弟怨，不悔烛墨初见。愿成王败寇，烽火狼烟，勿得未归讯。百转千回，聚散离合，潇潇洒洒，饮酒抚剑，逍遥自在客，慷慨忘忧人，却总想说，知音难觅，你我可能再焚诗煮酒一会？
午后，云约见了北离天，问：“北仙大人，是哥哥一直在替我承受蛊毒吗？”
“反正，他活着，你就不会死，浮生答应过他，他若与龙之二殿下同归于尽，浮生会以权倾龙珠的神力护你平安。”
“哥……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我却懵懂无知，我实在是个窝囊废。未知哥哥身体可有好些？”
“知道就好，”北离天说，“那就成长起来，秦王殿下。切莫负了他一片苦心。他连日咳血，真可谓是，药石效微名医叹，三更熬尽五更扛啊。”
“哥……谢谢你，也谢谢你，神医大人。”云泪如雨下。
“呵，可别谢我。”北离天潇洒地一挥手，转身就走。
白龙阁。
龙雪交给白龙一个玉漏斗，其质如流云，晶莹剔透，漏斗上绘一只有修长双翼的异兽。
“这个玉质漏斗上面有二十四颗水银球，分别对应二十四星宿。”龙雪说。
“这说明了什么？”白龙一挑左眉。
“二十四颗水银球一般不会下滑，如果开始发觉玉漏斗流动，就说明九神器相互吸引的磁力正在变强，九九归一的日子正在一日日接近了。”
“是这样啊。这玉漏斗色泽鲜艳，如火红赤鸟，又有朱雀图腾，莫非是百里顷音相赠？”白龙看了一眼那神物。
“是的，此物名为，朱雀遗天。”
“你去找他了？”白龙的声音清冷如故。
“是啊，”龙雪一脸单纯，“他是启王的兄弟呢，也是可以做朋友的。”
“可有什么承诺吗？”白龙的丹凤银瞳流泻银光，声音依旧很平静。
“只说以后我和他可以做朋友而已哦。”龙雪搂过白龙的脖子想让他温暖一下，二人对视片刻后，白龙却扭过头，说：“我想，我应该祝贺你和戏妆才是。”
谁不知道，朱雀神将朱雀遗天赏给一个女孩，就是要她整个人。
白龙默默地想着。
墨龙阁。
“事情若是到了要回避的地步，那就真的是动心了，你以前为启王打天下，放弃了多少东西，如今不应要回来吗？”
北离天用一根银杏树枝生了火，正在点燃几颗刚采摘下来的药物果实，空中弥漫着药香。白龙看着那簇火焰，低下头，没有回答。
天枢，白龙阁外。
白蛟龙紫玌再次化为一只白鹿，与离天养的黑猫追逐嬉戏，在辽阔的草地快活地奔跑追打，一时有些忘记了自己的真身是一条白蛟龙这回事了。
九雄争霸，谁能固守初心？
初心不易。
“紫玌，快来追我啊！”黑猫妖墨墨欢快地呼唤紫玌。
“来了。”白鹿小跑了上去。
梦中，龙雪公主取过匕首刺入云的身体，他突破了青龙极限，却坠入了魂湖，一条青龙光芒闪烁，围绕在他身边。
沉入魂海云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心中只有一个人的名字。
白龙
云梦中惊醒，大喊：“哥哥，哥哥，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我突破青龙极限后，就忘了你，你为我殆精竭虑安排的这一切，我难以不自责。”
他怔在了那里。
白龙为云使用蛊魄移魂，性命垂危，还记当日，对话犹在耳边。
“大敌当前，启王危矣，何故不用？”
“据说是要以白龙神的“据说是要以白龙神的心血为引，把中毒之人的毒用一只蛊魄吸出，再把蛊魄植入白龙神的体内，白龙神必须时时刻刻替他承受这一切，身上会有许多蛊魄啃噬的伤痕，生不如死。而且若承受者白龙神一旦死了，便两个人一起死。”龙雪说。
“我不会死，我天生体具寒毒，可抵挡百毒，我去说服北。”白龙快步出了白龙阁门。
回忆结束。
云又陷入了回忆。
当时正是腊月隆冬，云与白龙叩盏相酌，他说：“兄王御冰之术出神入化，可不要让自己太冷啊。”
“启王不必为我担心。”白龙看似风淡云轻地回应。
“兄王，我说过多少遍了，请直呼名字。”
“云，你可以走了。”
“不可以。”云莞尔一笑。
“我刚才不是叫了吗？”白龙看着南宫云。
“你的病重成这样，我走了，难道明日派人来帮你收尸？”
“那你又能如何？”
“首先，酒少喝。其二，少忧思乱想。其三，多休息，万不可熬夜吹箫，吹到天亮还在吹……还有，多穿衣，万不可大冷天穿成现在这般……”
“呵，离天叫你来的？”
“啊……呵呵，你怎么知道我学他说话？”
白龙摇摇头，举杯又饮。
“那我先回凌烟，哥哥多多保重自己。”云起身持帝刹剑离开了。
云又忆起一段往事，那次战后，白龙去找了他。
“经历这几番战役，不免成熟了许多呢。”云亲自为白龙斟了酒。
“云年方十九已具少帝之仪，哥哥我万分高兴。”白龙说。
“哥哥身上之伤，可好些了？”
“已无碍了。”
“有北仙在，我还放心一些。”
白龙长命锁和魇王印鉴还在青玉案上，却已物是人非。
云忆起去年过年，大家相聚有说有笑。
“或许吧，无论如何，新年小云年方十九，更是一代少帝英姿飒爽了。”白龙勾唇一笑。
“呵，见笑了，云能有今日，还不是全仗哥哥相助？”
“最终的目标，是一统天下。”
“嗯，成王败寇，弱肉强食，我们万不可沦为鱼俎。”云回应。
“成则王侯败则贼，云可要努力了。”
白龙和云举盏相叩，然，一饮而尽。
云挥毫写下。
试问九雄争霸，银甲白衣，前尘为谁算尽？
试问乱世煮酒，知己温茶，回首何为殊途？
试问龙生逆鳞，戎马不离，帝梦为谁而去？
试问仇敌再逢，兄弟相见，君心可似我心？
魔域，离锁帝国。
“阿珩，接下来有何打算？”解玉问。
“无以奉告。”
他明白解玉对自己的感情，残忍噬血的乱神解玉，却永远不会伤自己分亳。
“能这样对我说话的，一种会被杀，另一种，世间唯有美男子白珩一人。”解玉勾唇一笑。
白龙把白龙玉琴抱起，吹奏了一曲《龙隐魂湖》。笛声迷离凄惘，似有蛟龙出海，掀风起浪，苍穹破灭，追风逐月，又刹时凌空腾飞，惊起千滔巨浪，然风云诡变之中，又悄然坠落蔚蓝幽深的海底，不带走一片风景。唯苍穹之上，回荡一声曾经惊天动地的龙啸，余音仍令人回味无穷。
接着他又奏了一曲《天下归一》，解玉听了言：“此曲名为天下归一，可对？”
“正是此曲。”白珩答。
“不知这归一的天下，最终落入谁的手中呢？”
“九国风云，谁说得准呢？”
“白龙归隐魂湖之前，一定做过一次选择，白龙相中的帝王，幸甚。”解玉自倾了一玉盏酒。
“呵，相信白龙择主，一定不会盲目，必有明君一统天下。”
弦国，天音阁。
凤凰公主与君歌约定在这里相会。
“听说，他们最近在讨论一个有关九九归一的大秘密呢。”凤凰公主轻移金铃舞鞋走来。
凤凰的火红长发迎风拂起，坐在朱红玉栏之上，像一只轻盈矫健的飞鸾。
君歌开朗热情，性格单纯。
“是啊，启王殿下好像知道些什么，但他不肯说。”
“这应该是一个有趣的秘密。”云走来，暗紫长发束起以镶碧鎏金龙冠固定着，剑眉英俊秀挺，他的紫龙鳞纹片银框长靴与地板发出轻脆的碰撞声。
“见过启王殿下。”凤凰行了礼。
“启王。”君歌称呼了一声。
“凤凰公主那次应我之令救援龙雪，与宇文无忧和楼兰郡主交锋，可还无羌？”
“无碍。”
“琴王是否还整日沉醉于拨弄仙曲，奏琴怡情？”云问。
“君歌喜琴如命，弹琴是他的嗜好，对于权术谋略，他倒真是无心了。”凤凰垂眸。
“如此闲情雅致，倒也自在。”君歌说，他始终坐在朱红玉栏上，以琴王的风雅姿态眺望着远处。
白龙阁。
白龙与云对饮，三叩酒盏，相谈天下。
“兄王身上有伤，这酒可不要喝太多，北仙再三嘱托，兄王本应滴酒不沾的。”
白龙此时略有些醉意，他一笑道：“九九归一，我与蚩尤必将同归于尽……”
此时不仅云被怔住了，一向放荡轻狂的北离天也惊讶万分，他大喊：“白龙，你疯了，你本就是只剩半条命了，你懂不？我看啊，你这是要毁我绝世神医的一世英名啊！你若寻死，不如找我，何必大费周折？”
“北，九九归一是我的使命，身为九龙使者的使命。”白龙微微一笑，丹凤银瞳风情万种，苍白的脸额间白龙印记如故。
“哥，还有一件事一直想问你？”
“什么事？”
“是你一直在替我承受蛊毒吗？你身上不计其数被蛊虫啃噬的印记，是因为我吗？”云语气急切。
白龙虽有些醉意，却没有明言，只是猛灌了一口醉仙酿。
云不明其意，只是自斟了一盏酒，举盏道：“我陪哥哥干了这杯酒。”
“好啊，喝！”白龙一笑，饮了酒。
北离天无奈地举盏饮下。
笑靥，是兄弟的初逢；
微颦，是知音的别离；
快哉，是夏日的白瓷梅酒，
轻狂一饮；
悲呼；是冬日的黑山白雪，
不见故人。
白龙琴，墨龙笛，曾许一世知音。皇宫宴，兄弟怨，不悔烛墨初见。愿成王败寇，烽火狼烟，勿得未归讯。百转千回，聚散离合，潇潇洒洒，饮酒抚剑，逍遥自在客，慷慨忘忧人，却总想说，知音难觅，你我可能再焚诗煮酒一会？
午后，云约见了北离天，问：“北仙大人，是哥哥一直在替我承受蛊毒吗？”
“反正，他活着，你就不会死，浮生答应过他，他若与龙之二殿下同归于尽，浮生会以权倾龙珠的神力护你平安。”
“哥……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我却懵懂无知，我实在是个窝囊废。未知哥哥身体可有好些？”
“知道就好，”北离天说，“那就成长起来，秦王殿下。切莫负了他一片苦心。他连日咳血，真可谓是，药石效微名医叹，三更熬尽五更扛啊。”
“哥……谢谢你，也谢谢你，神医大人。”云泪如雨下。
“呵，可别谢我。”北离天潇洒地一挥手，转身就走。
白龙阁。
龙雪交给白龙一个玉漏斗，其质如流云，晶莹剔透，漏斗上绘一只有修长双翼的异兽。
“这个玉质漏斗上面有二十四颗水银球，分别对应二十四星宿。”龙雪说。
“这说明了什么？”白龙一挑左眉。
“二十四颗水银球一般不会下滑，如果开始发觉玉漏斗流动，就说明九神器相互吸引的磁力正在变强，九九归一的日子正在一日日接近了。”
“是这样啊。这玉漏斗色泽鲜艳，如火红赤鸟，又有朱雀图腾，莫非是百里顷音相赠？”白龙看了一眼那神物。
“是的，此物名为，朱雀遗天。”
“你去找他了？”白龙的声音清冷如故。
“是啊，”龙雪一脸单纯，“他是启王的兄弟呢，也是可以做朋友的。”
“可有什么承诺吗？”白龙的丹凤银瞳流泻银光，声音依旧很平静。
“只说以后我和他可以做朋友而已哦。”龙雪搂过白龙的脖子想让他温暖一下，二人对视片刻后，白龙却扭过头，说：“我想，我应该祝贺你和戏妆才是。”
谁不知道，朱雀神将朱雀遗天赏给一个女孩，就是要她整个人。
白龙默默地想着。
墨龙阁。
“事情若是到了要回避的地步，那就真的是动心了，你以前为启王打天下，放弃了多少东西，如今不应要回来吗？”
北离天用一根银杏树枝生了火，正在点燃几颗刚采摘下来的药物果实，空中弥漫着药香。白龙看着那簇火焰，低下头，没有回答。
天枢，白龙阁外。
白蛟龙紫玌再次化为一只白鹿，与离天养的黑猫追逐嬉戏，在辽阔的草地快活地奔跑追打，一时有些忘记了自己的真身是一条白蛟龙这回事了。
九雄争霸，谁能固守初心？
初心不易。
“紫玌，快来追我啊！”黑猫妖墨墨欢快地呼唤紫玌。
“来了。”白鹿小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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